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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滥杀无辜,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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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了脚下的蹒跚泥泞,叶川被黑暗所蒙蔽亦或者说保护的双眼,顿时亮起了一道照遍三千的眸光。

    清澈雪亮的眼神望到哪里,哪里的黑暗也就会随之消散。当叶川环视一圈之后,眼前的景物已经又会到了那个阴森恐怖的太平间里。

    念头重新入住了自己的身体,叶川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呼……一口浊气吐出,叶川摊开了紧握的双拳,被剥夺的五感都已经重新回归,脚踏实地的站在了这片土地上,闻着鼻尖并不好闻的味道,叶川的脸上却漏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嗯?这是……叶川眼睛的余光扫到视野的角落。浑身尖刺尽数折断,正躺在地上不断吐着黑气的汤浩,身影正不断的在清晰与模糊之间相互转变。

    像是凡人吐血一样,汤浩一口一口哇哇的吐出黑色的怨气,在叶川注视的这十几秒里,汤浩的身体便随着怨气的排出很快缩回了寻常人的大小。

    俯身蹲在汤浩的面前,叶川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异色,几乎快要消散的汤浩无力的躺在地上,外翻的拇指却还在地上划拉着。

    “求你,让我留下。我的约定还没……”字迹到了这里便断了,已经连滑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的汤浩,只得用尽全力抬起了眼睛看向叶川。丑陋的双眼中,一抹深深的哀求在其中充盈流淌。

    “即使魂魄泯灭还是要等下去?”叶川问道。

    “死亦无悔。”虽然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可是汤浩那坚定的眼神还是向叶川传递出了这刻骨铭心的约定。双目略过叶川看向太平间的大门,汤浩丑陋面孔上的嘴巴微微张开,无声的呼唤着。即使已经记不清我要等谁,可是说好的约定,我哪怕死了也依然记得。

    执念抛之我为佛,执念持之我为魔

    佛亦然,魔亦然

    可是为了你,我愿意舍佛成魔……

    “你为他人成魔,我为自己成魔!魔不同,不相与谋。随我走吧!”眼神眸光的抖动不过瞬息之间,当冰冷的神色重新爬上叶川的脸庞,那名为了任务活生生将九个大活人喂给僵尸的叶川再次回来。

    麻布的口袋张开,叶川摁着汤浩的头就要往里塞。无暇顾于叶川的冷血,已经几近消散的汤浩在视线被遮挡的瞬间便开始猛烈的挣扎。先前连转动眼睛都费力的汤浩猛地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顿时也让叶川一阵手忙脚乱。

    “给脸不要脸!”塞了半天也没办汤浩塞进虚九布袋,眼瞅着天就要亮了,叶川的心也开始焦灼起来。心念一动,叶川招出拘魂链死死的缠住汤浩,全盛时期还可挣脱拘魂链的汤浩,却在请神状态中的叶川打成重伤之后,连一丝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灰白色的闪电像是坚韧的蜘蛛网一样,死死的缠绕住汤浩的身体让他再也不能有一丝的挣扎。

    汤浩无法挣扎,叶川动起手来顿时了方便了很多,眼瞅着汤浩的身体只剩下一双脚还剩在外面,面色惨白浑身大汗的叶川,猛地把汤浩往里一推,这只痴情的厉鬼也几乎要被叶川整个塞进了虚九布袋之中。

    就在脚面即将彻底落入布袋的那一秒,汤浩混杂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了一个他到死还在念叨的名字:“夜云!”

    那年

    我十八,你十七。

    老家的后山上

    你说,你喜欢有出息的男人,你愿意等我

    我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九年时间,我每天只睡五个小时,苦学厨艺终于成为一代人人敬仰的厨王。

    却没想到

    你却早已背弃了当初的约定。

    我杀你的时候,你是那么平静

    平静到我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你说,你这辈子已经太脏了配不上我,让我等你下辈子。

    这个贱人,居然还以为我会再信你?

    ……

    很多警察都在找我,我很害怕

    我怕他们抓住我以后,我就等不到你了

    所以,我烫坏了自己的脸

    可是我的耳朵,我的手指却无法彻底改变

    那天晚上

    天空很亮,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时我看见了月亮旁几朵淡淡的夜云

    我想你了

    ……

    我死了,自杀的

    因为我觉的活人的生命始终有限而且我害怕他们抓住我

    于是我自杀了

    身体死了,可我仍旧等着你

    就向那年你在老家的后山上等我一样……

    ……

    倾听者布袋中深挚悲切的恸哭,叶川颔首轻摇:“真真切切不相知,虚虚假假莫问愁。执念?魔念?痴念罢了……”

    满身是血的叶川脱去了一身的血衣,换上门卫老罗的外套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前脚踏出大门,此刻正是黎明即起的十分。金黄色的阳光洒在了叶川的脸上,把叶川的眉毛发丝甚至是瞳孔都染成了一片金黄色。冲着朗目一片的天空叶川哈哈一笑。

    青天白日,难染我心。

    滥杀无辜,死不悔改。

    ……

    地府之下,拘魂殿前

    两伙人马对持与拘魂殿前,左边的一方约莫有个七八个人,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对的冷面年轻人,另一边则是男女参半,领头的是一名身材壮实的大汉。两方人皆是怒目相对,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在空气弥漫不休。

    “俞不休,这里不是你龙江市,你别以为还可一手遮天。你当真以为,别人叫你一声老大。你就真的是这拘魂殿的老大了吗?“一脸寒霜的大汉,望着对面的俞不休,冷声哼道。

    “铁江。你是什么货色我不清楚?别以为到了这里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识相的,滚开。别逼我动手。”俞不休说话起来,语气很是缓慢,慢条斯理,却又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

    “哎呀,我今天还就不让了,你能咬我?哈哈哈。”看着对面的俞不休还是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铁江顿时出言讥讽嘲笑道。

    “好,拘魂殿内不许动武,可这里是殿外。虽然也不能杀人,但是我可以打断了你的四条……哦不,是五条腿。让你好好爽一下。”眯着一双细眼,俞不休眼里危险的光芒肆意的闪动着光芒。

    “好啊,试试看,谁先打断谁的腿。”脸上的笑容一收,铁江也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两方的领头人都是一步不推,火药味愈演愈烈。激战可能就发生在下一秒。

    “诶,这是干什么呢?”除了对持的两伙人马,场外还有着十几个围观看热闹的地府学子。刚好赶回来交接任务的叶川,一看拘魂殿前为了这多人,当即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这姓俞的小子,看上人家姑娘了,想用强。结果被这铁江撞见,出手喝止。这两人似乎本来就有些不合。这一碰当即对峙了起来,姓俞的小子有些个手段,聚拢了一帮手下。而这个铁江也不赖,虽然朋友没有姓俞小子多,但是被欺负的那姑娘却又几个朋友。这么一来二去,这十几个人,已经在这里僵持有二三十分钟了。终于要打了。”到底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位向叶川解释的仁兄,一边说着,一边还暗自催促着。

    而这边话音刚落,俞不休和铁江两方人马,果真打了起来。

    带头冲阵的俞不休和铁江率先碰撞到了一起。铁江的身材很魁梧,不禁浑身肌肉虬实,而且个子也要比俞不休高上大半个脑袋。

    一交手,铁江大喝一声,手掌心顿时凝聚出了一团拳头大小的昏黄色水球朝着俞不休砸去,别看这水球貌不惊人就跟普通的泥水一样,其实这乃是铁江的天赋神通,铁流液。

    这个水球看似只有拳头大小,其实重量却有着上百斤,被铁江这么托在手里,肉体凡胎被他这么一砸,那绝对是砸哪那就是一片肉泥。

    显然深知铁江的铁流液厉害的俞不休,没有着丝毫硬抗的打算。矮身躲过铁江这一砸,伸手探出右掌,掌边一道淡青色的锋芒尖啸着朝铁江的右臂砍去。

    “早知道,你会玩这套。”看着俞不休一幅毒辣的神情,一招就要废去自己的手臂。铁江不仅不没有慌乱,反而畅然一笑。即将被俞不休砍中的右臂倏然间翻起了一阵黑色的鳞甲。

    铿锵!

    一阵炽热的火星子炸起,照亮了铁江得意的神情与俞不休阴沉的目光。

    “是铁江的黑鳞臂,这小子运气真好。居然能选到这么好的能力。只比常歌的黑熔甲臂弱上一筹。”旁边人的窃窃私语,然叶川听进了心里。

    常歌,本界地府拘魂殿学子中的风头人物,入学任务时带着四名学子,轻松过关无一人上网。分班任务更是完美完成,不过因为此人心思没有叶川毒辣,在分班任务时积极帮助了菁菁治疗小王爷的尸毒,导致小王爷被成功治愈。所以单从杀僵尸的数量上,他只比不择手段的叶川少杀一人,而这人本不该死。

    几乎与叶川不相伯仲的成绩,让叶川估计常歌可以选择的能力,应该和自己一样。

    只不过叶川选择了见效更慢,但更为长远的铁牛犁体。

    而常歌则选择了可以当即增强自己实力的黑熔甲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