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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热闹开了, 小孩儿大人玩做一团,小斌斌把尹桑拉走了,分了她几根仙女棒,打火机一点, 细细的铁丝窜起一簇簇金色的火花, 尹桑往后一躲,低呼了一声,“wow!”
小斌斌笑她,“姐姐你没有玩过吗,你看啊, 要像这样,拿远一点, 甩圈圈。”
尹桑被她正经的模样逗乐,她当然知道怎么玩,不过确实从来没有玩过。
小斌斌的父母在一旁看护, 尹桑有些不自在, 还是隔着烟花, 打了声招呼:“哥哥嫂嫂新年好。”
那两人一怔忡, 你看我我看你, 才回:“新年好!”
这尹桑, 从小就没和大院里的人打过交道,这一声着实把他们吓得不轻,下意识把小斌斌拉过去护在身前。
尹桑看到他们的动作,笑意就这么僵在脸上。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小斌斌也一脸莫名地看着自己的爸妈,又看看尹桑。
忽然手里的烟花被抽走了,沈峯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放烟花还敢出神,小心躺着手了。”
他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疯子,新年好啊。”男人打着招呼。
沈峯眼都没抬,点了点了头,“新年好,”然后把刚买来的热饮递给尹桑,弯腰平视她,“怎么,冻僵了?”
他丢了那根燃尽了的烟花,双手捧着她的脸蛋,“暖和些了?”
尹桑眨眨眼,看着他嘴边冒出的白气,“暖和了。”
“还玩吗?”他问。
尹桑摇摇头。
她还是不属于这个气氛欢快的地方。如果她在,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不自在。
“那就不在这喝西北风了,回家。”
沈峯说完,拉着她那只闲着的手,拽进他的外套口袋里,踏着夜色往回走了。
身后有隐约的争吵声传来,对方大概以为,在烟火声里,尹桑听不见。
“你怎么这样啊,人好心来招呼,笑得那么甜。”
“怪我吗,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你不也是嘛!”
“瞧疯子那眼神儿,就没正劲看咱的,这邻里邻居的.......”
“别嚷了,改明儿上门赔礼道歉去!”
尹桑感觉,那只被他握着的手,紧了紧。
她低着头走,喝了一口他买的热饮,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抬头说:“哎,大过年的你上哪买的东西啊。”
沈峯忽然停住不走了,与她相对而立,低头注视着她说:“门口。”
“哪里门口啊?”
“院门口。”
“院门口有卖饮料的?”
“贩售机。”
“自动贩售机有热的?”
尹桑就是没话找话。沈峯配合的兴致不高,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
她不得不看着他,夜色里,抬头的她双眸清亮,而他的眼,藏在深邃的眼窝里,漆黑一片。
“你不需要那些人的接纳,你想改变自己,怎么都可以,但不能委曲求全。”
眼神没有透露他的情绪,然而他的声线,带着温柔的力量。
沈峯接着说:“毕竟,如果你受委屈,我是会让他们加倍偿还的。”
烟火声从稀疏到消弭,风越来越劲,吹得人睁不开眼,耳边除了风声,就是他的声音。尹桑感觉,手里那盒热饮的温度,从指尖传到了心坎里,她立在寒风中,周身全是暖意。
她倒不觉得委屈,并不是因为忽然有了原谅全世界的勇气,而是经历了一些事,明白了一些道理。
尹桑发觉,那些曾经万分介意不愿回想的往事,如今已经能够把它们当作默片,在脑海中播放。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如果当时她能够坦然去面对,之后也不会有那么多误会。
这些年,没有人与她交往,她自己又何曾给过别人接触的机会,更不用说主动接触别人,怪不得他人对她有戒备之心。
道理都想得明白,那一瞬,心底里只不过是有一丝不适。
而沈峯,他给她那一丝异样,也买了单。
“你太正经了,”她的手在他兜里挠他的手心,“快回家了沈峯,冷死了!”
“叫错了。”他不走。
尹桑:“爱走不走。”
她不由分说,抬脚就走,沈峯跟上,两道身影在夜色里融为一道。
这一年的守夜,沙发并做一,沈峯把电视连上网,找了欧美短剧看,尹桑躺在沈峯膝盖上,闲来无事刷微博。
于是,电视里不时有哈哈哈的背景笑声,怀里还有呵呵哼哼的笑声。
沈峯低头,一脸看白痴的样子,这时候尹桑就会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你看这个小视频,你看这个段子,你看这个粉丝的评论.......”
他没笑,尹桑正要把手机拿回去,“叮”地一声,来了短信,消息从屏幕上方冒出来,来自“声岳”。
电视里又爆发一阵笑声,沈峯弯了弯唇角,扯了个假笑。
尹桑眨眨眼睛,躺回去点开消息。
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只不过是祝福短信。看句式像是群发,她刚才刚发了一条微博,对群发短信提出抗议。发过来不回没人情味,回了觉得亏,闹心。
她往左一滑,删除,嘴里说:“群发短信有什么好发的?”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装作不经意地看他。
沈峯仰坐着,抱着手臂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沈峯,”她戳他的小腹,“守夜可不能睡。”
沈峯眼睛都没睁开,“一个人守就行了,你粉丝多,祝福多,你慢慢刷。”
还来劲了!
尹桑爬起来,跨坐在他腿上,掐他的脖子,“不行,老祖宗都适应了我们两个人守夜,你不是都不会困的吗,往年那眼睛睁得跟猫头鹰一样大!”
“那是怕你一个人害怕。”沈峯脱口而出。
虽然两个人都在客厅,可如果他睡着了,客厅里相当于只有她自己。那会儿也不像现在,依偎在一起,她和他各占据着一边沙发,隔着长长的茶几,别说他的温度她感受不到,他呼吸的声音她都听不到。
尹桑不掐他了,两手捧他的脸,凑上去用鼻尖蹭他。
忽然就被搂住腰,她被扣在他胸口。
“别动了。”沈峯说。
尹桑两指掰他的眼皮,“你才是老沈家正经的孙子,我要睡了,要守也应该是你守!”
沈峯猛地立起脑袋,她的手被抓住往身后一扣,动弹不得。沈峯捏着她的下巴,“还蹭,不困就一起干点别的好了。”
尹桑被控制了,身体被扣在他胸前,她就蹭啊蹭,腿也不安分,睡裙撩到腿根,大腿就蹭着他的,小腿往后一勾,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他。
她的脸上也没有一点讨饶之色,双眼一眯,嘴唇微扬,缓缓煽动着眼帘。她的神情越来越得意,因为她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他腿间的反应。
气氛剑拔弩张,沈峯在她尝试下一轮攻势之前,就已经吻上她,扣着她的脑袋,身子,两人紧贴合着,她的小腹贴着他的,他愈来愈紧绷,她亦然。
他吻得她舌尖酥麻,有惩罚的意味,又像是难以克制下了狠嘴,尹桑趁他不察,咬了他的下唇。
沈峯低呼一声,似乎是骂了她一声妖精,反手一翻身,就把她摁在沙发上,身子压上来,嘴上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两手也并用,她的身体他最清楚不过了,探手往下,点磨拨弄,几下抚下来,一片汪洋,她嘴里溢出声音,自己后知后觉。
这一声,算是彻底把火给点起来了。沈峯已经不给她反悔的机会,无论是气势上还是事实上,他都已经反客为主。
当她的手,被他指引着,触碰到熟悉的炙热,冷对上热,沈峯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而那家伙在她手心一跳,她眼皮也跟着一跳。
电视机里嘻嘻哈哈的声音更是提醒尹桑,这火烧在了客厅。
她放了手,推他:“沈峯!”
哪里还来得及,她手一松开,沈峯就抓着她握了回去,在她耳边舔舐她的耳垂。
“别怕,没有人。”他低低地在她耳边说话,那声音,一下子又让她湿了一片,热乎乎的气息往她耳朵里灌,尹桑感觉她也要炸开了。
“跟着我.......”他还在说话,与此同时手指一送尹桑仰着头,又扣住自己的嘴巴,险些就破了功。
沈峯腾出一只手,摸到电视遥控器,调到央视,正在重播春晚,已经是后半段,歌舞声几乎没断过。
不知道是不是尹桑的错觉,那声音都变大了些。
她被他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与刚才的姿势没有什么差别,差别在于,她厚实宽容的睡裙下,空无一物,而他的裤子,浅浅退到腿根,他摁她的腰,自己往上一抬腰,尹桑被猛地一击,搂着他脖子的手猛地收紧,低头咬在他脖子上,羞赧的声音全都淹没在齿痕中。
这时候楼上传来走动声,尹桑一紧张,两腿不自觉收紧,沈峯的闷哼声,就卡在喉头。
脚步声在靠近,听声音是沈母。
尹桑已经紧张得要从他腿上跳起来了,刚抽离一寸,沈峯把她往下一摁,另一只手把她的脑袋往胸口摁,“别动。”
没有什么能形容她此刻的感觉,下边还与他藕断丝连,湿热感令人难耐,脑海里又全是被撞见的恐惧。
沈母的虚声传来,“桑桑睡着了?”
沈峯回头,见沈母半趴在二楼扶手上,轻声问。她另一只手还拿着水杯,应该是起来喝水的。
沈峯点点头。
沈母指了指电视机,做着口型,“那就关小声点。”然后便小心翼翼地转身回房了,木质地板发出细微的响声。
尹桑在他怀里大气不敢出。短暂的中断,也让她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小心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
偌大的客厅,闭了大灯,只开着茶几边上的小灯,灯光暗黄,电视上画面忽明忽暗。
他衣着完好,而她的裙子,遮住了所有春光。这模样,就像是他抱着她,她躺在他胸口睡着了。
头一回,尹桑在这档子事上,感觉到了羞赧。以前见人描述,脸上可以煎鸡蛋的温度,她现在也有了。
她还未反应过来,沈峯又吻上来,动作一阵快过一阵,尹桑喘气的节奏都快跟不上了,眼看就要登顶,他却停了下来,埋在她颈窝间说:“刚才叫错了,叫什么,嗯?再叫一遍。”
这个时候停下来,禽兽!
而尹桑连控诉的力气都没有,着急道:“叫什么啊叫!”她此刻,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
“老婆,要不要?”他柔声提醒。
尹桑那一瞬想,为了个称呼他就要这么折腾她!简直禽兽不如!
她攀上他的肩,弱弱地喊:“老,公。”然后咬上他的耳垂。
沈峯自己也已经不耐,翻个身压住她,动作迅捷。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尹桑感受到一流炽热,在深处与她水乳交融。
而她也头一次,见识了隐忍的沈峯。他额间铺满细细密密的汗,牙关紧咬,双眼紧闭,不自觉往后仰的脖子,露出突起的喉结,性。感得让人窒息。
饿了好几天的狼要捕起食来,哪里管它时间和地点。
尹桑想,或许她自己才是那匹狼。
作者有话要说: 仙儿们,咱评论低调点,别给整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