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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灯火繁华。
辰夜和风舜正站在街头,打算先找一家客栈过夜,等明日天亮再去律令堂。不知为什么,风舜忽然变得挑三拣四的,都不愿意住那种看似简陋的地方,非要找一家装潢高档的风情馆。
刚进门的时候辰夜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这里一般只有情侣才会入住,他们两个大男人进去挺奇怪的。而且这种地方老贵了,辰夜出来都是拿师父作法赚的钱,风舜那家伙凭啥用得这么心安理得啊?
两人要了一间上房,只见其内悬着红色轻纱,配着昏黄摇曳的灯火,倒是别有一番情调。令辰夜惊喜的是,房内还有一面宽衣镜,能把他整个人都照在里面。
辰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尽管都穿越这么长时间了,但他每次看到自己这张脸,还是会在心里默默慨叹一句,丫的真是个妖艳货啊!
这时风舜从身后环住了辰夜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与他一起打量着铜镜中的二人。他们一个明俊一个邪魅,一个沉稳一个顽皮,这么一看还挺般配的。
辰夜不知觉笑了出来,但又不适地皱了皱眉,因为这两天他老觉得屁股后不舒服,明明洗了好多次还是感觉有点痒……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辰夜难为情地低眉道:“我老感觉后面那地方不舒服,想必是那晚纵欲过度,而你床上功夫太差,不小心把我给弄伤了。”
风舜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那你把裤子脱下来,我帮你瞧瞧是不是真的弄伤了。”说着就跟辰夜半推半就的,让他趴在桌上帮他把裤子脱了下来。
“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楚,麻烦你把屁股抬高一点。”风舜说着探到辰夜的臀瓣间,手指在那敏感地带打着圈儿,慢慢探索着将指头挤了进去。
辰夜禁不住啊了一声,羞恼地回头道:“你不是说帮我看看嘛,为什么要把手指伸进去?你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啊,我真是看错你这个斯文败类了!”
“你不是说不舒服吗,我这就帮你疏通一下。”风舜假装正经道,说着便将中指戳了进去。
风舜的手指十分修长,关节均匀也没有指甲,进入体内时辰夜不仅没觉得突兀,反而还感觉有点莫名的舒服。辰夜咬了咬唇便不再反抗了,因为他好像知道那里为什么会痒了。
渐渐的,风舜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辰夜咬牙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双肘撑在桌上咬住了自己手背。就这样被弄了一会儿,辰夜感觉臀部被缓缓抬了起来,入口处被一个坚硬的昂扬顶住。被撑开的那刻,他仰头发出急促的呼声,狭窄的内壁被一点一点扩张,直到风舜跳动的筋脉充满了他。
“你觉得我这方面功夫不好是吧?”风舜贴在辰夜耳边问,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撞击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他体内深处。
“啊……我错了……啊!”辰夜的发丝都被汗水润湿,随着动作在眼前摆动起来。他无意瞥到旁边镜中的自己,双颊上泛着醉人的红晕,而风舜那里正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那画面色.情得他都没眼看了。
“你不是嫌我不好吗,之前骂的不是挺凶吗,怎么身体这么老实呢?”风舜细细欣赏着镜中的交合的人体,把辰夜摁在桌上翻来覆去,温柔又专丨制地尝试着各种姿势,并试图寻找他身体各处的敏感点。
“啊,这样不行……放,放了我吧。”辰夜口齿不清道,眼角隐隐含着泪光。因为他整个人都被风舜摁在了桌上,双腿就那么架在风舜的肩膀上,身下那处则暴露在桌面边缘,任由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风舜看他楚楚可怜的也想放了他,但每次嗅到他身上的异香就魔怔了,彻底停不下来了。小桌被他们弄得咯吱摇晃,到后面辰夜的腿都开始抽筋了,可风舜却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那灼热的目光令他感到窒息。
灯罩内红烛燃泪,就这样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总算是结束了。辰夜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拉着风舜道:“被你弄得肚子都饿了……我要吃烧鸡,快去给我买。”
“那你乖乖等我。”风舜亲了一下辰夜的脸颊,这便穿好衣服出门了。只见他步伐轻快,一点都不像是个刚做完剧烈运动的人,辰夜不禁露出幽怨的眼神来。
亥时刚过,街上有些店铺已经打烊了。风舜正在寻找烤肉铺,无意听路边摊上的人说道:“看到路口的告示没?那个大汉名捕被律令堂抓了,明日午时就要在菜市上问斩呢!”
“我明明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风舜心下纳闷,便提着灯笼找到了所谓的告示,果见其上正写着将自己处斩的事。
风舜想了想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哥哥替自己顶了罪,另一种是律令堂的诡计,想利用哥哥引他出来。然而无论是哪一种,他要面临的问题都十分严峻。
至于鬼尧为什么会被抓,这事还得追溯到两日前。
律令堂红楼耸立,如往常一样肃穆。鬼尧来到门口击了鸣冤鼓,片刻后便有捕快领他进去了。只见那威严的高堂上,正坐着一名独眼的蓝袍男子,对方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小刀。
楚决乍一看还以为是风舜,但仔细一瞧眼神便冷了下来,“鬼公子来这里有何贵干?”
鬼尧便用折扇扣手拜了一拜道:“拜见楚大人,小人有宝贝在鉴宝会上丢了,还请楚大人帮忙立案查一下。”
“笑话,你不是早把东西领回去了吗?”
鬼尧一头雾水,“小的不太明白,还请大人说清楚。”
楚决不耐烦地将小刀拍在桌上,“就是那日我带人四处搜查,结果在一个小奴身上搜出了赃物,正要缉拿人犯时,你突然出现把你的宝簪领了回去。”
鬼尧一想可能是弟弟把东西拿走了,于是道:“我想大人是误会了,宝簪被盗后我一直待在瑞和楼,并没有领回宝簪,兴许是被人冒名顶替了罢。”
再度回想那天的情景,楚决顿时拍桌醒悟过来,原来那个鬼公子是风舜假冒的!难怪之后他到处找不着风舜,肯定是得手后就跟神偷跑了!
“他爷爷的气死我了!”楚决气得一把拍在桌上,不过他又很好奇,这鬼尧怎么跟风舜长得那么像,两人完全可以互相扮演了,没准这鬼公子又是假冒的。
于是楚决走下堂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手,只见对方的指甲完好无损,如果是风舜指甲应该还没长全,那么这个应该是鬼尧本人了。
“你跟风舜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俩未免长得太像了,莫不是双生子吧?”
鬼尧沉着道:“我与那人素不相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容貌相似也不足为怪吧?”
楚决眼底写满了质疑,他感觉这两人的关系绝不简单,没准儿就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这时一名奴婢穿进了堂内,在楚决耳边小声道:“夫人说要见您。”
鬼尧眉眼微微一转,插话道:“听说公首大人近日身体抱恙,我精通药理之术,如果信得过小人,倒是可以帮她看看。”
楚决脸色一沉,“不关你的事,你先回去罢,东西我自会派人去找。”
“大人且听我一言,我曾在西域待了两年,对许多奇毒颇有研学。如果夫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的话,那还请大人给我个机会,让我为律令堂尽一份心意。”
这下楚决更纳闷了,鬼尧怎么就知道她中了毒呢,他迟疑了会儿,还是决定带鬼尧去试试。
二人穿过长廊进到厢房内,此刻浅金色的罗纱帐下,一名白袍女子正侧卧在床上,隐隐能看到她身段姣好,似乎还散发着一股诱人的体香。
楚决替鬼尧说明意图,女子便将白皙的手臂伸了出来。鬼尧于是通过一根红绳给她把脉,她的脉象时强时弱,时快时慢,乃是绝脉之状。
鬼尧唇角勾起一抹诡笑,“夫人这是中了蛊毒,此毒传自苗疆巫族,以金蚕蛊制粉成毒,乃是天下毒物之最。中毒者如有千万条虫在周身咬齿,痛楚难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楚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怀疑鬼尧根本不是来找宝簪,而是以宝簪为借口来见酒夫人的。
帐内的女子波澜不惊,只听鬼尧又道:“夫人似乎用了什么药物,暂时压制住了毒性,然而此药治标不治本,长此以往必危及性命。据我对蛊毒的研究,能配出一副根治此毒的解药,不过在我说出解药之前,有一事想请教夫人。”
“不妨直问。”女子嗓音甜腻,带着一丝韵味。
“敢问夫人在十年前,是否去过中原的阴安侯国?”
帐内的女子似乎颤了一下,鬼尧便继续道:“实不相瞒,我是阴安侯家的遗孤,我爷爷就是长平侯卫青。我的真名叫卫风,姐姐可还记得我?”
“你——当真是卫风?”女子透过纱帐望去,隐隐瞧见那紫衣人眉目挺俊,但神情中却带着一股阴邪之气。
鬼尧笑着点了点头,就算他冒用弟弟的名字,也没人察觉得出来吧。
“十年前,我爹偶然得到了一件宝物,自那以后便整日心神不宁,于是他请了几名巫人回来作法,而姐姐就是其中一名巫女。法事结束后,姐姐便留宿在了我家,教我写字还为我跳舞,姐姐还有印象吗?”
其实,当年鬼尧很反感这群巫人,一直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只偶尔透过窗户偷看弟弟。而弟弟与她的点点滴滴,他这做哥哥的都看在眼里,所以说起谎来才这么的自然。
只听帐内的女子轻叹了一声,鬼尧又道:“姐姐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还没死呢?转眼十年了,我早已记不清姐姐的模样,只记得姐姐很美,心肠却像蛇蝎一样恶毒……那晚杀到我家的贼人,就是你引过来的吧!”
“这么说,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女子说着伸手掀开了纱帐。
看到她真容的那一刻,鬼尧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