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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谢垣给了他相对的自由,陈恒便趁着对方处理教内事务之际,悄悄去地牢探视了一下白清。地牢门口虽然有人把手,但鉴于陈恒是被废的前任教主兼未来的教主夫人,守卫很轻易地就给他放了行。
陈恒道了一声谢,无视他们怜悯同情的神色,镇定自若去踏入了地牢。白清被关在了最里面的一间囚室,此时蜷缩在了草堆里,面朝着墙壁,并没有察觉陈恒的到来。
透过铁门的缝隙朝里望去,少年身形虽隐没在了暗处,陈恒还是可以看出他比以往清瘦了些。谢垣那厮倒没有对白清用刑,只是把他关在这处,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穿的那间,只是原本的月白色粘了层灰,还染上了点点血迹。
陈恒虚虚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便见白清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来,等到看清来人脸上熟悉的面具,他的眼眶瞬间就濡湿了。
“师傅,你怎么来了?”
他立即从地上爬起,大步来到了铁门口,随即想到自己此刻的姿态定时极其狼狈的,白清不好意思地朝男人笑笑,背过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后,才重新折身面向男人。
陈恒柔声道:“我来看看你。”
“谢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
话还没说完,在看到男人脖颈处印上的一个深紫色的吻痕时蓦然收声,眼里浮现一丝痛楚跟自责,都是他没用,不能保护师傅。
从铁门的缝隙里牵起少年的手,陈恒不嫌脏的低头将唇印在了少年的指尖,“你且先在这里委屈一段时间,为师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垂眸看着男人温柔的举动,白清的心底的酸楚更甚,尤其在不经意间撇到男人淡色的唇瓣上的一个浅浅的伤口时,嫉妒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啃噬着他的心,将的他伤的鲜血淋漓。
他反握住了男人的手,“师傅,都是我,要不是我拖累了你,你也不会被谢垣……”想到谢垣当着他的面跟师傅翻云覆雨的场景,漆黑的瞳仁深处涌现出阴郁暗沉的眸色,谢垣拿走了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他就算死也要把谢垣一起拖进地狱。
伸出指尖抵住了少年稍显干涩的唇,陈恒话语深情婉转,“别这么说,你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眼前死去。”
白清怔怔地看着他,喃喃:“师傅……”
不想浪费时间在跟少年互诉情衷上,陈恒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意,“清儿,上次我不是取了你的心头血么,这几日我发现自己的身上的毒并没有完全清除,可能还要你的心头血才行。”
“当然可以。”顿了顿,少年眼里多了一抹担忧,“师傅,你的身体不会有事吧?”
“不碍事。”陈恒罢了罢手,“等过一阵子,我再过来找你。”
谢垣低低应了一声,看着男人转身离开,直到再也望不到他的背影时才收回了视线。
***
陈恒离开地牢后,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灶房一趟,取了些点心跟茶水。他跟谢垣现在也算是“重修旧好”了,他也该在谢垣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讨讨他的欢心。
负责煮饭的厨子还把他当教主看,怕他跟谢垣两个人不够吃,一个劲儿地给他拿,等到男人两手都要拎不住了才作罢。在陈恒踏出门槛之前,厨子笑眯眯地道:“教主,以后常来啊。”
陈恒:“不要叫我教主了,谢垣才是现任教主。”
厨子继续笑眯眯地道:“只要教主经常在少主耳旁吹吹枕风,教主之位实际上不还是您的吗?”
“……”
作别厨子后,陈恒便端着点心去了书房,远远看到书房的门虚掩着,他便放下了想要敲门的手,透过门缝朝里张望。他来的不是时候,好巧不巧的,叛徒荣湛也在里头,此时对方面朝的门口在跟谢垣说着什么。
陈恒屏气凝神,正大光明地偷听里面的两人说话。
那厢,谢垣耐心尽失,皱眉盯住荣湛,眸光森冷的如同某种爬行的冷血动物,“荣湛,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自小把你当兄长看待,对你只有兄弟情谊,别无他想,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荣湛闻言,硬挺方正的脸上顿时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你之前不是答应我,等到扳倒萧无凛后,你就会给我一个机会吗?”
谢垣冷笑,扫了荣湛一眼,毫不掩饰话里的嘲讽,“你也说了,只是给你一个接近我的机会而已,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跟你在一起吧?”
“我……”
谢垣打断他:“好了,不用多说了,我跟你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就安安分分地继续当你的右护法,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不知道,以后不要再提。”
荣湛哪里想到谢垣变脸变得这么快,早前谢垣明明在话里暗示过他,现在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想将他一脚踹了吗?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求爱失败的他越想越气愤,不由地口不择言道:“谢垣,你不会还是喜欢萧无凛吧,他喜欢的人是白清,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够了。”
谢垣话里隐隐有了怒意,“别以为你是右护法,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按照惯例,每一任教主都要挑选新一任的左右护法,我是念在你们兄弟俩对我有功,才没有将你们废去,若你仍旧执迷不悟,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
陈恒端着点心站在外头,听了一阵子的墙角,眼看着俩人谈判不成,即将拔刀弄枪之际,他慢悠悠地推开了门,倚在门框上冲着谢垣笑了笑:“垣儿,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说着,他故作不经意地扫了蓦然僵住的荣湛一眼。
早就知道他在外面偷听,谢垣脸上没有露出惊诧的眸色,只掀了掀唇角似笑非笑:“我与荣湛又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又何谈来的不是时候?”
用男□□使荣湛帮他办事,还说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呵呵。
陈恒没说什么,缓步走到谢垣的身旁,将手里的点心放在桌上,“我给你带了些糕点。”发觉荣湛正用仇视的眼神盯着自己,陈恒弯起唇角,道:“你跟荣湛在谈事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等等。”
谢垣当着荣湛的面将陈恒揽入了怀里,“我跟荣湛已经谈完了,你在这里陪我呆一会儿吧。”
“这不好吧?”陈恒瞧了对面脸色铁青的荣湛一眼。
顺着男人的视线扫去,看到荣湛,谢垣暗下了眼,“你先出去吧。”
碍于男人在场,荣湛不好多说,只好压下心底的妒意,回了一声是。等到荣湛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谢垣一挥长臂,门砰的一声阖上了,他一个转身将怀里的某人反压在了桌上,俯下身,鼻尖擦过对方的鼻尖。
“刚才听到了什么?”
陈恒不好撒谎,“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谢垣低头,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你不吃醋?”居然还想着给他跟荣湛单独相处的机会。
忍住嘴唇上传来的刺痛,陈恒轻声道:“我相信你不会乱来。”
一听就知道是敷衍他的话。
谢垣撇了撇唇,只听哗啦一声,檀木桌上堆放的册子就被扫到了地上,陈恒一愣,下一刻,他就被谢垣推到了桌上。对上谢垣暗沉的眸色,看清了他眼底闪烁的花火,明白他意图的陈恒默了默,道:“这里没有工具。”
正在脱衣的少年听到这话,身体不由地僵了一僵,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脱下衣服便将某人绑在了桌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看向满眼无辜的某人,回答的颇有些咬牙切齿:
“没关系,弟子定会好好服侍师傅。”说罢,他就压了上来,对某人这样那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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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谢垣进来的时候,陈恒还是没啥感觉,不过谢垣十分有耐心,把他当成了一根美味的肉骨头,令全身上下都被照顾周到的陈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渐渐的,男人身体发软,索性闭上眼,任由谢垣捣鼓去了。
完事后,谢垣亲了亲男人汗湿的额角,“解药研制的怎么样了?”
陈恒一僵,随即反应过来少年指的是断子绝孙散的解药,便含糊道:“有些进展了。”
“还需多少时日?”
“大抵一两个月吧。”
“这么久?”谢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男人的发尾,笑容意味不明,“可别是诳我的吧?”
“怎么会呢。”陈恒微微抬起上半身,主动去亲谢垣的嘴:“提炼解药的工序非常复杂,一两个月已经很快了。”
少年似乎被安抚住了,“好吧,反正我都熬过这么些年了,再等上一两个月又有何妨。”说罢,他反客为主,毫不客气地跟男人耳鬓厮磨了一番。
末了,他将头倚靠在男人的胸前,“白清一个人呆在地牢,怕是有些寂寞,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安排些乐子?”
陈恒一怔,“乐子?”他前脚刚从白清那里出来,谢垣后脚就提到了白清,这其中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耳边传来谢垣带笑的话语,“呵呵,弟子最近刚捉的两只雪狼整日狼嚎,想来是没有玩伴寂寞了,弟子觉得白清性子温柔,是最好的人选,师傅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