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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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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这些个女人的伎俩赵太后早就看透,林淑妃这种近乎直白的告知,就显得幼稚可笑,赵太后到底是赵太后,她从来都不喜欢被人当枪去使,更何况那千雪还是她的人呢?

    “那你便随哀家去看看,哀家也准备去蘅芜苑瞧瞧那女子,据说那女子长得甚美,陛下如今年轻,自是喜欢貌美,这本是寻常的事情,只是贪嘴罢了,新鲜劲过去也就好了。”赵太后笑了笑,便扶着明景澄朝前走去。

    赵太后也是一个狠的,那就是在四妃之中,就属林雅琴长得最为的普通,她虽然是江南女子,却一点都没有江南女子的美貌。

    “太后说的是。”

    若是其他人说的话,林雅琴定会对她晓以颜色,而今说的人是赵太后,她也只好忍让不语了。

    “你知晓便好了,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只不过看上了一女子,你身为陛下的妃子,也要宽慰大度才是。”末了赵太后还不忘教训了一下林淑妃。

    林淑妃只好低着头,不再言语,那帕子倒是绞的厉害。

    没一会儿,赵太后和林淑妃两人就来到了蘅芜苑。

    “陛下,太后和林淑妃一起来了。”

    身边的宫人上前跟李昂说道,彼时李昂刚刚给千雪喂完了饭食。因身子尚且虚弱,千雪已经睡下了。他起身,将碗递给了身边的宫人。

    “太后和淑妃一起来的?”

    这个信息量很大了,李昂下意识的皱眉了一下,宫人就捧来金盆给他净手。

    “一起来了,要到了。”

    那随朕出去吧,不要让任何来打扰千雪姑娘。

    随着李昂的出去,千雪就醒了,她立马就坐了起来,她方才听到鸽子的声音,果然李昂走去没有多久,白鸽就飞了进来,她当即就打开了信件,是明景澄的字迹了,她看到了自己新的任务,那就是直接顶撞赵太后。

    她在酝酿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得到李昂的信任了,虽然李昂现在还未怀疑她的身份,但是她一定要逼真一点才是。

    这厢李昂已经过去了,就看到赵太后和林淑妃两个人一起来了,李昂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赵太后和林淑妃,这两个人如今已经走了进来。

    “臣妾见过陛下。”

    林淑妃见到李昂那自是高兴,今日她来蘅芜苑其实一来是为了看看这千雪,想着若是李昂不在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而现在李昂在的话,她今日也盛装打扮了一番,希望李昂可以瞧见了。不过瞧着李昂对她的到来反应极为冷淡,她的心情顿觉不妙。

    “淑妃你也来了。”

    李昂反应却是极为的冷淡,话说林雅琴能够当上淑妃,完全是因为李昂需要得到江南豪族的支持,而不是对她有多大的兴趣,李昂和很多男人都一样,喜欢美人。

    “儿臣见过母后!”

    面对赵太后,李昂倒是一本正经。赵太后反应冷淡了,瞧了一眼李昂。

    “那女子呢?”

    说的便是千雪。李昂立马就紧张起来,整个人神情也不对劲,这才是赵太后想要的感觉的,她就是想李昂表现出这样。

    “怎生的?哀家来瞧她,她倒是架子如此之大,竟是不让哀家瞧,可是?”赵太后颇有些不满的说道,明景澄上前便扶着赵太后坐下。

    “母后,母后,她,她身子虚弱,方才歇下了,要是母后执意要见,儿臣这就让人去喊她起身便是。”李昂在面上还是对赵太后十分的客气,尤其是在这里。

    “那到不必了,哀家已经知晓她的事情了,想着也是一个可怜人,脚是彻底废了,陛下也是心善。”这场面话赵太后也说的非常的顺。

    “多谢母后体谅。”

    林淑妃听到这母子之间的对话,又瞧不见千雪,心里便着急起来。想着怎么才能够将话题转到千雪的身上,她想而想。

    “陛下选后一事,不知道进展如何了,国不可无后,已经拖了这么多年了,总是要立后的,还不如早些办了。”

    赵太后此时突然提起了立后的事情,让李昂大吃一惊。而一旁的林淑妃顿时紧张起来。在这后宫之中,女人的终极目标就是当上皇后,林淑妃也不例外,她的目标也是一样,那就是统领六宫,成为皇后。

    “这,朕……”

    李昂注意到林淑妃在这里,就下意识的瞧了她一眼,一般这种情况下,聪明一点的妃子都知道回避,而林淑妃却没有,她就好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一直待在这里,准备听赵太后和李昂之间的对话了。这样的表现让李昂十分的不喜。

    然而赵太后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没有让林淑妃告退。

    “如何?今日陛下是不想谈这件事情,既是如此,那便算了吧,哀家也不想去操心你这等事情了,小澄子走吧。”

    说着赵太后便起身,朝前面走去。

    “奴婢见过太后!”

    就在赵太后准备离去的时候,千雪出来了,瞧着她这个样子,就是刚刚起来,连梳妆都没有,即便是这样,比起林淑妃,那更是要丽色不少。

    “这位是……”

    “奴婢千秋雪。”

    原来这位千雪姑娘的全名竟是千秋雪,她走到了赵太后的身边,施了一个万福,倒是也不卑不亢,就那般站在赵太后的身边。

    “千秋雪,你便是那位千雪姑娘?”

    赵太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千秋雪,虽然她是赵太后的人,可是赵太后上一次见到千秋雪的时候,还是在十年前,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六岁的女孩子了,再见竟是一个如此丽色的大姑娘了。

    “奴婢正是。”

    林淑妃也走了上来,打量了一下千秋雪,她立马就捂住了胸口,这个女子是一个极富威胁性的女孩子,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比陈贵人还要美了。这让林淑妃感觉到颇为的自卑。

    “哦,陛下这便是你瞧上的女子?”

    赵太后并没有要理千秋雪的意思,就看向李昂。李昂的目光却停留在千秋雪还流着血的脚上,她竟是这样走了下来。

    “正是,母后便是她,朕想要纳她为妃,还请母后成全。”李昂这一次倒是也没有回避直接说了,这让林淑妃大吃一惊。

    因为李昂说的是纳她为妃,想当初她刚刚入宫的那会儿,还是一个嫔,也没有到妃这个级别,林淑妃深望拉那个女子一眼,她心里已经开始嫉妒了。

    “妃?陛下还是好生想想,这宫里的妃子那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可以当妃子了。”赵太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太后所言极是,妃子确实是有身份的人,奴婢自知身份低微,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千秋雪直接来了这么一句,李昂听了之后,立马就多看了她一眼。

    “你倒是一个明白的人,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了,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到时候苦的可是自己。”赵太后见着教训的差不多了,就想着要走。

    “太后说的自然是对的,奴婢从来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请太后切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牝鸡焉能司晨?”

    李昂听到这话的时候,当即就睁大了眼睛,看向千秋雪,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千秋雪说了什么?

    牝鸡司晨?

    “混账,你说什么?”

    果然赵太后雷霆大怒了,而千秋雪也站了起来。

    “太后,我姓千,千木海的千,不知太后可曾记得,苟富贵莫相忘!”千秋雪在面对赵太后的时候那叫不卑不亢,她就站在那里,直视这赵太后了。而一旁额林淑妃已经被这阵势给吓到了。

    千木海,别人不知道,李昂最是清楚了,那可是太后的心腹宫女,不过在先帝去世的时候,离奇死亡了。

    “千木海?你是,你是她什么人?”

    赵太后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她浑身都在抖,而且还斗得不轻了。这一幕一直被李昂看在眼里了。

    当初千木海失踪不见了,赵太后可是一番好找。

    “我是她的侄女,太后。”

    千秋雪就站在那里,脚上还流着血。

    “走!”

    赵太后没有丝毫的停留,就示意明景澄跟了上去了,她是带着怒气走的。

    “千雪,你,你,你没事吧。”

    李昂一看赵太后走了,就忍不住的跟了上去,嘘寒问暖起来了,而千秋雪看了他一眼,冲着他便是一笑,伸出手来,捧着他的脸。

    “陛下,你真傻,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何必呢?”然后便昏倒在地。

    “千雪,千雪……”

    李昂看到她昏倒了,“太医,太医,快点传太医,快,快……”

    而这一幕全部都被林淑妃看在眼里,林淑妃和李昂在一起也超过五年了,何曾见到李昂对一个女子如此的用心,何曾见到一个女子能让李昂如此的紧张,显然千秋雪做到,而事实上他们认识其实还不到七天。

    “陛下,你……”

    林淑妃还准备上前劝说一下。

    “淑妃你可以走了,今日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李昂在面对林淑妃的时候,则是冷言冷语的,十分的冷淡了。

    “陛下,太医到了。”

    再者苏太医也到了,就去给千秋雪医治去了。

    林淑妃发现自己在这里,也没甚意思了,李昂根本就不搭理她。而且她在这里是成心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主要是李昂现在满心满眼千秋雪,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女子。

    既然这样的话,林淑妃这下子总算是有点儿眼力劲了,果断的选择了离开。

    御花园中。

    林淑妃领着一群人走了,她因在蘅芜苑受了气,因而一路上都没有好脸色,走路也是不看人的。

    “走路不长眼的,竟然撞到本宫?”

    林淑妃正准备发火,仔细一瞧,发现竟然是德妃叶芳莲。叶芳莲这个人平日里最是清高,喜欢舞文弄墨的,说出话来,那都是文绉绉的。林淑妃一直不喜叶德妃的做派了,当然这两个人都是装的很,平日里见面那都是姐姐妹妹,一片好了。

    “林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生气?”

    叶芳莲立马就带着笑意与林淑妃说话,其实她早就得了消息,那就是林淑妃和太后去了蘅芜苑,还听人说,林淑妃在蘅芜苑受了气,李昂在那里根本就不搭理她。

    她想着就过来瞧瞧,没想到竟然和林淑妃迎面赶上,瞧着方才林淑妃的语气,那肯定是受了气了。不然也不会如此。

    “哦,原来是姐姐,生气?我哪里有什么生气,姐姐看错了。我瞧见姐姐怎么会生气呢?姐姐你这是去何处?是要去蘅芜苑吗?”

    林淑妃一副很讨究的样子,就凑到了叶芳莲的身边。叶芳莲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就说道:“我,我这是去瞧陈贵人,她不是刚刚落了孩子,我不是一直没去,这一次就去看看,妹妹若是没事的话,那让一下,我先走了。”

    叶芳莲当即就闪到了一旁,准备去往陈贵人那里。

    “哦,竟是这样,那姐姐你便去了,对了,据说陛下准了陈贵人家里来看她,许是她这会儿正在和她家人在一起的,你也知晓她的那些家人,都是乡间的人,那身上怕都还有虱子,这要是到了姐姐你的身上,那……”

    林淑妃对叶芳莲最是了解,那就是叶芳莲这个人有很严重的洁癖,果然她的话刚刚落音,那边的叶芳莲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那姐姐你去吧,我便先走了。”林淑妃瞧见叶芳莲此时已经露出不适的表情,她心情顿时就宽慰了不少,觉得甚好。

    等到林淑妃走后,叶芳莲立马就对着身边的宫人说道:“走,回去。”

    她直接就取消了去陈贵人那里,就因为林淑妃这么一句话。

    而等到林淑妃回去之后,她立马就找来了心腹宫女,就询问起叶芳莲的情况。

    “哈哈哈,本宫就知道叶德妃那种人最是假清高,最是看不起乡间的人,可笑。”

    这宫里的女人从来都是互看不对眼的,林淑妃和叶德妃这两个人已经互看不对眼好多年,这么多年互有攻守,目前为止林淑妃还是棋高一筹。

    “是啊,还是娘娘你最是厉害,那叶德妃回去便命宫人给她沐浴,这不是还没有去陈贵人那样,这是……”说话的是林淑妃的心腹宫女林果,是她从家里带入宫中的。

    “果儿,你是不知道,那是因为她知晓本宫去过陈贵人那里,害怕本宫身上沾染了虱子,她那人就是这么矫情!”

    林淑妃和叶德妃两个人那都是老相识了,自是对对方最是了解,李果听后,忍不住的扑哧一笑。

    “娘娘,那德妃娘娘也太……”

    “她素来如此,她倒不足为虑,倒是那位千秋雪姑娘有些难办,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取来纸笔,本宫要修书一封与兄长。”

    “诺!”

    林淑妃当即就给他的兄长林不凡去了一封信,在信中详尽的说明了今日所遇到的事情,希望林不凡告知真相。

    且说太后回到了未央宫之中,明景澄就上前服侍她用茶。

    “不必,倒是为难千雪那个孩子了,哀家瞧着她那一双脚,心疼的很,当初她阿母就是为了哀家而死,哀家在看她……”

    对,千木海不是千秋雪的姑姑,而是她的亲生母亲,是赵太后的亲信,当初先皇李庆驾崩,千木海偷看了遗诏,上面是要赵太后殉葬的,赵太后知晓之后,就改了那遗诏。

    最终赵太后手握重权,击败了左德妃,最终赢得了最后的顺利,而千木海为了让赵太后放心,服毒自尽了。只有死人才可以一辈子保守秘密,千木海做到了。因而赵太后对千木海一直心中有愧了,此番再次看到千秋雪,赵太后是真的心疼,并没有多少做作。

    “太后,事已至此,她今日表现的极好,奴才想着陛下怕是信了。”明景澄将泡好的茶给赵太后端上。

    赵太后却在摇头。

    “小澄子,你还不够了解皇上,他天性多疑,打小便是,当你以为他信的时候,他确实偏偏不信,你就看着吧。”

    赵太后对李昂也算是了解。

    “诺!”

    “今日无你的事情,你先回去吧。”赵太后闭上了眼睛,今日她也累了,明明就没有干什么事情,为何近日来越来越累的呢。总是想要睡觉了。

    “诺!”

    明景澄总算可以回去了,他这一回家,陈管家就急匆匆的走了上去。

    “老爷,出事了。”

    “出事?”

    明景澄皱眉,他看了陈管家一眼,有些不懂了,他家里的那帮人都已经敲打过了,这还有谁来闹事,白灵,应该不会,这事情都算是过去了,那还有谁?

    “是,老爷,夫人,夫人的家人来了,夫人她……”

    “家人,那个老婆子?”

    明景澄知晓花锦绣的家里人际关系相当的简单,她有一个已经死了的相公,还有一个婆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啊。

    “不,不,不是,是夫人,就是捡了夫人的那家人,如今找上门来了。这……”陈管家有些为难了。明景澄一下子就明白了,传说中的穷亲戚。

    “那领我去看看便是。”

    明景澄想着怕是上次陈管家去打探花锦绣身世的时候,让这家人知道了。这年头人都是这样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巷有远亲。

    以前花锦绣和她婆婆那么难的时候,不见得这家人找上来,如今花锦绣嫁给了他,虽说他是个太监,但是好在有钱啊,这人就找上门来了。

    明景澄走了上去,就看到满屋子都是人,这一大家子都来了。

    “老爷……”

    花锦绣看着也十分的为难了,她的脑海之中已经没有有关于这家人的记忆了,即便是有,那也是极少的。

    “鸡腿,还有鸡腿吗?给我上,再给我们来点。”

    这家人倒是不客气,大吃特吃起来了,明景澄下意识的看了满地的东西,都是各种骨头,那些人还在吃,这会儿上菜的人也就上来了。

    “怎么回事?这……”明景澄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来,就问花锦绣来。

    “阿绣,你也快点来迟,你瞧瞧,对了,你这衣裳真好看,等着娘走了之后,你把你不穿的给你妹妹吧,不要新的,咱们乡下人,穿旧的就好。”

    “哦!”

    花锦绣是一脸的无奈,只能这样应承着。

    “哦什么?你有旧衣服吗?你都是新的,你若是将你的衣裳给你妹妹,你穿什么?”明景澄立马就冷了脸。

    “我说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夫人的娘,你这个下人……”今日明景澄刚刚从宫里回来,身上的衣裳还没有换下,瞧着确实像个下人。事实上在宫里明景澄本就是一个下人。

    “他,他,他是老爷,不是……”

    花锦绣那一声娘始终喊不出口,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她对这家人事实上已经没有多少感情了。她本来就和这家人相处的时间就短,那为数不多的记忆多半都是。

    “二丫,你不要吃,喝点水就可以,这个是给你小妹和大姐留的,你不要乱弄,不然我撕烂你的嘴。”她只是知道小的时候,自己是家里最不受宠的人。

    “啊,他就是老爷,这,这,这就是小妇人我的不是,我,我这……”那妇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原本嚣张的样子也收敛了不少。

    “你们可以走了。”

    明景澄脸冷了下来,就直言让这些人赶紧走。

    “这,这,我是阿绣她阿母,你,你,你这是……”

    小妇人的脸上挂不住了,这一次他们来,就没有准备走了,这么大的宅子,可以住下好多人,而且还可以大鱼大肉吃的舒服。

    “杂家知晓,这人也看了,可以走了。”

    明景澄摆了摆手,就示意他们走人。

    “阿绣,你倒是说说话啊,你这丫头怎么在这个时候一句话也不说,我和你阿爸从老家赶过来看你,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如今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这怎么回事?”那小妇人就让花锦绣说话,无奈的是花锦绣全程都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我,我……”

    花锦绣看了明景澄一眼,不说话。

    “你们还不太清楚吧,她是我买来的,至于你们,杂家不欢迎你们,走吧,杂家不会再说第二遍,再不走,那可就要开始轰了。”

    明景澄全程都冷着脸。

    这下子这一家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这,这,这,走了,快点走了。”

    “阿母,阿母,不,不,不嘛,我不走,这里的饭菜都好好吃啊,你不是说有个姐姐现在发财了吗?我们可以来白吃白住的吗?怎么又要走。”

    果然是童言无忌了,这孩子说出了真相。

    “你,你,你这孩子瞎说什么的,给我走,快点走。”那小妇人立马就拖着那个大胖小子走了出去了。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一家人穿着都十分的寒酸,尤其是那几个女孩子很是寒酸,而且都十分的消瘦。唯有这一个男孩子,长得挺胖,穿着时新。明景澄一眼就瞧出来了,典型的重男轻女。

    最终那些人还是走了,明景澄就命人先收拾东西了。

    “老爷,谢谢你哦。”

    花锦绣看出来,明景澄这个人虽然有些冷血,但是不见得不近人情,这一家人的到来,确实是花锦绣十分的为难。

    “这有什么谢的,上次你不是也帮我赶走了我的家人吗?现在我这是礼尚往来。”明景澄说着就脱下了衣裳,准备换上便服。

    花锦绣也就上前搭了一把手,给他换衣服。

    “老爷,你这般说,说的我们好冷血啊,这家人……”

    明景澄突然噗嗤的便是一笑,手握着花锦绣的手,将那手放在唇边,说道:“我只有一个家人,那便是你。”

    花锦绣见他如此,赶忙就将手一缩,可是却被明景澄攥的更紧了一点。

    “夫人,你今天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