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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娘子所说的真的像个三流的言情故事,但是里面的人物和地点又都是真实的,而且还是可以找到本人去印证的,由不得我不相信,这是现在唯一的机会,可以搅乱末页府的最好的契机。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李辉真的是自刎的?”我身体微微前倾小声问道。“他最后看到莫菲儿来了就想让她内疚什么的,嫁祸给马明。”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跟着放肆的大笑起来,小手还一边拍打着桌子道:“你真有趣,你觉得那种不学无术又粗鲁不堪的人会自杀?为了一个青楼花魁?你要真这么想我也没话说了。哈哈哈。”
我坐直了身体用手指轻轻的画着桌面,将她描述的人物地点慢慢勾勒出来,仔细推敲着时间和地点,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疏漏,应该不是她瞎编的。
看着在那里还捂着小肚子轻笑的萧娘子,我说道:“以前我或许会不相信,但是认识你之后,再见过那位为了你不顾一切的男人我就相信了,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呢?哦,按时间来说,说不定是第一个这种痴情的男人。”
“闭嘴,我不想听这些,而且李俊的事儿我根本不知道,他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她突然冷着脸低吼道。
看来之前的事儿对她来说并不是没有影响,看着她那冷峻的脸色和寒光四溅的眼神我不由得想到。
“好吧,听你的。问题是马明有不在场的证据,你自己都说了有一屋子的人给他作证。”看着她有些羞恼的神色,我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哼,一屋子人作证。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想,都有一屋子人给他作证,我记得他当时说在那边河堤头的小酒肆里面喝酒,但是那里其实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也记不清是不是有这么个人也在那儿。只有靠窗边的一桌人说他在那儿和他们一起喝酒罢了,其他人也只是跟着说而已。但是你知道的,只要你想,总会有很多人愿意为了各种原因给你提供方便的,我敢说他不在那里。”她冷冷的说道。
“但是问题来了,怎么证明。”我说道。
她摊手说道:“那是你的事儿,哦,对了,那桌人也是末页的,经常在十字街那边的赌馆鬼混,我想你有办法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还有,其中有个叫莫老三的和莫菲儿好似有些关系,相信他对马明抛弃莫菲儿肯定是有些想法的,再加上莫菲儿现在的状况,你懂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默默的把几个重要的线索记在脑海里。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抬手向门外指了指。
“有什么状况吗?”我回头看了一下紧闭的房门小声道。
“指门的意思是你可以滚了,老娘我说了这么多,你又不给银子,难不成还真想在这儿留宿不成。”她靠着木椅翘着左腿,用下巴对着我说道。
“额,好的。多谢姑娘的消息,在下先回客栈了。”我有些尴尬的起身说道。身上确实没有什么银子,毕竟自己也没有时间去赚钱,也没有那闲心,缇骑的工作才开始没有到领俸禄的时候。仅有些的银子还是在之前剿灭山匪的时候收刮了一点,和在源河堡的一点月例银子,但是这些加起来显然不够满足眼前这位的胃口的。
“记住你说的话,我要的货单一样不能少。要不然你自己掂量着看,姑娘我的手段也不比那几个差。”她随意摆了摆手让我尽快离开。
看看外面漆黑的夜空,和远处的打更声,想是她也乏了,我轻轻抱了下拳就退出了房间。远远的好似听到她小声嘀咕了一声胆小鬼什么的,苦笑的摇了摇头帮她关好房门就离开了小楼。说真的,像萧娘子这般美人确实很有吸引力,但是想想她的性情又让人退避三舍了,这女人不是我招惹的起的,麻烦太多了。
我回到客栈让小二打了些热水进来洗漱。顺便问了问今日有没有人进过我房间。他只是不耐烦的摇摇头表示没有,想是早上给他说的消息没有实现,现在也是心里不乐意着了。
“怎么,还在想早上的消息。”我试了试水温说道。
他小声嘀咕着:“爷,您那消息不对呀。佘开可是赢了啊。”
“他赢了,所以也死了。你不知道他下了擂台后,就被一群人围着庆贺的时候,被人捅了黑刀吗?一刀从后脖子插到前面。”说着还在他脖子那比划了一下,把他吓得连连后退。
“爷可不要吓我。那可真是,唉,不是说佘开是末页一顶一的好手吗?”他背靠着门有些惊恐的说道。
我轻笑了下道:“再好手又如何,一群人围着你,拍肩的拍肩,拉手的拉手,又没得防备,想不死都难。你看,这就是赢了的后果。”
“可是赌局还是输了啊,好不容易赚点小钱的,都亏进去了。”他小声说道。
“所以说以后管好你的嘴巴,不要到处乱说,你不知道开场前那赔率都到九一了,耶律歇胜九佘开一,你说这样子会发生什么。你要是不把消息散的那么广就不会这样了。”我有些责备的对他说道。
他赶紧辩解说:“不是,爷,小的就给几个熟客说过呀,没给其他人说啊。”
他也知道我不会相信他守口如瓶,就比着手指说只是几个而已。
我拿着毛巾沁湿了温水抹了把脸道:“几个熟客,你自己相信吗?熟客没有亲人吗?亲人没有熟人吗?这旮旯大点的地方,几个人知道就基本都知道了。”
他立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笑着挥了挥手道:“好了,又不是责怪你,看那赔率我就知道有变,没有赔钱。记得给我盯好了我的房间。下去吧。”
他立马收拾了一下赶紧退出房门,小声道:“爷放心,小的这次保证不出岔子,定给您看好了。”说完就轻轻的合拢了房门。
我收拾了一下衣物就坐在小桌前,取出笔墨纸张慢慢把今天的线索都记了下来,写完后又仔细翻看了两遍,确认无误后叠好放在一边。又开始写一封供词,这是明早要用的东西,斟酌了一下慢慢写着,大体意思就是:李辉死前明确的告诉我(莫菲儿)杀他的是马明,而且当时捕头曹彬在场可以证实此事。当时马明和我关系密切故隐瞒真相,后贿赂威胁捕头曹彬不得泄漏,事后伪造了李辉为情自杀的假象。但是我现在良心备受谴责,有感命不久矣,故将真想告知,让亡者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