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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夜一边抖衣服翻找,一边回想之前发生的事。他在青楼里拿走那颗玉珠后,黑衣人便把自己带到了地牢里,难道东西是在被囚犯欺负的时候掉了吗?
“你在找什么,是这个吗?”风舜说着拈起一颗幽绿色的玉珠坠,辰夜激动地将东西接了过来,“就是这个,怎么会在你那儿?”
“是我在牢里抱起你时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便顺手带了过来。”
辰夜看风舜一脸波澜不惊的,不禁有些失望道:“你不是说侯随珠之心是水滴状的,有鸽子蛋那么大,难道这颗不是吗?”
风舜笑着摇头道:“这颗从外观上来看是很像,连我都差点以为它是了。但真正的随侯珠之心,里面有许多像毛发一样的裂纹,把它放在烛光下,还会映射出繁复的图案来。”
“这样啊……那我岂不是白遭罪了?”辰夜失望地坐回床上,风舜便揽住他的肩膀道,“这玉珠是你从张放那儿得来的吧?”
辰夜摇了摇头,“是张放送给一个青楼女子的,我看外观相似便顺手拿了过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张放已经有了一颗真珠,为什么又会有这么一颗相似的假珠,然后又把这颗假珠送了人?”
辰夜不解地望着风舜,只听他解释道:“如果说我很喜欢这颗玉珠,但我身边也有人看上了它,而我又是世人公仰的王侯,不给的话会显得我很吝啬。这时候,我就会去找一颗相似的玉珠,然后再假装大方地把它送人。”
“你的意思是真珠还在张放手上?但我在他的住处大略找过了,并没有发现类似的玉珠,而且他也没有带在身上。”
“别着急,一切都交给我吧,今晚先好好休息。”风捏了捏辰夜的鼻尖,然后又将他拉进了被窝里,两人甜蜜的相拥而睡。
第二日,天还没亮风舜就起来了,他蹑手蹑脚地漱洗后,便给自己粘上了小胡子。出门前,他还在辰夜脸颊上亲了一下,“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
辰夜被他甜醒了但仍然装睡,嘴角不经意咧开一个浅笑,心里道:“那比比看咱们谁先偷到宝贝。”
清晨的天空阴沉沉的,平侯府却是一派喜庆,里里外外都是繁忙的人。风舜刚混进去就被管侍逮住了,揪着他盘问道:“昨夜查房你怎么不在,去哪儿了?”
“回大人,小的似乎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昨晚一直闹肚子,直到半夜才回的住处。”
风舜说着眼珠微微一转,拿出那颗玉珠坠递给管侍,“这个是前天夜晚小人在花园里捡到的,好像是侯爷掉的,还请您有空帮我还给侯爷。”
管侍狐疑地打量着珠坠,便把风舜打发下去做事,自己则向张放的寝殿走了过去。
殿内红绸飘拂,四周红烛摇曳。张放正穿着一身金缕红衣,疲惫地靠在软塌上小憩。想起昨日的事还心有余悸,幸好辰夜那小子做了替死鬼,随后管侍又带人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管侍敲门走了过来,呈上一枚玉珠坠道:“前天夜里,属下在花园里捡到了这个,不知是不是侯爷掉的?”
张放眼神微微一动,接过珠坠仔细打量,这玩意儿好像是自己送给柳茹的那颗,但怎么会掉在自家花园里?这会儿柳茹应该还在休养,不可能带着玉珠到这里来,那这颗玉珠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前天夜晚,难道是皇上……”张放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便将玉珠收到了衣服里。
此刻,风舜正假装无意的从门外经过,不出他所料,管侍为了邀功说东西是自己捡的,而张放自然不会去怀疑自家管侍。
风舜在想,既然张放这么喜欢随侯珠,那他为什么不随身携带呢?于是风舜便有了一种猜测,那就是张放把真珠也送人了,而能让张放忍痛割爱的,想必只剩前天夜里来过的刘骜了。
所以这是个套儿,用假珠引出真珠的套儿。
不久后,平侯府门口宾客盈门,人们洋溢在一片喜乐声中。而张放胸前戴着红彩头,坐在雪白的高头骏马上,带着隆重的队伍出门迎亲了。
正午时分,新娘的花轿才被接到平侯府,众人纷纷聚在门口迎接祝福。这时候皇帝也到场了,光是赏赐的礼金就有数千万钱,足足让人抬了十大箱过来,看得宾客们艳羡不已。
“谢皇上赏赐!”张放上前握住刘骜的手,刘骜也毫不避讳,宠溺地摸着他的脸颊。两人就这么众目睽睽的深情相望,人群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但也没人敢议论什么。
接下来是拜堂成亲,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张放牵着新娘的红彩头,走向华美的殿堂拜天地。随后新娘被热闹的送入了洞房,而张放则留下来应酬席上的贵宾。
此时,风舜正在帮忙端酒跑腿,目光时不时留意着张放。
天空阴沉得像要下雪似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婚宴的喜庆。宴席持续了一整下午,天黑后,人们开始了各类余兴节目。
张放这才得空和刘骜独处,两人在灯火阑珊的花园里静静相拥。
“皇上,今晚我就要跟别的女人洞房了,您就一点都不吃醋吗?”
“你就当娶了她放家里摆着,就算有名无实也没关系,朕还是一样的宠爱你。”
张放就等着刘骜这句话,他满意地依偎在爱人怀里,这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送给皇上的那枚玉珠,皇上是不是弄丢了?”
“没有丢,爱卿送的东西朕一直宝贝着,这会儿就带在身上呢。”刘骜说着解下了腰间的玉珠坠,张放诧异地接过来,但碍于光线昏暗看不清,两人只得向有灯火的长廊走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有刺客!”两人大惊失色,慌忙喊人护驾。附近侍卫闻声迅速赶了过来,护着两人进到了一间庑殿内。
看样子似乎是虚惊一场,两人这才拿出那两颗玉珠,它们在火光下熠熠生辉。仔细一对比,其中一颗里面似乎有许多裂纹,刘骜不由问道:“这颗里面怎么这么多瑕疵?”
“这里面不是瑕疵,我曾经找工匠鉴别过,说这是通过特殊工艺加进去的,而且这颗玉珠的材质十分珍贵,似乎是很久之前遗留下来的宝贝。”
“哦?”刘骜好奇地把珠玉接过来,不料四周灯盏突然全灭了,整个空间顿时漆黑一片,两人又慌忙喊人点火。
片刻后有人点燃了一盏灯,殿内渐渐明亮了起来。然而刘骜却发现手里的玉珠坠不见了,他错愕地四下找了一番,这才顿悟过来,“快来人啊!抓贼!”
侍卫们听令迅速组成队列,分头在庑殿内外搜寻起来。
此刻在那挂满红绸的喜房内,新娘正坐在床上静静等待着,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忽然她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便小声问道:“是夫君进来了吗?”
等了一会儿,对方才答道:“是我,夫人乖乖坐着等我,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新娘于是乖乖坐着不动,辰夜便在房间各处寻找起来,上次他没来得及仔细搜,也许随侯珠就被藏在这里。料到张放肯定不会老实去洞房,于是他就穿上红衣易容成张放,顺理成章地进了喜房。
辰夜仔细搜过每一个角落,就连地板都一一敲了一遍,无奈没有任何发现。他心中嘀咕道:“不对啊,既然张放那么喜欢随侯珠,怎么又不带在身上又不藏在住处?难道说,那颗真珠也被他送人了?”
“东西还没有找到吗?”新娘按捺不住好奇心,试图通过盖头的缝隙偷看辰夜。
“夫人再等等。”想必随侯珠不在这里,辰夜便打算从窗口翻出去,毕竟他伪装成了新郎官,这种时候从门口出去会很奇怪。
然而辰夜诧异地发现,窗户怎么都推不开,似乎被什么东西从外面堵住了。于是他换了另一扇窗户,可还是推不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辰夜不得不向门口走去,哪料身侧闪过一道寒光,他躲避不及,胳膊顿时被划开一道狭长的口子。
只见新娘子正站在跟前,手里握着一把森寒匕首,辰夜不解道:“你……夫人这是做什么?”
“谁是你夫人,我是来杀你的刺客!”新娘冷艳一笑,又举起匕首攻了过来。
辰夜慌忙闪躲,没想到小娘子身手还不赖,几次险些将他刺伤。他信手操起椅子抵挡,却被对方一脚给踹飞了开去。见状他又一把掀翻桌子,她身体一转便避了开去,急速上前他扑在了地上,那匕首就朝他胸口直刺而来!
“去死……”新娘的匕首刚碰到辰夜胸口忽然停住,她难以置信地低头一看,只见一枚针正刺在自己腹部。
辰夜趁机一把推开新娘站了起来,“竟敢冒充新娘,你好大的胆子!”
“张放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罪人……我要……杀了你!”新娘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举着匕首试图继续攻击。
辰夜懒得搭理她,快步向门口走了过去,他可不想再给张放背黑锅。然而这时,他忽然闻到了一丝烧焦的味道,惊诧地回头一望,却见灯盏倒在地上将纱帘烧了起来。
“不好了!”辰夜正想找东西灭火,无奈新娘又扑了上来。他一把打掉了对方的匕首,可她却趁机扣住了他的伤口,指甲倏然掐进血肉里,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辰夜真是没想到,这小娘子中了毒针还能这么剽悍,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火势迅速蔓延,四周帘子都烧了起来,霎时间浓烟四起。
“你疯了吗?!快放开我,不然我们都得死!”辰夜揪着新娘的头发,而新娘则掐着他的脖子,两人龇牙咧嘴地怒怼着。
“我就不放,能杀死你这种罪人,那是我的荣耀!”新娘将辰夜掐得直翻白眼,只听辰夜挣扎道:“我不是张放,你搞错了啊!”
夜空中下起了小雪,宾客们聚在一起笙歌燕舞,还洋溢在婚礼的喜庆中。而侍卫们则在四处搜寻盗贼,这时忽然有人发现了异样,“那边着火了!快救火啊——”
张放和刘骜闻讯赶了过来,只见喜房那处屋顶上冒出滚滚浓烟,其间还隐隐泛着火光。张放不禁打了个寒战,“看来又有人想害我的命。”
“侯爷您出来啦!”管侍上前关切道,“小的之前看你进洞房了,还以为您……”
此刻风舜就混在侍卫队列中,听到管侍这话顿时停住了脚步,如果说张放没有进洞房,那么进洞房的人又会是谁呢?
张放诧异地看向管侍,“你说什么,我进去洞房了?”
“难道是……”风舜望向那刺目的火光,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