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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人家是陛下,我们平头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沈万三颇有些无奈的说。
听完父亲的话,沈从有点情绪激动:“难道爹爹一直想要做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难道爹爹想一直委曲求全以保住沈家的安全吗?难道皇帝的心思到现在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沈从一连问了三个难道,只说的沈万三头脑轰的一下就炸了。
沈从又加重了语气:“正所谓人定胜天,这么一直委屈求全,那也不是办法,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再不争一把,那么沈家将彻底灰飞烟灭,难道爹爹要一直等到我们沈家财产被夺,一家老小统统被发配云南,那个时候爹爹才知道悔恨吗?你要如何面对沈家的列祖列宗。”
“孩儿这不是危言耸听,今天晚上皇帝和皇后的表态,哪一个不是想置我们家于死地,爹爹真的以为公主嫁到了沈家,我们成了皇亲国戚,皇帝就不会对我们动手吗?一旦公主嫁到沈家,那么皇帝会派来更多的眼线,到时候沈家的一举一动都讲会在皇帝的眼皮底下,那个时候我们沈家就彻底没有机会翻盘了。”
“他日一旦沈家满门抄斩,到那个时候爹爹还指望划破脸去求皇上饶我们沈家性命吗?你就这么有把握可以确定那个时候皇帝会放我们一马吗?”
沈从真的怒了,他今天晚上说的话特别重,不管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他爹,这些话他必须要说,必须要让父亲意识到这一点,否则他日屠刀砍下的时候谁来救他们呢,他是无所谓,屠刀砍下来,大不了再穿越回去,但是沈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和巨额财产那又如何交代,毕竟如今作为沈家的一份子,他有责任和义务来保存沈家。
“那你说怎么办呢?”沈万三沉思良久才轻轻的说。
沈从微微一笑说:“只要有爹爹的这么一句话,那孩儿也就放心了。以后凡事请听孩儿的安排,那么我们沈家一定可以躲过这场灾难,希望爹爹以后不要自作主张答应皇帝任何要求,同时这次来到皇宫我也准备见一下姐姐,给她好好的叮嘱一下,免得她在皇宫里面出了什么岔子影响到沈家。”
“爹已经老了,真的不想再折腾了,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后面的日子,为我们子孙留下更多的财富。”
沈从呵呵冷笑:“爹爹这个想法是很好,但是皇帝不会让你实现的,他的眼里只有他们朱家的江山社稷,他才不管我们沈家的死活,他日一旦沈家破灭,谁又能体会到沈家的可怜。”
在沈家父子彼此交换意见的时候,这边永乐公主果然拒绝了所有人。
“你们都是优秀的好儿郎,无论是出身还是学问都让人心动,奈何本公主还想陪伴父皇和母后几年,实在是让各位大人失望了。”永乐公主站起来无比歉意的冲着底下的众人说道。
诸位大臣和子弟连忙回答:“公主有如此孝心,我等怎敢怪罪。”
朱元璋乐呵呵的拿起酒杯:“各位爱卿,就让我们为大明的江山社稷永存而干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诸位大臣连忙跪倒在地高声呐喊。
酒过三巡,沈从起身:“陛下,草民此次进宫,很想见姐姐一面,还望陛下允许。”这次真的很有必要来见一下他的这位姐姐,警告她不要再给沈家添麻烦了。
朱元璋看着沈从,只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手里的酒杯砸过去,长出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才说:“恩,理应如此,朕派人让沈妃在御花园等候,同时会派人带你过去……”
“父皇,不如让女儿等沈公子过去吧。”不等朱元璋说完话,永乐公主立刻起身说道。
“行吧,那也好。”看着女儿,朱元璋眼睛里光芒闪烁。
永乐公主起身告退,带着沈从直奔御花园而来,公主喝退了所有的丫鬟,独独留下两人前行。
月光下女子在前身影婆娑,男子在后身体伟岸,彼此相互行走,却不曾有花前月下的味道。
走了一会儿工夫,永乐公主止住了脚步。
沈从一愣:“公主殿下,为什么不行走了呢。”
永乐公主回头一笑,纯洁的笑容在月光下更加的灿烂:“沈公子,才智过人,难道就不好奇本公主为什么拒绝了所有人吗?”
沈从嘿嘿一乐:“公主殿下要做什么事情,草民哪敢管呢。”
永乐公主自讨无趣:“一个人不要太聪明,聪明的过火了会给自己找惹来杀身之祸。”说着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沈从环抱着双手说:“人生在世,爱拼才会赢,横着也是死,竖着也是死,也许杀出一条血路,那还未曾得知呢?当然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公主殿下似乎不具备这个德行啊,一个女人太聪明了,那正好应了一句老话,自古红颜多薄命。”
“你在诅咒本公主吗?”永乐公主饶是再淡定,听完这几句话也不由得火冒三丈。
沈从摇摇头一笑:“哦,草民怎么敢诅咒公主呢,草民只是觉得公主可怜,想给公主提个醒而已。”
“可怜,此话怎讲?”永乐公主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这句诗公主应该明白吧?这就是你的真实写照呀,虽然你得到皇帝陛下的宠爱,但是你连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力都没有,这不是莫大的讽刺吗?皇帝陛下只是把公主作为联姻的工具,又何曾设身处地的去问过公主到底喜欢谁?”沈从略微感慨的说道,眼睛里充满了怜悯,这位永乐公主就好比笼子里的画眉鸟,得到的宠爱再多,那还不是一只被利用的小鸟吗?
沈从此话,仿佛一道利剑狠狠地扎入了永乐公主的自心里,狠狠的击溃了她心里的防线。
“唉,你怎么哭啦,别哭呀,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么严重的话。”一看眼前的女子哭了,沈从也一下慌了神,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递给了她:“擦擦眼泪吧,女人的泪水是用来博取男人的爱惜的,你这个样子,本公子实在想把你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下。”
看着眼前这个软妹子,沈从不由的撩起了妹子,仿佛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公主,而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不由自主的把她抱入怀中,鼻子闻着她头发上传来的栀子花的香味,沈从不由得心神飘荡。
“你说的没错,父皇和母后虽然疼爱我,但是我真的是一点自由都没有,自从我来到了这皇宫里我就什么人,再也没有见过每天见到的都是丫鬟太监,连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更别提选择自己心爱的人了。”
沈从轻轻的拍拍她的脊背:“别哭了,把眼睛哭花就不好看了,来,妞,给爷笑一个。”说完伸手触摸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