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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睡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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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陷入长久的寂静。
这一刻洛清潭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却是想到:这个人果然是自己。
因为是自己,所以她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说这句话的意思。
故事里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人呢?
洛清潭垂眼倒了杯水。
“并不能就这么说,一个世界的进程也是可能被一个人的出现改变的,何况这些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都还并不知道。”
小洛清潭低着头没有说话,抬眼见对方推了杯茶水过来,便拿过来握在了手中。
这下她的手总算有了握的东西,不至于因为拳头捏的太紧而掐伤自己了。
她听着这个自称是来自未来的自己所说的话,心中在想:我确实不知道这些故事是怎么回事,但是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就不一定了。
她没办法不怀疑对方,因为整件事到目前为止都透着一股不对劲,尤其是对方在别人眼中和自己眼中不一样这件事,带来一种完全的脱离现实的虚假感,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陷入的幻梦之中——又或者说她的整场经历本身就是一个幻想。
但是这样想下去的话,难免陷入唯心主义的怪圈,小洛清潭姑且脱离这些不太有利于心理健康的假设,只投注在眼前。
“仔细想想,我和他们还是不一样的,因为在我眼中,你是‘真实’的样子。”大概是真实的样子——小洛清潭仍旧对此持保留态度。
洛清潭多多少少能猜到小洛清潭的想法,虽然不能猜的非常准确,作为判断的依据却已经足够。
她如此盖棺定论:“无论如何,现在我们可以是合作的关系。”
两人便姑且交换了信息,小洛清潭这一回干脆地把那条顾采凉的死和玄门宗有关的信息高速了洛清潭,洛清潭听了小洛清潭得到的唯一有效信息之后,立刻便去查今年的参赛门派中有没有玄门宗。
结果她倒是查到了玄门宗,然而人家虽然是个小门派,也已经参赛了一千两百多年,也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没头没脑的宗门。
按照道理来讲,这样就还是不能判断是不是今年这场比赛,但是小洛清潭却很肯定地说:“绝对就是今年。”
洛清潭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实在是比现在的自己要自信很多。
她询问对方那么肯定的原因,对方这样回答:“顾采凉虽然自己说的谦虚,但是实力已经有目共睹了,这一回的比赛除非出现黑马,不然她就是第一,再过上一百年的话,我估计她已经结成金丹——她有实力成为年轻一代第一个结成金丹的修士。”
“这都是你的臆测。”洛清潭说。
小洛清潭眯起眼睛:“你真的是我么?你的胆子可真小,我觉得我的判断没有错,更何况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判断,你今年也一定要过去吧?”
这话倒也没错,转眼之间,便到了仙门大比的日子,这届的仙门大比就是在恕谷举行,对抗赛的地点甚至就是在碧霞宗下面的一片山谷,那片山谷一直在偷偷地搭建场地,在比赛开始之前一直被瘴气笼罩,没有人能够进入,在比赛前一天,才终于开放起来,那时恕谷几乎已经挤满了人,碧霞宗的客房也没有了先前的清净,多了各式各样的修士作为客人。
木竹前也没办法再去碧霞宗的炼器室练习,因为现在那里的房间一天到晚都有人在抢,就算好不容易抢到了,要是来了个厉害的铸造师,你还有可能被赶出来。
虽然有很多有名的铸造师,那些大师的脾气也相当不错,但是木竹前在木竹前身上也没有发生被大师随意指点一下便有巨大进步的好事,因为大师身边总是围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往往还在百米之外,就已经看见了那圈吵闹的家伙。
洛清潭猜测木竹前应该也受了不少的委屈,才闷闷不乐地呆在房间里哪都没去,她有心给木竹前去找回场子,但是近日忙着调查玄门宗的资料,没有什么时间,更兼木竹前自己并不说受了什么委屈,因为便只好先算了。
世间如陀螺般被抽打着飞速前进,转眼之间便是仙门大比的日子,顾采凉给她们三人送来了入场的帖子,告诉她们有了这个帖子便不用再外围挤着。
木竹前和小洛清潭都因为这个特权非常开心,洛清潭看着两人的神情,不禁想着自己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
三人一大早便去了场地,然而那时人已经非常多,场地内不允许飞行,于是一帮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修士在地面上摩肩接踵地移动,要不是碧霞宗的执法门就在旁边看着,估计转眼之间就要打起来。
三人有些困扰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哪里才是入场的地方。
正想找个碧霞宗修士问问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个微弱的声音道:“是罗前辈和木前辈么?”
洛清潭一点都没觉得这是在叫自己,木竹前却回过头去。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身姿如弱柳扶风般的女修,瓜子脸杏仁眼,皮肤白皙的像是霜雪。
木竹前抬手指了指自己,像对方投去疑问的目光。
“啊,妾身正是在叫您,是木竹前前辈么?”
木竹前在来到恕谷地带以后,见的修士几乎都是筑基以上,就没有听到过有人叫她前辈,受宠若惊道:“为什么叫我前辈,我们俩修为看着差不多啊。”
洛清潭见木竹前都开始和对方搭话,便也回过头来。
回头一看之下,她便皱起眉头。
这修士根骨看起来不错,灵气却破碎驳杂,脸色苍白的不正常,眼神也空洞虚弱,一看便是被采补过了头。
她心思飞转,便立刻猜到,这或许就是那群被吴水由采补的女修中的一个。
果然,那女修走近行礼道:“妾身名唤温饶,是那日俯首山被两位救出来的女修之一,叫一声前辈,是妾身口笨舌拙,不知当如何称呼。”
木竹前大大咧咧惯了,猛地碰上这样的修士,连话都不会说,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洛清潭。
洛清潭道:“不过是恰逢其会,不必记挂在心上。”
温饶淡淡一笑:“于两位或许是举手之劳,于妾身和诸位姐妹却是再造之恩。”
这么说完,又是一躬身,同时递过来一张符咒道:“打扰前辈了,平日里若有琐事,大可让妾身去办,妾身定当尽力而为。”
洛清潭一避身,并不去接。
她一看就知道,别看着温饶说话温柔平静,实际上已经是心存死志了,她说“尽力而为”,应该是“万死不辞”。
这听着像是好事,实则麻烦不已,不管是手下还是合作者,洛清潭认为对方首要的条件,便是冷静理智。
一个对生命没有希望的人,洛清潭觉得连利用起来都很麻烦。
她讨厌麻烦,便皱着眉头望向旁边,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若是为了报恩,不必了。”
木竹前心中觉得温饶可怜,却也觉得罗清的举动没错,但是到底觉得有些愧疚,便低下头不说话,瞥见小洛清潭仰头看着自己,便用手指轻轻点了下对方的脑袋。
她心中忍不住想,要是那时候小洛清潭被抓走了,自己会怎么办呢?
如果,如果自己没有成功把对方救出来,又该怎么办呢?
这么一想,简直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木竹前又觉得会出那样的事是因为自己没照看好徒弟,也是因为徒弟到处乱跑,便瞪了小洛清潭一眼,搞得小洛清潭满心的莫名其妙。
洛清潭和木竹前都不接,温饶却好像铁了心要递,一动不动躬身停在原地,洛清潭心中不禁一阵厌烦,转身直接离开。
这下木竹前倒是犹豫了一下,然而只犹豫了一秒,洛清潭便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拉走了,她回头看温饶,见对方仍站在原地,维持着躬身的姿势。
木竹前心生不忍,她想,要是自己落到这样地步,大约也会非常希望,有人能拉自己一把吧。
她低声对洛清潭道:“要不还是接过来吧,不用不就行了。”
洛清潭叹息道:“对于一心想死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她们远点。”
话音刚落,木竹前突然停下脚步把她拉住,与此同时后面传来一阵骚乱,有个粗犷的男声暴躁道:“臭娘们儿是死了还是怎么了,站在这一动不动,怎么,等着老子来动你么?”
洛清潭回过头去,看见温饶被撞倒在地,闭着眼睛表情痛苦,似乎起不来了。
木竹前想要上前,洛清潭却把她牢牢拉着,说:“你管的了一时,难道还管得了一世。”
这时旁边忽有人道:“咦?这不是丹心谷温仙子么?”
此话一出,周围便此起彼伏道——
“是温饶。”
“真的是温饶。”
“她不是失踪了么。”
“我听说是被抓去做炉鼎了。”
“怪不得,我感觉她修为不如以前。”
“真的是做炉鼎么?”
……
周围窃窃私语不绝于耳,温饶先前是睁不开眼睛,现在却是不想睁开眼睛。
她想起师门其他人的嘲笑,想着他们或许说的对,自己就不应该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而应该找个无人的角落,刎颈自尽——就好像余师姐一样。
可是余师姐,明明在那黑暗的山洞之中,在令人绝望的黑暗之中,都一直叫她们坚持下去,为什么重见天日不过三天,就会自尽呢?
温饶听过很多的传闻,那几日大家都在疯传——余师姐被未婚夫抛弃,被采补过的修士永生不可能再有所进益,下一次的宗门考核近在眼前,若是过不了,便会被逐出宗门……
零零散散,或真或假,温饶听着这些,绝望比在贼人洞府中是更甚。
她们曾经以为出来就有希望,现在却终于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温饶的手指渐渐收紧,抓在土地之上,被碎石划破,鲜血直流,然而她感受不到疼痛,又或者是正需要这疼痛来给她真实活在这世界上的感觉。
怪不得,怪不得救她们出来的人,也不愿意和她们产生瓜葛。
因为她们现在这样,又哪里有资格作为人继续活下去呢?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木竹前在不远处看着温饶,她的神情比先前更加平静,周围喧哗一片,好像突然因为有了一个谈资而兴奋起来,温饶是这一切的中心,但是她如同雕塑。
旁边原本发怒的男修却好像突然起了兴致,他按着温饶的肩膀,邪笑道:“原来是温仙子,那可真是冒犯了,要不今日大比结束,和我去喝一杯?我这儿,可有不少好东西。”
木竹前觉得自己的理智在一瞬间断线了,她突然想,她要救她。
木竹前开口道:“阿清,你放手。”
洛清潭心中一窒,但是仍不愿意放手,说:“温饶是丹心谷的人,丹心谷不会视而不见的 。”
木竹前看着她,神情坚定的可怕:“阿清,你知道么,当时我救清潭的时候,也这样想过。”
“我管的了她一时,管的了她一世么?”
洛清潭如遭雷击,她第一次听师父讲救她时候的事。
木竹前神色平静:“一堆难民里,她是唯一的孩子,因为其他的孩子,都已经被吃掉了,饥荒时期人已非人,易子而食是很寻常的事,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看见她小小的一只,虚弱的下一秒大概就要死掉——死掉后的下场是什么呢?无非是别人肚子里的一块肉罢了。”
“我现在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这吃人之事,原来哪里都有。”
“我管不了她一世,那也先管她一时。”
木竹前抽出了手,向温饶走了过去。
小洛清潭在旁边说:“欸?原来是这样么?我就记得当时很饿,饿的都快产生幻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那可真算是万幸了——你记得这事么?”
洛清潭摇了摇头。
她都忘记了,她连那种饥饿都忘记了。
她的心越来越冷硬,于是都忘记了,师父并不是像她这样的人。
师父一直教导她成为的,也不是这样的人。
木竹前已经走到温饶身边,蹲下去护住温饶,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那男修本来在对温饶动手动脚,被木竹前推到了一边,登时不快道:“老子的闲事也是你能管的?”
木竹前柳眉倒竖:“你当谁的老子呢?”
这么说着,又拿了温饶原本递给她们的传讯符,低头对温饶道:“我接下了,若有事,一定会找你帮忙。”
温饶感觉到自己原本冰冷的手被一只温柔的手掌包裹住,感觉自己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木竹前和男修一吵起架来,原本懒得管的碧霞宗门人便过来了,他们最担心旗鼓相当的修士打起来,因为这简直没完没了。
执法门的人过来的时候,洛清潭也过来了,她向正准备对木竹前和男修进行批评教育的碧霞宗门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腰牌,那两人顿时毕恭毕敬道:“不知前辈有何事吩咐。”
洛清潭看了那男修一眼。
“把他丢出去,然后带我们去内场。”
执法门两人点头道“是”,其中一人便叫那男修出去,另一人准备为洛清潭一行人带路。
那男修没想到居然会惹上硬茬子,自然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周围的人群也一下子寂静起来,只用好奇又敬畏的目光看着洛清潭,就在这时,人群外忽然有人说:“就是这,应师兄,就是这。”
回话的大概就是被称作应师兄的,颇有些盛气凌人道:“温师妹怎么又惹麻烦,叫她好好休养不要出来,就是不听。”
拨开人群进来的,是一个方脸厚唇浓眉大眼的男修,见到眼下的场景,先是一愣,不过看见半倒在地上的温饶的时候,还是立刻开口道:“温师妹,快随我走吧。”
这会儿说话已经很温柔,因为眼前的情况和他预想的并不太一样。
然而仅凭他过来的时候的那一句话,便足以猜测温饶眼下在宗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木竹前心中很是愤愤不平,然而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无论如何,她只是个外人而已。
洛清潭更不想惹麻烦,丹心谷眼下虽然并不在十大门派之列,却也起码排名前二十,千年之后更是挤进前十,他们擅长炼丹,于是其他门派也都让着他们一些,非常难缠。
眼看着温饶被带走,木竹前和洛清潭并肩前行,忽然轻声道了句:“对不起。”
“嗯?”洛清潭疑惑地偏头。
木竹前却没有继续说话,一直到了内场之后,叫小洛清潭在位置上好好坐着,又托了一边认识的碧霞宗修士照顾,才把洛清潭叫到了一边。
叫到了一边之后,在无人的角落,木竹前终于双手合十道:“对不起你是为我好我刚才却这样说话!”
她一气说完,脸已经憋红,好半天听洛清潭都不说话,便偷偷抬头望向洛清潭,见对方挂着笑看着她,眼神略显无奈。
她顿时觉得更不好意思了,双手背在身后绞在一起,却实在不知道能继续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没错,但是罗清也没错,她一点都不希望因为这是在罗清心中对自己留下什么疙瘩。
洛清潭大约能猜到木竹前的想法,知道自己这会儿说什么对方都会有点不好意思,便干脆道:“要是实在觉得抱歉,就给我一点补偿吧?”
“啊?这样么?”木竹前面露纠结,“可、可是我没什么钱,要不然,帮你把修剑的钱免了?”
洛清潭哭笑不得:“你若是把修剑的钱免了,就连材料都买不起了吧?”
木竹前低下头,不得不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自己真的太穷。
这时,她突然想起什么,在身上掏了一下,拿出了一条红色的珠串,正是那天在夜市上得到的毕方石珠串。
她拿出来的时候,实在是觉得寒碜不已,因为不管是她还是洛清潭都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拿到的,但是木竹前自从得到那返魂埙之后,这些天一直都在想着也要送洛清潭什么东西,思来想去,便将这毕方石珠串重新提纯炼制了一番,想要送给洛清潭。
但是一来心中实在觉得这东西不值钱,二来又没有什么机会,便一直到了现在,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筋,就拿了出来。
她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气道:“这是我重新炼制过的,你不是喜欢这样的珠串么,虽然不、不太值钱,不过作为个首饰也挺好看的。”
洛清潭一下子愣住了。
她在想木竹前为什么会认为她会喜欢这样的珠串。
她思索的这一空档,木竹前深受丢脸的折磨,于是立刻道:“哈哈哈哈也是哦,好像根本没什么用,你估计也不会喜欢,还是在想想其他的东西吧。”
洛清潭原本想着,就是让木竹前随便帮她炼制点什么东西,没想到木竹前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当即一把抢过来道:“怎么会不喜欢,我真的非常喜欢!”
这么说完,就马上戴在了手腕上,完全忘记了当初她嫌弃这是地摊货的事情。
洛清潭太迫不及待,一时之间,场面反而有些尴尬。
而在谜之尴尬的氛围当中,有人开口道:“可以让一下让我进去么?”
木竹前连忙后退一步,做贼心虚一般地偏头望向远方。
而洛清潭强装镇定,望向来人。
这个人令洛清潭从粉红色的泡沫中清醒起来,而在心中感慨:啊,又来了个夏憧和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