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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盯着烤鸡一副急巴巴的模样,黄药师闷笑一声,指风为刀片下外面已经酥脆的鸡肉放在洗净的树叶上递给他,“吃吧,尝尝味道如何?”
云昭眨眨眼,将鸡肉拿起来放到嘴里,酥脆的外皮加上香软的肉质让云昭笑眯了眼睛,“药师,你的厨艺真好!”
黄药师笑着翻了翻手中的烤鸡,看他烫的嘶嘶的吸气,没好气的点了点他的鼻子,“吃慢点,不怕烫吗?”
“唔……”云昭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有些烫不过不怕。”
黄药师忍不住笑道:“小馋猫!”
云昭弯着眼睛吃的满足,好在他吃起来虽然快但不粗鲁,“如果不吃快一些,有时候可是吃不饱的,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
黄药师顿时一愣,他从未问过云昭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被掳走后又发生过什么。他觉得这是云昭的*,如果他不想说他自然不去问。但现在他却想知道之前他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何能说出这种话。
“是吗?”黄药师将再次片好的鸡肉放在树叶上递给云昭,淡淡的问道,“这是多少人一起吃饭,怎么让你练成这么快的吃饭速度。”
云昭抬头看向黄药师,他正将盐洒在烤鸡上,低垂着眉眼,仿佛刚刚是不经意问出来的。云昭继续吃了一口,不在意的说道:“倒也不是非常多,只不过是食物少,大家就只能抢了,谁吃得快就能吃得饱一些。”
黄药师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当初云昭被掳走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们一路上速度不快,走到快要到云南边界的时候,遇到了与人打赌的周伯通。周伯通此人天性纯真,不拘小节,最爱做的便是作弄别人。
云昭站在路边看着周伯通上蹦下跳,与他打赌之人则耷拉着脑袋,将一串铜钱掏出来递给他。周伯通兴高采烈的跑到一旁的包子铺去买了几个包子,吃的津津有味。
“他可真有意思,”云昭指了指周伯通,对黄药师笑道,“你说他是重阳真人的徒弟师弟,重阳真人那么稳重的人竟然有这么……嗯,活泼的师弟。”
黄药师点点头,他其实对周伯通颇有好感,虽然这人不通人情世故,但赤子之心却不作假。而且,也因为他的不通世故,做事颇能得到黄药师的欣赏。
“唉,药师?”云昭忽然右手握拳打在左手掌上,看向黄药师。
黄药师挑眉无声问他怎么了,云昭嘴角勾起,笑道:“你说周伯通为什么会自己出现在云南边界呢?按理来说,这个时候重阳真人一定带着九阴真经回到了全真教。可你刚刚告诉我重阳真人很疼这个师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让周伯通自己一个人离开全真教,要知道江湖中多少人盯着九阴真经,他不怕周伯通被抓吗?”
黄药师笑了笑,却没回答,而是带着云昭先去投宿。
云昭疑惑的看着走在他前面的黄药师,想了想,也不再纠结这个事儿,毕竟他又不是周伯通的师兄,手里也没有九阴真经。
黄药师带着云昭离开后,周伯通也带着刚刚买的包子转过一个角,跑到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旁边,嘻嘻笑着跟他说自己刚刚如何与人打赌,赢了那人一串铜钱,边说着还将他手里的包子给那中年道人看。
若是云昭在此,便能认出那中年道人便是几个月前华山论剑的胜者,被江湖人称为五绝之首中神通的重阳真人。
重阳真人无奈的看着叽叽喳喳的周伯通,带着他进了不远处的另一家客栈。
第二天一早,云昭醒来后从客栈小二的口中得知黄药师一大早就出去了。简单吃了点早饭,云昭就去街上转转,虽然还没到云南,但是这片地区已经有了云南那边的特色。
云南在街上四处逛,遇到感兴趣的摊子或者店铺就会驻足看看,自己一个人玩得也颇为尽兴。
云昭蹲在画糖人的老人家面前,看老人家快速的完成了一只鹰,刚要伸手接过来,就被旁边忽然伸出的一只手半道截了去。云昭抬起头,顺着手往上看,抢他糖人的正是昨天与人在街上打赌的周伯通。
“好甜!”周伯通舔了一口尝了尝味道,便直接将老鹰头咬了下来。
“你做什么抢我的糖人?”云昭站起来,看着周伯通笑嘻嘻的样子,也笑着问他。
周伯通眨眨眼,将老鹰的翅膀又咬了下来,含含糊糊的说道:“是你的糖人吗?你付钱了吗?”
云昭笑着点点头,“我自然是付了钱的,你抢了糖人,要如何赔偿我?”
“赔偿?”周伯通微微皱眉,看上去有些苦恼,半晌才说道,“我帮你付钱,再画一个就是。”
云昭笑着摇摇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淡淡的说道:“那怎么一样呢?就算再重新买一个,它也不是你现在正在吃的这一个,也永远不会再有你吃的这一个。那是不一样的,怎么能叫做赔偿呢?”
周伯通苦恼的挠挠脸,但口中却还是不自觉的在吃着糖人,“那要怎么赔偿,你说吧。”
云昭弯着眼睛,手指点了点脸颊,“这样吧,我喜欢和人打赌,如果我输了,那这赔偿我就不要了。”
“这个好,这个好!我也喜欢与人打赌,就这么办!”周伯通哈哈大笑,边笑还边说,“要如何打赌,你说来听听。”
云昭挑眉,看着周伯通哈哈笑着的样子,说道:“我还没有说完,如果你输了的话,你要答应我两个要求,一个作为赔偿我的糖人,一个作为输了的惩罚。”
周伯通连连摇头,嘴里的半截糖人差点掉地上,“这不行不行,两个要求太多了,就一个要求,最多一个。”
云昭皱眉不语,好半晌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好吧,看在你也喜欢打赌的份上,若你输了,便答应我一个要求。”
周伯通闻言又欢喜起来,“你先说说要如何打赌?”
云昭转头四下里看了看,指着城门的方向,道:“这样吧,我记得城门外的森林里有一条河,我们就去河里捉鱼。半个时辰为限,谁捉到的最多便是谁赢了如何?”
周伯通兴致勃勃的点点头,“好,现在便去,现在便去!”
云昭笑着点点头,先与周伯通一起买了装鱼的大筐子,又一起出了城门,前往那条小河。在这段时间内,两人互相交换了姓名,并且越聊越开心。
城外森林里河的河面不宽,河水也不深,但好在清澈见底,还能看见鱼儿游过。
云昭和周伯通站在河边,云昭看了看河面,忽然说道:“这样吧,我们分开些站,这样每个人都有足够的鱼可以捉。你如果在一个地方捉完了,便换一个地方,只是两人不能在一处捉鱼。”
周伯通点点头,将他们从城里带出来的大筐子一人一个各自找地方去捉鱼。周伯通在河边来来回回跑了两趟,最终选了一个水要深一点的地方,哈哈大笑着,“我就在这里,现在就开始,半个时辰后我们在你站的地方集合,看谁捉的鱼多。”
云昭点点头,拎着鱼筐也学着周伯通的样子在河边来来回回的走了两趟,最终选定了一处离周伯通不算远但也不近的地方停下。
此时周伯通已经捉了几十条鱼,他双掌连拍河面,一条条的鱼便被他拍了上来。周伯通偷偷往云昭的地方看过去,正看到他刚刚选定地方,心里偷笑不已。他已经捉了许多,这河里一共就那么多鱼,他捉的多云昭捉的鱼便少。
云昭刚刚已经问过云栖了,这条河里的鱼并不算多,但是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一段,集中了整条河中百分之八十的鱼。这一段河中石头较多,看起来捉鱼非常的不好捉,但也是因为这样,鱼藏在这里的也格外的多。
云昭先打量了一番这段河的长度,转身去了森林中,找到了一些坚韧的藤蔓,编织成细密的渔网堵住一头。
半个时辰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尤其是周伯通,他已经换了三个地方了,还在兴致高昂的拍鱼,插鱼。他也想学着云昭一样编一个渔网,只是他对于编渔网一点也不熟悉,所以编出来的渔网没有云昭那个效果好。
半个时辰过去,云昭和周伯通各自带着自己的鱼筐走到之前约定的地方,两个鱼筐上面都盖着东西,看不清里面到底有多少鱼。
周伯通仰着下巴,脸上满满的都是信心,“哈哈哈,我一定比你捉的多。虽然你的渔网做得好,但是你一个地方都没换,我都换了三个了。”
云昭抿着嘴唇,微微露出一点笑容,“那也未必,我们还是先看看是谁捉得多吧。”
周伯通点点头,将自己鱼筐上盖着的黑布掀开,几乎满满一大筐鱼,周伯通嘿嘿笑着,“你看,我只有这么一点就满了。”说着,拿手比量了比量。差不多还有四指的距离就能装满鱼筐。
云昭也不多说,直接掀开了盖着鱼筐的黑布,满满一筐的鱼,甚至有几条鱼在黑布掀开的时候已经从筐子里滑了出来。
周伯通顿时惊讶的看着云昭,不可置信的大喊:“不对不对不对,你怎么会捉这么多?!”
云昭笑弯着眼睛,指了指自己捉鱼的地方,“你没发现那块地方河底石头很多吗?石头多的地方虽然不一定鱼多,但是这条河那个地方是这条河中鱼最多的地方。”
周伯通哇哇大叫的一通,最后走到云昭面前,有些垂头丧气的问道:“你要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是什么要求?”
“唔,这样吧。”云昭摸了摸下巴,道:“我看你内功不错,我听说华山论剑之后,中神通重阳真人拿到了九阴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