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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势力为了拉拢我们都抛出了丰厚的条件,我当时也不清楚谁开的条件最好,凭借第一感觉选了这里,现在看来,我的直觉还是不错的!”
“是为了拉拢你,而不是我们!”
“也可以这么说,反正现在我所了解的情况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这些人实力怎么样?”
“最高的也才刚突破生灵境”
闻言,段冕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陷入了沉默。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必须告诉你!”段弈在观察了一番前者的表情后沉吟道。
段冕抬起了头,作洗耳恭听状。
段弈道:“我打听过你最关心的事情”
段冕立即坐直了身体,他相信段弈知道他最关心的事情是什么。
犹豫了片刻,段弈嗫嚅道:“距离神兵宗被灭门,也就是你父母殒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千年,有关他们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传说!”
段冕瞳孔一缩,不敢相信:“明明才十一年啊,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还是跟我们之前所处的空间有关,你燚叔说过,那森林是有人从原本的世界抽离出去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时间的流速会不会也不同呢?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不过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了!”段弈道。
“燚叔,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段冕却是听也不听,连忙拿起叠放整齐的放在床边的黑袍,神色焦急。
黑袍上,那栩栩如生气势非凡的燚剑依旧存在,只是令人不解的是原本绝世无双的光彩黯淡了不少。
这……
“这是能量透支所造成的,只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便好了!”段弈想起了先前燚剑嘱咐他的话。
段冕捏紧了拳头,想要再次呼喊却忍了下来,燚叔为了他们能离开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已经透支了所有的能量,他不能再这么自私的去叨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段冕忍不住情绪崩溃,双拳不断的捶打着床榻。
“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你知不知道自从我得知父母的事情之后,复仇就成为了我唯一的信念,现在过去了千年,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段冕不容置喙的咆哮了起来。
段弈深吸了口气道:“我知道,不过你放心,那个人能对你父亲出手,必然是跟你父亲相近的层次,而你父亲被称为兵尊者,当时的实力毫不夸张的说是手可摘星,拳能崩海,那种人的寿命堪与天齐,区区千年光阴不出意外的话,他还活着!”
“当真?”段冕的眼睛微微一亮。
“当真,等日后你燚叔苏醒你也可以向他求证!”
闻言,段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情绪后,他稚嫩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浓郁的仇恨,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段弈,咬着牙问道:“那他段天冢人呢,现在何处?”
这三个字已经烙刻在他灵魂最深处,永世难忘。
“我打听过,但没人知道他是谁,或许是我们接触的层面还太低了!”段弈道。
段冕捏紧了拳头,扭过头眯着眼睛望向窗外,他的眼神由仇恨转变为坚定!
太低了吗?
那我就一步步爬到你所在的高度来!
段天冢,希望你好好的活着,等着我站到你面前取下你的首级,那一天不会太久,绝对不会!
“两位公子,矿主让小奴过来告知你们晚宴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柔弱空灵的声音。
是那云裳小丫头。
“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矿主,我们马上就来!”段弈应道。
“矿主担心二位公子不识路,特意让小奴领着二位公子前去”门外的声音依旧透着恭敬。
“那你先等等”段弈道。
“好的”那小姑娘道。
段弈起身,来到段冕跟前:“走吧,睡了十六个时辰你现在应该精神抖擞吧?”
段冕笑了笑,苍白冷漠的眸子中却一片麻木,那笑容看上去有些奇怪。
段弈也不觉得意外了,这种眼神他并不是第一次见了。
掀开被子,段冕站了起来,瞥了一眼床边叠放整齐的新衣,但很快就失去了兴致,转过头他小心翼翼的裹上那并不合身的黑袍,看上去依旧像是一个唱戏的童子。
只是那双眼睛让人无法将其和一般的八岁孩童联系起来。
段弈也见怪不怪了,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件黑袍对少年而言意味着什么。
别说一件普通的新衣服了,就算镶金嵌银的真丝华服,恐怕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穿好衣裳,简单的洗漱之后,段冕道:“走吧!”
段弈点了点头,打开了门。
门外,身材消瘦的云裳弯着腰毕恭毕敬的候在哪儿,一动不动。直到听见开门声她才抬起头来,见到段弈身后裹着那并不合身的黑袍的段冕的时候,她的眼神闪过了一丝诧异。
“二位公子,这边请!”云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第二次见她,段冕依旧在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她,她的声音很好听,比森林里所有鸟儿的声音都好听,莫名的,段冕对她有了一丝好感,或许是因为这空灵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她的名字。
跟在云裳身后,二人往晚宴的地方走去。
段冕的视线从云裳身上挪开,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很大的宅子,地板规整,院中有一处假山,假山上清泉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
除此之外,段冕还看到另一旁的院落中摆放着许许多多造型奇特的石墩,这些石墩跟暴猿洞中的相差无二,却精致细巧许多,想来是为锻骨所用……
整个宅子很大,虽已傍晚,但却灯火通明,一路上见到很多跟云裳一样打扮的仆人,他们都很恭敬的对自己二人问好。
对于周遭的这些声音,段冕微笑着点头回应。
突然间,段冕的目光被一处金玉门匾的屋子所吸引,门匾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器”字,在门外三丈远的地方还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闲人勿扰。
云裳或许察觉到段冕的驻足,她转过身来到段冕身边,轻声道:“公子可有不解之处,矿主吩咐过,公子若有任何需求,小奴须竭尽全力满足”
一旁,段弈忍不住神色古怪起来。
这丫头单纯,没理解到袁惜逢这话的真正意思,不过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任何二字代表什么呢。
多半是看到先前段冕多看了这丫头几眼,误以为有其他的意思,所以才吩咐她须满足前者的一切需求。
老不正经的东西!
段冕倒是没想这么多,毕竟他还只有八岁,有些事情并不懂得。
望着那金玉门匾的屋子,段冕问:“这里住的是谁?”
“回公子话,这里面住的是矿主重金聘请来的铸器师,平日里除了矿主之外没人敢越过那个石碑,更别说靠近那个屋子了,不过今晚屋子里没有传来火光,想必现在应该也已经去了晚宴吧!”
“铸器师?”段冕和段弈同时喊出了声。
对于这个职业二人并不陌生,因为前者的父亲,就曾是站在大陆巅峰的铸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