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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默挑眉，“那我就先喝一会儿茶？”
她见苏掌柜误会，也不愿意解释。
这一解释，就要纠缠出一堆东西。
这人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竟然中了已经灭绝了的毒药，可见得罪的人势力不小。
这毒药灭绝了，可不是说着好听的，而是实实在在地消失了。
盖因它的主药狼皇毒草，在玄黄大陆上几百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
如今连知道的人都没几个。
温默低头喝了一口茶，不再看范先生。
范先生没有在温默身上感觉到怜悯、同情或者惧怕之类的情绪，不由地多看了她好几眼。
这个小姑娘的胆子倒是挺大的，竟然不怕我这张脸。从前可是吓哭了不少姑娘的。
他斜斜地看了一眼头上冒汗的苏掌柜，迈着八字步，慢步踱了过去。
还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哼！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等我出去以后，再跟你算账。
若是苏掌柜知道他心中所想，定然会告诉他：你就是这样的人！
“就是这个？”范先生捏着桌上的玉瓶，确定了一句。
苏掌柜连连点头，他的背后莫名地发凉，心道：我怎么感觉那么不安呢？难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应该是我感觉出错了，应该是我感觉出错了！
范先生没再说话，随手捏了一个瓶子，轻轻地晃了晃。
听着声响，他判断出里面有三枚丹药。
这动作看得苏掌柜一阵紧张。
里面可是突破武师的丹药，这么晃真的没问题吗？丹药不会被晃坏吧？药性会不会出问题？
他额角冒出来细密的汗水，连忙拿出来一根手帕，反复地擦了擦，心中紧张，双眼直盯着范先生的手。恨不得一把抢过来，不让他鉴定了。
范先生见他这个模样，嗤笑一声，“人家小姑娘都没怎么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说着，他就故意抖了抖玉瓶，眼神戏谑。
苏掌柜心中滴血，却不得不移开眼睛。
我能不紧张吗？这十五颗丹药，运作好了，可是可以让惊宝轩的名头更加响亮不少。尤其是炼丹盛会这段时间，业绩好不好，可是关系我以后的前程。
而且，若是丹药有用，我想办法买下一枚自己吃，我就不怕突破不了了。你倒是不紧张，你是不知道那丹药的重要性！
他心中这么想着，脸上却是讪讪地一笑，不敢多说。眼神一直盯着玉瓶，恨不得透视里面的丹药，或者干脆自己吃一颗。
他已经在武师十重呆了二十年了。谁能想到他如今已经一百多岁了，若是在五十年以内，还不能突破的话，他的寿命就到期限了。
范先生不紧不慢地倒出了一颗丹药，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灵力竟然如此丰厚？难道是什么特殊丹药？难怪姓苏的这么紧张。
他手指上运转着灵力，隔开了丹药，凑近闻了闻。
里面放了桑西花，零贝青，出后草。这三味的味道最重，应该是主药。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记忆中的丹方，没有哪一个是用了这三味药材做主药的。
看来是未知的丹方！
他瞅了一眼温默，又低头分辨，照这几味药材的药性，再加着着么丰厚的灵力，这丹药最大的可能性是用于突破。
“范先生？如何？”苏掌柜见范先生睁开眼，小心翼翼地问。
范先生不答话，将玉瓶拿过来，每一瓶都闻了一下。
都是一种丹药。
苏先生又问：“如何？”他的神色紧张。
若这真是突破武师的丹药，那么他就可以私下里买一颗试试。
“若是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突破武师的丹药吧。”
他话是对苏掌柜说的，但是眼睛却看向温默。
苏掌柜连连点头，“范先生，这位仙子的确是这么说的。”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按照规程来，“范先生，这药效如何？”
范先生搓着自己的胡须尖尖，凝眉沉思了一会儿，“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可以提升五成的突破几率。”
“五成！？”苏掌柜吃惊地瞪眼。
别说是五成了，就算是三成，他也愿意试一试的。
他连忙看向温默，腆着脸道：“仙子，您看，这丹药的价格……”
这一确定丹药的价值，他一开始的你，都变成了您。
温默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樱红的嘴唇轻轻地张开，“我听说你们马上有个拍卖会，我这个培气丹应该还入的了眼吧？”
苏掌柜连连点头，“当然入的了！仙子是想参加三天后的小拍卖会，还是十天后的大拍卖会？”
小拍卖会是在炼丹盛会的鼻塞之前，大拍卖会是在炼丹盛会比赛之后。
每次炼丹盛会的比赛前，各个势力家族都盯着炼丹盛会，来参加的人相对较少。
比赛之后，一切尘埃落定，各个势力都要出手招揽炼丹师。招揽人才，自然需要资源，在惊宝轩拍卖会上，就是对各个优秀炼丹师的角逐。
看谁出手大方，看谁出手快。
温默不知道这个规矩，道：“就在小拍卖会就是了。”
苏掌柜点点头，拿出来一个令牌，递给温默，“这是寄卖的凭证，到时候，仙子拿着牌子来领取拍卖金即可。另外，这个令牌也是进入拍卖会的凭证，仙子若是有空，可在三日后来看个热闹。”
温默点头，收了令牌就告辞了。
苏掌柜脸色变换了两次，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仙子，可否私下卖给我两枚培气丹？”
温默停了脚步，心思转了两圈，“卖给谁都是卖，自然可以卖给苏掌柜了。只是这价格……”
苏掌柜道：“价格自然按照拍卖时最高的价格来。”
要是让他直接在拍卖会上拍卖，他就算是出两倍，也很难买下来。
惊宝轩属于中立势力，地位超然，但是同时不得不顾及到各方势力。
“拍卖时最低的价格即可。”温默决定卖苏掌柜一个人情。
苏掌柜听了，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
这培气丹是从前没有出现过的，很可能是一种新的丹药。而且可以提升突破武师的五成几率。
他不确定到时候，会不会被人哄抢，导致价格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