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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见汐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多少次偷看她的恶魔笔记,她将她过往的所有,都记录在这间叫“静靡”的酒吧中。
第一次发现她做这样的事,他觉得她很幼稚很好笑,同样也胆大妄为,敢觊觎自己的哥哥。
她写下李年生对她每一句呵护的话语,每一个温柔的眼神,而他每次看过她的笔记,回家之后总会忍不住去观察她与李年生那些扭曲的情感交流。
不懂她心思的人绝对以为她只是小女生的撒娇,但看过她笔记的他,却知道她每一句话都是执着与病态的情感。
她在日记本写着:“今天有一位男生给我递了情书,不知道为什么会兴奋,我想我肯定是不喜欢那个男生,只是因为我有借口试探哥哥是不是会紧张我。”
家中李若非神秘兮兮的样子,挽着李年生的胳膊,一脸得意准备进行她的计划。
“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天有个男生给我写了情书,看着还挺感动。”满脸少女娇羞的模样,流转的目光里却是仔细看着李年生划过的每一个神情。
果然……
“以后那种小男生的情书不准收,你哥哥都还没女朋友,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春心萌动?”
李年生果然如大哥哥一般,满带家长责备的语气要求她不准接别人的情书,内心计谋得逞的李若非反而开始一本正经的责怪他太霸道,自己没女朋友也不准她有男朋友。
潮见汐看着她无数次的恶趣味,从内心慢慢的嘲讽轻蔑到悄悄升起的心疼,李若非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喜欢李年生,都不可能与他在一起,可她还是要去喜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与她一样,执着的享受着病态的情感。十年了,这十年他没有找过她,可她这些年的所有,他都一一烙在心底,学了什么专业,什么时候毕业典礼,什么时候拿了写作大奖,什么时候工作,生过多少次病……
他总骂她变态,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明知道她深爱着李年生,自己却还是不想忘记她,在没有遇上她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渴望一个女人,在没有遇上她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世界会如此糟糕。
酒席上的李若非一副静默乖巧的模样,有人敬酒她就附和端起酒杯,浅浅的喝下一点,潮雪穿着一身精致而优雅的中国红旗袍与李年生在宾客的桌前敬酒,李年生还是一惯优雅而温和的笑容。
潮正生从接过潮见汐的电话之后,本就威严的神情,此时让人感觉更加难以接近。她也挺佩服潮见汐,在家教如此严格的潮家大院,还是那么嚣张,与十年前一样,傲慢不可一世。
潮雪与李年生拿着酒杯转了一圈终于回来落坐,林韵之见女儿喝了不少,赶紧扶着潮雪在她身边坐下。
“你酒量不好,少喝点。”
潮雪看着有些微醺的模样,“妈……我开心嘛,能与年生在一起,就算马上死去我也不遗憾。”
“傻孩子,大喜的日子,说什么傻话。”林韵之拿走潮雪的酒杯,又给她换个茶杯,对于女儿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做母亲的也为她开心。
“年生,以后潮雪你就劳你多费费心。”潮正生拿起酒杯,威严凛冽的神情终是流露出做为一个父亲不舍,也豪气的一杯见底。
李年生不知道是不是喝的有些多,好一会才回神,举起酒杯也一饮而尽,“伯父,哪里的话,潮雪是我未过门妻子,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李若非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中那股心痛与落寞又被无限的放大,她有些不顾形象的开始狂吃起来,第一次尝试化悲伤为食欲的感觉。
“爸爸您就不用担心我了,明天年生就与我一同搬到市区的公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借着酒劲,潮雪的话总是有意无意的有些张扬。
“你这丫头,就不知道矜持一些,”林韵之嘴上虽然数落潮雪说话没个分寸,脸上的笑容却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被一口菜噎住的李若非憋的满脸通红,顺手就去拿桌上的酒杯……
“嗯……现在住东区的别墅是有些不方便,搬到到市区,潮雪去潮氏上班也方便一些。”
酒杯还没来得及递到嘴边,又因李年生的话而摔落了酒杯,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她的身上也洒满了红酒。
“若非,没事吧?”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坐在一旁的李母。
李若非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抓现行的小偷,除了惊慌失措,竟连看一眼李年生的勇气都没有,随手接过母亲手中的毛巾,开始胡乱的擦起来。
“没事,没事,杯子没拿稳。”她又只得露出灿烂的笑容,来面对这一场难过的尴尬。
“看你裙子都脏了,上去换一条吧。”李年生轻淡而缓和的声音让她凌乱的动作一愣。
这么多年,像小丑一样的角色永远是她,她甚至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为了那场不像爱情的爱情到底要把自己变成什么样?
“就一点酒渍,等酒会结束再去换吧,来……我敬哥哥嫂子一杯。”李若非丢掉手中的毛巾,随便拿了杯子就倒满了红酒。
她笑的天真自然,任谁都察觉不出她心底的异样,就像真的为哥哥的成家立业而感到开心和自豪。
李年生静静的看着她,却没拿起酒杯,潮雪不明所以的轻笑了一声,拿起李年生的酒杯一饮而尽。
“还请妹妹以后多担待。”
李若非还是那样璀璨夺目的笑容,笑容的深处,是心的糜烂。李年生你可要幸福,不然我该有多自责,多难过自己这样卑微的爱着你。
“潮叔叔、潮阿姨,若非敬您一杯。”
“妈妈……我也敬您一杯。”
一轮下来,一瓶红酒下肚,她酒量算不得多好,一瓶是极限,强忍着晕眩的身体,她告辞离席向洗手间走去。
她有些想吐,却感觉还少了那么点劲,只得憋着那股酒劲,扶靠在化妆镜前,境中的女子,面色酡红,水灵而清透的双眸泛着朦胧而剔透的泪珠。
哥哥要离开李家,离开她,那个说永远不会离开她的男孩,还是要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