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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铭简明扼要的把战争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群臣纷纷恭贺刘彻,首次用兵就大获全胜。
这种喜事儿,早有掌管礼乐的有司承办,什么大宴群臣,什么满城庆祝。自然是折腾了一番。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还是看门道。
庆祝这种事儿,是给百姓,给朝臣们看的。说白了是一种必须的繁华,要营造的就是我大汉已经强大的氛围。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够强大的时候,就要营造一种强大的氛围,当你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则不再需要哪些虚假的繁华,取而代之的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自然。
当所有的朝贺结束之后,燕铭被刘彻拉到了未央宫的后殿。
在哪里,摆放着一桌酒席。
看着桌子上熟悉的菜品,燕铭眼睛一亮,笑道:“这是我醉仙楼的菜。”
刘彻点点头,说道:“知道你在边关,吃的用的都很节俭,所以特意让大刘给你制备的一桌酒席。只有你我,咱们小酌一杯。”
燕铭点点头,笑道:“小酌可以,这桌酒席,你先说你付钱了没有?”
刘彻指着燕铭,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说道:“你呀,永远就是那只死猴子,干了这么大的事儿,把匈奴的左贤王都给朕抓来了,还说什么钱不钱的事儿,至于吗?”
“至于啊!抓左贤王,受益最大的是你,请我吃饭,你到我的饭馆订桌不给钱,闹个我自己请自己吃饭,你落了个礼贤下士的名儿,受益人还是你啊!”燕铭翻着白眼,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嗯,大刘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呢!”燕铭惊讶的说道。
他的筷子轮了起来,在几个菜品上飞过之后,说道:“这家伙的菜品里面多了几味香料,难道有西域来的胡商带来了新的香料?”
刘彻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哈哈笑道:“什么狗屁的胡商。这是岭南的赵家给朕进贡过来的岭南香料,怎么样,味道可以吧?”
燕铭点点头,说道:“相当可以。”
“这回不怪朕不付钱了吧?”刘彻笑道。
“香料是不错,钱还是要付的!”燕铭倒是不松口。
刘彻手里拿着筷子,作势欲打。
燕铭撇了撇嘴笑道:“我也是上过战场的大将军呢,岂会畏惧筷子!”
看到燕铭臭屁的摸样,刘彻反而放下筷子,笑道:“这醉仙楼本就有朕的股份,你说的。朕自然是不用付钱了。朕现在就想听听燕铭大将军是如何在边城和匈奴人战争的,给朕好好说说。”
这才是刘彻要听的东西。
燕铭知道,在朝堂上简略的奏报根本满足不了刘彻的猎奇心理。此时饭桌上,刘彻要听的是详细的战争经过,越是详细越好。
燕铭斟酌了一下,从头开始详细说起。
云中城的水泥城墙多么高大坚硬,城外的碉堡多么坚实,甚至有地道从下面直接和城内相连,把云中城的城防向外围扩展许多。这些话被刘彻听到之后,顿时拍案叫绝。
说道燕铭造巨大的京观,成了引诱左贤王进攻的诱饵,卫青奇兵出击,不但包抄了左贤王的老窝,俘虏了左贤王一家老小,还把属于左贤王的牛羊牲畜、奴隶全都给抢夺了过来。
最终说道云中城鏖战的时候,燕铭对于自己怎么守城是一句话带过,倒是把卫青如何带兵杀回,李广、程不识如何带着两路大军从左右夹攻说的极为细致。
刘彻听到酣处,不禁拍案赞叹,血脉翕张,恨不得自己亲自到边关,和敌人厮杀。
高兴处,君臣二人举杯痛饮。
燕铭虽然跳脱一些,但是刘彻很高兴。
在刘彻心中,这个小侯爷虽然年轻,但是说话做事,倒是表里如一。从燕铭在朝堂上夸赞卫青、李广、程不识三人,对自己只字不提。到两个人私下吃酒聊天,也是和朝堂上说的一致,就表明燕铭不是一个贪功之人。
燕铭越是不贪功,刘彻就越是想给他更多的赏赐。
“云中城是你督建的,建造云中城的所有材料,这次战争的武器等等等等,朕已经说不清,都是你发明制造的。你说,要朕赏赐给你什么?”刘彻喝了酒,眼睛红红的说道。
燕铭看着刘彻,一咧嘴笑了:“皇帝啊,现在是酒桌上,你喝多了,说的话难免违背本愿。等明天你清醒的时候,再说赏赐的事儿。边关的功劳,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那是将士用命才换来的。臣若要赏赐,那就是很大的赏赐。还是等陛下清醒的时候再说。”
刘彻微微一愣,燕铭在他心中是个无欲无求之人,没想到这次竟然顺着自己的说要很大的上次,倒是让他很意外。
“好,朕明天写好诏书,等着你往上添就是。什么赏赐,朕都给你。”刘彻依旧敞亮的说道。
燕铭点点头,两个人又聊了一下边关的事儿。
刘彻实在是忍不住,看着燕铭渐渐强壮起来的身子,撸胳膊挽袖子的说道:“来,咱们好久没切磋过了,趁着这个机会,再来一场。”
燕铭看着刘彻的架势,说道:“等一会儿,我把这个鸡腿吃了再说。”
“少来,打不赢不给吃鸡腿。”说话之间,刘彻就一拳打了过来。
燕铭把手里的鸡腿往盘子里一扔,向后一闪,说道:“我闪!”
刘彻被他的搞怪样子,弄得一口气没憋住,笑了出来。
两人从桌上撤开去,就在后殿开始一拳一脚的对打起来。
如果说之前,燕铭和刘彻还算是势均力敌的话,那么现在,燕铭和刘彻对战,已经是稳操胜券。
毕竟,他是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
尤其是当日,面对匈奴那些突如其来的高壮汉子,燕铭险些被擒。那一次若不是无名及时到来,恐怕燕铭就会被匈奴擒获。现在恐怕坟头的青草都已经长出来了。
原来看着刘彻犀利的拳法,此时在燕铭的眼中都是花架子。
战场上,不允许你摆架势,花架子。每一下都是直接致命的。哪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潇洒。
真正的功夫,那是杀人技,只求一招杀敌,不求姿势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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