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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落的头撞在了硬邦邦的胸膛上,她连疼痛也顾不了,立即就要跳下床。慌乱中两人再次的撞在了一起,身体失衡之下祁安落的手撑到了宁缄砚的腿部。他闷哼出声,一把握住了祁安落那捣乱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别动。”
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但只隔了薄薄的布料,祁安落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手撑在了什么上。她的脸哗的一下烧了起来,她一时傻傻的呆坐着没动。
宁缄砚很快下了床,一阵窸窸窣窣后打开了灯。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边系着浴袍带子边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祁安落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结结巴巴的道:“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能我出一句话来,疼痛渐渐的缓解,宁缄砚拿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下来。面无表情的道:“不是让你睡卧室吗?你连卧室和客房也分不清?”
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环抱着双臂,就那么淡淡的看着祁安落。
“不是,我看了一下,这客房的床有些小,您应该不好睡,我就睡过来了。”祁安落解释道。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让她睡卧室她就睡卧室好了,多管什么闲事。搞出那么尴尬的事来。
宁缄砚哦了一声,睨了祁安落一眼,漫不经心的道:“祁小姐那么突然的出现在我床上,我还以为祁小姐是想……”
他说到这儿没说下去,嘴角似笑非笑的。还真是好心没好报,祁安落一噎,忍不住的讥讽道:“宁总都那么以为都没对我怎么样,您还真是君子。”
宁缄砚没说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过了会儿才道:“听祁小姐这语气,是失望了?”他的脸上带着玩味,靠在一旁的书架上,就那么懒洋洋的看着祁安落。
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浴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肤以及性感的锁骨来。
“是,我非常失望。宁总满意了吧?”祁安落翻了个白眼,从床上跳了下来,伸手就要去拎行李。
手才放在背包上,手腕就被人给握住了。祁安落侧过头,宁缄砚站在她身边,极为魅惑人心的一笑,俊脸一寸寸的靠近她,声音低沉的道:“祁小姐既然都特意等我了,我怎么能让女士失望?”
他懒懒散散的,呼出的气息落在祁安落的脸上,痒痒的。祁安落想要避开,可她就站在墙边儿上,避无可避。
宁缄砚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脸的,她动也不敢动一下,挤出了一个笑容来,道:“宁宁总……我我不是那意思。”
宁缄砚挑了挑眉,道:“那祁小姐是什么意思?”
他离得更近了些,祁安落的脸红得厉害,脑子就跟浆糊似的,结结巴巴的道:“没没没什么意思。”
宁缄砚轻轻的笑了一声,环抱着双臂退到了一边,懒散的道:“谢谢祁小姐那么为我着想。早点儿休息,明早别忘了起来做早餐。”
他戏谑的看了祁安落一眼,离开还不忘替她关上门。
祁安落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重重的倒在床上。
这边有老人起床晨练,祁安落的窗子开着,早早的就被吵醒了。被吵醒后就再也睡不着,她站在窗边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然后去洗漱做早餐。
冰箱里蔬菜水果种类很多,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就有些空落落的。回过神来,她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将所需的蔬菜拿了出来。
祁安落才开始洗菜,卧室的门就打开来。宁缄砚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精神看起来挺好的。
他端着一杯水,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靠在门框上,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祁安落暗暗的撇了一下嘴,头也不抬的道:“不用,谢谢。”
她的语气客气得很,宁缄砚也不介意,又道:“吃什么?”
“粥。”祁安落慢吞吞的回答。
宁缄砚没再说话,祁安落原本以为他已经走了的。待到洗完菜回过头时却见宁缄砚仍旧站在厨房门口,杯子放在唇边,却没有喝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安落叫了一声宁总,他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的看了祁安落一眼,唔了一声,拿着杯子往客厅里走去。
祁安落做好早餐出去的时候宁缄砚窝在沙发上,手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早餐几乎是悄无声息的,吃过东西,宁缄砚才抬头看了祁安落一眼,问道:“先去哪儿?”
祁安落拿出早准备好的行程,递到宁缄砚面前,道:“今天可以先去这几个地方,都在附近。”
宁缄砚接过,看了一眼,就淡淡的道:“去这里,还有这里,剩下的时间自由安排。”
祁安落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应了声好。她虽然在这里上大学,但并未怎么出来。所选的这些景点都是很出名的,但她却都没来过。一路上挺好奇的,看看这看看那的。
和她相反,宁缄砚一整天都是异乎寻常的沉默,抽烟的时间很多。明明是他说要寻找景点拍摄的,却也不见他说行还是不行。
待到到了下午,他看了看时间,突然道:“附近不是有一家电影院吗?去看电影吧。”
祁安落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茫然的道:“还有一个地方没去。”
“不去了。”他简洁的回答,然后兀自往前走去。
不知道他怎么又会想起要看电影了,他这一天都有些不对劲,祁安落没敢多问,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地儿,宁缄砚让祁安落在大厅里等着,他则是去买票。这家电影院很小,环境倒是不错。这时候的人不多,祁安落还没打量完就听宁缄砚道:“走吧。”
他的手中拿了两张电影票,走出去那么远的距离才回头看了祁安落一眼,道:“想吃什么?”
祁安落说不用,宁缄砚上前给她买了可乐和爆米花。片子是几年前的片子了,也不知道怎么还在放。喜剧片,很无厘头。整个放映厅里就只有祁安落和宁缄砚两人。
祁安落看得没劲,走了一天也累了,看着看着的就打起了瞌睡。等她一觉睡醒,电影仍在继续,也不知道有什么看头,宁缄砚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祁安落也跟着看了会儿,仍是觉得没劲,数着绵羊等着电影结束。无聊的时间格外的漫长,祁安落忍不住的伸出手指戳了宁缄砚一下,小声的问道:“宁总,很好看吗?”
她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清亮极了,宁缄砚没有回答她,扫了她一眼,反问道:“不好看?”
“唔,感觉挺没劲的。”祁安落老老实实的道,“也没什么笑点。”
宁缄砚就那么凝视着她,过了半响,勾了勾嘴角,道:“对,是挺没劲的。”
他这话说得淡漠又疏离,略勾着嘴角像是自嘲,又隐隐的带了些哀伤。祁安落一愣,他已侧过头继续的盯着大屏幕。
电影还没看完宁缄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呜呜的震动声格外的刺耳。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站前来就往外走。
祁安落看了看他的背影,想跟出去的,最终还是坐回了位置上。宁缄砚出去了十来分钟,回来的时候电影正是结束。他看了看大屏幕,又看了看时间,道:“我现在就要回去,你要跟我一起还是留下?”
说完不等祁安落回答,他又继续道:“如果继续留下,走的时候把钥匙丢在屋子里就行。有人会过去拿。”
他挺急的,边说着边往外走。留下也没什么意思,祁安落小跑着跟上他,道:“我和您一起回去。”
宁缄砚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时间,道:“这个时候赶去机场来不及了。待会儿会有人开车过来,回去就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
祁安落应了一句好,宁缄砚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起了电话。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祁安落回去刚将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有人过来接他们。
宁缄砚多数时间都在打电话,脸色凝重。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后他才想起没吃东西,看了看时间,问道:“现在到哪儿了?”
“沿河。”司机恭恭敬敬的回答。
宁缄砚唔了一声,看了期那罗一眼,伸手揉了揉眉心,道:“在最近的服务区先吃东西再赶路。”
司机应了句是。祁安落原本想说不饿的,肚子却在此时咕咕的叫了起来。这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刺耳极了,她尴尬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前面找路口下高速,先吃东西。”宁缄砚淡淡的吩咐道。
祁安落原本就尴尬,听到哦这话更是不自在,赶紧的道:“不用耽搁时间宁总,在服务区吃就行了。”
宁缄砚没说话,闭着眼睛养神。祁安落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一眼,有些悻悻的。
司机是H市的人,对这附近都挺熟的。很快就下了高速,找了一家餐馆。因为要赶时间,并没有点菜,让老板什么快上什么。
祁安落饿坏了,上了菜就开始吃。待到吃了一半去看宁缄砚时,才发觉他没动筷子。
祁安落的动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宁总,你不吃吗?”
宁缄砚掸了掸手中的烟灰,淡淡的道:“我不饿。”说完这话他站了起来,道:“我在外面等。”
他说着就往外走去,祁安落一愣,想问司机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终是没开口,匆匆的将碗里的饭拔完。迟疑了一下,请了服务员打包了一份粥。
到海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早有人在高速路口等着宁缄砚。宁缄砚下了车,站在车边低低的和来接他的人说着话。
过了那么会儿仍旧不见宁缄砚上车,祁安落百无聊赖的开始数手指头,这时候前面的司机下了车,另一个人坐到了驾驶座上。那人上车便恭恭敬敬的道:“祁小姐,宁总有事,让我送您回去。”
祁安落一愣,她没去问什么事,迟疑了一下,道:“那我和宁总打个招呼。”
那人微微笑笑,道:“宁总已经走了。”
祁安落有些悻悻的,应了句好,又说了声谢谢。车厢里很安静,一路都没有人说话。到了小区,那人执意将祁安落送上楼,看着她进了门,这才离开。
明明是劳累了一天,冲了热水澡倒在床上,祁安落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想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宁缄砚那么急。竟然连走也没说一声。
她就那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直到天边蒙蒙亮才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手机在床头呜呜的震动着。
她摸索着将手机拿到了手中,闭着眼睛将电话接了起来。刚迷迷蒙蒙的喂了一声,就听顾西东道:“你不会还在睡觉吧?到国贸来,哥今天心情好,请你吃大餐。”
祁安落仍是迷迷蒙蒙的,咕哝着道:“怎么心情好了?”
“你过来就知道了。”顾西东神神秘秘的,口吻里带了些诱哄的味儿,继续道:“一个小时能过来吧?打车过来,哥给你报销!快点儿啊。”
他的语气豪爽极了,不待祁安落再说话就直接挂了电话。祁安落倒回了床上,又闭着眼躺了五六分钟脑子才清醒过来。
她拿起手机重新给顾西东打电话,顾西东的手机却是占线的。她揉了揉眉心,看了看时间,爬了起来。
到国贸再给顾西东打电话,这下倒是很快接了起来。让她在原地等着他,他马上出来。
祁安落等了十来分钟才等到西装革履的顾西东,一上前他就拍了拍祁安落的肩膀,笑嘻嘻的道:“想吃什么,我请客。”
祁安落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一遍,道:“又没上班穿那么正式干什么?”
顾西东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道:“没觉得我穿西装无比的英俊潇洒吗?”
他自恋得还真是无可救药,祁安落撇了一下嘴,道:“没觉得。”
顾西东嗤了一声,道:“没眼光。”
他说着就带着祁安落往大厦里走,边走边道:“这边有一家法国菜非常不错,尤其是鹅肝,一般地儿可吃不到。”
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热情,祁安落有些纳闷,问道:“你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顾西东哟呵了一声,拍了她的头一把,道:“对你好你还不不乐意了呀?”
“乐意乐意。”祁安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顾西东对她这态度满意极了,笑微微的道:“那不就得了。”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狡黠,就跟狐狸似的。
两人一路说着话,到了餐厅,顾西东直接就带着她往窗边的位置走去。窗边坐了一位长发美女,看见他们就站了起来。
这下不用想祁安落也知道顾西东怎么会那么热情了,她暗暗的磨了磨牙,脚步缓了下来。
顾西东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亲昵的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仔细听却能听出浓浓的威胁的味儿。像是在说你敢打退堂鼓试试。
祁安落赶紧的摇摇头,两人已到了女子面前,顾西东微笑着介绍道:“这位是陈小姐。”
他说着很绅士的替祁安落拉开椅子,他虽然并未介绍祁安落的身份,但两人如此亲昵不用介绍那位陈小姐已明了。陈小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勉强的笑了笑,并没有和祁安落打招呼。
顾西东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绅士风度,拿过菜单让陈小姐点菜。轮到祁安落他却直接定下,一口一个这是你喜欢吃的。
侍应生还未上菜,那位陈小姐就忍不住了。一双美眸泪光盈盈的看向了顾西东,问道:“顾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她质问,祁安落赶紧的低下了头,做出了一副隐形人的样儿。顾西东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一笑,道:“我什么意思陈小姐不是还不清楚吗?”
对面的陈小姐咬紧了嘴唇,道:“你既然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和我相亲?”她的声音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
顾西东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直截了当的道:“陈小姐应该知道,相亲是我妈妈的意思,不是我的本意。”
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啊,为免殃及池鱼,祁安落迅速的站了起来,挤出了一个笑容说了声我去一下洗手间,不待那两人反应过来就快速的遁了。
再回去时那位陈小姐已经走,顾西东的脸上还滴着水,沿着下颌滴落在衬衫上。狼狈不已。
祁安落暗暗的庆幸自己遁得快,要是呆着不走,说不定现在脸上滴着水的就是她了。
她一点儿也不同情顾西东,坐下就道:“不喜欢人家干嘛不提前说清楚?”
顾西东拿着侍应生送上来的毛巾优雅的擦着水,耸耸肩,一脸无辜的道:“说了,没用。谁让我长得太帅?”
他笑眯眯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半点儿影响。自恋的样子让人直想揍他几拳,她这不是第一次被顾西东骗出来当挡箭牌了。
祁安落忍不住的磨了磨牙,顾西东将毛巾收了起来,笑眯眯的道:“别生气啊,我说请你吃好吃的完全没骗你。被泼水的是我,你完全没有任何损伤不是吗?”顿了一下,他又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道:“我这是被我妈逼得没法了,我这个星期相了多少次亲你知道吗?”
他生出两个手指头来,道:“几乎每天两次。”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祁安落忍不住的幸灾乐祸,道:“谁让你换女朋友换得那么快?”
顾西东微微一笑,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的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妈还给你准备了好些青年才俊。哦,对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和我回去。”他笑得跟只狐狸似的,顿了一下,“我已经给我妈打过电话了,说你今天会回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好歹也该替我分担一点儿。”
祁安落这下笑不出来了,有些悻悻的,道:“你这是恩将仇报!我好歹也才替你当了挡箭牌!”
“我记得你好像并不情愿,还想打退堂鼓来着。”顾西东微微笑着道。
“但我最后还是没走。”祁安落死鸭子嘴硬的撑着。
“我被泼水的时候你溜得比兔子还快。”
“你造的孽当然得由你自己来承担。把我一个弱女子推上前你好意思吗?”祁安落振振有词。
“那我找你来分担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对。”顾西东脸上的微笑迷人极了,侍应生一一上了菜,他优雅的拿起了叉子,对垮着一张脸的祁安落道:“我要是你就不会和美食过不去,不然你这趟来得可亏了。好歹也要吃点儿回本是不是?”
祁安落再次的磨磨牙,拿起了叉子。顾西东这厮竟然说的是真的,还未吃完东西,祁安落就接到了大姨的电话,问她想吃什么,并让她早点儿过去。
祁安落挂了电话就没精打采的,话也懒得和顾西东说。吃过东西,去附近的商场买了礼物,这才去大姨家里。
外公外婆并不在,只有大姨独自在家。见着祁安落,她直说她瘦了,问她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说着又让顾西东给老爷子老太太打电话,告诉他们祁安落过来了。
一坐下俞美虹就让阿姨上水果和点心,拉着祁安落的手问长问短的。待到都问了个遍,这才道:“落落,我和你外公外婆姨父都商量过了,你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不安全,你看才多久没见又瘦了那么多。你住到家里来,大姨照顾你。你要是回来了,你西哥也回来,都别在外面住了。是不是西东?”
顾西东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他的身上,愣了一下,笑着道:“妈……”
他这话还没说出口俞美虹就瞪了他一眼,顾西东只得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边站起来边道:“您先让安落住进来再说,我去看看外公外婆怎么还没回来。”
他半点儿也不仗义,说着就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