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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夜声色。
殷虞醒过来的时候,雨还没有停。方清怡穿着睡衣道:“快起床,待会儿还有你的生日会呢。”
生日会?什么生日会?殷虞一脸迷茫,随后方清怡走了过来,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说:“生日快乐。”
方清怡从旁边捡起来她的内衣,帮殷虞套上,说:“小惊喜,请一大票人聚一聚。”
殷虞后知后觉过来,说:“今天我生日?”
方清怡露出一脸宠溺,道:“你自己生日都不记得了吗?”
殷虞顿时哭笑不得:“你在哪个小报上看的报道?绝对不是今天。”
殷虞说得过于斩钉截铁,方清怡也开始自我怀疑,道:“真的不是今天?”
“明天。”
“啊——”方清怡方才的淡然自信荡然无存,表情有点裂开了,说:“特意昨天把你骗过来,就是为了给你过生日,没想到弄错时间了。你今晚还愿意跟我一块儿睡么?”
“还有,你朋友们会觉得我是傻子么?”
“你请了谁?”
“就……你朋友啊,我朋友啊……热闹一下嘛,”方清怡说:“把你拐到手之后,总是想要炫耀一下的。”
殷虞并不知道方清怡的邀请名单,只当她说着好玩。结果到了晚上,人慢慢到齐之后,殷虞才惊诧万分。
人不多,有几个是方清怡的至交好友,殷虞认识的。而另外的,则都是自己很亲近的朋友。
这串邀请名单代表着什么呢?她们都算是功成名就了,社交圈子既开放又固定,大多数都是自己领域的领军人物,跨界朋友不少,但也绝对算不上多。影视剧相关勉强还能算作相同圈子,可绘画就离得太远了,更别提自己偶尔才会提起一两个人名,而方清怡并不认识。
要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联系这么多人,的确是费心了。殷虞回头看方清怡,便见方清怡对她笑得灿烂极了:“这算是和好了吗?”
殷虞也想问这句话,她突然想起自己进门之前的那一缕念头,【这算是分手了吗】,便有些感慨。“什么和好,快给我把现在这情况解释一下,还有,你到底请了哪些人?现在不说,到时候直接给个惊吓怎么办?”
方清怡搂着殷虞的腰,又低头吻她的唇:“没几个人……只要你爱我,就不会有惊吓……”
两人实在适应得不错,仅仅是一个吻就将殷虞撩拨起来了。她回应着方清怡,既忘了刚刚自己的提问,又忘了追究方清怡话里隐含的意义。
“只要你爱我”,到现在,殷虞几乎要忘记方清怡最初的宣誓了。
只要**不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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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七和任妙按照请贴上的地址来到别墅门口的时候,两个人都很诧异。“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性质的聚会?”
门内几个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凑在一起,打扮都很知性,有一种精致而脆弱的与世隔绝感。路七立刻判断:这是一群大学老师,有可能是方清怡的朋友。
得出这个结论并不复杂,结合方清怡的背景就知道了。学校环境单纯,特质性也很强,路七以前为了演戏专门去大学里蹭过一个月课,形形□□教书匠,只要在她面前露一脸她就能看出来了。
男男女女中的一个人注意到了她们俩,随后抬头冲着二楼喊:“方方,客人来了!”
彼时,方清怡正和殷虞吻得难舍难分。听到楼下传来的叫唤之后很不高兴,皱着眉头松开殷虞。
殷虞嘴唇红艳,还亮晶晶的。方清怡觉得诱人,只能伸出拇指狠狠地擦了擦,才终于褪去了一些淫.靡的气氛。方清怡说:“来客人了,我去看看。”
殷虞却道:“我也下去,应该是我的朋友。如果是你的朋友,他们也就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地叫你了。”
方清怡愣了愣,似乎有别的方面的考虑。过了一会儿才终于点了点头,说:“走吧。”
殷虞整理好衣衫,跟着方清怡下楼。方清怡想搂着她,她觉得有伤风化,但看到对方那么开心的样子,还是没舍得挣脱开来。刚刚拐了弯,天花板逐渐从视线里升高,她终于看到了“客人”。
刚刚生过孩子的任妙仍然保持着良好的身材,穿着质地一流的貂皮大衣,看上去高贵又精致。
而路七,叶允君重生而成的路七,则素装淡抹,看上去清淡极了,却很有韵味。路七见到殷虞的一瞬间,眼神里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后注意到两人的姿势,又变成了释然和祝福。
路七率先开口:“殷虞,生日快乐。”
任妙也笑嘻嘻地道:“百年好合呀。”
殷虞的表情有些尴尬,她下意识向前走一步,试图挣脱方清怡放在自己腰际的双手,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没想到往前走一步就是阶梯,殷虞一脚踩空,猛地失重,差点摔下楼梯。还是方清怡眼疾手快,捞住了她。
“小心!”因为声调过高,方清怡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殷虞惊魂未定地站好,说:“谢谢……”
方清怡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她松开了手,朝后退了一步,说:“去吧,你自己的朋友,自己招待。”
说这句话的时候,方清怡唇角弯弯,笑得淡淡的,却又动人。殷虞看着她背到身后的双手,突然理解了方清怡。
因为自己无意识地躲闪,让方清怡察觉了什么,她读懂了自己的潜意识,因此主动退让——除了挽救自己的生命以外。
看着方清怡收回的双手,和她脸上隐忍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殷虞的心猛地震动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好像一杯水泼洒在了心尖尖上。
殷虞喉头有些哽咽,想说“我不是故意的”,但又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说,只能沉默地看着她。
方清怡又推了推殷虞,说:“去招待朋友啊。”
殷虞被迫朝下走,又听见路七叫她:“殷虞,恭喜你。”
恭喜你身体健康,生辰快乐。
恭喜你喜得良人,心有所寄。
殷虞一边问路七“你怎么来了”,一边回头捕捉方清怡的身影,却发现后者已经消失不见了。
说来奇怪,这一刻殷虞与路七寒暄,眼里只有对方,心里却再也寻不见旧时那些爱恋与痴迷,当初那个求而不得的自己,似乎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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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重逢,路七发现殷虞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变了,但是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她们俩到安静处聊天,气氛越发像是一组真正的老友。
怀念、赤诚、体贴,却很平和。
情绪不激烈,感情却很亲密。
路七对殷虞说:“为了给你庆生,方教授用心良苦。”
殷虞点了点头,默认:“嗯,她有心了。”心里想着的,却是方才方清怡噙在嘴边的一抹笑意。
“你们这是……?”路七话没说完,以眼神询问着桃色八卦。以“前被暗恋对象”的立场来说,问这话不大合适,但路七几乎确定殷虞已经走出来了。
殷虞的表情有些不确定,说:“我也不知道。”
方清怡对她还不错,两人也很合拍,但“不错”和“合拍”的程度,都还没有深到可以确定什么的地步。方清怡从来不说,殷虞也不会主动求证。
殷虞的感情经历较为空白单一,即使在叶允君之前有过恋爱,可也没有像这样复杂敏感的。她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去修习一下恋爱过程,随后转移话题:“别说我了,你呢?最近怎么样了?”
殷虞露出来一个抱歉的笑容,说:“忙着自己的事情,太久没有关注你这边了——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说,我能帮的都会帮。”
殷虞是发自内心地道歉,叶允君根基不稳,想要做的事情又太大,自己作为唯一一个能提供帮助的知情人,竟然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和失误而弃好友于不顾,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觉得自己是应当被谴责的。
谁知路七反而宽慰地笑了,说:“你好好地活自己的就好了,我这边自己能处理。”路七笑着摇了摇头,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这样反而让我更轻松……对我太好,我就会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界限了。”
“不说这些了,”路七又掐断话头:“汇报一下,我正在打算对付田太子……别这样看着我,对,就是那个田太子。他找我合作拍一部合资电影,还想诓我买一个公司。我当然不会,但正在想办法对付他。”
“电影?他当导演,你当主演?”殷虞道,问出口之后才发现不太对,自己弄错了路七的定位,现在的路七已经不是演员了。
“投资。”路七摇了摇头,补充道:“那部电影我还挺感兴趣的,不管怎么样,希望这个项目不要流产。罗素至少是有真材实干的。”
“罗素?”殷虞又是一愣,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过于沉溺于自己的小情感了,怎么这么多事情都不知道?“罗素·田纳特?拍《脑之手》的那个?”
“你认识?”
“很欣赏彼此的才华。”殷虞说:“这事儿跟他有关?我怎么记得他不掺和商业的事情来着,他哥哥要把公司给他他还不让……”
殷虞的话语焉不详,并不能提供什么直观有用的信息,但路七却从殷虞的态度里看出来了什么。
殷虞几乎是从罗素的立场出发思考问题的,这说明殷虞相当信任和熟悉罗素……能让殷虞这样对他,罗素至少不会是一个反社会反人类的骗子。
路七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走到了歧途,在自己的团队最先联系皮特之前,是不是应该跟接触罗素呢?
路七眯起了眼,问殷虞:“你有他私人的联系方式吗?方便给我一个吗?”
“我是说,不会被田太子监控的那一种。”
【作者有话说】:
年底,忙,没话说。
春山路……正是路七生活的福利院所在地。孔舒安并没有多聊这个话题,得到回复之后就带着顾莲如款款走远了。
这件事情提醒了路七,寻了个空闲,回了福利院。没有福利院,就没有路七,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了。
她没有提前跟院长说,到了之后党院长很惊喜,连围裙都没有脱,就给了她一个拥抱。
“路七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路七拍了拍党院长的背,党院长的声音就哽咽起来:“我还以为你在外边过得不好呢,现在都成大姑娘啦。”
路七知道党院长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于是抱着她,如同抱着自己母亲一样。
她这次回来并不是空手,昨天刚发的工资,一半拿出来给殷虞买了条围巾,一半全给福利院买了日用品。虽说是国家补贴,但福利院的用度都有相应标准,说差不差,但说好也绝对轮不上。路七还在这里的时候,时常觉得有些东西不好用,比如马桶垫并不合适,比如放眼整个福利院,竟然没有一个熨斗。有些孩子身上的衬衫料子比较奇妙,常年皱巴巴的。
路七买的东西不贵,都很实用,党院长只好接受了,去办公室里写了一张物资捐赠证明条给了路七,又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一沓红票子塞到路七手里:“你把工资都买给我们了,哪里还有钱生活呢?好好保重自己,福利院自有福利院的活法。”
路七有些感动,党院长一生都奉献给了福利院,就连现在都在为自己着想。路七装作收下这钱了,后来趁着党院长不注意,悄悄塞到对方帽子里了。
因为路七回来一趟跟省亲似的,党院长做了一桌子好菜,大鱼大肉的,都是过年才会吃的东西。路七给她打下手,党院长十分欣慰,说:“殷小姐来接你的时候,我还怕她图谋不轨,因为收养你这样孩子的人,真的太少了。”
路七一愣,看着党院长。
“没想到后来就在电视上看到你了,看上去精神挺好的。唉,也不知道殷小姐是哪家的菩萨,还能让你变正常……变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以后就能正常地工作生活,结婚生子啦。”党院长说着,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还没等路七说话,她又自己解释道:“洋葱水进眼睛了,辣的慌。”
“虽然不晓得为什么你身上发生奇迹了,但是能名正言顺地活着就很好了。剩下的我都不想问,你好好地过,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提,我不会多说话的。”
党院长这番话让路七有些迷茫,追问:“什么多话?有人来打听我了吗?”
党院长踌躇片刻,还是道:“从你走了之后,已经好几拨人过来了。第一批人问我收养你的是不是叶允君,第二批人问你是什么时候被收养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路七琢磨着,这第一批应该是顾莲如派人来的,而第二批估计是孔舒安了。自己当着整个文艺界的撒了个大谎竟然也没想着善后,在这一点上实在是棋差一招。
孔舒安……既然能够在那种场合问自己,那说明已经相当胸有成竹了。否则暗戳戳地查点什么不是更方便?这么说来,路七极有可能是孔家的人。
会是什么身份呢?
“第一次我没回答,我又不认识什么叶允君……好在殷小姐马上联系了我,告诉我以后再有人问的话,就说你是十几年前被叶允君领养之后放在我们福利院的……话说七七,叶允君到底是谁?”党院长神情较为复杂,也许是因为突然发现自己养了十好几年的智障儿童突然身怀秘密,而她一边担心自己孩子有没有犯事儿,一边还要为了孩子说谎。
党院长犹豫了一下,又问:“你……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你又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装的吗?”
我完全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这样帮你是不是正确的。
路七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对党院长说实话。一来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二来在党院长眼里,自己这种鸠占鹊巢的与杀人凶手有什么差别呢?可她又无法解释自己变化这么快的原因,只能说:“您永远都是我认定的母亲。”
院长叹了一口气,说:“从前担心你,怕你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被别的小孩子欺负,怕我死后没人照顾你;现在你这么优秀,又担心你不够优秀,担心你因为出身问题被人歧视……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看不懂,你告诉我应该怎样做,然后你们自己好好的就可以了。”
院长说完就转身走出了房门,路七看着院长的脊背,第一次发现院长憔悴得这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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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书联系路七,说是央视那边要他做一条公益广告出来,是关于关心残障儿童的,问她有没有兴趣加入。路七自己很有兴趣,但仍然有些犹豫,因为言林的古装片要结束了,她要给言林找别的资源了。
谁知道言林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特别支持,说:“七七想拍就拍啊,不用管我的!那时候李姐……李桃从没照料过我去现场什么的,现在你也不需要。”
“那我不是和李桃一样了?”路七说:“还有,你什么时候叫我七七了?”
言林吐了吐舌头,说:“从年龄上来看,你就是比我小嘛,我叫声七七怎么了?”
路七笑了,随她去了,又说:“我跟洪书开会,手机一直开着,你有什么事情,就打我手机。”
言林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去吧!”
洪书与路七的交谈过程略过不谈,最后探讨出来了一个主题:扶弱。
这个主题是路七在福利院时得到的启发。有时候会有好心人来福利院,与孩子们交谈时不可避免地会问到一个问题:“成绩如何?”
福利院的孩子们都不愿意回答,一旦来客们听到不是班级前列,态度就不会那样热络了。孩子们不清楚原因,只是本能地对这类问题抗拒,但路七却偷偷听到好心人们交谈。
“怎么学习都这样差?福利院的孩子不是应该更努力一些么?”
“也许是自己不够聪明,所以才会被扔了吧。”
那时候路七还是以一个智障身份待在福利院的,因此他们说话便没有避开路七。
路七大受震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非得要给福利院的孩子那么大的期待。后来想清楚之后就有些无奈:大众对孤儿的印象,大多来自于功成名就的那些,是作为正面教材进入视野的。而真正的福利院儿童其实大多很难出头,他们努力,可健全家庭的孩子们更努力,起点也更好。
这个社会是慕强的,有钱、有权、有力量,甚至坚韧的、狠绝的人都更容易被大众接受。我们见过了太多恃强凌弱,并且为不公发声,但更多的弱者则被掩盖在下方,被冠以“自己不够强”的名义二次打压。
就拿学习成绩说,福利院的孩子们没有更好的条件,回来之后要帮住院长照顾弟弟妹妹,没钱买太多教辅书,没钱补课,成绩不如双亲健全的孩子们,最后被“好心人们”盖棺定论。这些不是因为孩子们主观上不够努力,退一万步说,就算孩子们自身就是不够自律,那也不能够改变他们是被自己父母抛弃的事实。
善心不应该依对象的情况改变而改变,而事实是,就连善良也要择而处之。
不应该将目光全部放在自强独立的残障儿童身上,对于那些无力挣扎的,更应该耐心。能够走出困境的(比如路七)不需要同情,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们则需要。
路七提出这个想法之后,洪书当场拍桌子:“很好!就拍这个,干么?”
路七一愣。洪书解释道:“这些感受,只有真正身处其间才会拥有。这也是我为什么叫上你的原因。我需要打动人心,张扬人性。相信甲方接到成品也会夸耀的。”
路七这次没再推脱,思考片刻之后答应了。既然成为了路七,那么为路七的群体发声,或许是她的责任吧。
因为有时间限制,所以其他流程走得非常快。制片人洪书,路七担任导演兼主演,因为“更真实”。路七没有拒绝洪书的提议,事实上她远离荧幕太久,的确有点手痒了。
大约两周后,这条公益广告便拍完了,送到了央视那边,很快上了电视。据洪书说,播出后反响不错,央视爸爸对此赞不绝口,甚至将它保送进了新锐导演大赛。
新锐导演大赛,国内导演协会与央视合办的比赛,意在挖掘有能力的新人导演,为文艺界注入新鲜血液,也给新人导演们提供了一个得到投资的绝佳途径。本来当年殷虞有机会冲击这一奖项,但卡在了政审这一步,最后无疾而终。现在殷虞学会了如何巧妙绕开敏感内容,又拿出了好几部有重量的作品,于是被组委会邀请回去,担任所谓的“特邀评委”。
“本来我不打算答应的,没想到里头有你的作品,那只好跟那群好古板玩一玩了。”殷虞说。
路七开玩笑道:“这算走后门吗?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殷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导演协会的席位,哪有你的作品重要?再说我认为你有这个实力。”
殷虞笑得很温柔,但路七却有些不自在,她觉得殷虞的语序太奇怪了。为什么是“哪有你重要”在前面?
就算是出于朋友的信任,那也应该是“实力”放在前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