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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饲主的内心远不如表面上这么冷静。
本以为只和自己相熟的人原来还有其他的朋友,本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原来还有别人清楚,本以为能够保护对方的实力甚至无法进入一间屋子。
就连那诱人的芬芳,都可能会染上其他人的气息。
人类的心态很古怪,对于拥有过一次的珍贵事物,有时会很难忍受失去的滋味。
蓝缇斯走到桌前,将不足巴掌大的白兔抱起,然后凑近了自己面前。
“你干什么?”顾长安立刻有了不祥的预感,这个预感很快就实现了。
当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到自己嘴上,甚至还有一个湿热柔软的东西在舔自己嘴时,顾长安整只兔都不太好了,白色的长耳朵竖得笔直。
陷入极度的震惊中的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连兔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震惊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变回人类,可惜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稳稳地抱住变回人形后全身赤.裸的顾长安,蓝缇斯银灰的眼瞳变得愈发深邃,猛然变得浓郁的芳香似乎在侵蚀着理智,耳畔就像是有恶魔在低语:怀中这个迷人的少年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渴望。看啊,这比少女还要精致美丽的面容,这比花朵还要浓烈的芬芳,还有那比火焰更加炽热的爱。
——他是属于你的。
“死闷骚你干什么,放……!!!”
激烈地汲取着顾长安口中的津液,时隔一月再次品尝到,蓝缇斯依然觉得这是他所品尝过的最美好的佳酿,即使是精灵族独有的翡翠果酒也无法比拟。
被压倒在床上时,顾长安觉得自己的头脑中是完全空白的。
说得直白一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上一次的事情,因为半是觉得不真实,半是不敢回忆,顾长安一直把那归结于蓝缇斯一时的脑子短路。
不太想承认,但上次那确实是他的……初吻。他是打算把这段从大脑里抹掉的,但是现在他改主意了,毕竟“初吻”在同一个人手里断送第二次的话,也太悲凉。
而现在,亲了顾长安两次的人正在以一种非常暧昧的方式舔吻着他的锁骨,包括脖子上因紧张惊讶而冒出的细汗都被舔掉,还隐隐有继续向下的趋势。想不到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有机会体验女性被抓住双手按倒在床的感受。
“嘶……痒死了,你这神经病!”当胸口的某个点被含进嘴里啃咬时,脑子不太清醒的兔子大人终于彻底回神,毫不留情地抬腿踢到蓝缇斯小腹上,非常微妙地擦过某个已经变得坚硬的部位。
硬的,很热,而且分量不小。
顾长安:啊啊啊啊啊(╯#‵□′#)╯︵┻━┻
羞愤欲死的少年像是刚刚运动过一般大口喘息着,双手在身后撑起身子,原本白皙的脸颊已经彻底被红色所侵占,刚刚被亲吻过的嘴唇红润且泛着水光,甚至就连胸口都遍布着令人脸红的印记,他此时愤怒地瞪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双带着水色的黑色眼瞳意外的吸引人。
这已经不是可以用羞愤形容的了,现在他只想去找一个足够深的坑把自己埋起来,但是上天甚至没有允许他像上次那样晕倒。
内心和外表一样是个纯情的少年的兔子大人,现在脑子里已经被高温烧得接近断片儿了,脸上的热度却还在继续向着大脑传递。
不行了,实在是太羞耻根本就说不出话,就连眼眶都生理性地有点发热……怎么办,作为一个男人这样也太丢人了……
刚刚做了坏事的饲主:▼д▼哭了……?
不需要镜子也想象得出自己现在的脸,视线触及蓝缇斯难得有点懵的表情,顾长安觉得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光了,一瞬间变回白兔,以极为敏捷的动作一下子钻进了已经被弄乱的被子里。
“死闷骚你个变态转过去不准看!!!”
大脑彻底罢工的兔子大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尾巴还露在棉被外面,还一颤一颤的。
本来饲主是想把色香味俱全的兔子大人仔细地从头到尾品尝一遍,就如同自己内心一直隐隐渴望的那样,如果是顾长安,汗水也好唾液也好,就连泪水看起来也都非常美味。但是看起来这个愿望暂时也只能是个愿望,他没想到兔子大人会害羞到这个地步。
向光明神发誓,在看过顾长安刚才的表情之后,恶魔的诱惑就变得非常微不足道,蓝缇斯困扰地觉得自己可能很难将那个神情忘记,同时好像又没那么困扰。
尽管现在内心波动不小,但这不妨碍蓝缇斯作出判断:球球对男性的诱惑很强,要看紧。
并没有说穿顾长安总是忘记藏好自己的尾巴这件事,蓝缇斯俯身跪趴在床铺上,侧头望着应该是顾长安躲藏的位置,伸手掀起了那块被子。
娇小的白兔像是被惊吓到了一样,却又没有地方可以躲藏,慌乱之下竟然选择把头埋在前爪之下逃避现实,那对长耳朵都被委屈兮兮地压住了。
跟平时那有点骄傲有点任性的样子完全不同,可爱到让人心口发热。如果说这就是被称之为“爱”的情绪,那么这种情绪似乎是足够让人上瘾。
“对不起。”饲主也稍微反省过了,力量无法与其他人抗衡是自己的过错,不应该因此而让球球觉得困扰。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身上,顾长安忍不住又把自己缩的更像是一个球。
“你的特殊情况不要再告诉别人,对那个人要小心。”用手指将顾长安的耳朵解救出来,蓝缇斯凑上前轻轻亲吻了一下那对雪白的兔耳,“不然我还会这样,哭也不行。”
暂时无法找回平日气势的兔子大人:啊啊啊啊啊啊太羞耻了离我远一点qaq
饲主:球球……好像冒烟了▼△▼
***
气场这种东西,总是对比出来的。用普通人来举例,当一个普通的人站在跨国企业老总的面前,和当他站在一个自卑倾向很严重的人面前时,感觉会完全不一样。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因为事物都是在对比之下才有差异的,完全不奇怪。
说这么多,顾长安只是想表示自己昨天的失态绝对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那时候的蓝缇斯看起来格外奇怪,格外、格外让人觉得非常难以抵挡。
如果说是在打闹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自家亲哥的那种部位,他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不能想,绝对不能想,一想起来就会有钻进洞里的冲动。
略过顾长安自己心里的无限纠结不说,今天从睁开眼开始,他们就已经身处于森林里了,这中间的过程他完全没有印象。
显然,之所以饲主的行动力这么高,一方面是为了安抚一下兔子大人脆弱的心灵,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兔子大人惊吓之下要跑路。在夜色森林这种并不安全的地方,他认为自己有理由拒绝与球球分开。
实际上蓝缇斯早早就察觉了衣袋里的顾长安醒了,看起来对方还是没有摆脱羞耻心的阴影,缩在口袋里装死不肯出声。
蓝缇斯隔着衣服碰了碰顾长安:“还在害羞?”
“没有!”
“我以为你需要我安慰。”
“谁需要啊!!”
“我会负责。”
“你好烦啊快点闭嘴!!!”
“哦。”以平时那样冷淡的语调应了一声,蓝缇斯又带着一分笑意道,“很遗憾。”
顾长安:这个人刚才绝对笑了,难道我是被调戏了吗=△=
——这个死闷骚,是不是觉醒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兴趣?!而且死闷骚竟然是会笑的吗?!
不客气地说,蓝缇斯的面部表情在顾长安心里可以与雕像媲美,如果雕像会笑那就是见鬼了。用喜怒不形于色来形容也不够恰当,因为蓝缇斯看起来就像是根本没有喜怒一样,所以才会看起来冰冷而不近人情。
废话这么多,其实他只是想表达:死闷骚真的一次都没笑过。
——好奇心根本没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看!
安静了大约有十分钟,一对白耳朵从蓝缇斯的衣袋里伸出来,停顿了良久,雪白的小兔子才扒着口袋边缘探出了半个头,声音弱得几乎听不到:“再笑一次给本大人看看。”
好奇心这种东西,真的是所有生物的死敌。
蓝缇斯头都没有低一下,流畅而不带停顿地接下话茬:“亲我。”
「鹌鹑,劈他!!」
从天而降的雷电被魔法护盾恰好抵消掉,蓝缇斯也不再逗顾长安,将他从衣袋里抱出来,站住脚步,久违地将手指递到他面前。
还太年轻的兔子大人一点也不温柔地咬了他一口。
顾长安眼睁睁看着觉醒了奇怪兴趣的这个人,将被咬的手指抬到嘴边,亲吻了一下还留有一点牙印的地方,又舔了一下。
然后向他露出一个并不很明显的微笑。
顾长安:(⊙_⊙)……Σ(,,oΔo,,)……(*/□╲*)
“你神经病啊!喜欢我的人多得我自己都记不住,你别这么得意忘形!!”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傻了吧唧的冤大头圣母,绝对不是。
这只是一个纯粹的臭流氓死变态。
兔子大人选择缩回那个属于他的熟悉而安心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