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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府上很是热闹,召集了所有家丁奴仆到前堂,说是为了让他们晓得无规矩不成方圆,实则是为了看苏阮的笑话。任谁都知道大夫人一直看苏家三小姐不顺眼,抓到一点芝麻小事儿都能把它说得街坊邻里也一清二楚。
厅里挤满了人,前前后后。看着趴在长板上吃板子的苏阮无一不是摇头叹气,也不敢惹上事端,只盼着下辈子能投得个好人家,也省得受这些怨气。
“今儿个趁大家都在,那我就把话说明了。不要以为身在苏府就是主子,谁是仆谁是主,我想你们最清楚不过,胆敢越了规矩的,我可不懂佛家说的什么大慈大悲。”
大夫人这一说,大伙儿心里都明白她这是在指桑骂槐。
苏阮心里给了她一剂白眼,就当狗在骂街,没什么可理会,况且这板子打下来一点也不疼,她可是有所谓的“防弹衣”,就是打上一天一夜也无碍,苦了这些持板的小哥倒是真的。
“山鸡就是山鸡,再怎么着也成不了凤凰,”她转头道,“你说是吧李管家?”
“这……”心疼的看了一眼苏阮,终是叹了口气,“夫人说的是。”
对于李管家,苏阮是心存感激的。府里上上下下几乎都看不起她,唯独李管家不一样,他就像自己的父亲一般,时时都关心,呵护着她。晚膳知道她没吃饱,便会偷偷送些新鲜吃食过来;知道她没新衣可换,便拖自家媳妇儿给她做了两件;知道下人常欺负她,便训斥他们待她好一点……
这个世界也不是完全不公平,其实真的只需要那么一两个关心自己在乎自己的人就够了。
“停下!”打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大夫人怕苏阮一个女子受不了,出了什么事可不好。
“苏阮,你可知错?”威严的一句问话让闭目的苏阮缓慢的睁开双眼。
“夫人,你打也打了,说也说了,谁错谁对还重要吗?”意思就是你想打就尽快,打完我就撤,谁也别哔哔。
“你!”大夫人站起身。
“好个伶牙俐齿,骨头真是一般硬。今日我便代你娘好好管教管教你。重重的打,没我开口都不准停。”
李管家真是替她干着急,这娃娃脾气跟她娘一个样,都是这么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要认个错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这倒好,把夫人一气,也不知何时才能不了了之。
“母亲!母亲!”
大伙儿朝门口望去,顿时一个跑得满脸通红且带稚嫩的小脸映入眼帘,他显然有点着急,额头还渗出细细的汗珠。
“住手住手!都住手!”苏昊把打板子的家丁都扯往一边,弯下身子问苏阮:“姐姐,姐姐可还疼?”
苏阮瞪大了眼珠子,呆呆的摇了摇头。有她自制的“防弹衣”她还会疼吗?
“昊儿!你不好好和先生上课跑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显然,大夫人有些生气。
“母亲,您太过分了。这样毒打姐姐她怎受得了?”
大夫人颤抖着身子,“过分?昊儿长大了长本事了,敢指责母亲了是吗?”
“孩儿并无此意,言语冲撞了母亲是我不对,可姐姐何错之有,您要这样惩罚她,孩儿不明。”
“你的亲姐姐,昨日被人泼了冷水,现今还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那是大姐二姐自找的,是她们欺辱姐姐在先,她们那叫恶人先告状,况且我还看见她们在庭院里踢毽子,不知……”
“混账!”大夫人终于忍不住,大跌脸面不说,连自己的儿子都敢顶撞自己还是为了帮一个外人?这口气,她难以咽下。
“把这个不孝子给我带下去关进书房好好面壁思过。”
看着挣扎着的苏昊,苏阮现在有些后悔了,倘若她当时认错,服了软,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还会不会如此恶劣?就算大夫人对自己再怎么不顺可儿子终究是儿子,万般疼爱还来不及,天下又哪有不为孩子的母亲呢。
李管家看形式不对让大伙儿都散了去。此时的屋子就只有高高站着的大夫人和趴着的苏阮,尴尬的陷入一片死寂
。
另一边。
“景烜,再去召十名医术精湛的。”白衣男子呡一口茶,淡淡道。
“这月都召了十个,去了八个了,还剩下两个医术平平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名景烜的男子摸摸后脑,心烦意乱。
“那你说如何?让我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然后胁迫他们?”依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事不关己的品着茶。
宋景烜无奈撇了他一眼,“也就你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夜已入深,一个身影瞧瞧的探出脑袋
,蹑手蹑脚的贴着墙走,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巡逻的家丁发现,那她的计划就全泡汤了,所以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自从大夫人亲自对她说三日之后柳家那个肥头大耳,满腹草包,欺压百姓的官二代会来迎娶她时,她感觉天都塌了
,宁可在府里每日每夜的干活儿她也不愿去和一个连面也见过的人去凑活一生
。她想好了,逃得了最好,要是逃不了他就一头撞死!
轻轻的打开一扇门,侧身踏入一只脚
,再挪动着身子慢慢进入房间。走到床前看到熟睡的苏蕊做了两个戳她眼的动作,以此来宣泄这些时日受的委屈。
她挪到床后的柜子,打开中间极其小的盒子,从里面取走了五十两银票。
“我要的可不多,这些就当做这些日子以来你给我的陪罪费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们谁也不干预谁。”小声嘀咕了一番后,又给苏蕊一个满满的微笑。
要问她为什么会对苏蕊的房间这么熟悉,有听过一句话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到书房的门口顿了顿,推门进去。看到床上的小人儿笑着摇了摇头,上前为他盖好踢掉的被子,把缝制好的小人物放到他的床边,“姐姐答应你的,给你做的小玩物也不知你喜不喜欢。”替他抹去额角的汗水,“还是睡得这么的沉
。日后姐姐不在你身边了也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孝敬父母,不能再像今日这般鲁莽了。”
倘若从正门走那是万万不行的,除非她长了翅膀飞出去。后门也不可,里里外外都有巡逻的家丁把手,万一被发现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成功便成仁。
所以只剩下一条通道。
看着墙角独立着的狗洞苏阮有些犹豫了,钻是不钻?钻了就失了尊严,不钻又是死路一条。
甩了甩脑袋,“那又如何?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和一个从未谋面的人成婚,清白当然比尊严重要多了,况且也没人看见。”这么安慰着自己苏阮心里舒坦多了。
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把包袱向狗门外丢去,身子也跟着紧随其后。
据说上辈子与你有纠缠的人,那这辈子必定还会有瓜葛。只需一眼,他就能认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