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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发生的事情，真是让白渡猝不及防。
拿着dv进行拍摄的，也是刚才帮着陈雅君欺负苏觅欺负得最狠的那个菲菲，在看到陈雅君摔到外面挂在护栏上之后，第一时间，不是赶紧想办法救陈雅君，而是去打苏觅！
一边打苏觅还一边骂着，说如果苏觅乖乖站着的话，陈雅君也就不会踹空了，不会摔了！
看到这儿，白渡真的是气笑了。
这tm还有理了？
你踹人，还要让别人乖乖站那儿让你踹，还不准人躲了？
画面中，菲菲一只手还拿着dv，另一只手不断地厮打着苏觅。
而苏觅却在说，让她们赶紧就陈雅君，不然的话，陈雅君就要摔死了！
菲菲一点儿都不领情，还嫌用手打她不过瘾，改用脚踹！
而这时，苏觅正趴在地上，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挂在外面悬空的陈雅君。
菲菲一脚就踹了上去……
啧啧，又踹空了。
偏偏菲菲的脚下，又是一块苔藓，哦，应该说这块苔藓还是之前让陈雅君摔了的那块苔藓……
于是，菲菲也悲剧了，整个人也朝着护栏撞了过去！
而接下来的画面，就更晃动了。
根据推测，应该是dv飞出去了，从五楼坠落，摔坏了。
画面到此为止。
白渡眼神复杂地看着贺迟：“这可真是……”
看完dv，案情其实就已经很明显了。
毕竟这dv的画面可是保存得十分完整，刚才在给陈雅君做笔录的时候，陈雅君不愿意说的事情，现在都已经清楚明了了。
为什么要在暑假的时候，去学校老音乐楼的楼顶？还带着那些东西？
根本不是陈雅君说的玩，而是有备而来，专门要去欺负人的！
为什么会摔倒？
为什么会跌在外面？
也不是陈雅君说的玩闹之间不小心，而是在她欺负人的过程中，自己不小心，摔了！
呵呵，她没说是被推下去的，大概是因为她也清楚，有dv为证，也有那么多人，她就算说是被推下去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不过，dv的画面只拍摄到这里，其他的事情，还是不清楚。
陈雅君在这个时候已经挂在外面了，那菲菲呢？
菲菲是在dv摔下去的时候，就也跟着摔下去摔死了呢，还是别的？
另外那三个小太妹，又为什么说是陈雅君害死的菲菲？是陈雅君杀了菲菲？
“老大，这……”白渡看向了贺迟。
贺迟沉默了一下，“不用管我。”
白渡撇撇嘴，“那就先去给那个小月做笔录，老大你给我当记录员？”
“不方便，我在外面看着，你办你的。”贺迟道。
白渡挑眉，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还是说，老大跟那个苏觅之间，真有什么关系？
白渡也没管那么多，直接让原来的记录员庄沁记录。
对小月的审讯，进行得很顺利。
毕竟就只是一个小太妹而已，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心理素质本来也很差，在他们这些刑警面前，根本不够看，甚至都不需要白渡怎么使用审讯技巧，那个小月就全交代了。
“是陈雅君，陈雅君她看钢管快断了，就狠狠地咬了菲菲，菲菲这才松开手，掉下去了，是陈雅君杀了菲菲……”
小月崩溃地哭道。
她的情绪失控了，有些语无伦次，期间很多东西还是说不清楚。
这也是心理素质差的人的另外一种弊端，她们很容易开口，但是细节记不清楚，对过程的记忆也比较混乱。
不过最重要的东西，已经问出来了。
陈雅君在看到钢管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时，咬了那个跟她一样挂在外面的菲菲，迫使菲菲松手，摔下去，摔死。
难怪这几个小太妹说陈雅君杀了菲菲！
这样的话，的确算杀人。
“那陈雅君为什么说你们要杀她呢？”白渡可没忘记这个问题。
小月的脸色，明显更白更惊恐了。
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白渡看着她，沉声问道：“在我们的警察赶过去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正在试图坳断钢管，让陈雅君也摔下去？”
小月连忙摆手，“我没有……我没有……是，是……我没有！”
“是什么？”白渡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小月大哭：“是玲玲和小敏。陈雅君她……她威胁要杀了我们全家，杀了我们的亲戚朋友，她说到做到的，我们都很害怕……所以玲玲和小敏就……就……”
“就想先下手，杀了陈雅君？”白渡淡淡地问。
小月再度大哭不止：“陈雅君不会放过我们的，她一定会杀了我们全家的，陈家那么有钱，我们……我爸爸妈妈都会被她杀死的……”
“她为什么要杀你们？”白渡再度问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你们不是她的跟班吗，她为什么要杀你们？”
小月的情绪已经崩溃了：“因为我们没有选择她啊，可我们也不想的，菲菲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怎么选择啊，我们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白渡愣了一下，忍不住看向了单面玻璃，似乎是想跟玻璃后面的贺迟对视，片刻之后，他又接着问：“什么意思？什么选择？”
“钢管承受不住俩人的重量，如果我们先救菲菲，陈雅君就可能会死，如果我们先救陈雅君，菲菲就也可能会死……我们不知道先救谁，我们选不出来……”小月大哭不止。
此时此刻，她仿佛又重新回到了楼顶，回到了那个二选一的时刻。
如果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的话，她们一定会选择先救菲菲！管她陈雅君去死！
不，不，如果能够回到那个时刻的话，小月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玲玲和小敏，让陈雅君也掉下去摔死，那样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也不用担心陈雅君和陈家的人会派人杀了她们全家了！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小月不由得想到了苏觅，当时苏觅已经说了，这是她们唯一的机会。
她们没把握住，那就再也不会有机会杀死陈雅君了！
那就只能等着陈雅君去杀她们了！
小月崩溃地大哭：“都怪苏觅，是她让我们选择的，她让我们在菲菲和陈雅君之间选一个的，是她，是她，也是她怂恿我们杀了陈雅君的，都怪她！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