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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铁牛 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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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小乔没敢告诉江蓠昨夜花园中偶遇太子和赵灵馨一事,她怕江蓠知道后又要数落她冒冒失失。

    刚吃过早饭,一名小太监便跑了进来,说赵灵馨在门口求见大国师。

    乔小乔一拍脑门“完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不知道这个赵灵馨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张口闭口的咒自己死,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只能面对了。”

    赵灵馨怎么来了?:“小乔!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是不是又顶撞人家了?”

    “呃、、这个嘛!顶倒没顶就是撞了一下下!但我可什么也没说!倒是她,张口就问我为什么还没死!切!搞得我和她有多大仇恨似得!”

    “我不是一再给你强调过不要随意冲撞别人吗?你以为自己还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里吗?在这里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会掉脑袋?!赵績是什么人?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人!他的女儿能是善茬吗?更何况还有明月皇后撑腰、、、”

    说话间赵灵馨便走了进来。

    “赵灵馨拜见大国师!听说前些日子大国师染了风寒,不知近日可有好转?昨日进宫前家父一再叮嘱,让小女子一定要来拜望大国师!”赵灵馨弯腰作揖。

    “呵呵!难得太尉大人还这般记挂!老夫真是感激不尽!只是老夫这一把老骨头了,有了今天没明天的也习惯了!。”

    赵灵馨转头盯着乔小乔阴阳怪气的说到:“吆!这不是上次私闯太尉府的那个丫头吗?听说后来被太子殿下关进了天牢,我还以为已经被处死了呢!却没想到在大国师家里碰到了!还真是有些奇怪呢!不知道这丫头和大国师是什么关系?。”

    “呵呵!赵小姐误会了,这孩子和老夫一点关系也没有,老夫之所以带这孩子回来,是因为受了太子殿下之托,太子殿下想知道那天她为什么私闯太尉府?是不是受了什么歹人指使想对太子殿下图谋不轨?可无奈这孩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对过往之事全都不记得了!一时又没什么地方可以安置,老夫只好让她暂且住在这里!。”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犯人都安置到大国师家里来了!可见这丫头还真是不一般呢!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命的犯人!。”

    赵灵馨气鼓鼓的看着乔小乔。

    江蓠不急不躁,依旧笑眯眯的:“老夫只是尊照太子殿下旨意办事!其他的老夫也无权过问,如果赵小姐实在有疑虑,不妨去问问太子殿下?”

    赵灵馨吃了个哑巴亏,气的只翻白眼。

    赵灵馨前脚刚出门,乔小乔兴奋的跳起来抓着江蓠的手:“嘿嘿!干得漂亮!不愧是大国师!三言两语就把赵大小姐给气走了!”。

    江蓠却一脸凝重:“小乔啊!这宫里可不比外边,规矩多的很!在这里最得罪不得就是明月皇后!现在可好,又来了个赵灵馨!这个赵灵馨对你上次搅黄了她的好事一直怀恨在心!以她的个性她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你如果继续这么不明不白的住在这里肯定不行,我们得赶快想个办法才好!”。

    “她喜欢太子我又没妨碍她!她凭什么找我的茬儿啊!再说了我现在无牵无挂无依无靠的,离开了您我能去哪儿啊?。”

    江蓠疼惜的摸摸乔小乔的头:“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栖云宫原本是有两个丫鬟的,因为到了年龄上个月被遣散回家了,太监们都知道赵灵馨的背景,没一个人敢使唤她,赵灵馨平日里除了找机会为太子献茶研墨外也并无其他事情可做。

    赵績担心女儿在宫里受苦,私下里通过明月皇后把丫鬟香萝送了进来,所以赵灵馨只是住的地方比在太尉府寒碜些,其他待遇基本没变。

    赵灵馨本来就对太子安排自己住丫鬟房这件事耿耿于怀,突然间又来了个她最讨厌的乔小乔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这下心里更是憋屈了。

    自从上次以后,乔小乔现在每次见到赵灵馨都远远的躲开,不想再和她有一点瓜葛。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再过十天就要过年了,乔小乔也越来越想念另一个世界里的亲人了,为了避开赵灵馨,她通常都是等到很晚的时候一个人跑到花园里去散心。

    今夜又是皓月当空!花园里的积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地上的泥土却还有些湿滑,乔小乔孤零零的蹲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根小树枝,一边在泥地里比划一边小声念叨着:爸爸、妈妈、小团子、、、、念着念着便已泣不成声。

    不远处,一个掩没在阴影里的高大身影,默默的注视着蹲在地上的乔小乔。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乔小乔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一睁眼一个大惊喜站在眼前。

    乔小乔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搂住眼前人又跳又笑。

    “如意!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伤好了吗?”

    如意也一脸兴奋:“那点伤早都好了!今日凌晨,玄铁大人忽然去了天牢,说要把我接出来!玄铁大人还说:以后我可以住在大国师的府上,负责照顾大国师的起居,然后听说你也住在这里!我高兴坏了,这样的话,以后我们俩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

    “玄铁?就是那个毛茸茸的大块头?”

    “嗯!玄铁大人虽然外貌有些凶悍,但是内心却是非常的善良呢!”如意的两颊微微泛红。

    “哈哈!难道说你喜欢那个、、玄铁大人?”

    “没有!才没有呢!你不要乱猜啊!”

    “还说没有?看看你的脸都红了呢!哈哈哈哈!”

    “你再乱说!看我不打你!”

    “来啊!想打我!先抓住我再说!!”

    乔小乔穿着条白色衬裙,在屋子里到处乱窜,如意在后紧追不舍。

    整个屋子里充满了两个少女的欢声笑语。

    自从如意过来后,乔小乔的日子过得充实多了,栖云宫的小太监吉祥也隔三差五的送些好吃的点心过来,说是太子殿下让大国师尝尝鲜!

    每每都是吉祥前脚刚一出门,后脚两个小姑娘就扒开点心盒子开始大快朵颐。

    “反正大国师不喜欢吃甜的!放坏了怪可惜的!乔小乔总是能找到吃的理由。

    腊月二十五日,因为是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早朝!皇上要召集众臣商议定于腊月二十八日里的一年一度的“腊祭”大典、和上元节的“选侍女”两项重要活动,江蓠作为国师当然是要参加的。

    所谓“腊祭”:因在农历十二月进行,人们便把十二月称为腊月了。

    蜡者,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因“腊”与“蜡”相似!祭祀祖先称为“腊”,祭祀百神称为“蜡”!“腊”与“蜡”都是一种祭祀活动!是用打来的野兽祭祖敬神,祈福求寿,避灾迎祥。

    每年的“腊祭”大典都是在鄢澜城外的千岁山举行!届时,皇室和正三品以上官员及其家人中,凡是年满十五周岁以上的男性都可参加!参与者自行狩猎,最终由皇帝选出最上乘的祭品!若是自己的猎物被选中成为祭品,那是无上的荣耀!少则获封千亩良田!多则直接加官进爵平步青云。!

    而“选侍女”则是定在正月十五的上元节举行!这是宫内进行的一项重要活动!一般由皇后亲自操持,文武百官共同选拔。

    首先在全国范围内选拔出符合条件的一百名女子,再经过层层筛选选出最优秀的二十名,这二十名被选中的侍女,会被分别安派在:皇上的天逸殿六名、皇后的明月宫四名、太子的栖云宫四名,六位皇夫人处各一名!

    大鄢国的女子个个都想通过选侍女进宫!谁都知道一但被选中,就有可能被分在栖云宫!能和太子殿下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纵然是做侍女也是心甘情愿的,更别说还有可能被太子殿下相中成为未来的太子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蓠告诉乔小乔,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国师府,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这一次选侍女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让她一定要把握住!如果能被选中,意味着她以后在鄢国就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了。

    乔小乔手捧一本《女经》磕磕巴巴读了一整天,里面的繁体字大多数都不认识,江蓠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教她,让她备受感动,她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一定要争气!绝不能辜负大国师对自己的一片苦心!。”

    如意双手扶着下巴趴在乔小乔对面的桌子上,一脸崇拜的看着乔小乔,在鄢国除了极少数家境优越的女孩子能读书识一些字外,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是没有这种机会的。

    “小乔!你都看了一天了!闷死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乔小乔伸了个懒腰“好啊!刚好累的不行了。!”

    像往日一样,两个女孩子手挽手有说有笑的向花走去,半途中听到花园里似乎有动静,她们悄悄的趴在花园旁的矮墙外,惦着脚尖朝里张望。

    花园里一片空旷的场地中,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正在对习武功,玄铁挥舞着一双铁锤似得拳头灵活的左躲又闪,两只拳头所到之处呼呼生风,木青云一把长剑舞的极为优雅,整个身体盘旋在玄铁的上空,时而行云流水般的剑法看的人眼花缭乱。

    “哇!好酷哦!平时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场景!哎!如意!你有没有发现木头舞起剑来其实也蛮帅的?”

    “什么裤啊电视啊?小乔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还有,木头是谁?”

    “呃、、木头就是木青云啊!前阵子我一个人闲的无聊就偷偷的给身边人起外号!嘘!你可别说出去啊!”

    “啊!你都给谁起外号了?快说来听听!有没有玄铁大人?玄铁大人的外号叫什么啊?”

    “哈哈!还说对那个大块头没意思?对人家的外号都这么上心,这下暴露出你的小心思了吧!嗯!好吧!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就告诉你好了,玄铁叫大_铁_牛!!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切呢?”

    “哈哈哈!铁牛!木头!小乔你好有才哦!”

    两个小姑娘笑的前仰后合,浑然忘记了花园里还有两个大活人。

    等反应过来时,两个人正站在墙头上一脸黑线的望着她们。

    “背地里给我们取外号胆子够肥的啊?要不要把太子殿下也请过来听听你给他取了什么外号!嗯?”

    “哎呀!二位大人!不要误会嘛!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是敬佩二位大人神勇!才取了两个觉得很可爱的小昵称来表达我们的敬佩之情!再说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咱们年纪都差不多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的,咱们完全可以交个朋友嘛!”

    木青云冷冷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玄铁却害羞的挠挠头瓮声瓮气的说“嘿嘿!其实我挺喜欢你这种性格的!早都想和你做朋友呢!可是每次你都凶巴巴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吓得我都不敢开口。”

    木青云一脸鄙视的看着玄铁。

    乔小乔哈哈一笑“啊哈!我为自己之前的不懂事向你们道歉!以后咱们四个就是好朋友了!是可以为彼此两肋插刀的那种!来我们一起握握手吧!”

    乔小乔、如意、玄铁三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木头!你确定不一起来?”乔小乔嬉笑着问。

    木青云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他举起右手快速的在众人手上搭了一下,然后抽回手转身走开了,嘴里还咕哝了一句“幼稚!”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喊到“木_头!”然后一起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