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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然抱着郁念一级一级踏上楼梯。
郁念在他怀中并不老实,挣扎着要自己走,他不肯,更加用力地搂紧郁念。很快,郁念又哭闹起来。
郁白然索性停了下来,坐在楼梯上,让郁念靠在他怀里好好哭。
“为什么……为什么好像事实不是我看到的那样……我这么多年精心布局的复仇计划,突然都成了无用功……”郁念呜咽着。
郁白然咬着下唇,用手轻抚着郁念的头,许久,才答非所问道:“郁念,你要原谅过去的自己。”
“不——是你!是你!都是你的错!不管怎样,什么事都是因你而起,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才是我最大的仇人!”郁念忽然又对郁白然拳打脚踢。
郁白然没有动,坐在原地任由郁念捶打。
郁念打累了,停了下来,又开始疯狂地亲吻着郁白然,从额头,到眼睛,到嘴唇,再到耳垂,到脖颈,到锁骨,狠狠地随处啃咬,手也不老实地上下摩挲挑逗着。
郁白然急促地呼吸着,后退了两级阶梯,想要闪躲开郁念这猛烈的攻势。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郁念哪里能让郁白然得逞,攀着他的身子就向他倒去,扯开衣服朝他肩膀重重咬去,用力吮吸着那被咬破了皮的伤口。郁白然一阵吃痛,才闷哼了一声,双唇就又被郁念覆上的唇给堵住。
郁白然不再抗拒,侧着脸和郁念唇齿厮磨着,温柔又缓慢。
郁念却在这时偏开头,起了身,说道:“如果,小白狐,从来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就好了……”她的脸上带着痛苦又意味深长的笑,接着就踉跄着自己上了楼。
郁白然的心抽痛了一下,垂着的眼眸微微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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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郁念冷静了下来。
哭闹终究于事无补,纵然再后悔、再迁怒于人,都改变不了过去了。
她将昨夜的所见所闻全部重新回忆了一遍,心下有了新的复仇计策。只是,这个方法有点冒险,她也预料不到事态最终会如何发展。但为了完成任务,也为了能尽力帮助原主,她只能这样了。
换了一件明黄色贡缎旗袍,戴上心形长坠耳环,她往楼下走去。
楼下没有郁白然的身影。她沉思了一下,问王妈:“少爷呢?”
王妈恭敬地回道:“少爷在房里,一直没有下楼过。”
郁念转身又上了楼,在三楼郁白然的房前停了下来。看门虚掩着,她就顺手推开。
郁白然斜靠在窗边,静静地抽着烟,背影很是落寞。
他听觉嗅觉一向灵敏,不可能没听到郁念进房的声音,只是这次他没有回头。他从来不这样,郁念只见过他在人前放诞风流的样子和在她面前压抑听话的样子,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郁念忽然就觉得有点心疼。他原本可以呼风唤雨做这片土地上的霸主,在她这里却要俯首称臣,忍受她的折磨。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面无表情道:“吃过饭给冯依依打个电话,让她约她说的那个寻找白浅儿子的人出来见个面。”
“郁念,我做不了了。我心里有喜爱的人了,我没法再跟任何别的女人*说笑。”郁白然吐着烟雾,依然没有回头。
郁念轻笑道:“你不过是一只狐,你知道‘喜爱’是什么?别把话说得太早,总有一天你要背叛这份‘喜爱’的。别自作多情了!”她当然知道他那份不敢表达的心意,也知道终有一天他若知道了真相可能会离她而去。
这不也正是这次攻略男神的难点所在么。
“对,我不过是只狐,我不懂你们人的情感,就像我从来都不懂为什么每次醉酒时你可以亲近我,而第二天又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郁白然回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郁念。
郁念皱了皱眉,正想回话,又听到他说:“但我,吻了就是吻了,爱了就是爱了。”接着他又转头看向窗外。
郁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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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然还是约了冯依依和她所说的那个人。他做不到真正拒绝郁念的要求。
偌大的福来茶楼二楼此时只有郁白然和郁念两人。郁白然坐在靠窗位置等着冯依依,而郁念则隐在楼梯拐角附近一个极不起眼的位置上。
“郁大少爷,给我备好我喜爱的茶点了么?”楼下的冯依依人未到,声先至。
郁白然起身迎接:“当然。桌上的茶点都是你爱吃的。”
冯依依刚走到楼梯口,就愉快地朝郁白然飞扑过去。显然,她没有注意到拐角位置还有别人。
“你说的人呢?”郁白然问道。
“急什么?你就不能先问问我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冯依依撒娇道。
郁白然笑道:“这几天过得好过不好,都已经是今天前的事儿了,只要你现在跟我一起,我就得让你好。”
冯依依用食指轻轻点了点郁白然的鼻尖道:“算你会说话。我约了的人,叫银若心,也是个交际花。她不用我接,所以我先来了,她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郁白然探头到窗外看了看,被冯依依拉了回来,非要缠着他一口一口喂她吃茶点。他笑笑照办了。可冯依依还是不满足,非要他嘴对嘴喂她茶点。
郁白然没辙,只好施展了幻术来对付。
郁念在拐角位置处看得快失去耐心时,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她赶忙往楼梯口看去。
一位身着洋裙打扮入时的女子挎着一只小小的手提包踏上了二楼,就在看到正施展幻术的郁白然那一刻,她眼里闪过了灼灼的光芒。
郁念虽做好万全准备,却也还是为这女子吃了一惊——此人正是那日在斯密斯洋餐厅里与月岛秋子交换情报后又溜之大吉的神秘女子。
不等女子继续往前,郁念就大步走了上去,挡住了去路,微笑道:“银小姐,是我找你。不知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说着又顺着银若心眼神的方向看去,最后停留在了郁白然的身上。
银若心先是一愣,想是也认出了身为军官的郁念,继而她眼珠一转,接受了郁念的提议。两人一起出了福来茶楼,朝远处走去。
“你还真有两下子,上次能从我的眼皮下逃脱。”郁念边走边开了口。
“所以军官你……今天是特意来抓捕我的么?”银若心镇定自若地笑了笑。
郁念摇摇头:“不!听说你正在寻找白浅的儿子,所以用了这样一个不太正式的方式邀请了你来,见了才知道你是那日的特务。真巧。”
“刚才那男子就是白浅的儿子,对么?”银若心的笑容加深。
“对。白然,是我驯养的他。”郁念干脆地回答。
“你……不问问我为何要找他?”银若心好奇道。
“若我猜得不错,是银羡生在找他,而不是你。”郁念回道。
银若心停下脚步,看了郁念一眼,不置可否。
郁念继续说:“不过,你跟银羡生,一定存在着某些关系。”
“为何要让我,或者说我们,知道他在你那儿?你到底是谁?”银若心不解。
“郁念——郁默野的外孙女,郁素筠的女儿。当年躲在衣柜里,亲眼看到白浅杀尽我家人。不过,等我有能力报仇时,才知道他死了。近来才打听到,当年是银羡生杀了白浅。如此一来,他也算是我的恩人了。恩人在找他想要的猎物,我岂有不拱手相让的道理?”郁念的眼神里透出一丝邪恶。
银若心道:“呵……当年郁家竟然还有活口……既然你知道灭门的仇人是白浅,为何不杀死他儿子?还驯养了他这许多年……”
郁念自嘲道:“原想利用他来报仇,但仇人已死,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处了。不如顺水推舟,将他送了。”
“你竟不要他的幻术,那可是个诱人的法宝呵!”银若心透着怀疑的神色。
“就是因为幻术,我全家人才死于非命,我恨它都来不及,还要它做什么?若是想要,也早就要了。”郁念诡笑着。
顿了顿,她又补充:“我得提醒你们,他是我驯养的,忠诚于我,若你们想用不太光明的手段抢夺他,怕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说说你的条件吧!”银若心直视郁念,说道。
“一、让我见见银羡生,我想当面感谢他,同时,也想多向他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我家人们还背负着叛国的骂名,我得搜集证据为他们洗脱罪名;二、给我和白然留两天的时间,我查的一个未完的特务案子还需要用到他。至于你,今天我就不抓了,但下次见到,一定会正式逮捕你的——那是我的职责。”郁念义正言辞道。
银若心抬起手,鼓起了掌:“真是精彩!我姑且信你,就这么办吧!”
“你给我留个地址,后天下午,我就将他送去给你,希望届时我也能见到银羡生。噢,对了,明日下午,你若是有空,给我郁公馆来个电话,提醒提醒我这事,我公务繁忙,容易忘事,而且……也让白然有个心理准备……”郁念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了银若心。
“好——”银若心将纸条塞进了手提包,走出两步又回头道,“到时你会见到银羡生的,不过,确实是我在找白狐。我要他的身体,我要他的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