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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为了进皇宫,拿到断魂草,既然有人请,那就上吧,能知道我苏云溪的人,经过容祁那一折腾,恐怕不在少数了。
云溪想着就上了轿子。
这小轿子坐得还挺舒服的,云溪也乐得享受。拉开帘子,看着皇宫里的重重守卫。这里果然是固若金汤。
云溪记着路,说不定哪天就需要。
轿子抬了好久,云溪忍不住问外面抬轿子的人了说:“请问这是到哪里去?”
“小姐别急,快要到东宫了。”前面一个抬轿人说。
“东宫?”云溪心里咯噔一下,东宫不是太子居住的地方么,怎么到东宫来干嘛?
“是的小姐,我们是东宫的人。”抬轿人又说了。
“离深?”云溪反射性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小姐,怎可直呼太子名讳?这可是大不敬杀头之罪。”抬轿人小声的说。
“不就是个名字嘛,名字不就是让人喊的,让人知道他是谁,否则要名字干嘛?”云溪大声地说,她才不怕什么离深呢。抬轿人不说话了,只是加快了脚程。
云溪不知道为何这顶轿子没有人查,没有人询问,因为是黄色,是东宫的,所以无人敢查?
到了一块场地上,抬轿人放下了轿子,拉开轿帘。
“小姐已经到了,请下轿。”抬轿人说着做着请的手势。
云溪低下头出了轿子门,抬眼一看,烫金的“东宫”两个字出现在眼前。
还真的是到东宫来了。
“云溪小姐。”两个身着宫女服饰的人过来了。
这两个宫女真是国色天香啊,皇宫里的女人,即便是宫女,那都是千挑万选的。
“你们好,你们怎知我就是苏云溪?”云溪想来想问出了这么个比较白痴的问题。
“云溪小姐的画像在我们东宫是人人都能看得到的。”宫女毫无嘲笑之意地说。
“我的画像?”云溪奇怪了。
“是的云溪小姐,进去了您就知道了。”宫女让到一边,请云溪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那我就进去瞧瞧。
云溪往里走着,沿路的宫女太监看到她都会低头行礼称云溪小姐。
这太诡异了,东宫是离深的地盘,而且有铁血手腕,她苏云溪一个小小的女子,压根就不认识这么个厉害的人物,还弄得这么招摇。
“云溪小姐,太子说您连夜赶路,今日也没有进食,请您先用膳,再梳洗之后好好休息,待您休息好了,他就过来找你。”带着云溪的其中一个宫女说道。
“不用来,我不要见你们什么太子,我进宫时为了给你们的公主治病的。”云溪看着前面宏伟的宫殿说道。
“云溪小姐,这是太子的吩咐,别的奴婢不知。请随我来。”宫女又说道。
云溪咬着嘴唇想,我还是先等等吧,看看这个太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万一她太心急露馅料,那可不太好了。
“好吧,我也饿了,也累了。何乐而不为?”
“云溪小姐请。”两个宫女带着云溪进了殿内。
这宫殿真是金碧辉煌,闪得云溪头晕。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天都国的膳食,云溪顿时觉得肚子饿了,洗过手就坐下来吃着。她吃得比较慢,边吃边观察着。
吃饱喝足之后,她们又带着云溪来到后殿,这里已经有五个宫女了,木桶、热水、玫瑰花瓣已经准备好了。
她怎么有种这是要将她洗干净送人的感觉?
古代皇帝不都是把要侍寝的嫔妃洗干净*裸地用被子包着抗到皇帝的床上!
不过云溪真不担心这个,她只担心耽搁了她找断魂草的时间错过救治容祁的最佳时间。
她不习惯自己被别人盯着看,脱衣服的时候,她让侍女背过身子去,待她进了水里之后才让她们转身。
看她进去了,宫女都围过来,将她的头发放开轻轻地揉着,又撒了许多花瓣进来。这好奢华的沐浴,是苏云溪这辈子第一次享受的,之气她洗澡从来不让人进屋子,但是这里有理也说不清,还不如不说。
泡了良久,云溪就说好了,要起来。两个宫女拿来一块巨大的布,云溪出来之后将云溪围住,为她擦拭身体,水擦干净了,另两个侍女拿着肚兜和褒裤,云溪坚持自己穿,这才自己穿好,又两个侍女拿着衣服,一件件地为云溪穿上。
北国女人的衣裳,穿在云溪身上别有一番风韵。
衣服穿好了,侍女请她坐在铜镜前,为她把头发擦干梳理好,带着她进了更里面的卧室。
“云溪小姐,您在这里休息。”
云溪看着铺得柔软的床铺,看来要么这个人真的认识她,要么这里的床铺都是这么柔软。
躺在床上,云溪还在想会上谁呢?
只是这些时日,她真的累坏了,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天黑了又亮了,亮了又黑了。
云溪这一觉睡到第三天上午。
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感觉可真好,她心里再多的着急也抵不住身体的疲倦,睡了这么久。
打了个哈欠,守着的侍女就立马过来了。
“云溪小姐您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云溪问。
“小姐睡了一日两夜。”侍女回答道。
云溪一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们怎么不喊我?”
“小姐连日奔波,路途辛苦,您需要休息的。”侍女好心劝着。
云溪捶捶头,自己真是个猪脑子,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睡了这么久,真不怕被别人卖了。
“小姐切勿气恼,中途太子来给小姐把脉,说小姐需要休息,让我们都不要打搅小姐清梦,所以我们就都没有出声,还请小姐责罚。”侍女说着就单膝跪了下来。
“没事,我只是睡久了不太舒服。敲敲头而已。”云溪扯谎说着。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唤太医。”侍女说着要往外走。
“喂,等等等等,我好得很,就是睡久了,没事,千万别找太医,太大题小作了。”云溪粗糙惯了,被这样细致的关怀着让她很不自在。
“那让太子过来看看小姐?”侍女又问了。
云溪遥遥头道:“还是算了,我起床,待会带我去见他吧。”
不论他是何人,总要相见的,晚见不如早见。
“好的小姐。您要沐浴吗?”侍女问。
她似乎是沐浴后睡觉的,摇头说:“不要沐浴了,我要洗漱,然后吃点东西,然后去见你们太子。”
“好的小姐,我为您更衣。”侍女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给我找套衣服就成,最好是男装。”云溪觉得在外还是男装好。
“小姐男装被太子收走了,说您本女儿身,穿男装掩盖了您的风华之貌,所以让给您穿女装。”侍女如实说着。
云溪不耐烦了,“你们太子管得真宽,我穿个什么衣服,也关他什么事?”
侍女耐心地道:“云溪小姐,您天生貌美,确实无需遮掩您的美丽。”
越说越离谱了。
云溪点点头道:“好好好,我穿女装,不过我要穿天都国的女装。”
侍女又道:“很抱歉云溪小姐,北国的皇宫里是没有天都国的衣服的,请谅解。”
“算了算了,那就穿北国女装吧。”云溪也懒的计较什么。
“好的云溪小姐。”几个侍女齐上阵,穿衣的穿衣,梳头发的梳头发,铺床的铺床。
待云溪从头到脚手势妥当之后,侍女又端来饭菜,她开心地吃着。
有饭有菜不吃是傻子!
吃饱喝足之后,净过面洗过手之后,侍女就带着云溪出了主殿,穿梭在东宫里。“小姐,您的画像就在前面。”侍女提醒道。
“哦?”云溪真不信,跟着侍女走着进了一个大殿,在大殿依靠窗户的一边挂着她的画像,是她在穹城为百姓义诊的时候坐着号脉的样子,她面带微笑,确实很美,她自己都觉得画像里的女人很美。
“这是吗?”云溪摸着自己的脸问。
侍女笑着道:“当然是云溪小姐,只有云溪小姐才能有这样的美貌。”
“为何我觉得自己长得没有画像里好看呢?”云溪看着画像真不相信这么美丽的女人是她自己,也或许是画像的人添加了较多的个人情愫在里面,将她画得如此出众。
不过看着画像,云溪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脸——竹叶青!
只有竹叶青与她在一起呆过一段时间,了解她的喜好,也只有竹叶青看到过她为众人诊脉。
“云溪小姐天生丽质,本人比画像上还要好看。”侍女的话多少带着一些恭维。
“原来你们认识我都是靠这个画像哈。”云溪算明白了。
“小姐,您的画像这里只有一副,据说在太子的书房里到处都是。”侍女说道。
“晕,你们太子真是闲着没事干。”云溪不喜欢这样的人这样的做法。
“小姐,别误会,我们太子可是个翩翩君子,不会对小姐又任何不轨之意的。您这边请。”侍女决定不再多言了。
两人穿过花园,终于来到这边最高的一座宫殿里。门外已经有人在等候了。
“云溪。”亲热而熟悉的叫声,让云溪在看到竹叶青那一瞬间笑了。
“竹叶青。”云溪走到离深的面到道:“还是说我应该称你为北国太子?”
“云溪,尚未久别的老朋友,竹叶青和离深随便你唤哪个都可以,都是我的名字。只有北国太子这个名号,让我倍感压力,所以还请老友勿介意,我隐瞒了北国太子这一身份。”离深身穿普通的衣着,仿佛她面前的就是穹城那个亦兄亦友的竹叶青。
“不会的,放心吧,对于我来说,你是永远的竹叶青,亦兄亦友!”云溪也说得坦荡干脆。
两人在门口说了一会话,竹叶青就说外面冷,让云溪进屋聊。云溪点点头,就进去了。
竹叶青的宫殿一如他在穹城的府邸,干净整洁简朴。
“我苏云溪身边竟然有个北国的太子,真是没发现。”云溪当竹叶青是个老朋友一样,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宫女马上上茶,云溪端起来先闻闻再喝,是好茶。
“云溪笑话我了。”离深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铁血手腕,他给云溪的映像就是君子,风度翩翩,也或许她依旧当他说竹叶青老友吧。
“无名说北国皇宫有认识我的人,我想了很久,就是没想到是谁,所以一直认为无名在骗我。今日竟然见到了你,太让我意外了。”云溪实话实说。
“师伯没有告诉你,肯定有他的想法,所以你也别气了,我们的缘分远比我想象的多多了,我还能在北国皇宫里遇到你,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好运气。”离深挺开心的。
“是我特意过来的好吗!听说小公主得了癔症?”云溪很快将话题转正。
说到这个话题离深有些深沉地点点头,“恩,确实吾妹得了癔症。”
云溪疑忽地问:“你没有试过治疗吗?还有你师傅。”
“我和师傅都尝试过,但是只能治标不治本。我和我父王的意思是能根治。师傅说他不擅长这种病的医治。”离深道。
“那为何你们设立那么多规矩,治不好就要在宫内为奴呢?”这点云溪真想问。
离深笑笑说:“云溪有所不知。自从皇榜贴出去之后,进来为吾妹诊治之人络绎不绝,很多人都想来尝试尝试,得到那个黄金万两。吾妹本身的症状就是害怕见生人,突然一下子涌入那么多人,每日上百个人为她诊治,不同的郎中开出的不同的药方,不同的治疗方案,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谁的诊治是有效果的,谁的药方是最好的,最后吾妹病情加重,我不得不同父王商量了对策,这才重新贴了皇榜,说诊治不愈者就要留在宫里为奴。一下子几乎没人来了。”
云溪没心没肺笑着说:“我这不是来了么,我跟着商队过来,听说公主病了,就进宫来了。”
离深笑得很开心,“谢谢你云溪。”
“别谢别谢,等我给公主瞧过之后再谢吧。”云溪摆摆手道。
“好,云溪,日夜赶路,今日感觉如何,可还累?”离深问道。
说起这个云溪就不好意思了,“听说你还去看了我?你也不喊我醒来,丢人死了,我都成猪了,一睡这么久。”
“哈哈哈,云溪没有,离猪还差那么一步,如果今日再不醒,那就真成猪了。”离深爽朗的笑声一如从前。
云溪嘟着嘴对他翻白眼,“就你会气死人。”
“云溪别气,今日我们先叙叙旧,待明日我陪你去看吾妹。”离深自有安排。
“明日再去?”云溪真的挺着急的,“为何不今日就去?”
离深摇摇头道:“今日也有一位郎中在为吾妹诊治,待会拿来方子我们一起看看,然后明日我们再去。吾妹不在宫内,在行宫。”
“不在皇宫里啊?”云溪想,这不在皇宫,她想要找到断魂草不也麻烦了么。
“嗯是的,不过如果云溪希望在皇宫里治疗也可以,我待会就派人让她们明日回宫。”离深尝试着说。
云溪笑着摇摇头,“无事,还是我去行宫。”
离深点点头道:“好,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如果吾妹愿意,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回来。”
云溪点点头问:“她的病是在哪里发生的?”
“就是在宫里,有一段时间她一直在自己殿内不出门,当时我们都以为她变乖了,竟然当起大家闺秀来,没想到过了不到几天,她到处躲,说有人要害她,自那之后就得了这个癔症。”离深给云溪说着情况。
“哦,这样哈。”云溪想这应该就是精神上受了什么刺激,也或许好治,也或许难治,但是不管好治难治,她都要拖到找到断魂草为止。
两人在厅内聊着,云溪突然想起来了问:“你为何将我的画像挂在你宫里做什么?让大家都认识我了,害我不好意思。”
“我离深这辈子没见到过你这样的女子,全心全意希望每个人好,每日去义诊,我画下来也是为了告诫自己,要向你学习,要大公无私。”离深说得十分的理所当然。
云溪站起来蹦达到他旁边,还伸手拍了他一下说:“唉,老大唉,你知道的,我那是为了我的医术能尽快精湛起来,所以才去义诊,号不同人的脉象。”
离深似乎很喜欢云溪这样亲密的举动,笑着道:“那是云溪自己以为,在我们心里的云溪就是无私奉献的。”
云溪蔫巴着坐回去道:“那好吧,你觉得怎么样都好。”
“云溪,今晚宫中有个宴会,你和我一起参加吧。”离深说道。
云溪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饶了我吧,我最怕什么宴会了,虚情假意的,你奉承我一句,我奉承你一句。”
离深笑得更开心了,“云溪,都是沙场的将军们,别担心,他们性子耿直,没有你说的那么多花花肠子。去吧,就当给我们多点时间老友相聚。”
离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云溪也似乎没什么理由再推脱了,随口问:“有没有好酒?”
“云溪爱喝,自然是有的,我这宫里藏酒上万坛,云溪喜欢可以留下来慢慢喝。”离深给云溪的感觉就是爽朗、干脆、大方、待人和善。天都的皇上和勤王爷对离深是不是有什么偏见,为何说他铁血手腕?或许是她还不够了解他吧!
“好,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无名还在等着我呢,我看他好(第四声)吃好(第四声)喝,就没带他一起来。让他留在京城好(第三声)好吃好好喝。所以你还是等下次我跟他一起来了,你再拿出来与我们一起分享吧,要是他知道我在你这里喝了很多好酒,还不对我气死。”云溪劝慰着,她怕她自己一喝酒就误了正事,所以拒绝喝酒。
离深这次笑得更大声了,“云溪想得是,待师伯过来,你和他就住在我这里,每日想喝什么酒就拿什么酒。”
云溪点点头道:“好。”
两人聊着,云溪提议去院子里走走,毕竟她需要熟悉环境,需要弄清楚断魂草到底在哪里。
离深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带着云溪漫步在他的东宫里。
远远的有宫女或者太监看到他们都避开在路两边行着礼。
“我真佩服你。”云溪背着手东看西看说。
“怎么?”
“明明是堂堂的一国太子,还有那么多时间跟我们一起耗在穹城。谢谢你。”云溪不知道这个离深是经常性住在那里,还是偶尔一段时间住在那里。
“云溪有所不知,无名前辈与我师傅显摆说收了个聪明的徒弟,我师傅就约他带着你去穹城一聚,只是你似乎无意去穹城,路上很慢,中途如果不是鸟儿,你我可能就不会相遇。”离深慢慢说着,云溪想起来了,那时候确实是,在分岔路口如果不是鸟儿她早就走了。
“师傅担心你一个女娃儿,让我去接你,近身一看,你就躺在地上不想起。本来我接了你就要回来,只是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甚是好奇。就两日往返于北国和穹城之间处理事情。”离深说起来还想笑,他离深竟然也有为了一个女子而疯狂的时候。
云溪哈哈大笑道:“我也觉得自己太搞笑,早知道我就应该不顾鸟儿的反对,直接飞奔回家的。”
离深的笑容里显得有些没落,想到什么又开心道:“不过云溪,你我能再次相聚是很有缘分的。”
云溪皮笑肉不笑的,如果他知道她来皇宫的目的还能这么说,她就佩服他。
北国不似天都那么冷,这里的冷相对天都那就是不冷了。花园里的还有耐冷的花在开放着。
两人来到湖边上,湖中波光粼粼,几只野鸭正在那洑水,好不快活。
云溪听到有人走路过来的声音,抬头和离深一起看向声音的来处。
“娜拉见过太子殿下。”一个腰肢极细,眼神及妩媚的女子过来了。
离深点点头说:“舞小姐无需客气。”
说完就对云溪道:“湖边风大,我们那那边吧。”
云溪自然是没有异议,只是明眼人一看知道这个舞小姐说为了离深而来,无形中她又当了一次盾牌。
“太子殿下,这位小姐生得好生貌美呀。”云溪还诶开口这个舞小姐倒是说话了。
云溪被赞美,她自己不觉得高兴,却愉悦了离深。
他笑着说:“嗯,是啊,云溪天生丽质,确实貌美。”
云溪暗地里对着离深翻了个白眼装死的动作,让离深哈哈大笑起来。
舞小姐没时间看云溪,她眼里只有离深。
“太夸张了,我苏云溪要是貌美,就没有漂亮的女子了。”云溪揉揉头道。
“苏云溪?”舞娜拉看向云溪问:“可是天都国祁世子的心上人苏云溪?”
这话让云溪心里窃喜,原来容祁和她已经恩爱到北国人都知道了。
却让离深停止了笑容,这个舞娜拉,不适合再留在宫里了。
“舞小姐,我和云溪还有事,先走了。”离深说着就带着云溪离开了,云溪也乐得不跟她玩什么宫斗的游戏,自然乖乖跟着离深。
留下舞娜拉看着他们天人之和的背影想着什么。
两人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就有宫人来报说将军们已经进宫。
离深点点头说:“好,云溪我们一起过去吧。”
云溪真想不想去,“我没带衣服,穿成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她不懂为何第一天来离深就带她去参加将军们的宴会,只是她希望越少人认识她越好。
“已经准备好了,我送你去换。”似乎离深真的什么都准备好了一样。
“我能说我真不想去吗?”云溪睁着眼眨巴眨巴地看着离深。
看到这样的云溪,离深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好,那你就不去吧,你在宫里休息,我过去。”
云溪这下高兴了,拉着离深的衣袖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你先去忙,我先走了哈。”
离深的心一点点的融化,从未有哪个女子在他面前会这样的语气和动作,也或许在穹城就因为云溪这样的点点滴滴让他对她念念不忘吧。
他拉住云溪转身的胳膊道:“不急,我先送你回去。”
云溪道:“那让将军们等不太好吧?”
“无事,走吧。”离深说着就放开了云溪的胳膊,跟她并肩走着。
“对了,你师傅呢?”云溪想他们应该在一起的吧。
“我师傅去了天山。”离深想到云溪这个迷糊终于问起了他师傅来。
“哦,去了天山啊,那里是不是全部是雪,漫无边际的雪覆盖着?”听着天山就应该是那样。
离深摇摇头道:“没有,那里四季如春,师傅怕冷,穹城一别之后就去了,然后我也回了家。”
“哦,这样啊。”云溪点点头。“嗯。”两人不再说什么了,一起走着。
经过挂着云溪画像的殿堂时,离深又站住了,笑着说:“云溪,这幅画是我花了一整日的时间画出来的。那时每日看着你在那认真的号脉,我就很想画下来,回来之后,我一个人关在书房画出来了。”
云溪也看着画说:“你把我画得太好看了,站在画前我都不好意思了。”
离深看着云溪摇着头说:“没有,你本人比画上更好看。”
“哈哈哈,谢谢你竹叶青。跟你在一起我有自信了,而且是相当多的自信。”云溪开心地笑着。
“事实就是你真的很美,不是我说的。”离深笑着说。
两人继续走着,直到云溪休息的宫殿前,离深站在门口道:“你先去休息,待宴会结束,我再过来找你。”
又来干嘛,天都黑了。
云溪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快去吧,我早点休息,明日早起去行宫。”
离深笑了笑道:“恩,也好。那你进去吧。”
云溪对他摆摆手就进去了。
离深站在门口抱着胸突然笑了起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直到侍卫过来催他,他才离开。
云溪躺在床上,这几天睡了那么多,怎么挨着床还能睡着。
睡着前喊来宫女,让她明日早点喊醒她。然后才安心的睡去,晚饭都没吃。
第二天云溪又在晌午才醒来,看着外面日上三竿,心里一直骂自己怎么又睡到了这个时候。
“小姐您醒了?”宫女过来拉开帘子,给她拿鞋子。
“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喊我?”云溪有些气恼。
“小姐无需着急,殿下等着在,殿下说等你醒了再去,不着急。”宫女恭敬地说着。
他能等,她不能等,容祁和梅一也不能等。
快速自己洗好,又自己梳理了头发,她真不会给自己梳理个什么发髻,就是从头顶往下面扎了两个大辫子。
出了门竟然看到离深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在。
云溪小跑着迎了上去,很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竹叶青,我这个睡懒觉的习惯真是要不得。让你等了这么久。”
离深看到她出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看着她奔向自己。
“无事,我这几日都没事,先用早膳吧,就在这里用还是去膳房?”离深问。
对于云溪来说当然越快越好。
“你也没吃吗?”她突然抓住了重点。
离深微微点点头,“我不饿,所以就等你一起。”
他们一起吃早饭在穹城也是基本每天都是,刚开始吃了早饭云溪出去他留在家,之后是他们一起吃早膳,一起出门,下午一起回来。
“谢谢你,那要不就在这里吃吧,吃好啦,赶紧去,别耽搁了时间。”云溪看着离深说。
“好。”离深点点头,让人将早膳端到这边来吃。
没一会,三个宫女捧着吃的过来了。
都是天都的膳食,而且都是云溪喜欢吃的,有豆浆和小笼包,煎鸡蛋,稀饭。
“谢谢你。”云溪由衷地谢着,为了容祁她只身往虎穴,没想到虎穴竟然是安乐窝。
“云溪与我何时这么客气?”离深不喜欢她太客气,这样无形中拉开了两人的关系,淡漠了情感。
“好,那开动了。”云溪说着就吃了起来。
之前他们也是两个人一桌吃饭,除了竹叶青变成了离深,别的都没变,云溪照样吃着。
吃好后,宫女端来热水净手。
两个吃好后,云溪就催着走。离深点头说好。
他带着云溪漫步走出了东宫,门口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停在那。
云溪再四处看看,就这一辆马车。
“云溪,你我同座一辆吧,之前也经常坐一辆车,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离深道。
越快走越好,云溪点点头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待他们上车了,驾车的人才上车赶马,两边的太子卫队跟着。
这阵势让云溪着急,这样得多久才能到。
“大概多久能到?”两人不说话显得挺尴尬地。
“约四个时辰。”离深很享受这样的独处时光。
“哦,好的。”云溪点点头。
伸手拉开帘子看着外面。
离深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包小零嘴放在桌子上。
“云溪,来吃东西。”离深将剥好的吃的放在云溪面前。
“哇哦,你还真是想得周到。”云溪放下帘子,吃了起来。
“如果你觉得无聊,要不我们下棋吧。”离深提议道。
“好哇。”下棋总比两个人对着干瞪眼的好。
抽出棋盘,开始下了起来。
天都皇宫的太和殿里,容祁依旧睡着,梅三在给容祁全身按摩。无名则在吃着东西,除了吃东西和打坐,他真不知道要干嘛。
外殿的梅一也是睡得及沉。
皇上和勤王爷依旧每日都过来,勤王爷待的时间更长,每日他下朝后都会过来待上半日,云溪走得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以来担心云溪能不能找到断魂草来救治容祁,二来担心云溪的安危。
不论是哪一方面,都是不希望出事的。
无名不跟勤王爷说话,也不跟皇上说话,自从云溪走之后,他的嘴巴除了让人拿吃的就是在吃东西。
为了无名,皇上单独设立了一个小班组,专为无名的嘴巴服务。梅七和梅八将无名的需求直达给这个小班组,小班组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吃的喝的送到。不过有一点也好,无名吃一次,就会睡上两天或者打坐很久,大家就可以轻松一下,不用无时无刻都紧张待命。唯一就是他半夜要吃什么的时候比较麻烦一点。
但是为了祁世子,大家都拼了,只要无名提出的,大家都尽力以最好的放到无名的面前。
林连和高兴每日守在太和殿偏殿,没事找事做,太和殿的地,擦了一遍又一遍,门窗擦了一遍又一遍。
远在姑苏的梅六和红衣在得知云溪好好的回来以后,两人摒弃了男女授受不亲之嫌,抱头哭了一场。云溪没有死,云溪还回来了,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开心和高兴。红衣在姑苏的清净寺跪了一日一夜,感恩佛祖带回来了苏云溪。
不论是苏家还是爱之家,听说云溪回来都特别开心,爱之家也搬进了新的住地,一个个努力做着事情,就想做好了等云溪回来。
锦儿在知道云溪好好的回了京城,喜极而泣。
大家都盼着云溪好,都盼着她跟容祁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西夏的使臣在京城碰到钉子后,等苏云溪完好回京后,就派西夏的商人接近苏鸿运,想从苏鸿运这边下手,既然苏云溪回来了,就请高抬贵手放了他们的公主阿依夏。
只是苏鸿运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能白手起家做到姑苏首富,也是极有脑子的。
在西夏商人通过天都得商人接近他之后,他就猜到了这一层关系,如果自己的闺女能顺利做上祁世子妃,他苏鸿运还担心没钱挣么,何况现在容祁已经下令从明月山庄走货。既然祁世子要关着阿依夏,他也是乐得见到的,这样自己的闺女能做祁世子妃就少了个劲敌。所以他以明月山庄忙为由,婉拒了西夏商人的生意。
苏夫人经过之前的“丧女”之痛,之后一直陪着苏老夫人吃斋念佛,不在过问任何世事。只有锦儿回来的时候她才出佛堂,陪着锦儿说说话,问问他最近情况,也会亲手给锦儿缝制衣裳。
这个家,因为云溪,现在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苏鸿运本想出去住,又怕传到别人耳朵里不好听,就忍耐着在家中。
太子离深的马车沿路走着,路上的行人都往旁边避开着。马车里的云溪和离深下棋正在难舍难分,云溪放下了个棋子,看到不对,立马拿起来说:“哎哟不对不对。”
离深也不点破她,耐心的让她悔棋,让她仔细想着。
车旁边的侍卫很好奇,太子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太子与云溪小姐在马车里下象棋真的这么好玩吗?
有了象棋,四个时辰的车程应该也不那么漫长了。一路上云溪耍赖悔棋,最后还是输了,无病呻吟着N次。
“我这个棋艺怎么这么菜呢?”云溪将棋子放在手背上玩着,问他。
“云溪的棋艺是没有逢到对手,哈哈哈。”离深很喜欢跟云溪一起,总是让他很开心,忘记许多烦心的事情。
马车里一片和谐。
“太子殿下。”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是丞相府的方小姐。”
离深面色无变道:“请!”
说着就跟云溪说稍等一会,拉开了旁边的帘子。
云溪透过帘子看到外面测轿子走下一位女子。
“雨蝶见过太子殿下。爹爹说殿下今日带郎中去给公主看病,雨蝶想请太子殿下带雨蝶一程,雨蝶好久没看到公主了,想沾了殿下的光去看看她,不知殿下可方便?”那女子走到马车边上温婉地说。
“美女哎。”云溪也喜欢看美女。
离深回头看了云溪一眼说:“一般般吧。”又对外道:“方小姐请上车。”
驾车的人放下木枕让方雨蝶上了车。当方雨蝶看到云溪的时候抽了一口气。
“你就是天都得云溪小姐?”方雨蝶看着云溪道。
云溪伸手揉揉额头,她真的这么出名吗?
“方小姐,这是云溪。”离深示意请方雨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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