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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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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晨刚跑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病怏怏,面容憔悴的女人站在那里,此时她早已是泪如雨下,这并不是伤心落泪,而是喜极而泣。

    萧晨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紧紧的抱着女人的大腿,呜呜的哭泣了起来,最终不停地喃喃的叫‘妈妈’。这世间最伟大的爱莫过于母爱,而这个女人给自己的已是她的全部。

    女人将萧晨拉起来,仔细的打量萧晨:“好、好,回来就好,我的孩子长成大人了。”她的手不停地的萧晨的脸上摩擦,似乎要找到这十年间的痕迹,萧晨感受的到女人的手显得略有粗糙,这对于一个富家女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

    萧晨紧紧的握着女人的手,来回的摩擦着,泪水滴落在手中,感到都是甜蜜的:“

    妈妈,对不起,这些年,让您为儿子担心了”,萧晨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恐惧。

    因为在女人的脸上他看到了最为可怕的东西,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容颜似乎成为了她们生命中很重要的而一部分,但是萧晨看到十年的光阴在妈妈的脸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多年的经验告诉萧晨,妈妈的身体一定是出了问题,要不然一个40出头的女人怎么会看起来这么的沧桑呢,要知道她并不像那些整理在地里劳作的妇女啊,她应该看起来30岁才对啊,怎么她的身体会瘦弱成这个样子,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去。

    萧晨感觉一股揪心的痛,还有无尽的自责,这十年来自己都没有陪伴在妈妈的身边,她是怎么过来的,:“妈妈,到底发什么什么事了。”

    呵呵,傻孩子哭什么啊!应该高兴才对啊!跟妈妈说说这十年你在外面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吃了许许多多的苦,收了无穷无尽的罪,都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萧晨哭着摇头,“不,我知道在地球的一个角落有一个疼我、爱我、想念我的妈妈在,就是受再大的苦,吃再多的亏我都不感觉委屈,我曾经说过,一定要做一番事业出来,接妈妈离开这里。这是现在儿子依旧是意识无成,愧对妈妈的教诲。”

    傻孩子,什么叫做出一番事业啊!那些对妈妈有什么用呢?妈妈只想看着你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当年的种种往事妈妈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妈妈让你离开也是迫不得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呗他们欺负死,当时离开对你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你只要不很妈妈,妈妈就知足了。

    听着她的话语萧晨心里更是不好受,十年前离开这里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很她啊,他认为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就不再爱他了,他认为她变得和那些人一样将他当做一个累赘。

    是年过去了,他如果还不能明白妈妈的苦心,那他真的就白活了这十年。十年不见母子两个有说不完的心里话,萧晨在妈妈拉着手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屋子,近来的一瞬间,原本熄灭的眼泪再次的汹涌而出。

    那个自己生活了14年的小屋,阔别十年之久,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发现一切竟然还是那个样子,屋子里的陈设一如十年前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屋内干净的一尘不染,就是在角落都找不到一丝灰尘,而这一切无疑都是眼前这个病怏怏的女人打理的。

    看着这一切萧晨怎么能不落泪呢,如果他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就真的和禽兽没有区别了。

    女人帮萧晨擦拭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孩子,怎么又哭了,你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还记不记得妈妈小时候是怎么告诉你的。”

    记得,妈妈的每一句话我的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妈妈对我说,萧晨,你是一个男人,一个男子汉,不管遇到什么什么事,面对多么大的困苦都不能落泪,因为你是一个男人。”萧晨似乎又回到了童年一样。当年的画面依旧是那么的清晰。

    记住孩子,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想做就没有你做不到的,不要为了一点点的苦难所击败,也不要为了一点点的感动而心软落泪,不能哭,什么时候都不能哭,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能哭。她的话语是那么的坚决,在萧晨的世界里她总是那么的坚强,坚强的如同是天上的太阳一般。

    萧晨不住的点头,将即将落下的泪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10多岁的女孩子领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手里拎着医药箱的人就进来了。

    妈妈,张医生来了,女孩都没有注意到萧晨的存在,只因为她和许褚一样眼中只有妈妈。

    女孩名叫萧情,这就是自己的妹妹,她记得自己吗?萧晨心中问着自己,萧晨清晰的记得,当年自己走的时候她才4岁,那是有应该什么事都不记得吧!

    女孩长的很漂亮,确切的说,她长的和她的妈妈很像,虽然她这朵花朵还没有完全的绽放,但是已经很漂亮了,十年前萧金玲也是14岁,但是相比之下,同样14岁的萧情却没有萧金玲那样的乐观,在她的脸上很少看到笑容,如果这么下去,到她20岁的时候应该就是一个冷若冰霜的大美女了。

    萧晨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因为在妹妹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叫妹妹走上自己的道路,一定要让她快快乐乐的长大,看着她家人。萧晨在心中对自己说。

    张医生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一根根的针管插进妈妈的身体就离开了,萧晨看着妈妈痛苦的神情,恨不得躺在床上承受这一切的人是自己。

    看着妈妈沉沉睡去,他们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萧晨虽然已经想到了妈妈的身体出现了变故,但是看着那么多的管子在她的身上还是吃惊非凡。

    哥哥,妈妈在3年前的了血癌,萧情的一句话叫萧晨入赘冰窖,他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妈妈这么好的而一个人怎么的了血癌呢!上天为何这般的不公平,这个好的一个女人,吃了那么多的苦,收了那么多的罪,好不容易自己长大了,想要回报她的时候,上天怎么那样对她,你个贼老天,你怎么这么不公平的对我妈妈啊!萧晨哭的是那么的撕心裂肺。

    哥哥,你别哭了,会吵到妈妈的,萧情也是黯然落泪。

    你认识我吗?萧晨看着这个14岁的少女。

    萧情什么都没有说径直的走向书房,萧晨知道她有话要说,就跟着她走了进去。

    萧情子啊一个书架上去下一张发黄的照片递给萧晨,萧晨结果照片的瞬间,手,颤抖了,照片上的人是自己,那是五年前自己寄回来的,照片依然发黄,而且边角也磨烂了。

    妈妈整天的对着这张照片发呆有时候还傻笑,我问她的时候,她就会和我说一切你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深夜我醒来的时候还会看到她躲在你的房间里默默地哭泣,我知道她很想你,很想很想。萧情似乎在说着一件云淡风轻的事情。

    妈妈曾对我说过,你曾是他那段岁月里的全部,爸爸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他吧妈妈娶进门之后就冷落她,妈妈说那段时光她真的快崩溃了,正是你的出现,让她把一切都投入到了你的身上。

    曾经我非常的恨你,因为是你叫妈妈在这些年里那么的痛苦,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妈妈是因为爱你才把你送离这里,后来的岁月我看到妈妈会是不是的发笑,因为你在电话里的一句问候就能让她欣喜若狂。

    其实我知道妈妈生命中那么最重要的男人早就不是爸爸了,而是你,你俨然成为了她生命的全部,只要你好,她就会开心。萧情任凭泪水低落,也不去擦拭。

    萧晨伸出手帮她,她并不躲避。反而哭的更凶了,也许着才是一个14岁少女应该有的表现吧!因为她幼小的心灵承受了太多太多。

    萧情一把扑进了萧晨的怀中,哽咽的说着:“哥哥,不要再走了,好吗?这里只有我和妈妈,我们真的好孤独,如果妈妈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萧晨想起妈妈看自己的眼神,原来她早就知道了自己时日无多,她是想要多看自己几眼啊!

    萧晨兄妹听到妈妈房间有声音急忙的就跑了过去。

    原来是当女人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萧晨,她十分的慌乱,她真的好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当看到萧晨的时候她紧紧地抱住萧晨的胳膊不肯松开,生怕一放手就没了。

    女人将头轻轻地靠在萧晨的肩膀上,女人微微地闭上双眼,声音微弱的道:“我的这一辈子从来不曾有过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肩膀。。。。。”

    萧晨听的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也许是五味杂陈,什么都有吧!“妈妈,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依靠,我真的很羡慕爸爸,他到底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能娶到您这样的女人做老婆。”萧晨还要说却被女人用手指捂住了嘴,

    “什么都别说,让我静静的靠一会好吗?”

    情儿,妈妈饿了,你去给妈妈弄点吃的。萧晨知道妈妈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才把小妹给支开了。

    她盯着萧晨的眼睛,看了许久,在萧晨的眼神中,她看到了愧疚,看到了伤心,也看到了仇恨。

    孩子,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们兄妹两成家,情儿还小恐怕我是看不到她穿上嫁衣的样子了。

    萧晨知道妈妈话语中的意思,她是希望自己给她去一个媳妇回来。他用力的点点头,只因为他不能,也不忍拒绝。

    还有一件事情,孩子,不要让你心中那仇恨的火苗变成熊熊烈火,不管怎样,他们体内流淌着和你同样的血液,血浓于水啊!千万不要让愤怒和仇恨蒙蔽了你的善良。

    萧晨还是用力的点头,无论妈妈要求他做什么,他都不能拒绝,即使是叫他去死。

    我走了之后,帮我照顾好情儿,让她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

    恩、只要我还活着饿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