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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事不好了!”
原本杨言帆普通一句询问,这让他得到了一个及其意外的回答。
此刻看了一眼一旁得墨文,杨言帆面色一冷开口继续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奴也是不知,原本只是普通得对诗作兴,但是突然之间,成国公就高呼小唐大人被打…然后顷刻之间就不知道,双方为什么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杨言帆立马站起来诧异说道,老太监只能悻悻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
“陛下,我们去看看吧。”墨文此刻说道,杨言帆随即一点头,二人也是双双从御书房出发,前往紫兰殿。
因为情况事发突然,而且一想到那些手不能提的文官,今天吃了熊心豹胆,一心找死的时候,杨言帆和墨文的脚步不免加快了起来。
片刻之后,二人有点气喘,额头上冒着细汗匆匆来到了紫兰殿。
此刻的紫兰殿,那里是如老太监口中那般,双方如今在互掐架,这明显是武将单方面的施暴后的场面呀!
文官无一列外,都七零八落的躺在了地上,就连当朝太傅,刘奉明都惨遭毒手,右眼眶周围出现了一个黑圈。
时不时的哼哼几声,证明自己还活着之后,此刻文官如同,夏天在阴凉处躲藏的死狗一般,一动不动,
而相比与文官,武将则是俨然一副事后的表情,拿着酒瓶,不用杯子直接对酒吹同时还在商讨什么。
如果认真听下去,你就会发现,他们如今讨论得话题,居然御女经验。
更旁墨文感到生气的是,太监口中双双打架原因得唐鹏和张画,此刻居然也在武将一旁,认真聆听。
“嗯?唐鹏让一旁得小太监干什么去了,要纸和笔?你难道还要将老混账嘴里所说的混账话记下了?”
墨文怒了。
自己一生清名,结果晚年晚节不保,收了两个徒弟,原来还是背着羊皮得狼!不知道那里得气力,墨文在杨言帆发火之前,自己就把自己给点燃了。
“你们两个兔崽子再干什么!”
墨文声音突然出现,这让紫兰殿内的所有人斗纷纷侧目,尤其是当看到杨言帆出现之后,刚刚死气沉沉的文官,在一瞬间都活过来了。
“陛下,救命呀!”
“陛下!”
三三两两的求救一声一响起,杨言帆身上得怒气也是越发多了起来,即便这群文官,再怎么让自己讨厌,但是他们毕竟是杨言帆的臣子。
而如今,自己的臣子被人单方面施暴,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另外一伙臣子,此刻看着那群愣在原地望向自己的武将,杨言帆他也是阴冷说道:“你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好事!”
武将一怔,他们没想到杨言帆会在此刻出现,要是提前得知杨言帆会到来的消息,说不定,他们如今也会躺在地上,让一切事情变得复杂。
但如今,幸福来的太突然,突然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准备。
“该怎么办?要不现在也躺在地下哼哼两声?
刚才那群酸文人是怎么叫来的?”
“该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把受伤得大臣送去太医署!”杨言帆厉声对着愣在原地的姜昌说道。
“是…是。”
姜昌如梦初醒,立马让人进来帮忙,但是此刻文官一个个仿佛牛皮糖一样,粘在地上就更本扯不开来。
“陛下,您如果不为臣等做主,臣!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
“请陛下为臣做主!”
此刻所有文官齐声喝道,就连一直保持中立的刘奉明都不能例外。
实在太委屈了,好好看戏就突然眼睛来了一拳,这谁能受的了!老实人也不行呀!
“来人!这这群老混账,还有唐鹏张画二人,一同关在大理寺之中!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探望!”
杨言帆怒声说道,姜昌听闻之后,立马也是派人另外一批人进来,而武将自知理亏之后,他们也是耷拉着头,没有任何一点的反抗。
武将在朝多年,他们深知陛下不会真的拿自己怎么样,只要等杨言帆气消,那么就会将自己放出来。
但是这时,在看到文官还在那里如同苍蝇一般,在不停诉苦之后,武将这时觉得,刚才自己下手就不应该有分寸才对!
“等等,将张画和唐鹏带到御书房!朕要亲自审问他们二人。”
就在姜昌带着一行人快要离开的时候,杨言帆突然开口这般说道。
而张画和唐鹏听闻之后,脸上的苦涩也是越来越多了。
不问缘由,直接找到自己二人,看来是没好事了。
“是,陛下。”
说着姜昌默默来到张画和唐鹏二人身边,面露苦涩笑容对着二人一笑,然后带着二人前去御书房。
而此刻,杨言帆也是一一来到受伤大臣面前开口安慰。
大臣看到,自己受到如此圣眷之时,他们委屈得同时也是感激涕零,一没忍住也是倒在杨言帆怀里痛苦了起来,
画面很刺激,让人不忍直视。
………
………
御书房。
作为平日里杨言帆批改奏章得地方,一般人也是轻易来不到这里,而张画和唐鹏能够来到此地,这也可以证明,二人在杨言帆心里的位置。
但是这抹骄傲,在一想到自己所犯的事情之后,二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群叔叔伯伯此次去大理寺,性质只是去玩乐几天而已。过几天就会放出来,但是我们二人却要面对陛下的怒火,
可是明明这些都是赵伯伯引起来的!为什么要我们二人来负责?”
此刻唐鹏不满意小声抱怨说道,张画无奈苦笑一下,他完全明白唐鹏此刻得心情,明明自己是帮凶,可是在眨眼之间就成为了主犯。
而且还没有事先通知,这种角色晋升的起伏,的确让人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
“别抱怨了,毕竟这事也是因为我们二人而起,即便再怎么推脱,身上的责任也是推脱不掉。”张画说道。
“什么是因为我们二人,明明是你一人好吧,要不是你那一枝红杏出墙来,我们会弄成这般田地?”唐鹏说道。
张画听闻一愣,他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唐鹏就把所有的责任,就推脱的一干二净。
虽然他说的说的有几分道理
可是一回想起,当初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誓言,张画气的也是身体直哆嗦,刚想开口反驳的时候,门外太监高呼一声让二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陛下到。”
“臣参见陛下”
张画和唐鹏心有不安的行礼说道,可是在看到杨言帆半天没有反应,只是铁青着脸看向自己二人,张画和唐鹏内心越发不安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道怪异的声音响了起来
“噗嗤。”
一种仿佛忍不住的笑声,这时从杨言帆嘴里发出,张画和唐鹏听闻之后,立马抬头看去。
随后就听到了一股杠铃一般的笑声:“哈哈哈,笑死朕了,一个个哭的如同孩童一般,没有半点往日尊严可言。
张画,唐鹏,这事你们俩做的不错。”
“嗯?”
张画和唐鹏心里同时出现了一抹诧异:“怎么了?陛下疯了?”
自己把朝中大臣打了,结果皇帝不开口责骂,反而开口进行褒奖?莫非杨言帆有祖传精神病,直到今天晚上受了刺激,这才才发作了?
“为什么要如此看朕?”杨言帆感觉,张画和唐鹏眼中有关爱傻子的眼神之后,他收敛笑容,冷冷问道。
“陛下,臣没听错吧?刚才陛下说臣二人做的不错?”张画好奇问道。
“嗯,朕的确是那么说的。”
“那群大臣,每天借着为民请命的借口,实则中饱私囊,朕想收拾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刚才你们二人没有听错,朕的确是在夸你们。”
“可是刚刚陛下的模样,明明…”
“明明很生气是吧?”没等唐鹏开口提问,杨言帆抢先说道,唐鹏痴痴点了一下头。
杨言帆看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难道你们当众殴打大臣,朕不生气,还要当场夸你们打的好吗?
要是真是那副模样,那朕岂不是真的成了昏君不成?”
“陛下的意思是,刚才都是装出来的?”唐鹏问道。
张画用关爱智障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话已经说道这种地步了,难道真的要把话彻底说明白吗?
估计一旁的杨言帆也是这副想法,不善得看了唐鹏一眼,没有多做回应,只是点了一下头。
“朕离去之后,不久将墨院长叫走,为的就是,让你二人提前感受朝堂里面得尔虞我诈。
你二人仕途开始的起点实在是太高,虽然说性格原因,不会因为权力迷失自我。
但是如果放任不管,日后骄横跋扈也是少不了的,这样对于往后也是及其不利。
身为监察使。那么就不可避免的要和朝中大臣打交道。
武将好说,但是文官明面一套,背后一套得戏码,朕猜测你们二人日后遇到也是会招架不住。
提前让你们感受,这就是朕的用心…可没曾想到,如今居然会是这般模样。”
杨言帆说道这时,停顿一下笑了笑,来到二人身旁拍着张画和唐鹏得肩膀,他开口继续说道:“今日行事虽然有点鲁莽,但是此事过后,想必对于你们二人,他们定不会玩明面背面的戏码。
虽然之后,你们二人会有很不好的名声,不过这样也好,厌恶你二人,同时这也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虚伪,做事可以变得更加有效率,不错,做的不错。”
张画和唐鹏,二人此刻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副模样。
虽然杨言帆说清楚了来龙去脉,但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多东西,二人如今,也是有点消化不了。
“想明白了没有,想明白了朕有事要吩咐你们二人。”看到二人脸上慢慢出现顿悟的表情之后,杨言帆突然严肃开口问道。
“陛下请说。”
张画和唐鹏二人齐声说道,杨言帆满意的看了二人一眼,随即开口问道:“朕问你们,整个南庆,那个地方最为富庶。”
“江南!”
“那江南,背后站的可是那家权阀,你们二人可曾得知?”
“王家。”
杨言帆听闻之后,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不错,看了最近你们也是成长了不少。”停顿一下,杨言帆继续说道:“江南为南庆最富庶的地方,茶叶,纺织,盐田等等,一年下来,江南的税收足可以支撑军方一年的花费。
可是,江南的情况并不是如此。
江南税收虽然可观,可是因为王家在背后掌控,所以一年下来,落在王家手里的银子也是不少。”
“所以陛下如今要对江南动手?”张画在杨言帆停顿时开口问道。
“不错,朕是有此意。”杨言帆点头,表示认同,但随后语气也是沉重了起来:“不过,王家掌控江南时间太久,之前朕曾经对江南动手过,但是所派去官员不仅一无所获,而且他们还被山贼给威胁过性命。
哼!朕不派人平安无事,一派人过去就立马开始难山贼?王家的那群老狐狸,看来不会轻易将江南的掌控权还给朕的。”
“那陛下准备怎么做?”
“之前失败,那是因为朕没有多余的人手,但如今不同,监察院重起且看到你二人的资质之后,朕不能继续再无动于衷。
你们二人和监察院要想办法,不管查案也好,抓人也罢,一定要将江南给扯进来。
随后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王家在江南的烙印铲除。
失去江南,那么王家就可谓是自断一臂!随后再将西北的矿山夺回来,那么王家在南庆除名之日,也是指日可待。”
此刻张画和唐鹏心里出现了一抹阴沉,杨言帆说的轻巧,但是此事里面的魑魅魍魉,不用想也是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最简单的例子,杨言帆都可以一言中的说出王家的命脉,那么对此,王家这又岂会不知?
江南是王家立足的根本,同时也是杨言帆不敢轻易动手的保护符。
对于它,张画和唐鹏敢断定,王家绝对会想办法,不让一个外人染指其中。
如果那时自己二人没有处理好的话,不仅江南会闹山贼,无数的妖魔鬼怪,也是会将二人活生生的撕碎。
这一趟江南行,恐怕绝对不好过,但是看杨言帆对江南势在必得的模样,看来不管自己愿意与否,出使江南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到了这时,张画才终于真正感受到了“君让臣死,臣不死不忠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