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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归有一死,谁都没有办法逃避。
不过最到时候的一咽气,一蹬腿,这大致相同的事情之上,还是有着微妙的区别的,不过不是在死之前,而是在死之后。
至于所为的区别,也只不过是葬礼的规格之上,不过,这一切有好像没有什么多大的意义,因为人死了之后,这一幕,这一切怎么能享受的到?
无用之功,可以这样解释,但是对于死者的眷恋和感情,这是无论无何都解释不了的。
……
作为南庆的帝王,杨言帆的离去,可谓是举国大事,但是无论怎么样的祈祷,哀求,哭诉,他终究已经彻底的离开了南庆。
永远的沉睡在灵柩之中,不会再睁开眼睛。
如今最重要的事,首当其冲,便是杨言帆的葬礼。
不过,这些事情,晋王并没有过多的参与,有负责这些事情的官员在,他无需多花费什么心思。
这并不是代表着晋王对此不负责任,只是因为他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同时也是杨言帆希望自己去做的事情。
彻底铲除王仁在京都剩余的党羽!收回江南和西北!
只有两件事。但是当晋王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是有多么的复杂,和困难。
王仁他好像就是一只在蜘蛛网中心得蜘蛛一样,其下的势力,附庸盘根错节,像蚕吐的丝一样,一根接着一根。
短短一日,整个大理寺,刑部,和天牢,就彻底的人满为患,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整个大业殿活脱脱少了一半的人。
当所有人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都心里清楚,王仁能力不凡,可是将朝堂半数人都拉在了自己一边,可见他的能力一斑!
震撼,是很震撼,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慢慢去解决,半个月的时间之后,终于,随着王仁在京都府邸被封,有关他的记忆,已经开始埋葬在过去之中。
江南和西北,还在抵抗,不过根据一段时间传回来的捷报来看,终究,还是会被晋王收回。
一切到了尽头。
一切又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登基!
原本,早早就应该完成的登基,晋王却选择了在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结束一个时代的残留,重新开始一个真正,自己父皇期待的盛世。
在杨言帆去世一个月之后,晋王坐上了所有皇子,同时也是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帝位。
齐王,秦王,以及蜀王三人,当得知了自己父皇将帝位传给晋王之时,他们的内心已经凉了半截。
自己为之奋斗了快十年的时间,一夜之间就付之东水,好像没有一个人会选择放弃。
可是,这件事情却由不得他们。
齐王因为王仁的倒台,并且好像已经感觉自己宏愿无法实现,在大病一场之后,便很少在出府门。
秦王和蜀王,倒是仍有心气,可是从皇子变成帝王的晋王,好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一样,处事不在看着眼前。
再处理王仁党羽的时候,他还狠狠的打压着其他京都权阀,王仁是南庆最大的毒瘤,但是权阀才是一切祸根的开始,晋王根本不会忘记他们。
同时,他也是十分清楚,自己的皇位,还是很不稳妥,自己要将其他潜在的威胁,像是拔刺一样,一根一根彻底拔出!
正因为如此,所以其他权阀在处理王仁党羽的时候,都免不了受到了牵连,而且风波不小,仅仅能够自保。
他们都是明白人,知道晋王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突然醒悟,或者是佯装,自此收起自己身上的傲气,每天低头做人。
大兴!
这是晋王登基为帝的年号。取这个名字,意图在明显不过。
大兴一年,二月二日,晋王登基称帝!
年迈,但依旧健硕的南庆又迎来了新的帝王。
……
凝香宫之内。
杨钟灵依旧住在这里面,并没有离开,好像她再默默完成自己当成的承诺一样。
不过,这里已经不再是冷宫,殿门之外也是没有人侍卫保守,晋王下令,凝香宫,已经赐给了杨钟灵,成为了新的寝宫,原本他想大刀阔斧的将整个凝香宫还早,但是,杨钟灵却拒绝了。
而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对姐弟的关系,也是随着这次赐赏慢慢有了改变,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一座寝宫而已,只是二人都想完成杨言帆的最后希望一样。
而将一座府邸赐给杨钟灵,同时每月宫中所领取物资比其他人亲王,公主都多出一倍,在某种程度上,这依旧在证明着杨钟灵的地位,始终没有改变过,不管是在杨言帆心里,还是在晋王心里。
二月之际,天气已经开始慢慢变得暖和,一个月之前的那场大雪已经彻底消去,气温回升,脱下后后的棉衣,人们也是开始迎接早春的到来。
可是,在凝香宫这里,好像有着不同之处,殿门每天关闭,杨钟灵很少外出,就连饭菜,都是由她的贴身婢女来送,外人根本见不到杨钟灵一面。
今日,依旧是如此,婢女端着饭菜进入凝香宫,杨钟灵的卧室之后,将饭菜放下之后,便立马将房门关上。
窗户锁死,没有一点通风,虽然说采光不错,但是整个房间在干净整洁之中,却多了一份尘闷的味道在里面。
“殿下,该吃饭了。”婢女恭敬说道,杨钟灵这时身上披着一件大衣,依然一副过冬的模样,此刻在绣着女红,看模样,好像是一件衣服一样。
“好看吗?”杨钟灵笑面如魇问道婢女,曾经的悲伤,不管是张画的离去,还是自己父皇的去世,在如今看不到半点的模样。
举起女红,杨钟灵有一丝骄傲的神采问道婢女。
婢女给杨钟灵摆放着饭菜,看了一眼然后笑着点头,杨钟灵有点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些什么。
来到饭菜面前,杨钟灵突然感觉很恶心一样,用手捂着嘴巴,一副要吐的模样。
婢女看到之后,立马去找铜盆,但是杨钟灵伸手制止了她,慢慢拍着自己胸口,摇了摇头:“不用了,去把窗户打开。”
“可是,殿下要是着凉了怎么办?”婢女担心问道,杨钟灵摇了摇头:“不要紧,刚才我现在门口看了一下,今日没风,吹不进来,”
“好。奴婢这就去。”
说着,奴婢打开了一扇窗户,并且时刻注意着杨钟灵的表情,窗户打开之后,里面空气流通,这让杨钟灵表情放松了起来。
感觉那种呕吐的感觉消失之后,她开始吃饭。
吃的很慢,但是吃的很开心。
“殿下,您托奴婢去宫外问得事,已经有了结果。”奴婢小心翼翼说道,杨钟灵看了她一眼,没有怎么期待,好像得知了答案一样问道:“结果是什么?”
“殿下…殿下如今出现的症状,的确是喜脉的症状。”
“是吗。”
杨钟灵莞尔一笑,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肚子,满满的都是幸福。
没错,杨钟灵怀孕了,而孩子的父亲不言而喻,同时,也不敢开口说出,因为那两个字,因为晋王的缘故,好像在京都之内成为了某种禁忌一样。
“殿下…我们应该怎么办?”奴婢担忧问道,自己侍奉的主人有了生孕,这的确是一件喜事,但是…但是这个孩子不应该出现呀。
尤其还是孩子的父亲,那么肯定,将会因为他的出生,杨钟灵又要遭受更大的痛苦。
可是,这个孩子,以杨钟灵如此重视的态度来看,她更不能放弃,但是一想到,他生下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婢女都不敢去想。
“还能怎么办,只能顺其自然。”杨钟灵说道,但是她这句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而随后,仿佛想起什么一样,杨钟灵突然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人,你打听的怎样样了?”
“殿下。秦康,姬十三等当初被关押在大理寺人,在陛下登基之后就已经放出,不过因为…因为他的缘故,所以,他们几十人,至今也是没有一个正经的收入来源。
听说已经有一部分人,已经离开了京都。如今只有秦康姬十三等少部分人,还在一直等着…他的回来。并且相信他还能够再次回来”
“是吗?”杨钟灵浅笑一声,表情有点落寞,再次摸着肚子,她轻轻说道:“秦康姬十三他们一群人都是当初跟在他身边的人,如今,他已经离开,却没有带走他们,这是他的不对,也是我的责任。”
婢女脸上出现了一丝忧愁,可以从杨钟灵的话里面听的出来,她已经和张画彻底成为了家人,不管张画是什么样的态度,但是杨钟灵表现出来的就是这般意思。
“一会,去支出一些银子出去,让他们渡过现在的难关,并且想办法,让秦康和姬十三整理出来时间,我要见他们一面。”
“殿下要出去?”奴婢诧异开口说道,同时不自觉看了一眼杨钟灵的小腹。
“嗯。”杨钟灵很坚决的点头:“这一面,我必须要见。他的离去…虽然是被迫无奈,但是一个所谓交代还必须要有的,不对,是肯定,
我想,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也会这样去做。”
“可是,殿下您的身子…”
“不用担心,才一个月而已,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杨钟灵说道,不过,她眉头却皱了一下。
如今,杨钟灵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为了他,杨钟灵可以做到一切自己曾经做不到的事,不过,因为孩子父亲的缘故,她必须还要做其他的事情才行,那怕自己不愿意,也不情愿。
看着杨钟灵坚毅的脸色,婢女没有在多说什么,暗暗点头,随后离开。
“孩子。”这时,杨钟灵摸着自己肚子,轻轻的开口说道:“你的父亲…他是一位特别的人。
他做了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也做了很多伤害别人的事情,他是我的…丈夫,我是她的妻子,所以,他的罪过,当他不在这里的时候,就会由我来承担。
但是,你不要怪他,他身上的压力和痛苦,远远要比我多,现在,的确他不在你娘亲的身边,但你要相信他,正如娘亲相信他一样,总有一天,他会冲破层层困难,来到我的身边,来到你的身边。
而这一天,可能会很远,但你要期待着它的到来。”
……
玉门关。
整整一个月的风餐露宿,司马菡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距离北晋最近的城池,也是南庆最后的领土。
来到这里之后,司马菡一直悬挂的心,落了下来,一路之上,虽然自己身边有很多人保护,但是,毕竟自己一方的势力没有彻底渗透在南庆的每一处城池之内,所以也是给不了司马菡安全感。
玉门关不一样,经常和南庆打交道的北晋,在这里投入的力量,远远超出任何一个城池。
可以很不不为过的说,在某种程度之上,北晋已经渗透进来了玉门关,只要在合适的时候出力,那么花费一些功夫,司马菡有决心可以将玉门关给抢回来了,成为北晋的领土。
被一直隐藏在玉门关里面的北晋下属送到住处,吃完饭之后此刻,已经到了深夜。
整整一个月的赶路,这让所有人都疲惫不以,就连老凌这般人,此刻都是呼噜打的飞起,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张画没有睡下,反而来到院中看着头顶的月亮,沉默不语。
这时,有脚步声响了起来,张画回头一看,看到了刘奉明那佝偻的背影,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人没有打招呼,没有理会对方。
刘奉明此刻蹲了下来,摸了摸那还是有点硬的土壤,然后用双手捧了一手,然后认真的看着它。
脸上出现一抹慈祥的笑容,刘奉明此刻好像很开心一样,慢慢让泥土,从双手缝隙之中漏下,刘奉明,静静看着,然后开口说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张画回头,看了一眼刘奉明的背影,声音冷漠说道:“什么问题。”
刘奉明站起身来来,拍了拍自己双手,回过身来,看着这位曾经熟悉,倒是越来越陌生,直到自己不认识的少年,他此刻开口说道:“南庆,对于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