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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娜就吃惊的看着孟长河大声喊道:“你说什么,你想去女生宿舍看看?!”
这一嗓子让周围的人全都向孟长河看过去,眼神各异。
孟长河一脸懵逼,急忙解释,但他的语气还是慢吞吞的:“不,我是想让你带我去看一下女生宿舍的卫生间……”他话还没说完,苏娜就更加惊讶和无语的看着他说:“所以你想看的不是女生宿舍而是女厕所?”外加满脸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表情。
“……”孟长河求救的看向薛嫣。
薛嫣也是无语了。明明平时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每每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她主动走过去和苏娜解释,孟长河是被付乐乐的母亲请来的道士,不过为人有些木讷,所以才没说明白,去女生宿舍卫生间的原因也是想去探查那里有没有非自然生物,他们可不是流氓。
这时有一个闻声赶来的男老师,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还未走近,就扯着嗓门儿对薛嫣和孟长河大声说道:“前面的先生、女士,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是哪个学生的家长?有什么事咱们去办公室谈,不要在走廊里吵吵闹闹,影响学生上课!”语气有些不悦。
听见他问是怎么进来的时候,孟长河才恍惚的想起来,他们进来的时候好像没通知守卫,也没和学校打招呼,就直接从大门进来了。当时他一心想着要去三年a班找苏娜,根本没想起来要通知校方或者在守卫室签字进门。他看一眼薛嫣,薛嫣对他笑着吐了吐舌头,他立刻就明白,肯定是薛嫣给自己和她使了障眼法,让守卫看不见他们,这才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这时有一个调皮的男学生对那个走来的男老师说:“老师,这个男的要去女生宿舍看看,还要去看女厕所!”说完就哈哈大笑,自以为做了什么幽默的事情。
男老师闻言脸色一变。
孟长河回过头,对那个走过来的男老师说:“这位老师,我们要见校长。”
真是直白啊……薛嫣看他一眼,不知道这个人以前是怎么办案子的,这么和人家说要见校长,人家让你见才怪呢。她又看了那名男老师一眼,见男老师皱起眉一脸不悦,张口就要敷衍他们,便立刻走到那名男老师的面前,对他客气的笑着说:“抱歉了这位老师,我们孟大师常年在道观修道,不食凡间烟火,对于学校的规矩也不太明白,得罪之处望这位老师海涵、海涵。”她顺手从孟长河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举着递给那名老师。
男老师也双手接过名片,往上面扫一眼,果然写着某某道观以及孟长河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他奇怪地看孟长河一眼,对着薛嫣说:“你们道观的人来这……”他忽然话一停,直勾勾的瞅着薛嫣的脸猛瞧,又忽然像是吓一跳的向后大退一步,看着她说:“甄甜?!”
这个男老师年三十多岁,刚好是甄甜活跃时那一时期的人,对甄甜的脸也格外清楚。就仿佛九零后的女生大多都知道东方神起,而零零后却连东方神起是什么都不一定知道。
在男老师的印象里,甄甜就是他曾经的女神,甄甜的写真曾陪着他度过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看见男老师都要冒冷汗了,薛嫣礼貌的笑了一下,解释说:“老师误会了。我是薛嫣,和甄甜长得比较像而已。”
“啊,对……”老师恍然大悟,微微颌首:“最近是有那么个新闻……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薛嫣收起笑容,郑重的对他说:“老师还记得,一年级的付乐乐吗?就是那个从女生宿舍搬出去之后就发疯进了医院的女学生。我们是受付乐乐母亲之托,来调查这件事的——老师您先别急着反驳我们。”见男老师一脸的不相信,薛嫣忽悠道:“在来之前我们已经调查过相关详情了,有不少受害人在学校内遇到过灵异事件,也调查过十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了。”
听见薛嫣提起旧事,男老师一脸茫然,显然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入校当老师。
薛嫣继续忽悠他对他说:“这件就是您可能并不知道,但在当时反响可不小,虽然因为某些原因被上面压下来了,但如今若是不好好处理,这件事恐怕还会被翻出来重新见报,到时候对贵校的声誉可不太好。”
男老师的表情有些犹豫。
薛嫣再接再厉的引诱说:“您也许来学校不久,不了解详情,但校长肯定会知晓一二,不如我们先去见见校长,听听他的意见再详谈此事如何?”
男老师斟酌一下,便点头对他们说:“那咱们走吧。”
薛嫣对孟长河抛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孟长河对她微微一笑,两个人便跟着男老师一起去了五楼的洽谈室,没等多久便见到了校长。
校长是一名五十多岁的女性,身材微胖,一头黑色的短卷发,鼻梁上架着一副小眼睛,穿着花青色的唐装,见人三分笑,看起来亲切可人。知道孟长河不善于交际,薛嫣就大包大揽的主动走过去和校长谈话,嘴皮子溜溜的往死里忽悠校长,凭借她的三寸不烂金舌,最终成功让校长答应领他们去女生宿舍的卫生间看看。
而与他们一同前往的除了校长,还有刚才的男老师。看来校长并不是很相信他们,不敢与他们单独前往,这才又叫了男老师一起。
跟着校长去女生宿舍的途中,孟长河松一口气,感慨的对着薛嫣说:“多亏有你。”
薛嫣嘲笑着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没我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想起曾经的旧事,孟长河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失落。他轻声地说:“经常回会被人当成骗子撵出去。”
“然后呢?”
“有时候事态不能及时控制的话,就会死很多人。”
“所以呢?”
“所以一旦他们不相信我,我便会回去,在把我的师兄叫过来。”
很好,不错,没毛病。薛嫣真是忍不住想捂脸了。
不久后他们走到女生宿舍,因为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宿舍里没人,所以用不着驱散人员。校长正要领他们进去,回头却看见薛嫣和孟长河都一脸严肃的抬头看着宿舍楼顶空,一个人面带冷笑,一个人深深地皱着眉头。
想起刚才薛嫣忽悠自己的话,校长心里一跳,忐忑的问道:“你们这是……?”
薛嫣收回视线对着校长说:“电影里的鬼片大多都是忽悠人的,什么怨气冲天、阴云笼罩,一般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发生,除非那个地方死的人很多很惨,而每个人都心怀怨恨,所以才会造成冲天的怨气,又或是有魔物要就地成魔,才会聚集起庞大的怨气供他修炼。但是这里……”她抬手指了指天空,“有怨气。”
男老师的表情明显不那么相信,校长则是半信半疑的往天上瞅了瞅。
薛嫣笑着看他们一眼,不咸不淡的说:“怨气是肉眼看不到的,但是对于天生有阴阳眼的人来说却能窥探一二,平常人若是想看,则需要将经过法力加持的牛眼泪抹于眼皮之上,或者是被大能暂时开天眼。”
校长听得一愣一愣的,男老师则对着薛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想不想看看你们学校女生宿舍楼冲天的怨气?这可实在是太难得了,现在这种情况简直百年不遇,和日食一样稀罕。”薛嫣对着他们笑了一下,笑容有些阴冷,“所以你们想不想看看?”
男老师本想说,看看就看看,还想着要揭破他们的谎言,打击封建迷信。但还来不及张口,校长就先他一步开口拒绝,讪讪的笑着说不必。男老师这就不好再张口了,只得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校长又看向孟长河说:“那孟大师有没有办法解决?”
孟长河看一眼女生宿舍楼,深灰色的怨气像是厚重的乌云一样笼罩弥漫着整栋大楼,偶尔能在云层里,看见银蓝色的像是闪电一样的光芒一闪而过,闪烁的同时还有着几不可闻的渗人的吼叫声传进他的耳朵。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深厚的怨气,不知道是死过多少人才能形成,但他又想不明白,一个学校怎么会死这么多人还不为人知?
见孟长河久久不说话,校长催促的喊了一句:“孟大师,孟大师?”
孟长河回头看她,皱起眉说:“此地怨气太重,恐有恶鬼,怕是我的道行不行,或许得请我师傅出山才可。”但白鹤道长已经很久不下山做法了,想要请他出山恐怕不易,或许他应该给他的师兄们打电话,多叫几个人过来才行。
但是若被他的师兄们看见薛嫣……孟长河看一眼薛嫣,深深地皱起眉头。
薛嫣这时候走过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插话说:“叫什么人叫人,你难道当我吃饱了吗?”这里的鬼只要不成魔,也只够她塞牙缝的。
孟长河看向她,眼神里略带担忧,不确定的问:“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薛嫣哼了一声,“我当然行。”
“可这里比别墅的怨气强多了。”
“那是因为十年前别墅的怨气就被我散了,你之前看到的只是借住在我家的小鬼留下的。”
“不要勉强。”
“你当我傻呀,勉强?”
校长听着他们的谈话,一头雾水,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流连。男老师却在听见十年前的时候低头做出一脸沉思的表情。
孟长河犹豫不决,看她一眼,再次确认的问道:“你可一定能行?”
“能行能行。”薛燕的语气浑不在意,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孟长河对她点点头,回头让校长和男老师不要进去,只有他和薛嫣进去便好。但校长却不知道担心着什么,非要跟着一起进去。见他这么说,男老师也表示要一起进去。
孟长河还想劝他们三思,想说进去的话会有危险,但薛嫣却拉住他的手臂,笑吟吟的看着男老师和校长,却对着孟长河说:“孟大师,你就让校长他们进去吧,作为校长和老师,他们现在可是担负着整个学校学生们的安全呢,这个时候肯定是想出点儿力的,你何苦枉作小人,阻止他们这份为想要学校捐躯……哦不,想要为学校立功的心意呢?”
听见捐躯两个字,校长打了个冷战,男老师的神色也比刚才紧张起来。
男老师搓了搓胳膊脖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语气不善的对着薛嫣说:“你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什么捐躯,我看你们竟是瞎胡扯。反正我肯定要跟你们一起进去。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们不进去,你们要是在里面偷拿学生的东西怎么办?我们肯定得进去看着你们。”
薛嫣冷笑一声,问他:“那你敢一个人走进去试试吗?”
“我有什么不敢?”男老师挺起腰板,拍着胸膛说:“学生们天天出入,什么事儿也没有,我难道还怕进个女生宿舍?”
“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的境地,大概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薛嫣对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挑衅的看着他说:“那你进去吧。”
孟长河立刻呵斥她一声:“薛嫣!”他用眼神表示:你怎么能让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进去?
薛嫣一脸无辜表情,“他自己要进去的。”
“你们又演什么戏呢?”男老师不屑的一笑,抬脚就往女生宿舍里面走,孟长河想阻止,却被薛嫣一把拉住手臂制止了。
薛嫣对着他说:“且看看再说。”
孟长河一脸的不满,但到底没有再拒绝薛嫣,和薛嫣、校长一起看着男老师走进宿舍。
而另一边,男老师已经踏进女生宿舍的大厅。
他一开始还被薛嫣和孟长河搞得紧张兮兮的,进去的时候还警惕地左右看看,但在里面走了几步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就放松下来,转过身背对着宿舍,对薛嫣和孟长河叫嚣的说:“看看,什么事儿也没有,你们还在那里装什么装……”但他话还没说完,从他背后的楼梯上,以极快的速度飞过来一个巨大的手掌,巨手大约有一人高,通体漆黑,指尖尖锐,仿佛是阴影组成的。
手掌一把抓住男老师的腰,抓住后迅速撤退,那巨大的手掌像是被快速缩回卷尺盒的卷尺,顺着楼梯就缩了回去,还不等孟长河向前跑两步,手掌已经带着男老师消失在楼梯拐角,只留下男老师凄厉的一声:“啊~~~”在他们耳边回旋。
校长吓得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地说:“你们看见了吗、你们看见了吗?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把钟老师抓走了……你们看见了吗?!”她眼神惊恐地看着孟长河追进宿舍,然后又仿佛找安全感一样看向薛嫣,忍不住向薛嫣凑近几步。
薛嫣侧头对着校长,慢悠悠的说:“现在您还想进去吗?”
校长的头立刻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不,不不,我不进去!可是钟老师……”她担心的往宿舍里面瞅了好几眼。
薛嫣一边往宿舍楼里面走一边对校长说:“放心,孟大师已经去救他了,我去看看这楼里面的终极boss在哪儿,把它消灭了,任务就算完成了。你也别在这里看着了,别万一窜出来点儿什么把你也抓走。你去看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知道吗?”
校长郑重的对着薛嫣的背影喊道:“好,我一定不让任何人进去!你,你们可要小心啊!”
“嗯。”薛嫣答应一声,顺着楼梯走了进去。
薛嫣虽然是魔,也能看见和感受到鬼,但在一栋大楼里面,想要找到那个即将成魔的鬼却并不简单——虽不算大海捞针,但也得挨个门、挨个屋的找。
因为整体栋楼都是怨气,根本没法跟着怨气去抓源头。
而另一边,孟长河跟着那只巨手窜上楼梯,大长腿迈一步就是两、三节阶梯,但就是这样跑,也一直没能跟上那只抓着钟老师的巨手。他觉得这么追下去可能不行,一边跑一边从带着的背包里拿出一张符纸,手指快速地将它折叠,没几秒的功夫,金色的符纸就被他折成一个纸鹤的模样。他单手托起纸鹤对它吹一口气,纸鹤就扇动着翅膀,活灵活现的飞了起来。
他在嘴里念一句长长的绕口的法令,指着前方大喝一声:“去!”纸鹤像是接到命令一般长鸣一声,像是一道闪电一样拍着翅膀冲上楼梯,眨眼就消失了。
孟长河如法炮制,拿出符纸一连做出十几个纸鹤,纸鹤们一个又一个冲出去,就好像射出的追踪导弹一样,闻着怨气向前方狂追而去,比孟长河更快的追上了巨手。
钟老师被抓在巨手上攀上楼梯的同时,他的手脚和脑袋也不断的撞击在楼梯或是栏杆上,撞得他头脑昏沉、四肢酸疼。就在这时,他的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一道金光,他勉强睁开眼睛仔细看去,竟然是一个个金色的小纸鹤向他追来。
钟老师一开始还以为又遇到什么鬼怪,害怕的瞪大眼睛,看着纸鹤像是飞蛾扑火一样拍着翅膀义无反顾的往巨手上撞。
但随即他就发现,纸鹤大概和巨手不是一伙的,因为纸鹤撞上巨手之后,巨手被撞的地方就会烧起一片金色的火焰,火焰顺着巨手的躯体蔓延燃烧,将巨手烧出一个又一个窟窿。他看着金色的火焰在抓着他的巨手上快速的燃烧,既紧张又害怕的张嘴大叫,怕这个火焰烧到自己。但当火焰真正烧到他的时候,他却发现一点也不疼,甚至被巨手抓住后,浑身冰冷刺骨的那种感觉也消失了,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不久后巨手就被烧得残破不堪,最终抓不住他,让他落在地上。
落地的同时屁股着下,摔得他差一点尾椎骨都断了。他一时之间爬不起来,扭头看着巨手,见那个巨手“刺溜”一下就从他的眼前消失了,消失的方向好像是走廊的尽头。
他恍惚的往旁边看看,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五楼,但距离他刚才被抓才不过二十多秒!
这时他听见楼梯处传来从下往上的奔跑的脚步声,他吓得一哆嗦,怕又是什么怪物,连忙爬起来就想跑,但还不等他考虑是往楼上跑还是往哪里跑,脚步声便越来越近,接着孟长河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眼前。
孟长河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沉重,张了张嘴,没说话。
钟老师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想起来刚才自己的手脚和脑袋撞在楼梯上,那样剧烈的撞击,但现在他却并不觉得疼,甚至浑身轻飘飘的,暖洋洋的。
再加上孟长河那副欲言又止的悲伤的表情……难道他已经死了?钟老师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而孟长河这样看着他、这样说不出话来,也许就是因为在跑上楼梯的时候看见了他的尸体,害怕告诉他死讯,所以才对他不好开口?
钟老师的心里弥漫上无尽的悲伤,脸也垮了下来,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逞能,为什么不相信人家好心的劝告,非要进女生宿舍来?
他沉重的叹息一声,对着孟长河说:“孟大师,你说吧,怎么了?我能承受得了。”我已经猜到了啊,我已经猜到这个残酷的事实,孟大师,你可以告诉我,我能接受!不就是死吗?
他心里想着:我是为学校、为学生们捐躯的,有什么好后悔的?十八年后,我照样是一条好汉!
孟长河皱眉的对着钟老师说:“抱歉,我……”
“没关系,孟大师,我不怪你。”钟老师走过去拍了拍孟长河的肩膀,“是我自己不对,没有相信你们的话,自己非要进来,才酿成苦果。”他打断想说话的孟长河,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说:“我自小父母双亡,如今还未娶妻,三十而立却孑然一身。但想到我的命运将会断绝于此,也有些庆幸无妻无子,否则我荒唐离世,又让我的妻儿该如何面对?”
孟长河张嘴想说话,但钟老师还是摆摆手打断他说:“孟大师,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他转回身,眼神炯炯的看着孟长河,“其实吧,我一直心系一年c班的副班主任,她娇美的容貌、贤淑的个性都让我为之如痴如狂,如今我最后的心愿,就是想把这份心意传达于她,孟大师,请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个请求,请你一定要帮我告诉张梦欣,我爱她,我特别爱她,我想当她的男朋友!”
孟长河茫然的点点头,答应说:“好。”
钟老师像是松一口气一样长叹一声,对着他说:“孟大师,我准备好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孟长河闻言收起茫然的表情,抬手递给他一道护身符,对着他说:“你拿着这个下楼,立刻从这里出去,继续留在这里太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你下去和校长集合吧。”
“诶?”钟老师傻傻的接过护身符,一脸窘态的看着孟长河说:“你说让我去和校长集合?”
“对。”
“所以我没死?”
孟长河奇怪地看着他,“你当然没死。”
“啊!”钟老师羞愧的脸红成了一个大柿子,扭头就跑,一边哇哇大叫一边跑下楼。孟长河诧异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
钟老师一边跑一边泪流满面:老脸啊,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面子呀,你为什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