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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儿。”容祁回过头看到云溪,立马拥着她过来坐下。
“是不是我这段时间耽搁了你太多事情?”云溪问。
她失踪的时候他疯了一样的找她,找到了,她在昏迷中,他衣不解带的在一旁陪着,亲力亲为;等她醒过来修养中,他又忙着陪她,哄她开心。
“溪儿,这些于我都不是重要的事情。”容祁的目光好像在看珍宝一样。
云溪没有接嘴说,而是转移话题问他有没有吃早饭。
她心里明白,容祁想说的什么,只是都不点破比较好,或许某天他发现她不是他的良配,那时候她抽身离开,没有太多念想,快刀斩乱麻比较让人心情尽快恢复。
吃过早饭,云溪让梅六搬了好多书道容祁的书房,容祁做事她看书,两人十分和谐。
容祁看着窝在软榻上的云溪,要坐没坐姿,要形象没形象,但是却让他极爱。
每日云溪早早到书房看书,容祁想拉她出去转转她都是转一会就回来。
她听梅三说了,很多事情要等着容祁决策,只是容祁都搁置不理。
时间如白马过隙,一晃十来天过去了。这一日午后,容祁陪着云溪在园子里散步,看着四周绿得发黑的树叶子,夏天来了。
云溪拉拉容祁的衣袖说:“喂,我们回京城吧,这里再好也不是梅园。”
这话愉悦了容祁,梅园是他的家,却被云溪喜欢着惦记着。
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好。我们回家。”
“我们明日就回去吧。”云溪又说。
“好,听溪儿的。”容祁笑着说。
既然说回家,云溪就说要回去收拾东西,容祁则是去了书房,交代梅三喊此地祁记的各个掌柜过来见一见。
云溪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唤来梅六,让梅六去帮着买些本地的特产,说要带回给那些被她牵累的众人,另外带一些比较好的给勤王爷。
只是在掏钱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的钱都在梅园的房间里,而之前她出门揣的银子给了几两那个马车一家之后,所剩的碎银,也早就在被绑架的途中丢失了。想了想,她让梅六等她一会。
云溪提着裙摆小跑到书房门口,梅三守在门口,看到她,把身子往旁边让了让。都到这门口了,云溪也不退缩了,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容祁的声音传出来。
云溪一推开门,发现屋内坐满了人,站在门口她有点进退两难。
“溪儿。”容祁说着就站起来过来迎她。
云溪想反正来都来了,梅六还在那等,就快步来到容祁的桌子边上,虽然是件小事情,但是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她抽出一张白纸,拿起毛笔,写了张借条。
借条
今日我苏云溪向容祁借纹银五十两,回京城后归还。
苏云溪
写完放到容祁面前。容祁失笑。
底下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人,听说祁世子不近女色,这次来此地却是为了一个女子而来,那女子受伤了在此修养,他也留下来了。百闻不如一见,看来面前这女子就是祁世子的心上人了。
在容祁想要伸手撕掉的时候,被云溪拦住了。
“别撕掉,这个待回京城后我还了,你还要还给我的。”云溪把借条折叠好放进容祁的胸口。
“溪儿。”容祁不理解。
“我坚持。”云溪说。
看着面前坚定的女子,容祁也不再说什么了。
“木掌柜,从你那支取一百两银子……”容祁还没说完,就被云溪拉着衣服说五十两。
“五十两银子给梅六,梅六在……”容祁看向云溪。
云溪接嘴道:“在二门中厅堂。”
容祁点点头都木掌柜道:“辛苦你了。”
木掌柜领命离开。
云溪也要走,却被容祁拉住了,“溪儿,你就在这里看书吧。”
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人,她可不想在这里带着。
“我不跟梅六去哦,我回房间睡一会。”云溪有些想笑,她明白容祁的担心。
“那好。”容祁得到云溪的保证才放她走。
容祁看着云溪离开的背影,目光柔和而温暖。
云溪走后,屋内又是一室冷清,大家开始恢复正题说正事。
这一下午云溪都在房间,先睡了一会,再收拾一些琐碎的东西,因为她受伤之后,容祁坚持跟她同床睡,所以好多东西都是两人共用,而那些东西梅三会收拾好的,无需她操心,由于容祁不喜欢近女色,所以照顾她的除了容祁还是容祁。
梅六买了东西回来的时候来喊云溪去看了,云溪一看很满意。
容祁说晚上设宴,忙坏了别庄的众人,这里第一次设宴,大家齐动手。
掌灯时分他们才从书房出来,容祁没看到云溪,就让梅三带着众人去了大厅,他去了房间,云溪却睡得正香。
“溪儿,起来吃饭了。”容祁伸手捏了一下云溪的小脸。
“天黑了吗?”云溪问。
“早就黑了,起来吃饭吧,今晚我请他们在这里吃饭,你随我一起。”容祁把脸埋在云溪的脖子间闻着她的香味,惹来云溪一阵娇笑。
“坏蛋别闹了,你出去让我起来。”云溪笑着往被子里缩。
“好。我们一起过去,我在外间等你。”容祁晾了那么多人太久确实不太合适,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让云溪起床。
快速穿好衣服,又洗了个脸,看着镜子中乱糟糟的头发,喊容祁。
“溪儿,何事?”容祁闻声进来。
云溪指着镜子中的自己道:“喏,你看,疯婆子来了。”
容祁笑着拿起了桌上的梳子,开始为她绾发。
两人在房间呆了好一会,容祁为她梳好头发,又净了手,才牵着她一起来到厅堂。
众人都已落座,主位上留了两个位子,看到容祁牵着云溪过来,都站起来了。
“大家请坐。”容祁在主座上客套着。
云溪闻着酒香直咽口水,容祁了解她的小心思,借口说身体不适,陪着云溪没有喝酒,让清木代为陪酒。
这个晚宴虽然容祁没有对大家介绍云溪是谁,但是容祁对她体贴有加,都是众所瞩目的。有些虚浮的东西,云溪也是不看在眼里的。
今夜宾主尽欢,直到深夜,众人才告辞离开。
云溪比较爽,下午睡了那么久,刚好晚上睡不着,现在好了,到了快要子时了,也累了,开始犯困了。
两人洗漱之后容祁抱着云溪躺在床上。
“溪儿,明日我们睡到自然醒再出发。马车在路上慢慢来,你不要着急。”容祁很心疼云溪又颠簸。
“我真的完全好了,你不要担心啦。”心里甜滋滋的。
经过这一次的被绑架,云溪心里对容祁的芥蒂又少了好多分。
在云溪睡着之后,容祁起来了,这么多日,他没有问过慕容小小的任何事情,尽管慕容家没有人来,但是他知道慕容家肯定乱成了一窝粥。
书房里,清字辈的除了清金和清火其余的几个人等在那里。
“慕容家现在还不敢太大的反击,之前停掉的生意链恢复起来,祁记再在各县着一些优越地段再开些铺子,把明月山庄的货物铺一些。至于慕容小小……清土,你把她送去蛮荒之地,告诉她三年之后如果她活着出来,这次的事情我就放过她放过慕容家。”
关于对慕容小小的处罚,容祁想了很久很久,一边是他在天的娘亲,一边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他不想对不起娘亲,又不想放过害他护着的人。或许只有流放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让她听天由命、自生自灭。
清土来到关押慕容小小的暗室里,像当初绑匪对待云溪一样,塞了一块布在她嘴巴里,又装进了黑色麻布袋子甩在马背上一路颠簸着。
清晨,云溪早早的醒来了,要回梅园了,她真的很开心,那是容祁的家,而她也习惯了在那里生活。
伸手沿着他的眉毛,他的鼻尖他的轮廓画起来。容祁握住云溪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溪儿。”容祁眼睛睁开里面一片浑浊,早晨她在怀里乱动,对于他来说是极大的考验。
“懒虫起床了。”云溪换一只手捏着容祁的鼻子。
“好。”容祁想得赶紧起来,再不起来,等下真的要提前洞房了。
两人打打闹闹的起来了,洗漱好,又互相梳理好头发,这才携手去膳厅吃早饭。
早饭云溪吃得不多,说她要在路上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在沿路买着吃。容祁现在对于云溪,那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无任何反驳。
所以说恋爱中的人都是盲目的。
在容祁的马车驶出别庄之后要穿过县城,还没到城门口就看到当地的县主带着大小官员在路边上迎接。
这消息也忒灵通了吧。
容祁的马车经过县主身边的时候,清水上前跟县主客套了一下,说世子在休息,县主的盛情他心领了,让他多做善事,多为百姓积福等等。
云溪在里面听着清水说话,趴在容祁怀里笑,这个清水那么个清冷的性子,没想到说起官腔来,还一套一套的。
“喂,你身边的人都这么坏吗?”云溪问容祁。
容祁放下手中的书对云溪道:“恩是的,都是这么坏,离我越近的越坏。”
这个破男人,不就是很明显在说她很坏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本小姐再坏也没有你坏,你都坏透了。”
车外人声嘈杂,看来进城了。
在容祁的队伍最前面,是一个骑着马拿着锣鼓的当地的官差,敲着锣鼓大声叫让道。
云溪微微蹙眉道:“你每次经过大街上都是这样吗?”
容祁摇摇头,让赶车的梅三传一下,让前面别敲鼓了,不要扰民,让车队安静的通过。
很快前面就没有了声响,云溪抬帘子一看,百姓们都立在两旁,看着马车通过。
“容祁,你之前没有来过这里吗?”云溪问。
“来过。”容祁点点头。他在年幼的时候随母妃来过几次。
“哦。”云溪不好多看,真是无聊啊。
马车行走在大街上,突然出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请留步!”
容祁听到声音眼睛眯了眯。
“主子,是慕容老爷子的。”马车边上骑马的清水说道。
“停车。”
容祁想了想,喊停了马车。
慕容家的?是不是慕容小小家的,也就是容祁的娘舅家。
“溪儿,我下车去看一下,你在车上等我。”
容祁不想让云溪在人前,多一个人认识可能就多一分危险。
云溪点点头,“嗯,你去吧。我不下车。”
走下马车,慕容水源也被人扶下来马。
“慕容水源参见祁世子。”慕容水源说着就要跪下。容祁示意,清水一个快步就托住了他。
“都是自家人,外公无需客气。”容祁看着面前老态龙钟的老人,那天气急了去慕容家,没有好好看看这个老人。他说自己母妃的父亲,如果母妃在的话,或许他们之间会多一些亲情,只是母妃不在了,很多东西都随着时间被冲淡了。
“祁儿这些日子在别庄,你舅舅们本想请你回去住,被我拦住了,曾经祁儿很喜欢住在外公家,只是如今你长大了,外公担心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没让舅舅们去找你。这些日子外公和舅舅舅母们都在反省,有些事情还望祁儿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有些人应该自食恶果,祁儿不用忌讳。”慕容水源的几句话,让慕容小小彻底没有了希望。
“外公,溪儿还在车上,祁儿不再多留了,等某日祁儿大婚,定着人来请外公去喝杯薄酒。”
说完,容祁对慕容水源行了个礼,就转身上车了。
慕容水源回礼后站在原地目送着容祁的马车离开,今日早晨,他已经知道了容祁恢复了慕容家所有的生意往来,让他这近二十日来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幸好祁儿还念旧情,还给了薄面。慕容小小那个孽畜,害自己不行,还想拉整个慕容家族下水,真是死有余辜。
周边的百姓们终于看到了如神祗般的祁世子,一个个都被惊到了,祁世子比画像和传说中的更加俊美!
相传在之后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此地的未婚女子都不愿出嫁,只因梦中尽是容祁的影子。
慕容家到京城,快马的话一天就能到,而容祁的马车整整行驶了三天才到京城。
看到勤王府的朱红大门,云溪真的有种到家了的感觉。
守卫看到容祁的马车,赶紧打开门,铺上木板。
跟着容祁的马车都是从正门走,这样的待遇云溪真没有多少优越感。
只是在云溪没有看到的角落里,是哭得稀里哗啦的乐儿。
马车直接行驶到了石桥头。远远就看到红衣一行人站在那里。
云溪急急忙忙下了马车,看到红衣就抱了上去。
“红衣,我好想你。”云溪撒着娇道,红衣瘦得好厉害,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红衣真是自责到了极点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小姐,对不起。”红衣的声音哽咽了。从来她都是个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云溪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好想哭。
“傻红衣,我这不是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吗?而且那日你已经尽力在保护我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时候另外一拨人又趁虚而入,所以呀,这次真的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该想着偷跑回府。”说完又看了下车的容祁一眼,大声地说:“所以呀,这次如果你们要被惩罚,我也要跟着被惩罚。”
容祁自然是听到了,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傻溪儿,你要想求情,直接枕边上对我撒个娇不就行了,还需要这样嘛!
“小姐。”红衣还想说什么,被容祁打断了。
“好了,红衣,这次的事情,我们大家都有错,既然都有错,那罚谁都不对,所以此事从今日起一笔勾销,以后多个心眼陪着溪儿。”容祁不想让云溪不高兴,自然就顺着把台阶接下去咯。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红衣,我要吃……”吃之后的话都是在红衣耳边说的。
红衣看了一眼容祁,最后还是点着头,先回去了。
“溪儿,刀鱼你想吃就吃,吃完了我去把皇伯伯那里的都抓来。”容祁看到云溪的唇形说的是刀鱼,其实在红衣看他的那一眼,他也能猜到是刀鱼梅园里虽然都是宝贝,但是只有刀鱼红衣会迟疑一下。
“哈哈哈,你真好。”云溪说着讨好的挎在容祁的胳膊上。
当日跟着云溪的十个暗卫也都垂首站在一旁。
云溪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站定了,“你们都别这样,那日真不是你们的错,谁知道除了个西夏公主,还有别人想要我的命,这个怪只怪你们家世子,桃花太多。”
容祁看着云溪说着,也不恼,只是在一旁静静等着她说。
“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我让梅六买了些吃的,等他车子进来,就让他分发给你们,那个是谢谢你们到处找我的。”云溪说着就跟容祁踏上了石桥。
梅一带头的梅字辈除了梅三和梅六,其余的人也在梅园里立成一排看到容祁和云溪过来的时候往地上一跪,异口同声道:“请主子惩罚。”
容祁挥挥手道:“溪儿被抓走,我的错最大,这次我们都反省一下,以后多个心眼。”
“是主子。”又是异口同声。
云溪笑嘻嘻地道:“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梅六带了好吃的,等下找他去拿哈。”
容祁带着云溪回到屋里,房间每日都有人打扫,屋内一尘不染。云溪目测,那个垫着的被子似乎又增高了。偷偷笑了一下,不知道这是谁弄的,还想着她以后就住在容祁的房间一样。
云溪和容祁回来,勤王爷也立马接到了消息。差人来问候了云溪怎么样了,并送了些补品。
云溪看着补品,对容祁说:“我给勤王爷也带了些东西在马车上,等下让梅六送过去。”
容祁感叹着云溪的贴心。笑着道:“我的溪儿真是好,东西我带过去吧,我去看看父王最近如何了,这些日子我只传了三封信回来。”
“好,你去吧,坐马车太累了,我等下洗个澡就睡觉了。”
“恩好,在我这里睡,床我已经吩咐他们重新铺垫了厚厚的被子里。”原来是容祁交代的呀!
容祁走后,云溪在容祁的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就在洗浴间洗了个热水澡。看到整齐的床铺,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她可不想还没成亲,就跟人家暧昧不清。其实她忘记了她早就跟容祁暧昧不清了。
勤王爷的院子里,还是人满为患,妻妾众多也是好事,至少不孤单。
梅三过来禀报容祁来了,勤王爷遣退了众人。
“父王。”容祁作揖道。
“祁儿,那个丫头可还好?”勤王爷问。第一个入了儿子心扉的姑娘,怎么也要好好的。
“谢父王关心,她很好。”容祁让人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父王,这是她从易县带回来的补品,说是特意给你买的。”
“有心了。”勤王爷想这样一个姑娘,很贴心,确实适合呆在容祁身侧,常伴左右。
“只是有些事情我想跟父王说一下。”容祁坐在靠近勤王爷的边上。
父子二人在屋内聊了很久容祁才离开。容祁出来的时候,刚好容浩过来,容浩恨死了他,却不得不行礼。容祁点点头没有说话就走了。对于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他真心没有太多感情。
容祁在回去的路上想,为何现在他眼里有云溪,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为何父王娶了母妃之后,跟母妃很恩爱,却还是接二连三的纳妾生子。难道父王不爱母妃么?但是他眼里他们非常恩爱的,从他懂事起到母妃过世他们都从未有过一句争吵。
回到梅园,看到屋子里亮着灯,家里有人在等着他,这感觉很好。
只是在看到整齐的床铺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
“溪儿呢?”容祁问。
梅四出来说云溪小姐沐浴过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小女人真不听话!
“主子,云溪小姐没有用晚膳就睡了。”容祁到云溪房门口的时候梅六说道。
“嗯。”容祁点点头伸手推门你这次门一推就开了。
她的房门没有拴起来,是因为他。这让容祁有多了一些开心。
床上的人缩成一团,她就喜欢缩成一团睡觉,在他怀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溪儿。”容祁坐在床边上摸着云溪的脸喊着。
“嗯,你回来了?”云溪睡眼惺忪的问。
“恩,起来吃饭吧。”用手指把她的头发往后梳着。
“好。”云溪又赖了一会床才起来。
洗漱之后她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出事之前,红衣说带她去风雨楼尝尝手艺的,她还没吃到。
“梅六,厨房准备了饭菜吗?”云溪问。
“已经准备了。梅三去拿了。”梅六道。
容祁看云溪的样子问她想吃什么。云溪说想去尝尝风雨楼大厨的手艺。
为云溪把头发梳了一下,笑着说:“这个简单,明日让他来梅园专门为你做一顿吃的。”
云溪摇摇头道:“那不好,我觉得大厨烧菜只有在饭馆里吃才有意思。而且要多几个人。”
“好,明日中午我们去风雨楼吃饭。”
“容祁你太好了。”云溪说着还故作感激的拥抱了他一下。
在容祁的坚持下,他们还是到他院子的膳房吃的饭。
看到桌子摆的一大条清蒸的刀鱼,云溪开心得哇哇叫。看到云溪开心,容祁也是极开心的。
“容祁,明日我是不是可以喝点小酒啊?”趁着高兴,云溪开始有所祈求了。
“这个可以,刚好皇伯伯那里有点上好的竹叶青,我也好久没喝了,明日早上我早点去宫里给你拿。”这皇上的东西,容祁好像是自己的一样,说拿就拿。
“好。我在家等你。”云溪开心了。
“恩,等下让梅三去宫里将一下,有个御厨做的桂花糕很好吃,我带些回来给你尝尝。”
“哎哟容祁,你真是我的小棉袄,好贴心呀。”云溪王容祁的碗里又夹菜又夹鱼的,好不欢喜。
晚膳后两人在院子里走着,借着灯光,云溪看之前栽种的花草被红衣照料得很好,下午看到碧波仙子也长出了新的叶子。红衣在家真的是用来心里。
走了好久,云溪想睡觉了,拉着容祁道:“容祁,跟你说个事情。”
容祁说好,就停在云溪的面前。
“我昨晚上做梦嘛,有个女菩萨对我说让我不能成亲前住到男子房中,所以呢,我今晚开始要回房睡了,你自己好好睡哈。晚安。”说完就往回跑。
容祁在原地好笑地看着云溪的身影,竟然不去他的房间睡,那没关系,他可以去她的房间。
“梅三,准备热水。”容祁回到房间就去沐浴了。
云溪回房间的时候,想起来还有容祁的钱没有还给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五十两银子给红衣让她送给容祁,把借条拿回来。
没一会红衣果然把借条拿回来了,云溪把借条压在床底下,这个可是她的尊严,她才不要从男人手里拿钱花呢!
准备睡觉了,却想着这个门该怎么办,闩起来再用桌椅抵着都阻挡不了容祁,索性只闩着吧。
果然,云溪被子还没捂热,容祁就来了。
“溪儿,开门。”这次容祁在外面敲门。
云溪翻了个白眼道:“不是说不能一起睡的吗?”
“溪儿,我做噩梦了。”
容祁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让云溪佩服,这才多大一会,他就睡着了,做了噩梦,谁信呀!
“不是有梅三吗?让他在你床边陪着,你还怕什么?”云溪出了个馊主意。
“溪儿,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容祁还是想让云溪亲自开门。
“你这个男人真是!”云溪嘴上说着,还是起来去开了门。
门一开,容祁就一把抱住云溪。
“溪儿,你真不乖。”容祁说着就一把抱起云溪,惹来她一阵尖叫,紧紧抱着容祁,就怕被他摔倒。
“容祁,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云溪吼道。
“溪儿,别大吼,会嗓子疼,要骂我,咱们进被窝慢慢骂。”容祁把云溪放在床上,自己再返回关上门。
床下云溪会叫骂,但是进了被窝,云溪反而不说话了。
“溪儿,现在你可以开心的骂我了。”容祁捏捏云溪的脸道。
云溪拍开他的手道:“一边凉快去,本小姐要睡觉了。”
再不论容祁怎么惹她,她就是不说话,最后两人就那样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云溪还在睡,梅三就接到宫里的眼线传来的消息,说皇上允许阿伊夏公主住进勤王府。
容祁得到消息的时候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红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点着急,她找到梅三,把当日的事情跟梅三说了,梅三再转告给容祁之后,容祁想了想,让红衣喊醒云溪,说他有事去姑苏,顺便带她回去看看。
没喊醒的云溪,本来起床气很重,说是去姑苏,一下就醒来了,开心得哇哇大叫。
“小姐,主子说要快点。”红衣在外说道。
“好,红衣,你进来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赶紧洗漱。”
云溪欢快的在房间跑东跑西,嘴里哼着小曲,心情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红衣看着云溪的样子,心情也情不自禁的好起来。
“红衣,你看着给我收拾几套换洗的衣物哈,我去容祁那里看看。”云溪的头发散披着,就兴冲冲的去找容祁了。
容祁院子外都他的马车都等着在。梅三在往车上装东西,看到云溪披头散发的样子赶忙别开眼。
“容祁。”云溪高兴的快步跑到容祁的书房。
“溪儿,怎么啦?”容祁正在收拾一些文案,在看到云溪的样子,笑了笑。
“容祁,真的是回姑苏吗?”云溪两颊微红。
容祁放下手中的东西,牵着云溪的手来到洗浴室,往镜子前一坐。
“溪儿,我何时骗过你。我把你头发梳理好我们就出发。”
“嗯嗯。”云溪使劲的点点头,离开家好几个月了,她真想家想她的朋友们了。
红衣收拾好云溪的东西就拿到了马车上。梅三也搬得差不多了。
从云溪起床到离开勤王府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她感觉像做梦一样。一直到出了城门,她还在问容祁是不是真的要回姑苏了。容祁只是笑着肯定的点着头。
“容祁,你真好。”云溪抱了一下容祁以表感谢。
“既然知道我好,以后就不要再对着我闩门铃。”容祁低声地说。
云溪一阵脸红,“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个门对于你来说不就是个摆设嘛!”
“但是我还是喜欢溪儿心甘情愿的请我进去。”容祁在云溪耳边轻声的说。
“哎呀,你讨厌,我要出去透透气。热死了。”云溪说着就拉开帘子靠在门边上。
梅三赶车,红衣在旁边,后面还跟着一辆装东西的马车。云溪在出发前让人把京城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买了好多,容祁想着这一辆马车装不下,就特地让清土又驾着一辆马车装东西跟在后面。
“唉,跟你们说哦,我们姑苏那叫一个美,山美水美人更美,梅三,你没找老婆吧,要不要本小姐给你介绍个姑苏的姑娘带回来?”
梅三脸一红道:“云溪小姐,我还小,没成亲的打算。”
一听这话,云溪就凑近他身边小声道:“梅三,你难道想学容祁,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成亲吗?”
刚说完马车里传来咳嗽声,咳嗽完容祁说:“溪儿,你这是在说我很老吗?”
“没有没有,你年轻得很,风华正茂。”云溪一脸谄媚地笑着。
容祁摇摇头不理她了,看着手中的书。
一路上云溪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最后终于累了,回到马车里面,靠在容祁的腿上睡着了。
对于勤王府来说,今日有一件大事,那就是西夏国的公主不住驿站,住勤王府,本来这是个无理的要求,只因为西夏公主阿伊夏说勤王爷在西夏受的伤,她想住进来,对勤王爷多一些关心,以表西夏国主的心意,增加西夏和天都的友谊。
勤王府上下虽然得到的圣旨是这样,但是都心知肚明,这个西夏国的公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世子也!如果西夏公主真有那个心思,早在勤王爷回府修养的时候,她就应该过来了,而不是这个时候勤王爷基本恢复了的时候才来。
只可惜这个阿伊夏公主,再怎么会算,也没算到容祁头天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也是就阿伊夏公主前脚从驿站出发到勤王府,后脚容祁的马车就出了城门。阿伊夏到了勤王府,先去见了勤王爷,送上了很多很多西夏国的补品,又留下西夏国的太医为勤王爷把脉问诊。折腾了一上午,午膳过后,容丰带她去她住的院落,阿伊夏故作无意的问起了祁世子,容丰说世子一早就出门了。阿伊夏的那个脸色好像摸了锅底灰一样。
“祁世子不是昨日才从易县回来的吗?”阿伊夏问。
容丰点着头道:“是的公主,世子经常有事情出门在外,经常半夜走的,过段时间又在家吃早饭,我们做下人的对世子的动向都是不清楚的。”
阿伊夏气得嘴唇都咬破了,这个容祁,肯定知道她要来,这才连忙就走了,她真的那么让他讨厌吗?
“管家,祁世子平日里住哪里?”阿伊夏问。
“世子在家住在梅园。”容丰如实回答着,世子留下来的口信是稳住阿伊夏,将她软禁在勤王府,待西夏的事情查清楚之后再放她离开。
“一听这名字就好听,梅园在哪,我能去看看吗?”阿伊夏问。
容丰道:“公主,恕属下无能为力,世子的梅园除了他的人,是不允许进入的,包括老奴在内,我们都没有进过梅园。”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阿伊夏不信。
“老奴不打诳语。公主,请看,前方就是你要住的院落,已经打扫过了,奴婢也安排了十个听您差遣。”
“嗯。”阿伊夏想先住下来再说,反正梅园跑不了,容祁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日子他会回来。
就这样,阿伊夏住下来了,在勤王府除了王爷的院子就属这个院子最好。勤王府多的是单身的公子,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子还是个公主,就让人来打听套近乎,只是阿伊夏一心扑在容祁身上,别的那都不是她的菜,入不了她的眼。
看着勤王府美景如画,只是再怎么美丽也不及那一人,阿伊夏没心情欣赏,但是一想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容祁所熟悉的,她也就心情好一些了。
喜欢上一个人最高的境界可能就是这样的吧,感觉他呼吸过的空气对于她来说都是甜美的。
云溪和老鸭从姑苏出来是顾着的马车,一路相当辛苦,现在回姑苏,马车想哪里停就在哪里停,想快就快点,想慢就慢点,沿途的风景,现在也能好好欣赏了,总之相当惬意。
这次云溪才知道容祁其实真的很忙,沿路都有人或者飞鹰或者飞鸽送来书信。
“梅三,之前我修养的时候,容祁那么多事情怎么我都没看到过他处理?”云溪悄声地问。
梅三看了一眼里面,没有动静,就低声的说:“主子那时候都是在云溪小姐睡着之后再起来处理事情的。”
云溪心里内疚了一下,在她生病的期间,他都没有休息好。
天快黑的时候,马车到了小镇上,梅三问过容祁之后把马车赶到了祁记米行,红衣拿出勤王府的腰牌给掌柜,掌柜连忙打开门,点头哈腰的在马车边上请安。
容祁带着云溪下来之后,就在这里住下了。
条件比较简陋,对于云溪来说都无所谓,但是容祁不行,他进屋子之前,梅四已经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换,被子从垫的到盖的也全部换了。
米行的掌柜战战兢兢的,他说第一次看到容祁,他从未想到过远在京城的祁世子会亲自下来查看商情,还住在米行里,他和伙计们小心的应对着,生怕哪里出点差错。云溪看着觉得真好笑,容祁还真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