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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把昨天晚上他们找到的疑点一一列出来,然后安排了人分别去查。安排完一回头,就看到阿辞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简言忙问他。
“师哥,我想去一趟米教授家,把车借我用一下。”阿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起来有几分急切。
“你伤还没好,我和你一起去吧。”简言说。
张教授还在住院,米教授也不在家,开门的是他家的保姆。
阿辞笑着和她打招呼:“华姐。”
华姐看到阿辞也很高兴:“阿辞,好久没见你了。”
华姐给两人泡了茶,有点歉意的说:“阿辞,教授今天不在,他还在医院呢,夫人……”
“我知道。”阿辞打断华姐的话,拿过简言手里临时买的礼盒,递给华姐,“我等下要去医院看望教授,顺路先过来看看你,好久没见了,我也挺想你的。”
“这,这怎么好呢?”华姐有点无措,看看阿辞,又看看简言,不知道该不该收这礼。
“有什么不好?”阿辞一笑,把东西塞给华姐,又给她介绍简言,“这是我师哥,简言。都不是外人,华姐你坐下和我说说话吧。”
华姐拗不过阿辞,只得收了礼物,又坐下来和他说话。两人就着米教授和张教授的日常聊了许久,却一直没提到米树的事情。
简言在一旁看着,发现华姐和阿辞虽然熟络,但是说话的时候总提着一口气,并不怎么放松。
最后,阿辞忽然问:“华姐,你去看过云姐了吗?我昨天听说,她手术好像还蛮成功的。”
华姐摇了摇头:“我没时间去,但……”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就住嘴了,愣愣的看着阿辞。
阿辞也看着华姐,不说话。
简言在旁边问:“华姐是怎么知道安小姐的事的?安小姐说她没和米家任何人联系过,米教授就更不可能告诉你这件事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华姐没回答简言的话,她看着阿辞有点伤心:“阿辞你……”
“是方俊哲吧?”阿辞打断她的话,“米树家的钥匙,也是你偷偷配给方俊哲的,对不对?”
华姐不说话,只狠狠的盯着阿辞。
阿辞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和云姐关系好,你对她的遭遇很不忿,很同情,其实我也一样。但是你想过没有,云姐能这么快从和米树的那段婚姻中走出来,大半是方俊哲的功劳。如果方俊哲杀人了,云姐怎么办?”
“不,不会的。”华姐有点着急,“俊哲说,他只是去米树家搞搞破坏,并不会真的杀了米树的。”
从米教授家出来,简言连续接到好几个电话。
4月12日那天,方俊哲不仅去过北悦铭府小区,还去了米树家。
那个配钥匙的也找到了,根据对方的描述,去配钥匙的人就是华姐。
昨天晚上简言找到的帖子里,有魏徐和陆雨晴的回复。
简言直接让人去将方俊哲带回来。
两人回到局里,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听到向阳在说:“这不是木头家的护士姐姐吗?她也住在北悦铭府?”
简言和阿辞对视一眼,都凑过去看,就见到监控里的人,果然是吴书容。
“嗯,她好像说过,她是住那个小区,因为米树的事情,他们都吓坏了。”覃木在一边说。
阿辞正想说什么,忽然兜里的手机一震,打开来看,是安云发的短信。
阿辞看了以后,想了想,给另外一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帮我查查这个人。
然后,从手机里挑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头儿,方俊哲带回来了。”老高从门外探了头进来。
简言便拽着阿辞去了审讯室,方俊哲看着他们,一脸的不屑。
“我没杀人。”他轻描淡写的说,“你们要是有本事,就去抓真凶,别来找我。如果非要冤枉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请你们拿出证据来。当然了,如果你们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那很抱歉,我都不知道。”
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是大写加粗的三个字:不配合。
接下来,无论他们怎么问,方俊哲就真的说到做到,一直保持沉默。连阿辞都有点恼怒了,无奈方俊哲就是油盐不进。
倒是简言看起来还算镇定,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原本以为,你和米树是不一样的。”
“我当然和他不一样!”方俊哲忍了又忍,但是没忍住,他什么都能忍,唯独忍不了别人拿他和米树比。
“难道我理解错了?”简言挑了挑眉,“你这么维护那个人,我还以为你是喜欢他的。”
“谁tm喜欢那种女人了?”方俊哲气的站了起来,然后一句话吼出来以后,也回过神来了,气愤的瞪了简言一眼,又不说话了。
阿辞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点开新消息,看完后把手机递给简言,当先走了出去。
简言很快跟了出来,把手机还给阿辞,说:“看来,你的猜测没错……要不,让安云劝劝方俊哲?”
“不。”阿辞摇摇头,说,“方俊哲一方面是恨米树,一方面是觉得我们查不到凶手,要是让云姐出面,太让他小看了。我有个想法……”
阿辞附到简言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主意挺好的,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办吧。”
阿辞拽着简言,两人一起进了办公室。
知道方俊哲那边没什么突破,大家的情绪都不怎么高。
简言看了阿辞一眼,说:“今天晚上去伽蓝坐一会儿怎么样?我请客。”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简言,这是案子进展不顺,所以队长都要失心疯了么?案子停滞,居然还有心情去泡酒吧?
“头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笑笑小心翼翼的问。
“对,没错!”简言拍拍手,笑道,“阿辞已经找出凶手了,你们放心,明天早上,那凶手一定会出现的。所以,今天晚上提前庆祝一下。”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事儿哪里都透着古怪。但是,他们现在对阿辞,已经信任多了,而且简言也同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看大家不说话,简言又对覃木说:“木头,把你家护士姐姐也叫上啊,人多热闹。”
“头儿,这不好吧?其实我跟……她也没见过几次面。”覃木有些为难的挠头。
“木头,你们俩到底见过几次啊?”阿辞忽然在旁边问。
“三,三次吧?”覃木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茫然,然后还掰着手指算了一下,“第一次,是在鞋店。第二次,第二次是在抢劫现场。第三次,就是我生日了。没错,就是三次。”
阿辞目光一闪,说:“你们才见过三次,她就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了,你怎么可以辜负人家?”
在场的都是警察,这个时候也都察觉出问题来了,包括覃木。
所以,最后覃木还是给吴书容打了电话。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去了伽蓝酒吧,在门口遇到吴书容,对方依然是一袭大红的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
“看来警察不上班的时候,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嘛,也是爱玩爱闹爱泡吧的。”吴书容笑的灿烂,声音却软糯糯的,“亏我以前还以为,警察都是一本正经古板无趣的呢。不过,你们不是在查案子么?已经破案了吗?”
“还没有,不过,阿辞说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明天就能抓到人了。”覃木在一旁解释,“不过,他卖关子呢,连我们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吴书容看了阿辞一眼,也没追问凶手的事,而是笑着说:“阿辞警官这样的帅哥,肯定好多人追吧?”
“阿辞是有很多人追了,可我们没有啊。”向阳笑着接口道,“吴小姐这么漂亮,身边一定有很多漂亮的朋友吧?记得要给我们介绍啊……”
众人也都跟着嘻嘻哈哈的说笑,气氛热络起来。
杜焱照例过来问他们喝什么,简言正要说话,被阿辞瞪了一眼,又看到大家都看过来,那阻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不过,阿辞也不知道是酒量不好,还是忽然得了机会,不自觉喝多了,聚会才开始没多久,就直接醉倒了。
简言又心疼又无奈,好在他们对这里熟,杜焱单独给阿辞开了个包间,简言把人扶进去,又腻歪了半天,才出来。
气氛正热闹,阿辞平时也不是爱闹的人,他一个人醉了,倒也不影响什么,大家闹的依然开心。
阿辞躺在包厢的沙发上,感觉有点热。简言那个混蛋,这么热的天,还给他开了热风,偏偏他今天还穿的挺多,这会儿功夫,他都热的要冒汗了。
阿辞正在犹豫要不要起来关空调,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条缝,阿辞忙躺了回去。
“阿辞警官?”来人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阿辞没吭声,然后他感觉到有人轻轻走了过来,在沙发边停住。
然后,有一只纤细的手搭上了他的脸颊。
阿辞哼了一声,半睁开眼来,眼神里满是迷蒙,借着一点昏暗的灯光,他半晌才分辨出来的人是个女人,略微清醒了一点,带着醉意问了一声:“吴小姐?”
另外一个小房间里,简言死死盯着吴书容放在阿辞脸上的那只手,简直恨不得从监控里穿过去,把她的手拉下来。
吴书容看到阿辞认出她来,莞尔一笑,笑容明艳勾人,眼睛忽然一亮,发出夺目的光彩,紧紧盯着阿辞的眼睛。
阿辞眼睛里的那点清明又慢慢的散去,眼神转为茫然:“你……”
“你找到凶手了?”吴书容甜甜的问。
“嗯。”阿辞点了点头。
“凶手是谁?”吴书容又问。
“是……”阿辞拖长了音调,却像是又忘记一般,忽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随着他的动作,吴书容的面色一紧。
“方俊哲……”
吴书容的表情一松。
阿辞忽然笑了,说:“方俊哲把米树家的钥匙给你了吧?人是你杀的。”
“你说什么?”吴书容面色大变,手伸进随身的小包里,从里面掏出来一颗小珠子。
监控室里,覃木忽然身子一抖,对简言说:“头儿,我想起来了。”
简言暂时把目光从监控上离开,看着覃木头上瞬间冒出来的冷汗,问:“想起什么来了?”
“其实,我和吴书容,之前不仅仅见过三次。”覃木按着心口,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在抢劫案发生的前一天,我们还见过,她问了许多关于案子和你们的事……”
“嗯。”简言点点头,继续看监控,“阿辞先前就怀疑了,你说你们没见过几次,并不是很熟,可吴书容却对我们每个人都很了解。”
覃木也不说话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监控。
“不用忙活了。”阿辞依然轻声细语的,表情甚至都是温和的,“你催眠不了我的,吴医生。”
吴书容不敢置信的盯着阿辞,不说话。
“你既然敢来,难道就没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阿辞从沙发上半坐起来,却还是靠在沙发上,他觉得身子有点软,真的太热了!
“你故意设的局?”吴书容镇定了一点,没回答阿辞的问题,反问道。
“是。”阿辞点点头,不耐烦的拉了拉衣领,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吴书容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她脸上不见了那明艳勾人的笑,多出了几分冷冽的味道,看的人有点发寒,阿辞感觉都没那么热了。
“破绽其实也不少。”阿辞叹了口气,说,“魏徐和陆雨晴,都在你任职那家医院住过院,刚好和你也都接触过。你负责照顾安云,和方俊哲也很熟。你还催眠了木头,在他身上放了窃听器,后来又趁着抢劫的时候,取走了窃听器。最重要的,当然是你的身份,你在去这家医院做护士之前,曾经是一名心理医生。但是因为你窃听病人的*,诱导他们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所以被原来的医院开除了。”
阿辞看着她,目光悲悯:“我不太明白,身为一个心理医生,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吴书容沉着脸,在黑暗中带着股阴沉沉的味道,“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辞犹豫了一下,说:“我听说,你曾经做过别人的小三?”
吴书容忽然激动起来,她凶狠的朝阿辞扑过去,激动的掐着阿辞的脖子:“你胡说八道,我不是小三……”
阿辞是真有点醉了,也是没想到吴书容会忽然发难,居然没躲过去。
不过,一个吴书容而已,他倒是不惧,只是手还没抬起来,身上的吴书容就被大力拽到了一边。
脖子上的力道一松,阿辞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样?”黑暗中,阿辞看到简言近在咫尺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一个女人而已,能怎么样?阿辞摇摇头,正想说话,却瞥到吴书容抓了茶几上的烟灰缸,正对着简言的后脑勺砸了过来。
阿辞推了简言一把,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吴书容的手腕。
覃木刚好在这个时候带人冲了进来,将吴书容铐起来带出去了。
阿辞手上一软,又跌坐回沙发上。
简言忙打开包厢里的灯,上上下下把他检查了一番,确定他没什么问题,只是醉了,才算放下心来。
然后,一弯腰,直接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把阿辞抱了起来。
“喂……快放我下来……”阿辞吓的酒都醒了不少,外面全是人,这么出去,丢死人了。
简言却根本不管他说了什么,直接用脚踢开门就出去了。
阿辞也不好再挣扎了,在一众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只能闭着眼睛装醉。
简言直接将阿辞放到车里,然后自己也坐到了他身边,阿辞气的不行,伸手就抓住了简言的衣领。
简言却一点都不在乎,扭头冲着窗外喊:“笑笑,过来开这辆车。”
阿辞的手,立刻又缩了回去,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可惜他喝醉了,大脑有点不受控制,那愤怒的表情做出来却不够怒,反而添了几分娇嗔的味道。
简言盯着他,眼神一黯,喉结滚动了一下。
阿辞本能的觉得危险,要往后躲,却被简言一把捞了回来。
好在,这个时候笑笑过来了。
一打开车门,就看到两人暧昧的抱在一起。
笑笑气的转身想走,要虐狗就大家一起虐啊,为什么要虐她一个人?真是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喝两杯酒?
“先回局里,今天晚上把案子结了。”简言在后面说。
笑笑将车子开出去,她总是忍不住想看后面,却又极度不愿意看后面。这感觉实在不好,最后,终于问了一个问题来转移注意力:“吴书容怎么会是心理医生?她不是护士吗?我们之前还查过啊。”
“她的资料被人动过……”阿辞大概因为喝了酒,声音听起来多了分懒洋洋的味道,不像平时那么清冷,“她原本是个心理医生,可在接收了太多的负.面.信.息以后,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
“那小三……”
“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却没想到,对方是个有妇之夫。后来,原配找上门,她才知道自己被小三了。她心里原本就已经有点扭曲,遇到这件事情之后,更是再也控制不住。偏偏她自己又是心理医生,情绪掩藏的极好,谁也没看出来。直到后来她利用患者的*,教唆患者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才被发现。只不过当时的情况并不严重,所以吴书容也只是被医院开除了而已。后来,吴书容便远离了她的家乡烽城,到溪陵生活。”阿辞轻轻叹息一声,说,“只是,她到底还是没能远离她的心魔。”
笑笑也跟着叹息,做警察的时间长了,什么样的事情都能遇到。不少嫌疑人最初也是受害者,有些杀人犯比受害者更令人同情。
可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人人都有自己的爱恨情仇,法治社会依的本来就是一个“法”,碰触了底线,不管你有多少苦衷,都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更何况,吴书容也并不那么无辜。她被小三的遭遇的确是值得同情,可是当她开始利用患者的时候,就已经不值得同情了。
笑笑想了想,问道:“阿辞你这些资料都是哪里来的?我们都没查到。”
阿辞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刚好有个朋友,在吴书容以前上班那家医院工作。”
笑笑还想再问,却听到简言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惹他不高兴了。
身后传来一声极其暧昧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