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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威廉和萨德脸色都是大变,尤其是萨德,满脸的杀气看向路易。路易陛下却似乎没有感受到,反而是那位大总管却咳嗽了一声。
萨德冷声说道:“陛下,您到底想干什么?”
路易冷笑道:“放心,我没想在波尔弄死他!”路易目光扫过威廉和萨德,两人身子都是一震。
路易不屑地哼了一声,又说道:“里斯特来了波尔也不见我,是不敢吗?”
萨德刚想开口,威廉却说道:“陛下,枢机大主教这时见您并不合适!”
路易又冷笑起来,说道:“是啊,这才符合他的性格,他这辈子就喜欢躲在阴影里,时间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路易看了一眼萨德,说道:“我没抓那么多教士,我的监狱放不下那么多人!”
威廉和萨德瞬间明白了,那一百多名教士已经以身殉教了!
萨德和威廉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都很冷,萨德端起眼前的盘子,威廉沉声说道:“陛下,我们打扰已久,不敢再多做叨扰!”说完他和萨德站起身子,行了一礼就想离开。
路易却突然对科林说道:“小子,你今天肯定没吃饱!”
科林苦着脸回答:“以后有时间我来陪您吃饭!”科林心想:从今天看来,咱们没机会一起吃饭了!
等三人离开了之后,大总管一脸沉重地看着路易陛下,路易陛下依然在吃,似乎他的生活中只剩下吃了。
一名脸色苍白的中年人慌慌张张地进入大厅,所有的侍从都赶紧向他行礼,这名中年男子正是法兰的继承人,皇太子殿下。
殿下小跑到路易陛下面前,心有余悸地说道:“父皇,以后还是别单独和这些教士见面了,我刚才都吓坏了!”皇太子的手一直在颤抖,似乎真的被吓到了。
路易陛下终于放下美食,平静地看了眼太子,问道:“你怕什么?”
皇太子老实地回答:“那位威廉大主教可是圣阶高手,万一他翻脸,我怕他伤害到您!”
路易眼中露出一丝嘲讽地意味,太子清楚地看到了,大总管也看到了,两人都装作没有看到,只是太子的手哆嗦的更厉害了。路易却笑了,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说道:“不要怕,现在真正害怕的应该是教廷了!”
皇太子颤抖的双手也恢复了正常的频率,他笑着说道:“父皇,我知道了!”
皇太子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路易望着他的身影,眼中充满了复杂。
路易喃喃说道:“没有继承皇位的太子,就是整个皇宫最尴尬的所在!”这话只有大总管听到了,可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你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三人离开了凡尔赛宫,一上马车萨德就怒道:“路易这家伙难道真的想开战吗?”
威廉做出一个嘘声地动作,接着闭上双眼,萨德也意识到此时说话有些不妥,于是他也闭上眼假寐,但他依然紧握着双拳,胸口不断起伏。
等到马车离开内城,威廉睁开双眼,对着科林说道:“我和萨德大主教出去办点事,你自己先回去吧!”科林赶紧下了马车,他是一点不想面对这位要吃人的萨德大主教,他站在路边恭敬地目送马车离开,马车后面的骑兵自动留下两骑保护科林。
科林拒绝了骑士一齐骑马的邀请,反而是独自走在波尔城的街道上,这条大街叫做橡树大街,是整个波尔白天最繁华的商业街,但是到了晚上却格外清净。
夜里的凉风吹起科林的头发,正当他思索着今晚发生的一切时,一辆马车停在他的面前,车门打开,一个声音传来:“科林?上车!”科林听到声音有些耳熟,上了马车一看,原来是索伦伯爵。
索伦不知从哪刚喝完酒,英俊地脸呈现微醺地模样,索伦笑着问道:“你这是干嘛去了?”
科林笑着回答:“我刚从内城出来!”索伦哈哈大笑,明显不信地样子。
索伦笑了一会儿,问道:“你最近不去沙龙呢?你毕竟是大股东,还是要经常去看看为好!”
科林笑了笑,索伦看到科林脸色有些不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科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我知道什么?”
索伦笑道:“那位回来了!”科林更是一头雾水,索伦笑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科林无奈说道:“您要是想说就说!”
索伦哈哈大笑,说道:“好吧!是达尔文回来了!”
科林脸上却毫无反应,只是哦了一声,表现得格外平静。
索伦仔细盯着科林,看到他的反应有些疑惑地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
科林笑道:“我怕什么?怕再打他一顿?”科林现在对那位贵族二代丝毫提不起兴趣。
索伦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趣!”科林冷笑道:“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索伦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几个就是给达尔文接风来着,他似乎对你们教会很有情绪啊!”索伦说完故意顿了一下,又说道:“特别是对你!”
科林冷笑道:“那他去找克劳大主教好了,光明大教堂需要我告诉他吗?”
索伦摇了摇头,说道:“他怎么敢去招惹那位!不过,我听说他要去第一学院上学了,你最好小心一点!”
科林继续满脸无所谓的表情,索伦皱着眉头说道:“你难道真的一点不怕他?他可是公爵之子,陛下的亲侄子啊!”
科林耸耸肩,说道:“愚蠢地贵族二代最好不要招惹我!”
索伦听到这话恨得牙根痒痒,因为他就是名贵族二代,而且他一直以此身份为傲,在他眼中,科林纯属一名拿不上台面的乡巴佬!
索伦突然想起什么,笑道:“咱们正好去白马沙龙玩玩怎么样?”
科林好笑道:“你和我?算了吧!”
索伦笑道:“你不会是不敢吧?”
科林不解地问道:“我去自己的店里有什么不敢的?”索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眼神充满了一丝狡诈。
白马沙龙外面的大街上停着足足几十辆华丽的马车,不少车夫随从都在一个普通的房间里待着,虽然没有上好的美酒和牛排,但香浓可口的热茶和甜点足以让这些人满意了。几名侍卫占着一张最大的桌子,每人身前还放着一两枚金币或者几十枚银币,在夜里赌钱是这些人最美好的消遣,房间不时传来一阵阵欢笑。
但这种欢快的气氛随着推门而入的两名骑士消失了,这两名骑士身材高大魁梧,身穿黑色的骑士重甲,腰间插着一把骑士短剑,这两名骑士并没有打扰那桌赌钱的骑士,甚至没有打扰任何人,只是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也不拿免费的热茶和点心,就一直安静地坐着,看起来人畜无害。
但不少车夫和侍从看到这两名骑士就赶紧离开了房间,剩下的人声音也变得很小,不少人都偷偷盯着两名骑士胸前的徽章,看清徽章的人都感到一丝不舒服,因为没人喜欢这些动不动就把人绞死的惩戒骑士。
另一边科林跟着索伦来到沙龙二层,里面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候,不少年轻的贵族正在喝酒吟唱,醉生梦死的状态一览无遗,整个沙龙都是一派欢快祥和。
索伦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毕竟他现在炙手可热,在皇太子那里算的上红人,不少家族都觉得他将来会在法兰成为举足轻重的力量,几名贵族立刻起身相迎,对着索伦亲昵地打着招呼。
索伦也表现出一名合格贵族的风范,他含着谦逊的微笑和每个人打招呼,他能清楚的记清每位贵族的身份,也清楚的知道每位贵族的喜好,很快他的周围就围满了年轻贵族,一名年轻贵族甚至搂着他的肩膀,与他一起高声歌唱。
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科林,科林如同一名随从跟在他的身后,如果不是他的教士礼服证明他的身份,不少人真的认为科林是索伦伯爵的贴身随从了。
科林从背后仔细观察着索伦,以前他从心里一直看不大上索伦,可这次他觉得有点佩服起这名贵族二代了。
索伦很自然地来到一张桌前,先是称赞了一名贵族少年上次打马球的精彩表现,说的这名少年得意无比。他接着又夸张地赞美另一名少年,盛赞他饲养出一只无与伦比地魔兽,那名肥脸少年激动地差点让人回家把魔兽带过来。索伦一脸正经地又紧赞扬了一位年轻小姐的皮肤,还趁机在这名小姐身边不断揩油,惹得这名少女眼睛水汪汪的,恨不得把身子摊在他身上。
等和这桌贵族少年小姐们喝了几杯之后,索伦又来到角落的一桌,这一桌的贵族显得比刚才那桌年龄大一些,神态看起来更倨傲一些,科林却扫了一眼桌上摆放的酒类,他立刻知道这桌客人的品味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