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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妹的撸猫日常
某天早上玉邈照例早起去主持东山晨会乐礼突然前来放鹤阁来拜访手里还拎着一只空荡荡的小笼子。
江循觉得情况不妙的时候乐礼就将笼子打开,开门见山道:“进来吧。”
江循早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怎么也想不到会来得这么突兀。他看了一眼那只精巧的小笼子,沉痛道:“就今天?”
“就今天。”
乐礼只用了六个字就敲定了江循的命运而江循虽然平时口花花的,但也不是什么欠债不还的老赖。
秋妹复活,乐礼的画可谓是功不可没,自己应该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变成猫让枚妹撸上一整天。
于是江循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朝里间的屏风走去。
江循从屏风右侧进去不多时屏风左边就钻出来一只白嫩可口的小奶猫。
乐礼粲然一笑,蹲下身来,一人一猫对视一番后乐礼把笼子门对准了江循勾了勾手指:“自己进来,自己把笼子关上。”
江循:“”
为什么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但江循还是乖巧地摇着小尾巴钻进了笼子里,又用嫩嫩的小肉垫笨拙地把笼门合上。
一代上神就这样极其没有腔调地被人用猫笼子拎回了上谷,但是他没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展枚,而是先被拎去了月掖阁。
乐礼替江循好好洗了个澡又拿出一条红丝绦,端端正正地在江循脖子上打了个花结。
乐礼,我他妈是有尊严的。
然而乐礼根本听不懂他喵喵的抗议,江循就这么被里气地拎到了展枚房里。
出乎江循意料的是,时间已近正午时分,展枚居然在床上躺着没有起床。
在床上,躺着,没有起床。
但是,在看到展枚略显艰难的起床姿势和尽量避免压到屁股的小动作后,江循悟了,并对展枚寄予了十二分的同情。
看展枚要起来,乐礼把猫笼子藏在身后,快步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腰:“乖,不要起床,今天就在床上好好躺着,我带了好东西给你。”
“好东西”江循:“”
他明白了,敢情自己是用来给枚妹消闲散心用的。
展枚有点脸红,但还是顶着一张严肃脸,庄重道:“焉和,不许叫我乖。”
乐礼在床边坐下,眉眼微微弯起,和煦温暖如同一道拂面春风:“那也不许叫我焉和。叫相公。”
展枚的脸又红了几分,咬唇道:“我昨天晚上没有叫,今天也不会叫。”
被乐礼藏在身后的江喵顿时脑补出了极其糟糕的画面。
但他的脑补刚刚进行到一半,乐礼就把他拿了出来,在展枚面前晃了晃,眼中含着淡淡的撩人:“叫相公就给你。”
展枚盯着绒绒的小猫团儿看了几秒钟,深思熟虑一番后,才偏开脸,压低声音,飞快道:“相公。”
江循觉得自己被强行秀了一脸恩爱。
乐礼在展枚绯红的面颊上落下一吻,打开猫笼,把江循放了出来,江循扑在了被子上,踩着小步子优雅地踱了两步,就爱理不理地趴下了,用屁股对着展枚。
又不是面对玉邈,他懒得卖萌。
展枚当然不会介意,一脸冷静地把猫抱起来,搂在了自己怀里,翻过面来捏捏圆滚滚的肚皮,又捞起梅花状的粉色小肉爪,轻轻捏了捏。
好软。真的好软。
内心泛起粉红色小花的展枚冷静抬起脸来,说:“和江循一点都不一样。很可爱。”
乐礼含笑看着展枚,温存地亲一亲他的额头,话中有话道:“我也这么觉得。”
喂,人还在这儿站着呢!
然而,江循的抗议被这对狗男男完美忽视。
接下来的一整天,展枚他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把猫抱在枕头上,专注地捏爪爪。
江循都快被捏崩溃了,他也想不通,枚妹对自己的爪子有什么执念。
你特么换一只捏也好啊!光捏右前爪,爪子都要秃毛了好么!
但是面对着高冷的江循,展枚却玩得不亦乐乎,还把江循还没长齐的猫爪子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挤出来,在自己的手心里划来划去。
玩到最后,江循都有点同情枚妹了
这得多没有童年,才能对一只猫的爪子活活玩上一整天啊。
早就习惯了玉邈那种淫荡的撸猫方式的江循,突然遇上了这么纯情的摸猫人士,一时间简直是无所适从。
从日上三竿玩到了日薄西山,展枚才幸福地握着江循的右前爪睡了过去。
确认人完全睡熟了,乐礼悄悄把猫从展枚手中抱了过来,把他带到外面,丢给了他一件衣服,背过身去。
过不多久,江循就化为了人形,穿戴整齐地站在了阶上。
无债一身轻的江循笑眯眯地对乐礼说:“焉和,大晚上怪黑的,送我回去呗。”
乐礼挺干脆地和江循一道出了上谷。
路上,江循忍不住八卦:“焉和啊,枚妹的骨头那么硬,你们俩和谐吗?”
乐礼绝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主,唇角一扬,答道:“挺好的。”
江循今天又一次近距离地体会到了展枚的“硬”,趴在上面的感觉活像是在水泥地上低姿匍匐,江循实在很难想象,乐礼是怎么把人给推倒然后一二三四再来一次的。
恕他脑补半天,也只能脑补出戴着安全帽的石油工人拿着电钻突突突钻石油的场景。
见江循一脸的不信,乐礼温和地解释道:“只要方法到位,他身上也挺软的。”
好了请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我已经有画面了。
被两个人秀了一天恩爱的江循身心俱疲,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东山后,立即变回猫形,颠颠地跑回放鹤阁,刺溜一声跳上窗户,在洁净的地面上留下一串梅花状小脚印,到了床下铺着的脚垫上,他就地利索地打了个滚儿,身上所有的污渍一应消失。
确认自己干干净净后,他纵身跃起,在空中化了人形,一骨碌滚上了床,压在了在床上看书的某人身上,嘿嘿一笑。
玉邈二话不说就托住他的后颈吻了下去,江循迎合着他的动作,顺势把舌头伸出,勾住他的舌,缠绵地吸吮撩动起来。
一吻终了,玉邈丢下书,把人塞进被子,问:“一整天,去哪里了?”
江循缩在暖和的被窝里,对着手掌哈了一口气。
虽然说二人现在随时可以靠法术将床铺温度提升,但江循始终认为还是人体暖出来的温度最好最舒服。
因此,入冬以来,每天都是玉邈暖床,江循随时滚上床,都能享受到最完美最舒适的温度。
江循幸福地眯起眼来,在跃动的烛光下,他的眼珠泛着幽幽的宝蓝色,活像一只俏皮的猫:“不告诉你。”
玉邈身体僵了僵,警告道:“不说便不说罢。你的尾巴,不许乱动。”
江循半靠在床上乐呵呵地看着他,被窝里,一小截毛茸茸的尾巴正滑入了玉邈的睡裤裤管,在他小腿上搔动,听到玉邈的警告,那截尾巴恋恋不舍地从裤管里钻出来,挤开他的亵裤,伸向他的两腿之间,慢条斯理地勾挑起来。
玉邈磨牙:“江循!”
江循扯过玉邈来,伏在他耳边坏坏地笑:“喵。”
玉邈抬手捂住了胸口,沉默了半晌,才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头上。
被翻红浪,一室旖旎。
二春天是个好季节
江循非常不爽。
神魂刚刚补全的时候,江循很是风骚了一阵,在仙界能逗逗那些个仙人,回家来还能逗逗欲求不满的玉邈,再在他即将崩溃决堤时帮他挊个爽,逼得他哑口无言。
尤其是后者,总能给他比前者多上几倍到十几倍的快感。
但是,他忽视了一点
之前神魂没有补全,他还不能算是一只完整的猫,然而补全后,各种属于猫的习性就都冒了头。
就在神魂补全后的第一个春天,他发现了自己此生最大最危险的敌人。
当身体时时开始燥热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
当他忍不住在大白天到处漫无目的地乱逛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
当他上茅房的次数一天天增多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
但是,当他一碰到玉邈就脸红燥热,控制不住往上扑时,他终于痛苦地体验到了,春天所能带给一只猫的巨大恐惧。
第一次发作时,毫无经验的玉邈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措手不及,直到被江循硬生生扒了裤子,他才放心地把江循推倒在床上干了个爽。
事后,江循捂着肚子,又爽又痛地想,春天还是快点过去吧。
但是,很快,江循悲催地发现,放鹤阁的春天,似乎永远过不去。
外面是三九伏天了,放鹤阁温暖如春。
外面是金菊飘香了,放鹤阁温暖如春。
外面是冰天雪地了,放鹤阁温暖如春。
显然,玉邈是找到了自己时间凝固法术的正确使用方法。
于是,放鹤阁一度成为了整个东山的禁地。
即使是在大白天,偶尔路过的弟子也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舒服吗?”
“舒服,嗯那里再弄一下”
然后路过的弟子就无法直视地掩面奔逃了。
次次都如同第一次的江循,在痛定思痛后,强逼着玉邈解除了这么糟心的法术,但是为时已晚。
放鹤阁,一言不合,便是春光盎然。
作者有话要说:短短的小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