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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树把手放在薛嫣的大腿上,手背的肌肤隔着一条薄薄的丝袜在腿上, 触感模糊, 温度有些灼热, 让薛嫣浑身一僵, 不知所措,心里嗷嗷尖叫:这是耍流氓吗?算吗?她要喊吗?
但这时项大树却说:“我的小臂和手腕有些痛,你给我捏捏。”
薛嫣觉得刚才下意识想到“自己是不是被吃豆腐了”的想法的她, 脸现在有点儿疼。
幸好她没有反应过度。
薛嫣尴尬的呵呵一笑,坐直身体把项大树的手臂调整一下, 摆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放在腿上, 然后开始给他按摩小臂, 手指从他的手腕处开始往上捏,一点一点蔓延至他的肩膀。项大树舒服得哼了一下,表扬道:“手法真好,早知道你捏的这么好, 我早就让你给我好好捏捏了。对了,我的脖子也有点疼, 一会儿捏完手臂你再给我按按脖子。”
“哦。”薛嫣撇了撇嘴, 偷偷瞪一眼闭眼享受的项大树:真会使唤人。
但这时项大树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不经意对上视线的薛嫣连忙慌张的低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他的手臂上。项大树轻笑一声,接着闭上眼睛舒服地靠着椅背, 一边享受清风吹拂的温柔一边享受人工服务。
薛嫣给他按完这条手臂,又挪了一个位置坐到另一边,按摩那条手臂。随着时间的流逝, 天色渐渐趋近黄昏。项大树摆摆手示意薛嫣,薛嫣抬头看他,他就轻声说一句:“回去吧。”
“嗯。”薛嫣站起来,然后扶起项大树。
但是项大树站起来的时候脚下踩到石子,脚一滑,就仰面向后摔去。
薛嫣怕他脑袋磕在椅背上,在砸出个好歹,就连忙伸手去拉他,但是劲儿使大了,项大树虽然没再向后倒,但却被她拉得顺势向她倒过来。两人撞在一起,项大树的下巴磕在她的脑袋上,正好碰到她头上的伤口,她再下意识往后一躲,得了,这回两个人终于都失去平衡一起摔在地上。
幸好后面是松松软软的草坪,薛嫣也顺便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项大树垫背。
项大树摔倒后头晕了一下,接着用手掌撑着地面,支起上半身。但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薛嫣,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翻身让开,反而看着薛嫣的眼睛就那么不动了。
此事的薛嫣还没察觉到不对。
她茫然的眨眨眼问:“怎么了,难道摔到哪里了?你不会是肚子……”
可是她话还没有说完,项大树就一低头亲在她的唇上。
这让旁边看见两个人摔倒后想过来扶一下的人纷纷停下脚步,不再理睬的往旁边走。而这些人完全没看出来,穿着蓝色病人服后反而显年轻的项大树,其实是一个老头。
就好比人们看见影帝、天王的时候想的不是老头而是帅哥一样。
项大树的舌头舔着薛嫣的唇瓣,含住她的唇轻轻亲吻,最后才探入她的口中和她舌吻。薛嫣的舌头被项大树搅动,耳边是他的呼吸,她这才回过神想要将人推开,却在想推开的时候,反而沉沦在人家的吻技里。
薛嫣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喵喵的,为什么……手使不上力气了?
等亲够了,项大树才意犹未尽的翻身滚在地上,然后默默地撑着拐杖站起来。等他站好,再一低头,却好笑的瞧见薛嫣还趴在地上呢。
两个人视线对上,薛嫣的脸迅速变红,然后嗖的一下子跳起来,慌忙的说:“哎呀,怎么感觉天都要黑了呢,我们这就回去吧。”
项大树温柔的对她一笑,“嗯。”
两个人坐电梯回去病房,这一路上薛嫣都迷迷糊糊的,想着项大树怎么就忽然亲她了呢?这是男人的本能反应还是有点什么?她要不要当什么也没发生?
回到病房的时候薛嫣终于冷静下来。
最终她选择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薛嫣把项大树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放好,等她回身的时候项大树已经自己坐在床上了。薛嫣快走两步过去,就要扶着他躺下来,但项大树却一抬手阻断了她的动作。她看向项大树,项大树抬头看她一眼,略迟疑的、吞吞吐吐地说:“谢丫头啊……”
薛嫣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动声色的问:“怎么?”
项大树犹豫的说:“我住院大概有多少天了?”
“五月二十日您大寿,当天我们住进医院,今天是二十七日……也有一个星期了?”薛嫣说到这里还有点惊讶,感叹道:“感觉时间过得真漫长啊,我差点儿以为半个月都过去了。”
项大树呵呵一笑,接着又严肃的说:“所以,我也一个星期没洗澡了。”
薛嫣试探的问:“所以您的意思是……想洗澡?”
项大树点点头,“正是如此。我感觉浑身都油腻腻的了。”
薛嫣直接戳穿对方:“您可拉倒吧,天天有护工给您擦身呢,怎么可能有腻腻的?”
项大树嘟囔的说:“可是不洗澡就是不舒服。”
薛嫣心思百转,表面上却轻描淡写的拍拍他的手臂,语气像是哄小孩儿的说:“您再忍忍吧,无论是后背、前胸还是肚子上的伤口,哪儿都不能碰水。尤其是肚子上的口子还没长好呢,万一洗澡的时候抻到可怎么办?”
项大树不情不愿的哼唧一声,忽然歪着脖子装模作样的说:“哎哟,我怎么感觉我好像也落枕了呢?谢丫头,快来给我敲敲后脖颈子,哎哟哎哟,疼!”
所以不答应你,你就开始耍小脾气了是不是?
但看着耍赖的项大树,薛嫣也只能说:“好了,我知道了,这就给您敲。”她绕过病床走到项大树的背后,微微拉开项大树的领子,手指揉按着他的颈椎和肩膀。
指尖的触感确实有些油腻,仿佛搓一搓就能搓下来泥一样。薛嫣心里想着,那个护工不行啊,这样确实不怪人家项大树想要洗澡了。她想了想,趁机试探的对项大树说:“确实该洗洗了。不过现在你还不能碰水,要不就只擦一擦身上吧?”
项大树心里一喜,咳一声说:“这样也行,那……”你给我擦?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薛嫣却说:“我一会儿让那个护工再给你擦一遍,把项柏喊过来监工,省得他不给你好好擦。”
项大树:“……”不,我一点也不希望那个护工给我擦。(╯‵□′)╯︵┻━┻
最后项大树还是没让护工给他擦,死磨硬泡的让薛嫣给他擦。薛嫣这回要是再看不出来,项大树真的对她有点儿意思,那就算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她想了想没敢直说,怕和项大树撕破脸谁也不好看,她就在给项大树擦后背的时候,旁敲侧击的说项攸宁。意思就是让他想想他小孙女,想想她和项柏的关系,想想她和孩子的关系。而且就算她和项柏将来分手,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啊,要不孩子的辈分可怎么算?
是项攸宁喊项柏哥哥,还是项攸宁喊项大树爸爸?怎么喊都乱了辈分了!
而项大树,或者说是本来想趁项柏昏迷穿项柏身上,结果却阴错阳差,穿到人家爸爸项大树身上的贾维斯,此时对于这种情况真的是欲哭无泪。
穿到项柏身上多好?结果这么倒霉,穿到项大树身上!
项、大、树!
且不说他和薛嫣现在的年龄差了二十多岁,还是薛嫣孩子的爷爷,就这个身份的鸿沟,两个人该怎么逾越?项大树有点难过,神情低迷,薛嫣顺着他的肩膀拿着手巾给他擦到手臂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薛嫣的手腕,轻轻地把脑袋靠过去,侧脸枕在薛嫣的手面上。
薛嫣动作一停,刚皱起眉要发火,决定要撕破脸,项大树就说:“小谢,你和项柏分手吧。”
“什么?”薛嫣有点愣,不知道他跳跃度怎么这么大。
项大树说:“无论我对你有没有心思,你和项柏的关系都不合适。你和他分手吧,先分手,我们再说我们的事情。”
薛嫣都有点气笑了。
她一把将手从项大树的手里面抽出来,在项大树略有被吓到的眼神里把毛巾往旁边一甩,横眉竖眼的看着项大树说:“不是,什么和什么啊,八字有一撇儿吗,你就我们、我们?我什么时候和你就我们了?我说你忽然就让我和项柏分手,我要是和你有什么你这么说还情有可原,我跟你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上嘴唇碰下嘴唇,你就自己全做完决定了?你问过我吗?”
项大树低低头,神情低落的说:“是,我们没什么,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我听,我倒是听听你要怎么说,我也看看热闹,看看你怎么狡辩。”薛嫣气的往床上一坐,就等着看他怎么个“但是”法。
项大树说:“但是,我即使想和你有什么,也得等你和他分手不是吗?”
薛嫣嗤笑一声,讽刺他说:“你还知道现在不行啊?”
项大树握起拳头看着她,“我当然知道。在你们婚姻关系或者情侣关系还存续期间,我不可以以任何方式破坏你们的关系,这是不道德的。但是!”他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薛嫣,眼神气势汹汹,就连薛嫣一时之间都被他吓了一跳。
她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但是什么?”你又但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想一口气写完,然而不行了,我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