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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房间门打开了,映入眼帘的巨大的落地窗上,是一副用马克笔做的画。阮景墨牵着她的手,带她来到窗前。
玻璃窗上画的是,人鱼公主带着鱼尾上岸,两三步之后,鱼尾渐变成了人的脚,行走如刀尖般的刺痛感也全部表现出来,可人鱼公主脸上的笑意却是那么的美,最后留着大背头的王子正单膝跪地,向人鱼公主求婚……
“喜欢么?”
温乔看着玻璃上隐隐的印着他们俩手牵手的影子和画上的公主王子重叠,不得不说,她的内心是震撼的。虽然她还有许多疑问,可是……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转身用力的抱住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对么?”
“对的,小傻妞。”
温乔扬起脸,“那你亲我一下。”
阮景墨勾起唇角,笑的越来越深,“只,亲一下么?”
温乔的双颊瞬间变成驼红色,点起脚尖,主动去够他的薄唇。
当软柔相遇,便再也不能自拔。
在温乔就要缺氧到脑袋空白的时候,她觉得身体跌落进柔软的棉花中,一具滚烫的身体贴向自己,紧接着又是一阵唇齿间的纠缠,温乔的身体像是被他的吻溶成了一滩水。
“乔乔,给我好不好,虽然你早就是我的。”他清冽的气息都没有让温乔清醒过来。
温乔只是迷糊的点了点头,于是阮景墨就像是得到了首长的首肯一般,炙热的吻像是雨滴般落下,眼睛,鼻子,脸颊,唇瓣,脖颈,锁骨,一点点往下,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犹如火烧般滚烫。
等温乔渐渐的觉得身体开始越来越热时,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部不见了,而已经将她全身游览一遍的阮景墨有重新回到她脸颊旁。
“准备好了么?”他清冽的气息全数喷洒进温乔的耳蜗里,不但没有让温乔清醒反而更加沉醉。紧紧闭着眼睛,虽然她生过一个孩子,可对于这样的事,她是没有经验的,只是此刻身体的反应,让她内心竟有些渴望。
阮景墨瞧见她紧张的秀眉微微卷起,眼角一勾,没有犹豫直接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
温乔一个激灵,不自觉的从嘴里轻吐出一声嘤咛。
“轰”阮景墨的理智崩塌,战火就此点燃。
由于阮景墨之前功夫做的很足,所以在他进入的那个瞬间,温乔没有过多的疼痛,只是感到有些不适。可这都只是一个开始……
……
订婚宴也算是勉勉强强的办完了,夏家父母,阮锦宗和容琳站在门口,强颜欢笑的将客人全部都送走了。
走回宴会厅时,宋秋荷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完,夏严庭没做声,只是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轻拍着她的背。
“子悠,子悠她,真的不是我的女儿,我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可现在,现在要怎么办呢……”
宋秋荷泣不成声话语,此刻在偌大的宴会厅里显得更加的苍凉。
容琳和阮锦宗在一旁,也不好插话,因为这根本就没有按照他们的剧本演!完全是超纲剧情,一时间根本没法接受。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夏严庭苍劲的声音一出,宋秋荷就慢慢止住了抽泣。
“子悠是我们看着长大了,你要是真的舍不得,我们就和李妈商量一下,收子悠做我们的义女……”
“严庭,你是说真的么?”
夏严庭伸手拂去她挂在脸上的泪珠,“恩。”
“哎呀,你看看,我都哭糊涂了,我们还是可以做母女的么,对,严庭,就这么办,走,我们去找李妈去。”宋秋荷语无论次的说完,拉着夏严庭就往化妆间走。
容琳和阮锦宗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去化妆间。
化妆间内,夏子悠一看见宋秋荷和夏严庭来了,也不管刚刚得知温乔才是夏季女儿时,他们两个的反应,丢开李霖秋的手,就投入宋秋荷的怀抱中。
那一声“妈”还是哽在喉咙中没有喊出声,宋秋荷见她这样,心疼的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流眼泪。
夏严庭简单地说了一下要认夏子悠当义女的事情,李霖秋激动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连忙就说好,说完以后,眼神小心翼翼的看向夏子悠,“这件事情,还是要看悠悠的意思……”
宋秋荷一听,连忙松开哭成泪人的夏子悠,轻声的询问她:“好孩子,你说,好么?”
夏子悠没有说话,蒙着雾的眼睛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宋秋荷便也不敢在询问,生怕她说个不。
这时,阮锦宗走过来,抓住夏子悠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要不我先带子悠去兜兜风,给她一些时间消化一下。”
夏严庭虽想出声拒绝,可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身份,但他试试出声说:“锦宗,我知道你是个稳重的孩子,不管子悠答不答应做我们夏家的义女,只要她不说不一天,我就还是她的长辈,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然……”
阮锦宗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请各位放心,我会对她负责的。”说完低下头深情的看着夏子悠。见大家都没有意见,就带着夏子悠出去了。
他没有询问夏子悠的意见,是因为在他握住夏子悠手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她情感的宣泄并不是伤心而是愤怒!
寒暄了几句,化妆室里剩下的人都各自散去。
夏严庭在车上接到了阮宗乾的电话。
电话一接起来,阮宗乾就开口说:“老夏,我刚看新闻,才知道这个混小子做的事。”
夏严庭重重的咳嗽一声打断他的话,不过阮宗乾没有给夏严庭说话的机会,他继续说:“原本我是怕媒体拿我们俩家解除婚约的事情做文章,我要是不出席,可能矛盾小一些,没想到这个小子……”
适当的停顿,给夏严庭说话的机会,但前面说的三两句话已经将他置身事外了,就算是做错了,也是阮景墨不懂事,和他们阮家没有关系。
“这本就我夏家的家事,景墨就是个孩子,不过也感谢他帮我们找到了亲生女儿。”说道这里,夏严庭原本硬挺的脸部线条都变得柔和许多。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夏严庭说等家事处理好,在商量两家婚约的事情,阮宗乾顺水推舟的说好,并说会好好教训一下阮景墨,全当给夏严庭一个心理安慰。
挂了电话,宋秋荷开口:“严庭,现在要怎么办?原本我们狠下心不找那个孩子,只要全心全意对子悠好就行,可现在,可现在……”
夏严庭将她拦在怀里,剑眉微蹙,没有说话。
……
黑色路虎疾驰在马路上,原本梨花带雨的女人,脸上除了还挂着的泪痕,早已没有了在化妆室般的无助和娇弱,美目中写满了愤怒。脸部线条也变得有些扭曲。
“温乔这个贱人!她居然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
这句咒骂让阮锦宗皱了皱眉,“你现在不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爸爸的建议?”
夏子悠转过头,眼底划过一丝狡黠,“那还用你说,我肯定要当他们的义女,不然难道让我跟着仆人还有杀人犯一起生活么?!哼!怎么可能!”说完,夏子悠将手覆在阮锦宗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你不会悔婚吧。”
阮锦宗只是侧头淡淡的瞧了她一眼。
夏子悠见他不说话,有点急了,手上的力道用的重了一些,“你说话呀!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死给你看!”
由于车速过快,方向盘微微这么一斜,车子就在马路上走了个曲线。
“你疯了是不是,我在开车!”夏子悠被他的语气吓到,缩回了手乖乖在副驾驶做好,阮锦宗见状,无声的勾唇嗤笑,又缓缓的开口,“想死还不是时候,我们才刚订婚,你就想着我不要你了。”
夏子悠脑子一转,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我把干净的自己都给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阮锦宗没有说话,只是狠踩了一脚油门,车子更加快速的向前开。
……
bar里,夏子悠已经被阮锦宗放在眼前的酒,喝的七七八八开始说胡话了,“她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凭什么让阮景墨这么维护,不惜冒着和夏家……撕破脸的风险,也,要公布我的身份。”
阮锦宗摇晃着杯子里的加冰威士忌,面无表情的说:“她是夏家的女人,夏家又怎么会和她撕破脸呢。”
“对!她,才是夏家的,女儿。而,我是仆人的,女儿。”说完夏子悠拿着杯子又准备继续喝,阮锦宗拿下她的杯子,示意服务生换了一杯水给她。
夏子悠接过喝了一口,就将嘴里的水又重新吐回去,“不,我不要这个,给,给我酒,我要喝酒!”
阮锦宗一把抓过她的肩膀,声音低沉的吓人,“你要是还想做回夏家的大小姐,就不要在喝了。”
由于他手劲大,夏子悠微微皱了一下眉,却也没有挣脱他,“对!我要做回夏家的大小姐,我要揭穿她的面孔,让大家看看!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原本这就不是闹吧,他们俩的装扮已经够吸引眼球了,阮锦宗余光看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拍照,神情依旧淡淡的,放下酒杯结了账,对着夏子悠说,“现在哭,哭的越伤心越好。”
夏子悠喝的有些晕乎,听他这么说就照做了,覆在阮锦宗的肩膀上开始恸哭起来,阮锦宗安慰她一会儿,觉得记者拍的差不多了,就将夏子悠横抱起,临走淡淡的冲着角落使了个眼色,大步走出酒吧。
阮锦宗走后,角落里的人拿着相机也跟着出去,边走边打电话给夏家……
同样穿着礼服的司徒雪见证了发生的这一切,眼底的情绪越来越深,拨通手里的电话,“给我查一个叫温乔的女孩,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
阮锦宗如预期般的接到了夏严庭的电话,对于他的斥责没有反驳,只是应声将夏子悠送回夏家。
将夏子悠安顿好,宋秋荷通红的眼圈,已经夏严庭铁青的脸,都让阮锦宗觉得希望来了。
“伯父,伯母,有件事,我觉得作为子悠未来的另一半,虽然觉得冒犯,但我还是要说。”阮锦宗顿了顿,见他们俩默许,继续开口道:“这个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其实是子悠,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亲生父母换到你们身边,含着金汤勺养到即将出嫁,可就在这时,告诉她,她其实不是公主。她很难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很难面对你们,虽然我能保证以后还给她含着金汤勺的生活,可是避免不了别人那这些不是她的错来惩罚她,我舍不得,我相信伯父伯母也舍不得,所以我想等子悠醒了,你们能好好劝劝她,成为你们四个人的女儿,这样她日后也能少受一些流言蜚语。”
阮锦宗动容的讲完这一番话,看了看夏家二老的脸色,轻轻的叹了口气。
宋秋荷早已忍不住去房间看夏子悠去了。
夏严庭拍了拍阮锦宗的肩膀,“很少有你这么贴心的男孩子了,子悠她住在家里,你放心。关于新闻方面的事情,我会出面,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的伯父。”
夏严庭将他送到门外,这才回去。阮锦宗上车之后,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开车。”
黑色路虎便稳稳的驶离夏家。
……
酒店的顶级套房里,阮景墨将温乔抓紧床单的手牵起,带到自己身后,随后阮景墨精壮的后背便出现一道道细红的印子,看起来暧昧又撩人。
不知道挨了多久,温乔经过了一阵颤抖之后,昏了过去,阮景墨又抱着她,过了好一会才释放了自己,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干净的一侧,起身去卫生间拿了毛巾来,帮她简单清理了一下,拉过被单盖上她锁骨下方的一片旖旎风光。
这样就不行了,我都还没吃饱呢,看来要好好训练一下,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孩子……阮景墨这样想着,笑着摇了摇头走去浴室。
这一天,几家欢喜几家愁,街道上彩色的霓虹灯将城市照的通亮,可却照不进内心深处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