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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别怕,大爷会好好疼爱你的。”蒙老大搓着手渐渐迫近,目光猥亵的在辰夜身上打量,恨不得用眼神就把他给剥光。
洛麒在一旁急得大吼大叫,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而辰夜只是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故意用甜腻腻的女声道:“你这样绑着人家也不好施展功力吧,不如你给我解绑,让奴家来好好伺候你?”
蒙老大眯了眯眼睛,显得有几分顾虑。辰夜又激将道:“怕什么,我一个女流之辈,难不成还打得过你?”
“说的也是,只要你能伺候大爷开心,大爷保证不对你动粗。”蒙老大说着绕到辰夜背后,将辰夜身上的绳子解开了,两只手则暧昧地落在了辰夜肩上,渐渐往他胸口的衣服里探去。
洛麒目瞪口呆地看着,虽然他知道辰夜是男的,也说不上被人占便宜,但这样一个美男子被如此猥琐的人玩弄,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亵渎。
辰夜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指尖冷不防操起一枚银针,往胸口那只手刺了过去。
蒙老大发出一声惊呼,忙不迭将手缩了回去。辰夜则趁机站起身退到一旁,与蒙老大冷冷对峙着,这可是他最后一枚针,但愿刺中了敌人的脉门。
“哟,这还是毒针呐!”蒙老大扯下毒针随手扔掉,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说罢竟操起那把椅子,猛然朝辰夜砸了过去。
辰夜慌忙一脚将椅子踹开,不料蒙老大趁机上前,反扭住他的手臂用力一转,便将他整个人摁在地上无法动弹。
“小娘子有两手嘛!”蒙老大佞笑道,用手指刮了刮辰夜的侧脸。
“……你的手怎么还能动?”辰夜愤恨地瞪着对方,就算毒性因为时间而减弱,也不至于连对方一只手都无法麻痹啊!
蒙老大贼笑一声,用嘴将自己那只手上的手套咬了下来,只见他那只手色泽阴暗,关节异常,看起来就像是木头做成的假手。
“我这只手许多年前就废了,这里一直戴着木头做的假肢。”蒙老大说着骑在辰夜腰上,用那只木头手揪住辰夜的头发,另一只手将他身上的红袍拽了下来。
只见那背上的肌肤白皙如雪,还隐隐散发着诱人的体香。蒙老大只觉得一股热血冲向头顶,迫切的把辰夜翻过来想一睹葇荑,却见对方胸口平坦线条优美,腹部竟还有几块微微隆起,那个好像是腹肌??
“不好意思,我是个男人呢……”辰夜贱笑道。
“怎么会?”蒙老大难以置信地去扒辰夜的裤子,辰夜吓得奋力挣扎起来。洛麒见状脚尖一带,竟将一抹沙踢到了蒙老大眼睛里。
蒙老大惨叫一声,不得不得放开辰夜,跪在那里揉起眼睛来。辰夜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洛麒身后给他松绑,不料这时柴房的门砰地一声开了,七八个壮汉从门口蜂拥而入。
“别管我你快跑!”洛麒焦急道。
“你当我不想跑啊!”辰夜手忙脚乱,无意瞥见不远处有一把砍柴刀,急忙冲过去捡起那把柴刀,一把架在了蒙老大的脖子上。
蒙老大揉眼睛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只听辰夜大喝一声道:“全都给我退下,不然你们当家的就没命了!”
见几名壮汉还愣在那里,辰夜当即挥起柴刀,毫不留情地将蒙老大的木头手砍了下来,吓得那几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还不退下!”蒙老大低喝一声,几名手下这才退到了门外。
辰夜想过去给洛麒松绑,但又怕被敌人有机可趁。正在纠结时,蒙老大忽然诡异地笑了两声,“洛少爷,我一直暗中盯着你们家,背地里耍尽手段,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我为何就敢明目张胆了?”
洛麒一想的确不对劲,蒙家的实力远远不及洛家,顶多只能暗地里指手画脚。但这一次蒙老大绑了他,就等于公然在挑衅洛家。
“因为我抓住了你爹的把柄。”蒙老大说着抬起头来,瞪着两只红肿充血的眼睛,“你还不知道吧,那些染上瘟疫的女子并没有死去,而是变成了一种会咬人的行尸走肉。”
辰夜眼珠一转,他好像知道蒙老大要说什么,但这货干嘛要告诉洛麒这些事?
洛麒不以为然道:“可笑,照你这么说我娘其实也没死,而是变成了一具会咬人的行尸,那她这些年来怎么也不咬我?”
“你还记得半个月前,晏夫子失踪的事吗?”
洛麒的神色瞬间紧张了起来,“莫非你知道夫子在哪儿?”
“快说!”辰夜将柴刀抵得更紧。
蒙老大这才道:“据说晏夫子就是发现了尸女,正准备将这事公之于众,不料却被洛族长关了起来,落得个生死不明。想想晏夫子是何许人也,若不是他来到哀牢族,咱这里都没人会讲汉语,更不会知道世上还有书这种东西。”
“所以你爹有两大罪状,一是向全族人隐藏尸女的秘密,二是谋杀晏夫子。光凭这两点,他就已经不配做哀牢的族长了!”
“什么尸女……我才不信。”洛麒怔怔摇头,当年他明明亲眼看到娘亲断的气,不过他也确实察觉到自从娘亲死后,家里似乎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时辰夜似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不由得抵了抵手里的柴刀道:“你废话讲了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
蒙老大诡谲一笑,辰夜顿觉脊背发凉,转身便见一个大汉举刀砍了上来。他躲避不及,胸口竟被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紧接着又被蒙老大绊倒在地,下一刻刀刃就封在了喉下。
“看爷爷我不好好收拾你!”蒙老大用刀挑起辰夜的下巴,咯咯笑了起来。
辰夜吓得冷汗直流,这蒙老大既然有胆凌.辱人.妻,该不会连男人都不放过吧?
彼时已经到了半下午,街道上还是遍地狼藉。一个小奴飞快穿过大街,匆忙跑进洛家大院里,带来了蒙家绑人的消息。
“什么?他敢要我的传位之帽!”族长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姓蒙的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公然破坏洛家的婚礼,还敢掳走他的儿子和儿媳!
“敢动我的宝贝儿子,真当我洛家是吃素的!”族长当即号令全洛家的男儿集合,准备带人去把蒙家夷为平地。
这时又有小奴赶来通报,说门外有客人急着求见。族长不耐烦地甩袖道:“谁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见!”
“回族长,是……是晏夫子。”
族长震惊地回过头来,记得前天夜晚赶去破屋时,发现晏夫子已被尸女咬得奄奄一息。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晏夫子扔进棺材里,随后喊人过来把棺材抬出去埋了。
片刻后,一个白衣男子便被领进了门,身旁还跟着一名红衣男子。族长一见他们便热情地招呼道:“许久不见晏夫子,近来身体可好?”
“托族长的福,我好得很呐。”晏西拱手作揖,意味深长的一笑,想想那晚他被困在棺材里,幸好被风舜发现才捡回一命。
族长忙将两人请入座,无意瞥了那红衣男子一眼,觉得甚是眼熟,再看到对方腰间的黑白双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人不就是和儿媳一起来的吗,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风舜也回敬了族长一个眼神,吓得族长立即躲开了目光。那晚他被尸女咬伤后,族长看中了他的黑白双剑,不仅把宝剑据为己有,还派人把他给活埋了。所以昨日他才潜入这宅子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剑取走了。
“不知两位来此有何贵干?”
晏西开门见道:“听说洛公子被蒙家的人绑了,要族长的传位之帽来赎人,我来就是为了替族长摆平这件事。”
“那我怎么就能相信,两位和蒙家不是一伙的呢?”
晏西回头看了风舜一眼,风舜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宝塔形的小玩意儿。族长脸色一变,正欲把东西夺过来,可风舜又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想必族长心底比谁都清楚,如果我们是蒙家的人,也不会带着这东西来找您。”晏西始终保持着谦卑的微笑,柔软的话语却似有千钧之力。
族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昨晚他把帽子拿出来时,发现象王角竟然不见了,情急下就造了块假的在婚礼上用,所以他现在头上戴的不过是个假货。
“你们东西都不给我看清楚,我怎么就知道是真是假?”族长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人究竟是怎么找到东西的,那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想得到?
晏西淡然道:“象王角由于年代较为久远,并不是崭新的纯白色,而是姜黄色,其上还布满了断裂纹。如果族长真的想辨别真伪,不妨把帽子摘下来比比看。”
族长脸上有些搁不住了,索性翻脸道:“我洛家有上百壮丁,既然二位都进来了,还以为出的去吗?”不料话音未落,一把剑冷不丁架在了脖子上,快得他打了个寒颤。
“有族长带路,自然出的去。”风舜神色凛然,说罢又将剑收了回去。
晏西伸手替族长倒了杯茶,“我们定会将洛公子赎回来,不过希望族长能答应我们,号召全族人今晚聚集于此,将尸女的事公之于众。”
“不行!这种事一旦泄露出去,全族人都会陷入恐慌中!”族长颤颤摇头,他无法想象族人蜂拥出城,留他一个人独守空城.的场景。
“我们保证今夜过后,城内的尸女都会消失,有劳族长先备好这些东西。”晏西将一张纸推到族长面前,然后起身与风舜一道离开。
族长怔怔望着桌上那张纸,城内那成百上千的尸女,岂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
两人匆匆往蒙家赶去,风舜不禁问道:“其实我挺好奇,夫子怎么就知道象王角在那副棺材里,常人应该不会把宝物藏在那种地方。”
“我被关在破屋里的那段日子,每晚都听到棺材里有东西敲打,直到有一天又抬了一尊棺材进来,可它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开始我还以为是个空棺,后来发现棺盖也被钉住了,既然是空棺为何要封住呢?”
风舜会心一笑,“所以我回去取剑的时候,夫子才要我顺便把那副棺材打开看看?”
“不错,只有拿到象王角,我们才能跟族长谈条件……”晏西说着又咳嗽了起来,其实他早料到蒙老大会绑架洛麒,于是便将计就计,趁此机会要挟族长,好将尸女的事公之于众。
风舜见状扶了晏西一把,问他身体有没有事。晏西摇头道:“不碍事,我们还是快些走罢,我担心洛麒还有你朋友会出事儿。”
于是两人改走为跑,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就到了蒙家大宅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