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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情事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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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情事124

    但是,像世间万事万物一样,自尊也有其限度。这种限度并不是由自尊本身决定的,而是由自尊在其他人类现象中的位置和相互关系决定的。把自尊不适当地放在首要的和凌驾于一切的位置上,显然要破坏它与其他事物之间和平相处和共同发展的和谐关系,造成种种损害。这种损害的一个集中表现,就是在保全面子的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损害了自己的正当利益。

    在这方面,没钱的人的尊严感就超过了正常的限度,显得有些过分的强烈和敏感了,甚至发展到了虚荣。有些没钱的人,只要你能满足他的虚荣心和表面上的尊严,即使你对其利益有所侵犯,他也能够接受,但是如果你出于好心却又言行不谨,冒犯了他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使其面子受损,他就会怀恨在心甚至是反目成仇。

    没钱人的尊严感为什么那样敏感而强烈,这是有其心理原因的。没钱人在长期的生活压力下形成了尊严不可侵犯的心理定势,一旦理想与现状冲突,自尊并不那么容易实现,就觉得受不了,反应敏感。这就导致没钱人的心理空间比较小,活动余地小,缺乏应有的弹性和适应性,遇见问题往往钻牛角尖,想不开,结果自己觉得受了伤害又伤害了与别人的关系。另外,没钱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往往是弱势者,他们不愿争或争不到世俗社会中的各种被视为是成功标志的东西(如权力、财富和名声),这样,自尊便成为其心理平衡的一个重要筹码。当自尊成为一个人心理防线上的最后一个可以凭借的堡垒时,它就变得十分的重要,任何小小的触动都可能会造成很大的心理波澜,引起过度的反应。

    当一个人没有钱而又不注重增强自己的实力时,别人即使给你面子,也是假的,因为那个面子远远大于了你的实际实力。如果你能够学会不断地积攒自己的实力,学会谋求生存的技能,就可以形成一种不能被人忽视的影响力。到那时,别人就必须给你面子,而且是真的尊敬,只有在这时,人的尊严才会得到真正的满足和实现。

    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去碰这一块生意了,因为这些钱太难拿了,而是等着其他机会,老老实实工作上班。

    与欧阳婷老爸见面的日子还是来了。

    不远,就在总公司楼下的一个餐厅里。

    一路上我就在担心着,也问欧阳婷要不要买什么东西。

    欧阳婷说,你觉得你买得起的我父亲还缺吗。

    我说那不同,这是代表我一个心意,敬重他老人家的意思。

    欧阳婷说你到了就是个心意。

    唉,说得我连个货都不如。

    他父亲,我们公司的老板,年轻,稳重,睿智,锐利,一眼看去就非凡人。

    我跟着欧阳婷身后,战战兢兢的进了包厢。

    欧阳婷跟她爸打了声招呼:爸,我们来了。

    我**差点跟着喊了声爸……

    太紧张了,我对她爸微笑了一下,叫叔叔好呢,还是叫啥好,最后还是叫了声董事长好。

    他点点头说坐,别紧张,就当是家常便饭,别把我当董事长,就跟平时你跟同事们吃饭一样。

    我操这能一样吗。

    服务员给我们上茶后,问我们点一些什么。

    她爸说给我看看菜单点,我当然不敢,于是推给了欧阳婷。

    她爸对我说,小林,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当然没有深入的对彼此的有过了解,我听说你工作还是干得不错的,很认真。

    我说那都是因为在欧阳总监英明的领导下什么什么的。

    她爸说我知道你的水平,在分公司那边还是游刃有余的,好吧,先点菜,吃点东西再说,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然后他叮嘱欧阳婷赶紧点菜,他起身出去打电话。

    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我问欧阳婷:你爸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婷说,没什么意思啊,我都要嫁给你了,他就不能看看你啊?

    我说道:能是能,我怎么有种被瓮中捉鳖的感觉?

    欧阳婷说:是吗?我觉得我们都是棋子。

    我说,对,都是棋子,我们凑成一对后,这盘棋就更烂了。

    你说什么你!?是你烂明白吧,你刚才没听出来我爸实际上讽刺你的工作还不如我。

    我没好气道:我知道我不如你,连人家讽刺我我也听不出来,所以我不想高攀你们这样聪明人。

    欧阳婷没有回我话,把菜单给了服务员:就这些。

    我和欧阳婷又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

    菜上来后,她爸也进来了。

    然后我们默默的吃着东西。

    碰了一下杯子后,她爸拿起纸巾抹抹嘴说:小林啊,我听说你父母都是自己创业,开厂,小厂对吧。

    我点头。

    那他们生意做得怎么样?

    我说还好,刚可以解决温饱问题。

    她爸又问:那你觉得我和你爸谁成功一些呢?

    我心想,他妈的纯心要我出糗呢这,有他妈的这么比的。我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了起来:当然是董事长。

    他却笑道:nonono,你指的是事业的角度,如果是家庭的呢?谁更成功。

    我说,这个……我不懂。

    我们家我爸天天打我骂我,他和我妈也经常斗嘴的我和我妈也经常顶撞,这算成功的家庭吧?当然,比欧阳婷家庭成功一点点那是必须的,毕竟我们没有散。

    她爸又说:很多人看来,他的人生,有钱事业成功,人生就是成功了,但是,家庭成功,幸福美满也是一种成功。可是一个家庭的建立,必须要在事业的基础上,小林你想想,一个男人他要养家,什么叫做养家,至少你要先有家有房子,有房子了,你们家庭吃饭要钱出门要钱买衣服要钱小孩要钱都要钱,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吃饭都是个问题。当然我说的不是你吃不起饭,而是,你有了更多的金钱,才能享受更好的人生,对吧。

    我唯唯诺诺道:是的是的。

    她爸给我又倒了一杯酒:古人都说门当户对,这有一定的道理,我并不是说你没那么多钱配不上婷婷,而是你的思想,你的水平,你的生活方式,你的各种方面,都和婷婷有一定距离,你觉得你和婷婷结婚了,有没有隔阂?或者说,觉不觉得不相配。

    我又唯唯诺诺道:本来就不配。

    “但是她妈妈就认准你了,我没排斥的意思,我希望你呢,能更加努力,让你和婷婷的距离更近一些。”

    “是是是。”

    唉,一直说得我如坐针,无处遁形啊。

    “你们的婚事,我不是很同意,我就直言了,你还需要磨练历练,你人品是好,但其他方面还欠缺了一点。说明白些,如果我有一天,把公司扔给你们做,你接得来吗?”

    “接不来接不来。”

    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挂了电话,然后站起来说我先走了还有事。

    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却什么也没有说,走出了包厢。

    欧阳婷买了单。

    一路开车载着我去分公司,我都没说话。

    欧阳婷先开口了:不高兴?

    我怒道:要是我爸对你那么讲话,你能高兴?

    欧阳婷说,如果你爸这么对我讲话,我会用行动证明你爸的观点是错误的。

    我立马回道:我靠我开开心心过我自己的人生,我干嘛非要证明自己给别人看?我可以证明给自己看,但我就不愿意证明给别人看,你爸没这个资格。

    欧阳婷大怒,靠路边一脚刹车到底:林凯洋你没听出来我爸其实是想帮助你想提高你,你怎么这么评价我爸!

    我说,刚好你刹车,我就顺便下车吧,反正我也没想过真的娶你。对了,我家人欠你妈妈的那些钱,我可以还。

    欧阳婷说,好啊,拿来啊!

    我说,行,我明天跟我爸说叫他还钱你妈,我们的婚事取消。

    欧阳婷眉毛竖起:把门关上。

    我把车门一关,车子一轰油门就消失了。

    他妈的你以为就你们有钱人有脾气有性格,没钱人就让你指着脊梁骨戳,操你大爷了。

    还提拔我帮助我,就算我有一天在他们的帮助下成功了,让我这么没尊严的奴仆样祈求往上爬,太他妈的难受了。

    滚你丫的行动证明吧。

    当天晚上我就回了家,问我爸欠了人家欧阳婷妈妈多少钱,然后直接拿我的赚的钱的卡给了父亲,让我爸改天把钱还她妈。

    我爸问我这钱哪儿来得那么多。

    我说我自己赚的,提成,本来留着说和欧阳婷结婚买房首付的,但觉得父母说得对,如果买房包括之前欠人家钱什么的,如果将来结婚后闹起来,我们连骂人的底气都没有。

    我爸听后,说也对,但如果要结婚买房,首付的钱怎么办。

    能怎么办,继续找呗,我就不信之前我能挣了,之后我不能挣。

    我爸听完收下了钱,第二天就把欧阳婷妈妈约出来,开始人家不愿意要,但我爸说这钱是欠你们的,如果不还钱心难安,欧阳婷妈妈收下了钱。

    欧阳婷并没有因为和我吵架后在公司对我怎么样,至于和欧阳婷的未来,我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了,最好是夭折了这件事。

    公司的薪酬改革虽然在有条不紊的推行,从这一周的反应来看,效果尚可。但是我总觉得好象这一切只不过是个错觉,或者是改革还没有推及到更深的层面,也或许还没有触及到根本的利益分配,前面应该有更大的旋涡在等着我们。

    在公司呆的时间更长了,应付公司的日常事务;准备各种各样的资料;制订可能出现情况的应对方案;公司下一步改革的方案预备。以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切从零开始,很辛苦了,也逼得自己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对我来讲这样也许就是最好的休息吧:我的大脑一刻不停在围绕公司事务转动,累极了的时候,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倒头就睡。

    leona每天下午照例会给我个电话,电话里不是说些她的零碎事情就是要拖我出去吃饭。有几次是直接跑到我办公室来。

    吃过饭还要拉我去唱k,或者是喝酒。

    陪她逛过两次商场,那个累呀,看她从这个店穿到另一个店,这个商场到另一个商场。每件新上市的衣服都要一本正经的试试,每样她自己觉得好看的首饰都要不厌其烦的叫服务小姐拿出来试戴一下,东西没买多少,我的两条腿已经细了一圈。

    我没问她感情的事情,她也没有问过我一句感情的事情,就象许许多多的年轻男女一样,我们只是在逛街,在过着我们的生活。

    今天下班后回到家里已经快九点了。

    在楼下的大排挡草草吃了点,又打包了几个菜,拎了一件啤酒一条烟上了楼。

    打开门的一刹那,脑子里竟然有些恍惚,打开房间所有的灯,看着明晃晃的空间,一切慢慢的回到了眼前。

    拎出几罐啤酒,打开仰脖喝下。

    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来,看也没看就按掉了。

    看着茶几上一个个排开的易拉罐,心里竟然有莫名其妙的**!

    起来,我摇晃着向卧房走去。转角处的落地灯位置不对,差点被我踢倒。自己仰着在床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起来,我在屋子里的每个房间穿梭,最后觉得双腿有点沉重,还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就这么静静的做着,烟气在头顶上盘旋不去。窗外的声音噪杂后慢慢的平静下来。

    打开手机的微信,唯唯给我发来的微信,四个字:“记得忘记”。

    看着这几个字,分明就看见了过去的点点滴滴,忘记?唯有苦笑,还是忘记的好。此时竟然记起一首小令来,“不是不相思,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

    不出所料,在薪酬制度改革进入到第二周的时候,终于触及到了一批老员工的眼前利益。现在每一个改进我都感到有一股极强而有韧性的抵抗。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却掩饰不了下面的激流暗涌。不过也好,工作中的困难与挫折耗进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不用分散在感情方面。

    我与女神经基本上每天三个电话,就推进的每个细节不厌其烦的进行讨论。

    周末,leona他们说要过我这里来加餐。

    leona一早就过来了,我也刚起来,正在打扫卫生。由于附近有两个工地在开工,所以家里灰尘不少,上周刚打扫过,客厅里的餐桌已经是灰蒙蒙一片了。阳台上的几盆植物叶片上也变成了灰色。吊兰有了几片枯叶,我小心的把它摘掉。看见我拿着拖把,屋子里乱成一团,leona一副很是惊讶的表情,这是小姑娘第一次看到我这么努力的打扫吧。

    她一把抢过我的拖把,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我来弄,你的任务是今天给我们奉上一到丰盛的大餐,这才是你的强项。

    被夺了工具,我只好去洗衣服。

    洗衣机里足足积了一整斗的脏衣服袜子。

    我刚倒好洗衣粉,按下启动键,leona进来了,你还是歇着去吧,我来,你会洗什么衣服,放这么点洗衣粉,小气得要命。

    说完笑着把我推出了洗手间。

    我到处转了转,只能坐着了。

    刚点上棵烟,leona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抡起拖把,又把我赶到了卧室。

    坐在床上,看着leona一丝不苟的在各个房间忙来忙去。

    中午是leona下的厨,本来我准备好动手的,leona却说让我好好准备晚上的大餐,中午这顿饭就让她草草应付算了,留着肚子晚上派上大用场。

    吃了饭,看着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屋子,阳台上满满挂着的衣裳,竟然觉得这个场景是那么的熟悉。leona在打扫卫生的时候,顺便洒了点花露水,浅浅的茉莉花香味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流动着。答应下午让她陪我一起去买菜,中午吃完饭后,leona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长得无聊的韩国电视剧,而我则在房间里上网下棋。

    下得正起劲的时候,leona也进来了,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一旁观战。

    对方是个狡猾的老手,在我破他中间的大空的时候,不知不觉伤到了我的右下角。结果中间的大空是破掉了,而我右下角的三个孤子也陷入了要苦苦求活的境地。外逃的路已经是没有希望了,看着黑黑一片中的三颗白子,心里暗自打鼓。虽然守的是无忧角加拆二,但是被他点了三三后我竟然没有好的应手。我陷入了长考中,又点上棵烟,这盘再输,老子又得降级了。

    我起身去倒杯水,顺便问leona要不要,等我拿着水杯进来的时候,leona正按着鼠标。我大声喝住她,你添什么乱啊?

    急忙放下水杯,一看屏幕,白棋已经安全活出,而且还成了六目空。我侧过头看着leona,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问她:怎么回事?老实交代,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

    leona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你就愿意不承认自己的水平臭啊,这个棋也不会活。

    难道是你自己下的,你会下围棋?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我一连串的疑问脱口而出。

    leona浅浅笑了,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呢?我还是市少年围棋冠军呢。言语中竟有一丝丝的苦楚。

    眼前就有一位围棋高手,我那能放过讨教的机会,赶紧翻出已经蒙上厚厚灰尘的云子。来来来,我今天好好向您讨教几盘。有棋下,不亦乐乎。

    布局阶段,喜悦就慢慢变成了冷峻,越到中盘越觉得棋盘太远,我几乎是趴在了棋盘上了。

    leona倒是轻松得很,一会出去客厅转一圈,一会去阳台上看一看,回来就嚷嚷,还下啊,我们还要去买菜的。

    要不就是毫不客气的断言,你这块死了,不要想了,赶紧救救你的那个角吧。我是疲于奔命,狼奔豕突,最后总免不了壮烈牺牲。看着棋盘上活下来的两个黑角,我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

    leona,深藏不露啊,这盘不算,我对你的棋路不熟悉,我们再来一盘。下不过眼前这个女的,老子实在窝火得很。

    leona很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就这一盘啊,时间也不早了,下完了我们就去菜市场。输了的话,晚上你就得好好的做上一桌菜,等我吃高兴了,说不定就指点你几招。

    听到这话,我心里那个气啊!

    每一步我都斟酌再三,几次习惯性的随手冲动都被我生生的压了下去。

    果然啊,leona处处给我下套。看似随意的东一子西一子实则暗藏玄机,大大的阴险啊。看着中腹的滔滔白浪,拿着颗黑子一贯敢拼敢杀的我竟然不知道从哪下手。汗慢慢就出来了,我接过leona递来的毛巾胡乱擦了一把。又点上棵烟,浓浓的烟气把leona呛得直咳嗽。

    leona赶紧站起来,说道,我到客厅去了,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叫我一声。说完就跑了出去。熏完了两棵烟,还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不能打入白阵,盘面上的差距就太大了,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投还是不投?实在是没面子得很。豁出去了,leona在客厅等的时间实在太长,竟然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我飞快的将我左下的一颗白子上移一路,冲着客厅大喊了一声,来了来了,我下了哦。

    leona飞快的跑了进来,下在哪,下在哪?我大大方方的在刚移开的白子的地方放下一颗黑子,就在这!接来下的进程就快多了。

    最终以我险胜leona三目半结束。

    去买菜的路上,我一路的揶揄她,嘿嘿,冠军也不过如此嘛。

    leona只是笑着不说话。

    在菜市场,leona看着这么水灵的各种蔬菜,直叫买这个买那个。一会两人手上就拎满了。在回来的路上,leona说她很少上市场,不知道原来在市场还有这么多的菜和各种各样好吃的。我心里早就想好了几个菜,所以在买菜是就很有目的性,不过往往最后还是买了一些不靠谱的,原因就是leona看着这些绿油油的蔬菜打心眼里喜欢。敢情小姑娘把当买菜当成了逛花市。

    买完菜回来已经快6点了。

    小峰打来电话问什么时间开吃?我吼了他一句,喂猪时间就早过了,就想吃现成了,还不快点滚过来打下手。

    小峰说手头还有点事,8点左右一定到。先让他老婆过来帮忙。我说算了,leona在这呢,还是到时候小两口一起来吧。

    算一下,8点钟开饭,现在汤就要煲上了。

    leona自告奋勇要做小工,洗菜,择菜,动作走形得还不是很厉害。天气越来越冷了,当然得弄点火气旺的,所以今天的汤我准备的是淮山老鸡加党参。

    鸡已经在市场弄干净了,我把淮山和party参洗净,等水开滚的时候放下。当然,里面还卧了几个鸡蛋,带壳的,晚上要是饿的话也可以吃着抵挡一阵子。

    等到汤滚了两滚后,把火关小慢煲。屋子里开始弥漫着一股药材与鸡汤的味道。

    其他的几个菜大部分都是素菜,leona早就弄得干干净净了,只等我开锅炒了。

    刚把菜出锅端到桌上的时候,门铃响了,leona开的门,小峰夫妻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了。我对小峰说道,你怎么不是属狗的,有你这样的马鼻子啊。

    小峰老婆与leona打着招呼。

    小峰抬手把一瓶五粮液放在桌上,说道,这可是我从香港买回来的出口酒,尝尝。

    我打开酒瓶盖,说道,尝尝是要尝尝,不过我这还有一瓶剑南春,今天我们交换着喝,不够有啤酒,到时候我怕你耍赖,来来来,我从厨房里把他老婆叫出来:今天小峰准备灌醉我,你知道我的酒量拼不过他的,你监酒,喝完了谁还认得出你就不算。

    他微笑着说道,好啊,省得他这几天老是说嘴里淡出个什么来。

    我说是淡出个鸟来。

    两个女的很快就把酒菜摆好了。

    长条桌,小峰老婆坐在小峰身边,我正对着小峰,leona就坐在我的右手边。

    leona先给每人上了碗汤。

    小峰砸巴着嘴说好久没有喝到这么美味的汤了,三口两口就见了底,伸手就把小汤碗递给了坐在汤煲边的leona。

    leona对面的小峰老婆立马站了起来,我来我来,从leona手上拿过汤碗。

    我笑着对小峰说道,你不会后面说是汤胀了肚子,耍赖皮不喝酒吧。

    小峰说,当然不会,今天不是你躺下,就是我们两人一起躺下,你放一百个心。

    我拿过早放在一旁的大口水杯,先给他满满倒上剑南春,小峰也不甘示弱,马上给我倒上带来的五粮液,好家伙,就差从杯口溢出来了。

    两女人每人一罐青岛,我拿起酒杯站了起来:来来来,什么都不说了,先干了这杯。

    小峰倒也干脆,一口闷了。

    等我们俩都空着酒杯的时候,leona也倒转了易拉罐,小峰老婆见状也只得勉强喝干了,白色的泡沫从嘴边一直流了下来。

    放下易拉罐,小峰老婆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色。

    leona倒好象一点事也没有。

    看我和小峰的酒杯空了,两个女人马上就把我们倒上了,不过有趣的是leona是给小峰倒上了,小峰老婆走了过来,给我满上。

    我看着leona说道,我那冰箱里还有几罐牛奶,你拿出来和小峰老婆喝吧。

    leona装作没听见,弯腰从桌下面又拎出两罐青岛来,一罐给小峰老婆,他们男人们喝白酒,我们喝喝啤酒总可以吧,不要总是拿老眼光看人,喝酒谁怕谁。

    “啪”的打开了盖,由于晃动了,冰冻过的啤酒马上就泡沫四溢,leona忙不迭的伸嘴对上了,泡沫还是流到身上了。我从旁边茶几上抽出几抽纸巾递给她。她飞快的擦了擦,往左一偏脑袋,轻声说道:老实交代,你的冰箱里怎么会有牛奶的?

    我嘿嘿干笑两声,连忙举起杯来:小峰,这第二杯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大爷敬你了。

    说完仰脖干了。

    小峰涨红着脸,好好好,干了!

    leona一边在桌里下扯我,一边低声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要不我问问小峰,是不是唯唯回来过你这。

    我靠我不能自己买?

    你才不会买这个。

    我懒得理她,跟小峰老婆说道:嫂子啊,今天你可是头一回跟娜娜喝酒吧,来来来,我倒想看看今天谁的酒量大,小峰,你想不想知道?

    当然当然,娜娜一向自诩酒量大如牛,今天得好好见识见识。

    leona一听,对着小峰就嚷起来了:你才是牛,你才是牛!蠢得要死的牛!

    说完飞快的瞟了瞟小峰老婆。

    小峰老婆马上应和,是呀,娜娜说得太对了,确实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来,娜娜,为了感谢你道出来我的心声,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利索的喝光了易拉罐里剩下的啤酒。

    leona也把易拉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看着两人你谦我让,戏是没法演下去了。

    两个女人倒是不客气得很,筷子如飞,稍有停顿的时候总算还记得夸我两句。

    我和小峰两人也是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两人酒瓶就快见底了,leona和小峰老婆看着都劝我们悠着点,没人抢。

    我是没听见,速度不减,倒是leona一手抢过酒瓶,每回就只给我倒那么一点点。

    小峰老婆见势也如法炮制,急得小峰脖子都粗了,冲着自己老婆就直叫唤。

    小子酒量也还可以,不过这个酒的度数确实不低,等我们分别喝完最后一杯的时候,我也觉得眼睛有点模糊,平时这点酒还真不在话下,可是今天,我有点醉了。

    小峰看样子也好不到那去,抱着老婆要酒喝,leona在一旁直叫唤:嗨嗨嗨,要亲热找地方啊,别在这演,看着可眼红了啊。

    小峰老婆嬉笑着一把推开小峰,笑骂着:德性,给我站直了。

    喝了白酒,我又摇晃着去厨房冰箱弄来了几瓶啤酒,每人面前发了一瓶:前面的不算啊,现在我敬你们。

    说完拧开拉环仰脖喝光。

    小峰积极响应,我刚放下易拉罐小子也喝完了。

    两位美女一点不给面子,直直的杵在那里。

    见到我们又打开了啤酒,leona这回倒不劝了,直看着我们大口大口的喝光。

    突然,leona起身跑进了洗手间,门很响的被关上了,哗哗的冲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小峰老婆只顾看着小峰,为他夹菜,不停的小声劝他少喝点。

    小峰的态度也越来越差了,开始还点头,慢慢的就不理她这茬了,菜没少吃,酒更没少喝。

    过了一会,leona出来了,弯腰发现桌子下面已经没有了,小姑娘马上又跑到了厨房,拎出一箱来。

    这个时候我和小峰已经有点犯晕了,所以看见齐刷刷一箱啤酒摆在桌上,一个个喜出望外,撕开包装薄膜一人抢过两罐,leona也没拦,自己倒一手抓一罐放在面前。

    抬头问小峰老婆要不要,小峰老婆不吭声,停下来只顾吃菜喝汤。

    小峰一听leona问小峰老婆,接过话头:来来来,我跟你碰你一个,说完颤颤巍巍的举起易拉罐就要往这边碰过来,leona举在中间的易拉罐马上就缩了回来,很干脆的空了罐。小峰的酒也喝完了。

    然后桌上就开始了一场乱喝,一会是我跟小峰,一会是我跟leona,一会又变成了他们俩,小峰老婆看着我们喝得气氛热烈,很无聊的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放的是《乡村爱情》,一会小峰老婆又调到了《动物世界》,片头的背景音乐响起的时候,小峰嘟囔了一声,小峰老婆干脆就离了桌坐到沙发上看去了。

    小峰叫给纸巾,她一下没听见,突然间小峰就喊了起来,小峰老婆尴尬的站了起来,你傻啊,给这么点?

    说得小峰老婆站在那,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我伸手扯了扯小峰:你有病是吧?在我家也耍酒疯,没酒量就别逞能。

    小峰一把甩开我扯他衣袖的手,继续大吼。

    这时leona站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小峰,你叫什么叫啊?

    掉头对楞在一边的小峰老婆说道:你别理他,他是喝醉了。

    说完跌跌撞撞的走到小峰老婆身边:我不喝了,你们自己喝吧,我们也不伺候你们了,走,嫂子,我们歇会去。

    看着小峰老婆和leona两人相扶着走进房间,小峰大声吆喝着,我一把扯过他,算了算了,走了反而清净,我们今天好好喝一顿。

    随着桌面上,茶几上的空易拉罐的增多,反正我的眼前开始摇晃重叠起来,耳边是他的呼叫,间或有自己的大嗓门,在不停的呐喊与黄色液体的进进出出中,慢慢的我们回到了从前,远得已经看不见的从前。

    小峰已经开始坐在沙发上了,因为他自己觉得双腿很沉重,浑身不听自己的指挥。模糊中,一个女人来到了我们的身边,我们相互的敬酒,然后在漆黑中统统忘记自己。

    事后就我们这次喝酒的情况出现了四种不同的版本。

    小峰的版本,也是最简单的版本:我们两先后喝醉,不过是他喝完最后一罐的,里面房间的两个女人压根就忘了外屋的两个喝酒的人。我先被放倒,然后小峰自己优雅从容的倒在了沙发上。

    小峰老婆的版本,也是最曲折的版本:她们两人进屋后,leona觉得不过瘾,又出来客厅拿了几罐,具体是三罐还是四罐就无从考究了,然后leona呼呼一气喝光了,醉了。小峰老婆也承认当时脑子不是很清楚,所以在leona醉了好一会她才出来,而客厅里已经是一片狼籍,小峰趴在沙发上吹粗气,她上前问他是否要喝水,被小峰呸了一句。给小峰额头上搭了块毛巾后,见我还在慢哉悠哉喝最后一罐,喝完后,大喊一声也就趴在桌上见周公去了。

    leona的版本,也是最简单的版本:她从里屋出来喝汤,我们两人已经歪歪斜斜了,等她喝完汤,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间,我们两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我的版本,也是最接近于现实的版本,不过我也无法保证其全部的真实性了:大概在两个女人进屋后十多分钟后,一个女人站在我与小峰中间,至于是怎么来的,是谁?我当时实在是没有怎么留意。小峰那时也已经喝得眼睛发晕头发麻了,所以更加不清楚了。我那时手里正拿着最后一罐啤酒,看着个模糊晃动的人影站在我们中间,桌子与茶几的中间,举起易拉罐跟她干杯,女人没说话,转过头去看小峰,小峰当时摊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已经,口里嘀嘀咕咕说些不清不楚的话。然后女人又转过来,走到我身边,拿起桌上一个小碗,装上汤,一口一口的喂我。我莫名其妙的没有反对,一口一口的喝光。然后再把手上的啤酒喝光,然后自己就趴在了桌子上,额头上一片清凉……

    天气越来越热起来,薪酬改革的步伐也越来越慢,面前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奖金。如果按新执行的薪酬制度,很多老员工,老臣子的奖金会比往少很多,当然也会有一些在即将过去的一年中工作出色而资历很浅的员工将得到一笔不菲的现金。我们选择了一个最愚蠢也是效率最低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挨个找老员工一个个说服。当然不能选在工作时间,也不能选择在白天。茶楼饭馆是我们去的最多的地方。所以这段时间我和欧阳婷或是分别行动,或是一同出击。

    接到刘经理的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饭馆跟公司一个销售经理谈心。

    号码是陌生的,我看了一会,在旁边的销售经理的催促下按下了接听键。

    一开始我并没有听出是他来,不是声音不熟悉,可能是在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想到电话的那头会是他吧。他响亮声音中略带责备,就象我们昨天刚见过一样:你有没有空,晚上请你喝茶。

    八点不到我就到了茶楼,进了包厢。

    刘还没有到,我先叫服务员上了壶熟普,然后点了壶**铁观音等他来了再上。

    八点一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刘声音洪亮的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两双手握在一起,倒是他的手温暖刚强。

    我赶紧叫尾随而来的服务员上了铁观音。

    刘自始至终的笑着,看着服务员把茶杯放在他的面前,说了声谢谢,便让服务员出去了。

    不好意思,刚才路上堵车,晚到了。

    说完举起茶杯便来敬我。

    我也赶忙拿起茶杯。

    刘从我面前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在点燃烟的一刹那,我看到他的手细微的颤动着,他和我说了他为什么离开公司。

    欧阳婷的爸爸也就是公司的董事长,之前也真的有过把欧阳婷嫁给刘的想法。可后来公司出了一件事,涉嫌违规逃税,欧阳婷的爸爸没和刘经理商量直接嫁祸给刘,刘就发火了,把这个事闹大了,董事长也火大了,两人就这么吵翻了。

    整个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完的,也没那么简单,我也懒得知道,这关我什么事呢?

    “经过这次事情,我看得出来了,在她父亲的眼中,钱比什么都重要,商人不会跟你讲什么情分,嘿嘿嘿嘿。我听说你准备和欧阳婷要结婚了,你自己想清楚点。”刘笑了,眉目之间是不可言说的况味。

    九点半,我们撤退了,看着他上车关上门,摇下车窗,渐渐不见伸出窗外的手,站在路边,我挥手回应,想说什么,喉咙中却被堵得严严实实。

    公司的薪酬改革终于快接近了尾声,之前我们那种最愚蠢,效率最低的逐个拜访事实证明是最稳妥的解决方式,小破浪不断,但是好在没有大的反复,薪酬改革最终顺利走到了终点。

    在最后一个通告发出后,我与欧阳婷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对公司今后的发展我们满怀信心。

    我没有与莫柒柒联系,几次上网,看到只是灰暗的头像呆在窗口的最下方。她也没有给我电话,刘自上次茶楼一别后几个星期也再也没有跟我联系过了,就好象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还是按部就班在公司里忙着。

    警察朋友在老爷子的压力下,也准备举行婚礼。

    leona还是隔三岔五来我家一趟,也不多说话,或是打扫卫生,或是叫我做上一桌饭菜,然后两人默默的消灭掉。

    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该说些什么,我心里很乱。

    特别是被父母圈定了要和女神经结婚这事看起来已经板上钉钉了,我越想越心乱。

    女神经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们的改革可以说圆满结束,公司给我奖励了一笔将近,明天早上找她签字要,另外她还有其他事情要交代我。

    还好,感情的事虽乱如麻,但我的事业目前看来是越来越风生水起。

    事业混好了,心情自然好。

    早上,当一抹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的时候,我便起床洗漱。阳光是个好东西,拥有阳光,拥有灿烂。当阳光照在我脸上的时候,蓦然发现,阳光原来是这个城市的特产,这个城市没有春冬,只有夏秋。即使已入冬,你依然能在这个城市享受温暖的日光浴,这是一件何等美妙的事。

    洗漱完毕,我拿瓶牛奶,那天leona问我说牛奶是不是哪个女人买来给我的,其实,牛奶是那些搞推销牛奶的送的。

    奔向停车点,却……他奶奶的有个轮胎他妈的瘪了,我勒个擦的昨晚还好好的,我一脚踩在车轮上,破车滴滴叫了起来。

    冲向了公交站台。

    几年的上班生活把我弄得风风火火如同一奔赴战场的战士。没错,公交车站台就是一个战场,一个人挤人的战场,尤其像我租住的这地方,里面住着一大批白领,早上7点到9点这段时间,他们会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公交车站台——人那个多,仿佛全城的人都挤在这似的,放眼望去,仿若大兵压境,就像春运时的火车站一样。

    人多也就算了,上车的情景更惊心动魄,只要公交车车门一开,“哗”的一声,个个像脱缰的野马向狭窄的车门狂奔而去,场景好比当年打鬼子,随着首长一声令下“同志们,冲啊!”,之后战士们疯了一般地冲向了鬼子……

    “8路”来了,跑啊!

    据说搭乘八路上班的人大多是精英,八路车经过的写字楼都是顶级的写字楼,这些写字楼汇集了大量优秀人才。而今,我一个菜鸟也混了进来。

    当然,搭这路车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它最实惠,既方便又便宜,只需一块钱,就是车烂了点,烂得直想顶他个肺,连个扶手也没有。

    车烂也罢,服务也不到位,连小强都挤不进了,司机他老人家还拼了命放人上,若前门挤不上了,司机会另出妙招说:“前面投币,后门上。”真让人哭笑不得!你要跟他理论,他会说不能拒载。“但是也不能超载哈!”,这时司机会说他也没办法,都得上班。这是司机必杀句,此句一出,无人能敌。

    约莫三十分钟的样子,车到了目的地,下车后我跑得跟刘翔似的,狂奔到公司,一打卡——8:59——这时间真他妈帅!沾沾自喜一下,然后微笑着走进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忙一下下,然后再去找了欧阳婷。

    她正在接电话,示意我等一下。

    我利用这机会仔细看了看她:小波浪妖娆卷曲,肌肤如凝脂,性感妩媚的脸蛋上略施淡妆,写满风情。她穿着亦格外前卫,却也十分得体,不会让开放的人觉得**,也不会让传统的人觉得不顺眼,总之是恰倒好处的那种。我想,就外表身材来看,这女人做情人,感觉一定相当棒。

    做情人当然好,做老婆……那就算了。

    这个有房有车的成功女人工作起来就像她人一样漂亮,且做事十分干练、果断,对人也直率坦城。

    不好的地方就是性格极端:只要她认准的人,她会对你百般热情,并加以重用;她看不上的人,就算你对她再好,再奉承,甚至给她一百万,她也不会齿你。另外,她的脾气火辣,一旦发火,那可有好戏了。

    有次,几个业务员拜访客户迟到了,回来还嘻嘻哈哈,且藉此说那些傻b客户来得真早之类的话——女神经知道这事后,马上揪来这些家伙训了一顿直接开除我草!

    她打完电话,挂了后,对我说道:“两个事,一,过来签字拿奖金。”

    我过去签字,八千块啊,哈哈,又有钱喝花酒了。

    第二是不是要升职了?我喜滋滋的想着。

    “二,调你去另一家新开的公司,这边的改革什么的都忙完了,可以放心交给谢总打理了,我也要调过去那边。小迷跟着我过去,leona下个月应该也过去。”

    我心一喜,靠,太爽了,一定是得到重用了去那里当老大了,我热泪盈眶啊心想大爷我卧薪尝胆总算熬成人了。

    “升了什么?”我问。

    “降了。”

    “啊?”

    “文案策划。”

    “职员?”

    “是。”

    “什么意思?我对公司有功劳,公司就这么对我这个功臣?”我怒道。

    “这是……我爸的意见。”

    “什么破意见!降职了,降工资的。”

    “他说要锻炼你。不关我事。”

    “不关你事?”我明显很愤怒,这样的事情商量都没和我商量一声,直接就自己做主把我流放!

    “是不关我事。”她竟然有些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我不干可以吗!?”我大吼道。

    “可以。”

    看着她那么绝情的样子,彻底惹怒我了,我摔门就走了……

    正在办公室里发火,抽着烟,手机响了。

    我和女神经大声嚷嚷,整个公司的人都听见了,leona给我打了电话,约我今晚下班后一起吃饭,我应约了。

    下班后,我正要走,副总过来找我了,他到了我办公室,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接着开始和我谈人生,谈理想,这家伙成了说客来了啊。

    他说:“凯洋啊!我是从底层爬起来的,特别不容易。所以,我明白你的难处,但可能这也是锻炼你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我明白的。”我心里那个急啊!你妈啊!老子佳人有约,你他妈的别墨迹了行么?

    他又说了一大堆的大道理,我全没听进去,然后说:好吧,明天来找我办理调职的事情。好好干,小伙子,有前途。之类的说完站起来,拍拍我肩膀,就走,没想到倒是站起来了,但是没走,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看看表说:“等一下和我一起去吃个饭。”

    “副总,我今天不太方便啊!”我说。

    副总点点头道:“哦,这样啊!你是女人么?你有什么不方便的?那我叫娜娜和小迷陪我去吧。你是不知道,今天的客户简直是酒神,我自己恐怕扛不住,听说你挺能喝的,本打算你帮我顶一下,真不巧!”

    副总说完就走了,脸色不怎么好。

    很快,我接到了leona的短信,说今天不行了,副总要她出去帮忙喝酒,明天再约我。

    我忍不住骂了句:“你妈啊!”

    次日上班,小迷告诉我,吃完饭后去了ktv,又是一顿喝。最后总算是把leona喝吐了,然后客户开始动手动脚。leona迷迷糊糊,半推半就,之后上了客户的车,去了客户的酒店。

    我听完后整个早上都坐在电脑前发呆,他妈的他们干什么去了,去酒店能干什么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leona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她一进来就靠在了桌子上说:“对不起,昨天有事。今天我请你吃饭吧。”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抬头看看她说:“不用了,我今天有事。你还是去陪客户吧!”

    leona听了一愣,她从我桌子上抓起香烟点燃了。她优雅地抽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后说:“小迷告诉你的吧!我告诉过她,别和你乱说的。我这是工作,你当我愿意陪酒吗?”

    “是。”我说完就摸着鼠标开始漫无目的地打开关闭着一个个网站。

    “该死的小迷,就会损毁我的形象。”

    我自此开始就不说话了。

    leona看我不说话,便默默地离开了。我想不到,leona竟然是这种人,令我无比的恶心。

    于是我开始不停地用双手挠自己的头皮,最后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下班后,一路朝着公园走去。

    然后坐在榕树下的长椅,郁闷的抽着烟。

    我这是在吃醋吗?我喜欢上了leona?

    leona就是这时候慢慢地坐在了我的身旁。我只是抬抬头,然后又低下头:“你跟踪我?”

    “我想请你吃饭,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不屑地一笑道:“其实你很多朋友,你不差我一个。”

    “不!”leona显得很激动,“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只想着和我睡觉,而你不一样。你的眼睛里很干净。我欣赏你的是那种什么都看在眼里,又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我也想啊!谁说我不想?我的眼神干净吗?我每天都会偷偷看你的胸和屁股!”我现在可以用愤怒来形容自己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坦然交代自己的“罪行”。

    我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看着leona道:“我有洁癖!”

    “你是说我脏吗?”leona的眼睛突然朦胧了起来。“我只是陪客户喝了顿酒。”

    “可能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吧。”

    “林凯洋你太尖酸刻薄了。”leona说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后回来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我至今都搞不懂,为什么她会打我。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她打完我后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抱住了我的脑袋咬住了我的鼻子。我算是懵了,推开她说:“你,你疯了?”

    旁边开始有人围观了。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抽搐着哭泣的女人。她那圆润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哭得委屈极了,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儿。她慢慢转过身,一边擦眼泪一边走,而皮包则留在了我的身旁。

    “小伙子,你错了。不能这样对待女孩子。”

    “你这样样子对待女孩子就不对了噻!”

    “你在做什么哦!”

    指责声此起彼伏,我的头大了。我不明白,周围的人是凭什么来判断是非的,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没有恶意。我伸手抓起leona的皮包追了出去,从她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说:“其实你没必要咬我,我没有侮辱你。”

    leona用力甩开了我,喊道:“林凯洋!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和你说一句话!”

    我问道:“你怎么这么愤怒?”

    她没有说话,用那华丽的后背对着我。我把皮包挂在了她的肩头,然后转身要走。她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呀!”

    我说:“没有啊!”

    “那么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开始抽烟,保持缄默。leona突然转过身走到了我的身前,她看着我说:“我结婚了。”

    我一听就瞪圆了眼睛,随后不屑地笑了。然后迎着万里东风骂了句:“卧槽!那我两还扯什么蛋啊!”

    “骗你的!”leona说完竟然咯咯笑了起来。

    这下弄得我是目瞪口呆了。

    我脸上有眼睛和嘴巴形成了三个圆。

    身前的她,就这样咯咯笑了个痛快,似乎是有报复后的**一样。我回过神后说:“我回去了。”

    “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吃饭了吗?”leona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我和她走进了一家公园附近的酒店,吃饭的时候我最盼望的就是赶快把饭吃完,这顿饭花了六百多,我甚至忘记了吃的到底是些什么。在她的坚持下,她结了账。然后指着大厅旁的酒吧说:“我们去坐坐吧。”

    我看看时间,然后点点头说:“不过这次我结账。”

    “我们只是喝杯水,坐一会儿。”leona率先站了起来,然后拎起了皮包对我伸着手说:“走吧。”

    我握住这只手的时候,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了起来,只有眼前的她是那么的真实存在。

    就这样,我就像一只傻呵呵的羊一样被她牵进了咖啡厅,然后和她坐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在酒杯里的烛火在我俩之间跳动着,我的心随之澎湃起来。

    她坐在了对面,然后拿出一面小镜子看了自己一下,随后调皮地对我一笑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她拎起了皮包就站了起来。

    我赶忙说:“皮包放这里就行了。”

    她只是笑笑,还是拎着皮包走了。也是从这天开始,我明白了女人去洗手间绝对和男人不是一个目的。男人去那里,除了拉屎和撒尿,绝对不会为了别的。但女人去那里可就不一样了。她们还可以在那里为自己化妆。

    她从远处走过来的时候我看呆了,完全变了一个人。本来清新淡雅的她此时已经变得浓妆艳抹。猩红的嘴唇画得出奇的**动感。我就像是看到了电,看到了光,看到了唯一的神话一般。我的脚趾死死抠了下鞋底,心也跟着抽了起来。她的妩媚妖娆,让我想起了很多人,比如妲己,比如褒姒,比如夏姬。

    当她改变了自己的脸以后,似乎一下子整个人都变了,走起路来胯部左右摇摆,和肩头和相辉映。长长的腿每一步都落地有声,左胳膊挎着包,掐着腰,长长的右胳膊在身侧前后摆动,头发在这一步步行走的同时上下飘扬。虽然我一直给这样的女人冠名狐狸精,但是我喜欢!

    酒吧里的目光一下被她吸引了过来,齐刷刷地注视着她。但是她目不斜视,一直走到了我的对面,双手一摸自己的臀部,坐下后伸出两根手指道:“给我一支烟!”

    我的手不由自主摸向了衬衣的口袋,掏出了一盒红河来。我递给她一支,她叼在了嘴里。然后一弯腰,用蜡烛点上了。她慢慢直起身体,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看着我说:“傻样儿,看什么呢?”

    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花边衬衣。衬衣的扣子随后又被她解开了一个。我忍不住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喃喃道:“你太美了。”

    “小流氓!你现在才知道!?”她说着就把吸了两口的烟放进了烟灰缸里,端起水喝了一口。放下的时候,水杯上留下了一个诱人的唇印。“我经常来这里,静静地坐在这里,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男人来这种地方。”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茬了。难道她是在向我表达吗?

    “骗你的!”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对了,你真不想做了吗?”

    我用手擦了把鼻子,没有流血。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男人一冲动就会流血,看来这是真的。她那火辣的目光此刻就像是化作了一只爪子,伸进了我的胸膛,握在我的心脏上扭捏一样。我的身体开始发热,血液就像是岩浆一样,每个汗毛孔里都要喷出火苗了。

    烛火在我们面前依旧跳动着,我从大腿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后,总算是平静了一些。但是那种对她的渴望却已经在我的心田里埋下了种子。这种**只差一场甘霖,就会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我问你话呢!你不想干了吗?”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道:“不想干了。”

    “为什么呢?”

    “我感觉被人耍一样的玩。”我说完变得冷静了下来,意味深长地提醒道:“我可是有功劳的。”

    “那我呢?”leona说完紧紧地咬着嘴唇的一角,那双嫩白细长的手开在桌子上不安地揉搓起来。脚趾也开始用力抓自己的凉鞋。

    “好吧,我们今晚先不说这个。”妈的我也怕辞职不干了的话我去别的地方也要重新开始,而且工资肯定比现在就算调职过去的少很多。

    当晚我们喝了点东西就各自散了。

    第二天,我去办了调职手续。

    调职到了分公司,人事给我引荐。

    在这里我碰到了一个让我很不爽的家伙。

    人事给我介绍我的上司道:alex,公司的创作总监,你的直属上司——听完我先是一愣,不知道是人事口齿不清还是我听力有问题,alex,怎么听上去像“爱拉屎”啊!真是有屎以来最恶心的名字。而其中文名呢,除了老总级的人物和人事知道外,其他人不甚清楚,只知其姓陈。我琢磨着肯定是他的中文名比较烂,大概叫什么陈几巴、陈阳道之类的,所以不敢拿来丢人显眼。

    老实说,在他手下工作,我很不习惯,处处压抑,他看我总是不顺眼。跟他接触段时间后,我发现这厮有两大“优点”,第一:喜欢找下属麻烦;第二:喜欢邀功——打个比方,他布置给你的工作,如果你做得很棒,他就会在老总面前说这是他的功劳,而且还会大肆吹嘘他做得是如何如何得好;但假如他安排的工作你没做好呢,他就会在老总面前说你能力不行,这事与他无关——总之他就这么变态,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公司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不喜欢他,不少同事还叮嘱我:你以后得防着点“爱拉屎”,小心他乱拉狗屎。

    为此,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颇为无奈,因为防不胜防:这天快下班,alex丢来一个工作单,叫我加下班,务必弄个方案出来,说是明天客户就要要。我气得发晕,一下午那么有空不叫我写,快下班的时候就把工作单丢过来!我真怀疑他是存心找茬,有意让我加班,妈的!

    但埋怨也解决不了问题,加吧,谁让人家是领导,于是我准备晚上开工。

    俗话说开工容易做工难,因为是个急单,所以把我也弄急了,以至于做了半个通宵也没把方案做完,倒是最好方案把我整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以想象得到第二天把方案递交给客户的时候,客户的脸是多么的黑。

    客户的脸黑了,欧阳婷的脸也跟着黑了,客户一走,欧阳婷马上把我叫到办公室训话:“怎么搞的,这方案你怎么做的。”

    “我熬通宵了,所以……”我试着找理由。

    “至于通宵吗,这么简单的案子,你白天干嘛去了?”女神经逼问。

    “陈总昨天快下班的时候才让我做的。”

    “不是吧,”这当儿,坐对门的总助小迷插了一句,“这工作单昨天上午我已经下了。”

    她说完我差点晕倒,她说这个单当天上午就已经下了,但爱拉屎居然快下班的时候才把单给我,太阳(日)!我知道真相的刹那真想把alex从楼上丢下去。

    “这alex是怎么回事?”小迷看着欧阳婷又问了一句。

    欧阳婷想了想说把他叫过来。

    我应声把爱拉屎叫了进来。

    “alex,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工作单的事情?”欧阳婷问。

    “什么工作单?”爱拉屎装b,其实他清楚得很,刚才他还和欧阳婷一道跟客户谈判来着。

    “就这份!”欧阳婷边把工作单拿到台面上,边质问,“昨天上午就交给你了,你怎么快下班的时候才安排林凯洋做?”

    “噢!”爱拉屎扬起手朝自己脑门一拍,继续装b,“这个啊,昨天我工作忙,忘了,快下班的时候才想起来。”

    他一说完这话,我就觉得他特他妈虚伪,昨天上午我经过他办公桌时还无意中看见他在聊qq,现在居然有脸说工作忙。操。

    “那就是你失职了。”小迷说。

    “这个我承认,但退一步说,这方案也不至于做得这么差吧,”爱拉屎妄图推卸责任,“是不是小林以前没有做过?”

    我顶你个肺,爱拉屎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吗。

    “我相信林凯洋,我看过他以前的作品,如果早点交给他,结果不会是这样。”小迷替我辩护,我万分感激。

    “也许吧!”爱拉屎。

    “好了,别说了,”女神经把话接过来,“现在想想怎么弥补吧。”

    “我再整整。”我毛遂自荐,“这次我保证做好。”

    欧阳婷点点头:“好吧,先这样,忙你们的去吧。”

    言毕,我和爱拉屎退出总经理室。因为走的时候爱拉屎走在前面,所以我真想在他身后踹一脚过去,以解心头之恨。

    话又折回,气归气,工作还得继续,这次方案做完后我没鸟爱拉屎,直接提交欧阳婷审核,随后经欧阳婷转交给客户。这次第,客户审阅后好歹露出了笑容,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事后欧阳婷还表扬了我,我笑着接受了。就这么着,来新的分公司终于给公司搞定了一单生意。往后我再接再厉,又为公司做了几个成功的方案,欧阳婷对我说很快你又要能升职了,我心里那个狂喜,想平日累死累活的终于有回报了。

    当然,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除了自己的主观努力外,还跟一个人分不开,那就是小迷,她帮了我不少,我不懂的地方她会告诉我怎么做,爱拉屎找我茬的时候她会维护我,这让我有种被器重的感觉。

    所以我特意请她吃了个饭。

    六月的天气有点变态,说变就变,就像川剧的变脸,时不时的下场雨,让人防不胜防。且大地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湿闷,使人感到压抑。

    我每天都是出租屋、办公室、快餐厅三点一线的生活着,感觉了无生趣。

    这天快下班没事做,偷偷上了下q,发现唯唯的个性签名中赫然写着“此号已消”,心情由此纳闷不已,不知道她在玩什么鬼把戏,抑或者q号真被盗了。

    正想着,爱拉屎的质问声猛然从身后传入耳朵:“在干吗呢,小林。”

    “没干吗。”我反应过来,顺手关掉qq。

    “公司一般情况下不允许上qq,以后注意点。”爱拉屎训导。

    我郁闷的“哦”的一声,丫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上,凭什么不让老子上。再说,公司有好几个同事都在上q,为啥单说我,仔细一看,原来那几个同事都是爱拉屎玩得好的,敢情公司只对陌生人讲规定,而对熟悉的人讲人情?

    这分公司,爱拉屎早就来了,他熟悉的人自然比我多,而欧阳婷,由于管很多个地方,到处在外面跑,哪有时间长期坐镇这里,于是,这里几乎就成了爱拉屎一个人的天下了。

    “这有个工作单,你抽空做一下。”爱拉屎又说,同时把工作单放在我桌上。

    我不情愿的接收了。我顶你个肺,上q的事老子还憋着一股子气,现在又得为加班的事烦了,怎一个靠字了得,今天真他妈撞邪了。

    一说到加班,我就想起前天的光景,这次加班太经典了:这些天都没时间搞车轮胎,也不是没时间,而是懒了,因为太累,那天下班也是因为太累,犯了迷糊,下班回家搭错车,原本是坐8路的,结果糊里糊涂地上了6路,车上我大睡,一觉睡到了的终点站汽车客运东站,要不是司机提醒,我还知道坐错车了!真他妈让人哭笑不得,要知道汽车客运东站的方向和我住的那里正好相反,我还得坐公交车绕了半个城市才能到家。

    通过这事,我明白一个道理:出来混,迟早都会累死的。

    但又没办法,得活着,得活下去,再苦再累也得坚持啊,有时我真想去买张彩票中个5000万,然后马上辞职,游山玩水,周游列国,那多好,想想都爽。但这是yy,现实太……不说也罢。

    幸好这个工作单没耗费我多长时间,不到九时便搞定。写完后,我伸了伸懒腰,随后起身向窗户走去——放心,我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大,不是因为受到委屈了就要跳下去,我承受能力不至于跟鸡蛋一样脆弱,我只是透过窗户向远处眺去,观赏夜景,城市夜景无疑是迷人的,窗外华灯璀璨,各种灯光交织在一起,迷离恍惚、影影绰绰。

    在这种光景下,我感到自己既在窗里,又在窗外,我对这夜景感到着迷,同时也为其感到无尽的茫然。我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多少人跟我一样,为了生活这么晚了还在忙碌着。

    “咦,林副,你还在啊?”不知过了多久,小迷的声音传入耳朵。

    这厮早就习惯叫我林副了。

    想想曾经啊,她们这帮都是我的手下啊,现如今,一个一个的都熬成婆了,连小迷都成了分公司的总助,而我,却他妈的飞流直下三千尺啊!

    扭头一看,她正从总经理室走出来。这时公司只剩下我俩了。

    “是啊。”我无奈地说。

    “你吃饭没有?”

    “没有。”

    小迷想了想说跟我一块去吃吧,我也没吃。

    “这不好吧!”

    我嘴里虽然拒绝,但心里早接受了,和美女上级共进晚餐实在是件得体的事,再说又不用花钱,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最好连她一块吃。

    “没什么不好的,你不也经常请我吗,走呀。”小迷的语气不容反驳。

    这人要是升职了,连说话都跟以前不一样啊,以前的小迷经常是跟屁虫一样的跟我们后面问问这个问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现在那张脸还是看起来什么还不懂的样子,但其实已经什么都懂,工作得心应手,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娃娃了。

    我随后跟着她走出了公司。

    我们去了一家粤菜馆,这顿晚吃得我分外开心,意犹未尽,吃毕饭,小迷说想去酒吧坐坐,问我要不要陪她去玩玩。我想了想,然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酒吧是个有魔力的地方,里面有酒,有音乐,重要的是有人,而人恰恰是**的始作俑者。所以酒吧在我眼里一直是**的代理名词,去酒吧的人应该是感性的,人们都期待着发生什么,但在发生以前,他们常常假装绅士,假装淑女,假装高贵,假装矜持,假装戒备,而一旦发生,寂寞袭来,**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