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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查木剑破风而至
父子联击杀叶翁
话语转至逃脱重围的叶翁等人。
叶翁回身望去看到了自己辛辛苦苦数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没有心思去往任何地方,似乎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瘫软在地。元朗本想藉此机会释怀误会,脱离险境去往少林救治褚灵。但眼前的一幕他真的不忍心去拜托叶前辈随他去往少林一行。
经过几个时辰的空等,被毁的竹林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叶翁的心情总算有所平复。他突然起身对元朗说道:“你当初早该说出你的出处,我们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了,如若不是听闻你在少林曾经施展过得万佛朝宗恐怕我现在都不知道你是谁,司空元朗。”
元朗欠身说道:“在下一时情急,还望前辈宽恕。”
叶翁未做在意继而说道:“不用叫我前辈,这把木叶剑就是当年我的挚交也就是你爷爷司空云赠给我的,那他的孙子也便是我的半个孙儿,你若肯的话可以叫我一声爷爷吧。”
元朗犹豫半响未有回应,他心中怎么会再去喊出这个称呼呢,那可是陪伴他将近20多年的伤痛的回忆啊。
眼见元朗未有回应,为打破尴尬的局面,叶翁对其说道:“不想就算了,毕竟我跟你爷爷实非一人啊,我不会勉强你的。至于去往少林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如今竹林已毁我不会离开此地半步,我要陪着它们。为你的情愫疗伤也不必挂怀,我让蓉儿带着阴阳玉荀随你去往少林,到时用玉荀的另一面散功疗伤那位姑娘便会痊愈了。
听闻此言的元朗跟蓉姑娘都在摇头表示不赞同,虽然元朗心急如焚想星夜兼程赶回少林但把叶翁留在此地根本就是万万不可之举。而蓉姑娘又岂会在此时离开叶翁呢,这可谓是叶翁最为难过和最为危险的时候了。
眼见二人没有离去的意思,叶翁淡淡的说道:“此地去往少林只有一日一夜的行程,你们二人结伴而去到结伴而归不会超过三天。再者眼下阴阳玉荀又不在我身上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而且以我对龚工的了解恐怕他知道你的身份想必早已投鼠忌器离开此地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气急败坏之下烧了我的竹林了。“
眼见叶前辈分析的合情合理元朗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是默许的点点头,而蓉姑娘显然未被这几句搪塞的理由所说服,她还是僵持着不肯离去,径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下可激怒了叶翁,方才劝下元朗转而却又被自己的女儿所牵绊,他斥责道:“你先是与人结怨引外人来至筱原竹林,后又偷走我的阴阳玉荀,如今又要逆我心意你说你是不是要气死爹啊。“
眼见叶翁怒目相向,心急褚灵安危的元朗为促成少林一行当了人生之中第一回和事佬。他劝解蓉姑娘说道:“蓉姑娘,我们走吧。我用出云功带你去往少林,救完人便即刻折返回来,最多两日即可。你就不要再僵持任性激怒叶前辈了,毕竟他心爱的竹林已经被毁我们让他在这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不要打扰他了。”
可能元朗未有所留意蓉姑娘的面容,他没想到被刚才斥责的一言后她已经满脸泪水。原来元朗可能不知道这是叶翁第一次骂自己的女儿,而蓉姑娘更不可能知道知道这也是叶翁最后一次骂她了。
蓉姑娘听完元朗的劝解看着执拗的叶翁也便没有了自己的坚持,只是任凭元朗起身带走了她自己。
在此二人去往少林之事不作详议。
话回被人带走的龚工之处。墨新当时之所以将他打昏只为了不让他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罢了。
就在龚工醒来之时自己已经身处一所居室之内,居室正堂之上一人正身而坐,一旁只见墨新侧立在自己旁边。
此人正襟危坐轻声说道:“你不用回宫了,皇后已被我医治好了。至于你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坦言相告。”
轻声几言已经把龚工吓得魂不守舍了,这个人是谁,他怎么能进得了皇宫,他又如何起死回生救下皇后,曾经从师父手上救下自己的隐世高手墨新又怎么会如此听命于他。一连串的疑问堆积在心头,这让他似乎都忘了去回应此人的问话。
见龚工未有反应,他只是嗯了一声,似乎在示意龚工他在问话。一旁的墨新见此情形径直给了龚工一巴掌,他大喝道:“主人再问你话,你居然敢不予理会。”这一巴掌总算打醒了在思索什么的龚工,他慌忙回身说道:“请示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一下正襟危坐之人示意墨新退下一旁,他随即问道龚工:“你带了这么多人马怎么没拿到阴阳玉荀反被人弄得兵亏将废的模样?据我所知你跟你师兄的武功都是平庸之辈,如今他怎么会有力敌千军之能?“
龚工听到问题不禁越发佩服眼前的这个人,此人居然知道阴阳玉荀,而且调动兵马之事他也未曾告知皇帝只是见机行事的罢了,但似乎他的一举一动此人全部了解。
佩服之下唯恐自己脱离此人的庇护他连忙回答道:“我师兄不知从何得来的五行剑其中的木剑,再加上还有个始料未及的江湖高手司空元朗,他们二人联手。“
龚工话语未完,此人当即打断了他。此人对堂下之人吩咐道:“宇文成你速速赶往筱原竹林去找叶翁,他依恋磬竹之声势必生死不会离开竹林,即可前往拿回他手上的木叶剑连同玉荀也一并带回。至于对付司空元朗你带我手令传召邓冲和他走火入魔的儿子一同前往,不用担心敌他不过,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听到邓冲二字,龚工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原来此人就是邓冲曾经跟他提起的主子。
此刻之下的龚工仿佛看到了自己前途的希望,他居然开口发问打断二人言语道:“这位主子,请问在下如今又该何去何从呢?“
闻此一言此人大笑道:“差点把你忘了,当日我让墨新就下你就是有所用的。眼下时机也差不多了,皇帝的兄弟梁王有个小女儿,也就是牡风郡主自幼顽劣经常四处游历。但梁王却对她疼爱有加,小郡主已经年至豆蔻梁王对她安全极不放心,以你的武功加上医术我想保她周全应无大碍。如今我让墨新引荐你前去侍奉小郡主,梁王必不会推辞的。“
话说龚工虽然明白这似乎是个帮人照看孩子的举动,但他深知此人的能力便未做多言,和颜悦色的回道:“多谢主子,属下必定保得小郡主周全。“
“嗯,墨新你带他去吧。“随即此人招手示意墨新带走了龚工。
话说时夜宇文成飞身前往了悠然居,径直说明来意亮出了令牌。本来受伤刚刚痊愈又对宇文成临阵逃脱不满的邓冲不想对其之言有所理会,但看到令牌之后他一句话也未多言。回到扣牢中给邓天束上锁链之后便连夜与宇文成赶往了筱原竹林。
翌日,清晨河水清灵似乎与这被焚之一炬的竹林不成对比。只见在这片被烧得如焦炭般的竹林废墟中一人在俯身重新栽植被毁的竹子。宇文成似乎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此人便就是叶翁无疑了,毕竟这世上对竹子有如此情感的恐怕只有竹林叶翁了。
宇文成远远望去大声喊道:“叶翁,你真有胆量居然还敢留在这里。”
叶翁却似乎不曾理会此人的叨扰,宇文成似乎恼羞成怒,他继而大喝道:“不要装作聋子,赶紧交出木叶剑跟阴阳玉荀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
耳闻生死的叶翁却没有半点回应,只是继续自己扶竹的动作。这一下可让一旁的邓冲再也无法使若罔闻了,他对宇文成说道:“跟我多说什么废话,杀了他我们自己取剑便是。”说完便连同自己失疯的儿子邓天向叶翁径直杀去。
话说这叶翁似乎心有成竹一般,竟然直面二人的飞身而至。但令几人不解的一幕发生了,叶翁竟然未做任何抵抗,似乎像是在求死一般。这一下可好,顿生疑惑的邓冲刚想收住自己的掌势,可身旁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却一掌生生的打在了毫无抵抗的叶翁身上。叶翁随即应声倒地。
这一下可吓坏了邓冲,这老头明显是在自寻死路,本想略施几招吓唬他说出木叶剑跟阴阳玉荀的下落,这下人被打死东西下落不曾知晓可如何是好啊。
宇文成见状匆匆跑上前来,他对邓冲说道:“你杀了他问出东西下落了没有?”只见邓冲嗔怒的说道:“你看不出来他是自己寻死的嘛,你绝得寻死之人会说什么嘛?”。宇文成继而问道:“那我们怎么回去交代?”。邓冲被本来就被吓得不轻这下又被问得不知所措,他胡乱的说道:“说不定东西让他藏在附近什么地方了,我们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说完宇文成也只得出此下策四处找寻可能被藏在这边的木叶剑跟玉荀。
正在二人着急忙慌的四处找寻之时一人凭空而现,此人的出现当即让二人浑身颤抖站立不住。只见一旁的宇文成跪下来说道:“主子,刚才叶翁被”。
只见此人冷冷的回答道:“不用说了,我就跟在你们身后你们刚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本想等待司空元朗的到来却直到此刻也未曾感觉四下有内力深厚之人在此地出没。想必他一定早就带走了,你等几人无须再做此等无劳之功赶紧去追寻司空元朗的下落,五行剑必定与他有关。”
宇文成应允的点点头,而第一次看到尊主现身的邓冲似乎已经被吓得目光呆滞了,毕竟在此之前他曾几度违反主子的命令,而且三番两次自作主张与群雄为敌。眼下自己连同自己的儿子又做下如此蠢事坦白言之根本无颜面对眼前的尊主了。
眼见邓冲未有一言,此人望向邓冲说道:“如若不是五行掌与我颇有渊源我早就杀了你们父子两个灭了你的五行掌,哼。如若追寻司空元朗之事再有什么差错提头来见。”
话音刚落此人便消失在了二人面前。
宇文成如释重负般得起身,而邓冲似乎被吓得魂不守舍。宇文成拍了他一下方才回过神来,他对邓冲说道:“我们走吧,这次尊主难得手下留情未追究我们的罪责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寻司空元朗的下落吧。否则你的五行掌与我的性命都会稍纵即逝啊。”
邓冲闻之稍纵即逝连忙出谋划策地说道:“你我二人势单力薄找寻一人肯定如大海捞针一般,我这就让门下散出消息说木叶剑现世今在司空元朗手中,我想到时恐怕他藏都藏不住的。”
宇文成听闻后也觉得言之有理,点头应允。再度掀起江湖腥风血雨的二人随即消失在了这《筱原竹林》当中,空留叶翁一具尸体和这灰烬般的丝竹在此。
话说这几人走后,还残存最后一丝的叶翁醒了过来。他在地上爬行着往自己身旁的一颗新植起来的竹子而去,随之将此竹拔除藏在自己身体之下。后又将一封书信字样的东西掏了出来,只见他含泪握紧这封书信慢慢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次日被元朗带回少林医治褚灵的蓉姑娘一直心神不宁,元朗眼见此情此景不堪再长途奔袭连夜送她回去便未提及返程之事。而此时劳累过度刚想小憩一会的蓉姑娘却在恍惚之中看到了身受重伤在地上爬行的爹爹,她当即从这梦境中惊醒,连忙呼喊元朗送她回竹林。元朗本想让她稍作休息明日送她回去,但见蓉姑娘极度呼唤不得不回的情形,元朗不好再做强留之言。看着刚刚疗完伤脸上渐有血色的褚灵元朗也有一丝欣喜浮上心头,心里的挂念与担心总算有所逝去。与少林寺内方丈等人交代完几句寒暄照看之言,元朗径直带着蓉姑娘朝竹林而去。
等到二人来到竹林之时眼前的景象印证了蓉姑娘梦中的情形,蓉姑娘大哭着说道:爹,我说过不离开你,你为什么要让女儿走呢。爹,我恨你,我恨你。”这一声声一句句话语无不刺疼着一旁元朗的神经,如若当时不是自己自私的想法,自顾自的理由当初也不会极力劝解自己和蓉姑娘在如此危难关头离开此地了,也就不会导致眼前的一幕了。看着眼前哭的撕心裂肺般地蓉姑娘,元朗也随即跪下了自己的双膝。
哭声殆尽眼泪流感之时的入夜时分,重归理性思考的元朗知道应该把叶翁埋葬了,这样放置下去有违人伦。他艰难的直立起自己半麻的双腿一面安慰着失去至亲的蓉姑娘,一面翻转挪动着叶翁的身体。就在此刻一颗掩盖在身下的竹子露于二人面前,叶翁手中紧握的书信也随之掉落下来。
元朗拿起手中的竹节,端详着身旁的信件痴痴的望着蓉姑娘,似乎是在询问她这是什么,但沉浸在背疼之中的蓉姑娘未曾理会,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尸首。
见蓉姑娘未有所理会,再度想起当务之急的元朗将东西收好后,便先将叶翁立墓掩埋了。
埋葬好叶翁后一时次日日出清明时分了,元朗依然陪伴蓉姑娘在墓冢前矗立着。此刻慢慢从悲伤中回转来有一丝思想的蓉姑娘对元朗说道:“我想看看爹留下来的遗物。”
眼见终于有所回应的蓉姑娘,元朗毫不犹豫地拿出书信与竹节交到她手中,蓉姑娘端详着自己熟悉的字体。颤抖着将书信打开,接下来的一字一句更加痛彻她得心扉。
那么信中所言是什么呢?元朗和蓉姑娘在叶翁身故之后又会面临怎样的境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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