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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清有些犹豫,探问道:“王皇后被人毒害,你可知道是谁?”
锦玉轻嗤一笑道:“当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会去告发她了。到时还能领功请赏呢?”
慕容玉清脸色严谨,暗暗提醒道:“王皇后中毒之事很严重,这不仅惊动了雁国民众,还让太子党蠢蠢欲动。而且他们已经揣测是谁下的暗手,恐怕近些日会有所行动。”
锦玉眉扬淡淡一问道:“所以呢?”
慕容玉清神色认真说道:“如果是我熟悉的人,我只想告诉她,最近这段日子一定要好好警惕,保护自己。如果她不介意,她可以……”
锦玉好奇侧头疑惑道:“可以什么?”
慕容玉清眼眸闪烁着坚毅道:“她可以来找我,虽然我没多大势力,但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
锦玉莞尔一笑,便主动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显得亲密,吐纳若兰道:“你对她真好!”
慕容玉清身形一僵,愕然的看着她洁白无瑕的手就那么直接放在了他手上。
顿时抬眸迷惑看着她,见她幽眸含媚看着他,这种美好的触动就像是羽毛轻撩心尖,但理智逼迫他清醒,便轻轻将她手拂开,有些脸红问道:“你约我来到底是为何?”
然而侧着身,似乎内心在挣扎和纠结,更多是矜持。
锦玉见他将她手拂开,她也不尴尬和生气,反而嘴角划过抹趣味。
她扬声质问道:“慕容玉清,你是不是喜欢我?”
慕容玉清身形又是一僵,诧异的看着她,见她脸色严谨,没有开玩笑口吻。
他心里有些慌乱起,顿时不知如何去回答于她。
半响才低声道:“也许……可能。”
锦玉眉蹙道:“是或不是?”
慕容玉清已被问得冷汗淋漓,苦笑自己实在是太紧张,想起楚赫熠对他说过的话,似乎才鼓起点勇气承认道:“是的,我喜欢你!”
锦玉脸上一喜,嘴角漾起抹得意。
然而却是好像接受他的心意,大胆提议道:“那我们从今日起试着交往吧!”说完,她脸色就有丝羞涩,眼眸闪烁着期待看着慕容玉清。
慕容玉清又是心里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她。
他迷惑不解问道:“为什么,你会突然要选择我?”
他可是知道她的身边还围着一个比他有能力和厉害人。那人明明比他还优秀,她居然会选择他。而且那人那么霸道,她就算选择他,那人也不会允许吧?
锦玉神色认真说道:“因为你身份背景不高不低,你为人正直严明,你低调而清润,你机智而有情义。而我,只想后半辈子过没有纷扰及温馨的日子。所以我们很合适。”
慕容玉清神色一怔,呢喃道:“就因为合适?”却是摇头苦笑,有些痛心说道:“如果是这样,这选择很明智,但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人。”
锦玉顿时轻微一笑,却说道:“喜欢这种东西太玄乎,但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慕容玉清没有问她是否喜欢摄政王,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约他,然后坦白告诉她的想法,他本该欣喜若狂,但是他此刻心里却异常的难受。
这种难受让他觉得自己可笑。
锦玉见他脸上有顾虑,便走上前,伸出手温柔的要去摸他的眉宇。
咫尺容颜充满蛊惑道:“你不必忧心,我是心甘情愿的。”
慕容玉清似乎被她的温柔动作给触动,顿时神态有微醺看着她起来。
后来他脑袋一片空白,他想放弃自己理智和洞察人心的敏感多疑。
原来她在他心里是如此重要,他爱的是那么卑微,他知道她不喜欢他。
所以他不敢坦白承认,因为他没勇气。
但是她接受他的理由让他觉得有些安慰。
但此刻他很累,他想忘了自己。
慢慢他的呼吸打到了她的脸颊,很快,他的手抱住了她身,而她睫毛微颤,情不自禁的闭了双眼,直到他的薄唇贴近她的朱唇那刻。突然“扑哧”一声的笑打破了这美好时刻。
慕容玉清理智回神,猛然推开她身,接着眉皱的抬眸看见旁边的一棵桃树枝上坐着一抹穿冰蓝衣袍,头上用支冰蓝雕龙的玉簪束发,周身贵气逼人,却身姿秀雅躺在树枝上,一手枕头,一手拿酒壶。
他单凤眼若星河璀璨,玉面朱唇,看上去潇洒而悠然,他猛然灌了一口酒,对着远方呢喃道:“英雄一盏酌江月,最难消受美人恩,纵使今时千日醉,不谙前人一回真。”
锦玉眼眸含惧的看着树上的楚赫熠,脸上尽显慌张,而手心却出汗起来。
慕容玉清惊愕和尴尬之余却是愤怒看着楚赫熠道:“你怎么会在这?”
楚赫熠身一坐起,解释道:“不要误会,本宫只是趁阳光明媚,出来找个地方静静晒个太阳。却没想到会遇见你们俩个……”说罢,眼眸却是复杂向锦玉打量而去。
锦玉一直低着头,突然急说道:“抱歉,慕容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就像避猛兽般急步离开了。
楚赫熠一个旋转身漂亮落地,就眼眸深意看着那逃之夭夭而去的锦玉感叹道:“兄弟,我说你一早上就神色不对劲,神神秘秘的,原来竟然是幽会佳人。真是没想到你幽会也能撞上我休息,看来你我真是缘分深啊!。”
慕容玉清脸色通红,深吸口气,似乎忍住了揍人怒气,冷笑说道:“那你现在看见了,高兴了吧!该笑话我了。”
楚赫熠摇头微叹,再是正色问道:“非也,非也。其实我和你说吧!这种事情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幽会再正常不过,但是你确定这是真实的还是虚幻?”
慕容玉清身形猛然一僵,却低眸闪烁,有些忧伤沉凝,难以回答他这个问题起来。
楚赫熠轻拍他的肩膀,好意提醒他道:“你心里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他会怎么做。所以这样快的节奏,明显有诈。”
接着楚赫熠就一边灌酒,一边徐徐念着离开道:“水中月,镜中花,可探虚实?梦里人,杯里客,不晓是非。枕角风,鬓角雪,谁知苦甘?”
那诗里的提醒悠悠回荡在他耳边。
慕容玉清袖下手握紧,眉皱看着楚赫熠离开方向深意自问道:“我该感谢你,还是该恼怒你多事呢?”
接着便是悠长的一声叹息回荡在桃园里。
茗芯院
上官璟睿穿着一身月牙白广袖长衫,衣襟绣云纹,高挺若柏杨的身姿,似神似仙站在了厢房门前。
伸出手有些犹豫,眼眸有些害怕要去推眼前这扇门。但他终于鼓起勇气,把门推开。
以往他习惯推开这间厢房的门,那时候他会看见床榻上躺着一抹小身影。
若是下雨,他会立即到窗前把窗户关掉。他再摸摸她身体是否很冷。
他每天都会来这厢房走三次,早中晚,给她把脉和驱使内功,给她喂茶,给她擦拭脸上和手心的汗。
很多时候,他的心是不由自主的,他原本可以不理,他原本可以冷漠,但他总是想到她孤零零一个人躺在那,他就心一抽紧。
他想她还小,她需要照顾。
所以,他仁慈,他心疼。
如今习惯还在,她已经离开。
他走到床榻边,抚摸着她残留的温度,很冰冷。上面有她的芳香,他至今没有换洗她盖过的被褥。
那柜台上放的花瓶里的花从来没有凋谢过,她在的时候,他会放她喜欢的蔷薇。她离开了,花瓶里就是兰花。
这个院子对他有太多回忆,不仅是她的,还有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女人的。
那个女人爱兰花,她喜欢清静,一辈子呆在这院子里,从来不争世故。
那时,他也总喜欢推开这个厢房门,看见她在柜台边绣花,她教他写字,她教他厨艺,她教他种菜。
他总是好奇的看着她,问她是谁,她告诉他说她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后来他再次推开门,她不再在柜台边绣花,她病了,躺在床榻上,流着泪,看着头上悬梁,她不再理他。
他寒心,他不懂她为何要如此对他。
他看着她身子一天一天消瘦,他告诉自己他要她身体恢复健康坐起来。
所以疯了,他跑到了上书房,医药房,把里面所有关于可以治她身体的药书全都查找了一遍。
他就是从那时开始懂得医术,并且越来越精湛。
可是她还是躺在那榻上,她的眼眸都凹深了。后来御医告诉他,她身上这病世间所有药都治不了,御医说她那是心病。
心里有郁结,心里有愁思,所以才会流泪到眼眸干涸,为情所困,因情所伤。
而她心心念念的人却在那辉煌宫殿指点江山。
后来她终于跟他说话了,他高兴得喜极而泣,
然而她却跟他说“你去雪国吧!哪里一年四季下雪。雪是干净的,你去了那,一定会变得很可爱。”她幻想着,然后憔悴笑了。
他自然不想去所谓陌生的雪国,在他心里只要每天推开厢房看见她,他就满足了。
可是她永远不会懂,但他不想她伤心。
他的心就像抽丝般痛。
他不懂他已经够努力了,够坚强了,为什么想要的还是越来越远。
她问他,他要去多久,他可以回来吗?她说那里那么美,你一定会舍不得回来的。
他的心一紧,她要他永远留在那里,她要驱赶他。
虽然不愿意,但他还是答应了她,她宠溺的摸了下他头,然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他。
他背过身那刻,无声流泪。
如果说离开还能有信念可以回来,说明这是一种希望,可是他离开的那刻是迷茫和绝望,因为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却没想到,他终于回来时,她已经不在躺这张床上了。
这样也好,省了挂念和担忧,其实他是害怕来这个院子,也害怕每天推开这厢房门。
可是自从那小东西躺在这床上后,他好像又回到很天真的时候。
有一种相似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从这小东西身上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倔强,她任性,她聪慧,她奸诈。
唯一不同的是她选择避世不争,而她却睚眦必报,她硬要做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
所以她有点冷,有点假,还有点强。
有些时候,有些感情很简单,不容易是有些人,容貌和气质个性都能戳中自己心里的软肋,他不知道他对她是什么感觉,但是他觉得他会像曾经的自己对她那样对她好。
即使知道她最后会像她那样对他,那样无情,他想他还要做一次这辈子觉得该做的事。
如果结果还是像十几年前那样他像被抛弃的伤心人般离开,那么他也认了。
他暗暗发誓,只有俩次,他这辈子不允许有第三次撕心裂肺的痛。
“你哭了。”上官璟睿猛然抬眸,就见眼前穿着一身浅粉色衣裙,外披白洁纱衣的女子,手持手帕,幽眸心疼得看着他。
上官璟睿眼眸有些模糊,感觉眼前的她似乎不真实,他想他肯定在做梦,她已经回清华宫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
顿时有自嘲自己,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然而眼前的她,竟要拿起手帕去擦拭他眼角不知何时的湿润。
他目光一凛,便强猛将她身一推,导致她柔软倒在榻上。而他却是防备的站起身,眼眸如鹰般锐利射着榻上一脸受伤看他的她。
他这才回神,眼前的她竟然是真的,不过他很恼,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最怕人看见的恼怒。他向来爱尊严,她却突然出现在这。
上官璟睿声音冷冽质问到:“你怎么在这?”
她娇嗔埋怨道:“人家还不是担心你,你给我治疗了半月身子,我又不是没心没肺之人。自然是想着你,每日给我运用内功,恐怕身体耗费了大量精元,所以我在清华宫怎么也沉浮不住担忧你的心,才来这专门看你,你却居然这样对人家。”
上官璟睿眼眸犀利看着,似乎要把她全身射出个洞出来。
淡淡警告道:“居然是这样,那是本王刚刚手太重了。不过,你以后若是不想再遭本王这样对你,就别进来门也不敲。”
说罢,他正要离开,心里很烦躁,有些不想看见她,对于她看见他脆弱那面,有些耿耿于怀。
她却赶紧把手要往他一抓,上官璟睿眉一皱,身很快就避过她的手。
她见他如此高冷不能近身隔阂于她,顿时委屈道:“上官璟睿,你要不要这样。人家那么担忧你,你却那么无情对人家,你是要气死我吗?”
上官璟睿眼眸淡漠看着她这副娇柔造作样子,冷硬回道:“现在看见了,本王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说罢,他又要离开,她却身姿轻盈一跳,拦住他,张开双手道:“不许走!”
上官璟睿身子一停,却是纳闷打量她起来,似乎想看她到底想做什么的。
她娇羞的摸着发丝,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上官璟睿我是来跟你说谢谢的。谢谢你为我治疗身体,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就眼眸真诚闪烁看着他道:“你对我的好,我想我很难还清,我欠你很多,我知道你不需要我还,可是我一直欠你声谢谢。所以我才今日特地来跟你说声谢谢。”
上官璟睿面色这才柔和点,却是简单回道“客气。”
锦玉抱怨道:“你怎么那么不解风情?”
上官璟睿双手环胸,似乎有点意思。询问道:“比如呢?你要本王怎么做?”
然而周身却是环绕了一团危险冷冽的气息。
她在叫他本名,如果没听错,她还叫了两遍,很好,居然有人敢叫他本名,还叫得很爽。
她抛个媚眼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特别漂亮?”
上官璟睿面无表情道:“不觉得。只觉得你今日有些不太正常。”
她嘴巴一嘟,跺脚冷哼道:“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
再是走到他旁边,小心翼翼探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上官璟睿睥睨肩下弱小的她问道:“忘吃药了吗?”
她神色一僵,没好气道:“对呀!你今天还没给我煮药呢?”
上官璟睿眼眸微眯,寒射着她手腕质问道:“你没戴银铃?”而全身却环绕了危险气息。
她神色一僵,看向自己左手腕,神色沉凝才恍然解释哄道:“每日安睡前都不习惯戴,便会把它取下来。今日辰时却是忘了戴,别生气,我回清华宫马上戴上。”
上官璟睿眼眸却是怀疑和复杂的看着她,她顿时被盯得有些眼眸躲闪起来。
上官璟睿便眼眸一收,却是目光看着前面冷声问道:“你还有没有要说的,没有了本王还有些事,先走了。”
她见他又要走,又是要把手攀附过去,结果上官璟睿赶紧往边侧退了几步,很是嫌弃看着她,却见她笑着一脸美好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来这厢房肯定是因为想我了,别欺骗自己了,你心里就是有我。”说罢又身往他靠近,上官璟睿又是往边侧退几步,纳闷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
她眨着眼眸好奇问道:“怎么呢?”
上官璟睿鄙夷道:“怎么那么骚?”
她眼眸却是暗黑起来,袖下手已握紧。
上官璟睿直接走人道:“你自己玩吧!”
然后厢房内只发出一道震破屋檐的怒吼怒道:“上官璟睿。”清华宫
穿着一身浅粉色衣裙,外披洁白纱衣的锦玉直接从厢房内走了出来,对着傻傻看她的彩月简单说了句:“去珊瑚宫。”
彩月这才猛然想起她和她小姐体内毒被解了后,发现好像把这珊瑚公主给忘了。
彩月赶紧提裙跟上去问道:“小姐,珊瑚公主她在珊瑚宫吗?王皇后不会把她幽禁起来了吧?”彩月心下琢磨她家小姐回清华宫之事,基本宫里人都知道了。现在皇宫每个宫院墙角都会拿她小姐议论。
几乎可是让她们这些爱看热闹、八卦人不知道增加的多少乐趣。
可是那对她家小姐特别义气的珊瑚公主,至今没有来看她家小姐。但是她想起她家小姐在后花园把她母后毒害了,这就有些尴尬,虽然说王皇后确实可恶,但也毕竟是她的亲母。现在她家小姐居然要去珊瑚宫找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见她家小姐,而且见了后俩人会不会打起来?还是说关系会决裂?
对于这个珊瑚公主彩月最初印象就是她很刁蛮,后来她家小姐用玉染公主的身份打了她几巴掌,本该因此记恨,结果参加西湖金牌女比赛时她不但不记恨,还处处帮她家小姐。这就让彩月不解迷惑这珊瑚公主是不是被她家小姐打傻了?若是换别人这种因虐生恩的情况也许有。但压根不适合这珊瑚公主啊。
彩月疑惑她到底是很的心态改变从良,还是另有原因,单看她也不傻啊!在她母后椒房殿时知道菜有问题,椅子有问题,而无意有意多次帮了她家小姐,这智商可是比镇国公府的二小姐锦乐不知聪明多少。
彩月一直心里揣测,而她家小姐压根就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
恰这时她们还没走出清华宫几步路远,前面就有群周身散发着正气凛然的锦衣侍卫向她们走来。
刑部高侍郎头戴官帽,腰戴佩剑,穿着身红色官服,走上前,对着锦玉直接开门见山道:“金牌贵女,不好意思劳烦陪本官去趟慎刑司。”
锦玉疑眉问道:“请问有何事?”
高侍郎脸色严谨说道:“昨日皇宫后花园,发生了一件命案。六品常婕妤莫名溺水死在后花园的湖水里。从尸体上检查,本官在她手里发现了一个荷包,怀疑那荷包是贵女的,上面还绣有贵女名字。而也有宫婢看见贵女是最后一个离开后花园,她说她目睹了贵女将常婕妤推下湖的所有过程。所以现在怀疑贵女可能是这命案的嫌疑人,还请贵女随本官去趟慎刑司接受审问。”
旁边彩月听后顿时大惊,当下心里不安的看着她家小姐。她有从梦夕口吻里知道她家小姐在后悔园所做过的事。
梦夕告诉她,她家小姐确实让七皇子的养的本命蛊把王皇后咬了,而且当时她们离开时,被那常婕妤发现她家小姐秘密。她家小姐才起了杀心,命令那蛊虫钻进了常婕妤身体里控制她跳入湖淹死了。
梦夕说的时候身形还在抖,说她目睹了常婕妤死的整个过程,感觉最近几天都可能会做噩梦。
然而现在让她心里担忧害怕是慎刑司居然找上了门,而且还说在那常婕妤尸首上发现她家小姐的荷包,并且有宫婢作目击证人,这该如何是好?
可能是常婕妤品级六品,品级不高,若是品级高这种刑事案件就归大里寺处理。
可问题是现在不管哪里处理她家小姐都有很大麻烦。
人证物证全在,就算她家小姐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辩解,更何况,那常婕妤本来也是她小姐间接害死。
然而锦玉却没有任何的紧张和心虚,反而平静坦然道:“走吧!”
这让高侍郎和彩月都惊愕住了,俩人感到困惑是为什么她无论何时都不会表现很害怕和慌张?
直到锦玉和彩月到了慎刑司,看着这铜墙铁壁的封闭室内,看着这一堂会审的公堂上坐着的刑部的王尚书。
刑部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基本不仅宫里人知道,就算外面民众听就也不禁颤抖。
里面有各种厉害的器具和刑法能让不承认的犯人从实招来。
所以这个地方很晦气,也有很多怨气。
高侍郎恭敬走到那王尚书低耳了几句,那王尚书严板着脸点了下头。
然后拍板一打,严声问道:“堂下何人?”
那高侍郎见这上司王尚书居然肆自摆他那官威去震慑堂下的金牌贵女,顿时心下一咯噔。赶紧低耳提醒道:“大人,这个案件不能……”
还没待他说完,那王尚书就抬手打住他,一副铁面无私道:“这事本官知道怎么去做了,你不必多说。”
然而高侍郎心里却是高呼道:大人,这案件不是你管的啊!人家还是金牌贵女,不管怎么说在没有确定前,她都是尊贵的。咱们只是请她来趟慎刑司而已,所以语气一定要客气啊!别装不认识啊!
然而王尚书心里却是欣喜起来,这种命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般大里寺那群人会抢了去审理,而他都有好几个月没遇见比平常稍大案件自己会审。
听说这案件可是很好审,人证物证全出来了,而且堂下的人正是今年惹人争议不断的金牌贵女。
这金牌贵女可是比上届金牌贵女更厉害多了,说好听点是给雁国带来了精彩和丰富的故事,说难听点就是真真应了那邪女名声搞得雁国现在乌烟瘴气。
这样不知是正是邪的人物,被他审理,怎么也心里痛快。说出去,又可以在大里寺那群人和那些官员面前骄傲拿这事说出来,抬头挺胸在他们面前得瑟好久了。
锦玉却背脊坚挺,高昂着头站着,丝毫没有把台上那一肚子贼心思王尚书放在眼里。
这下王尚书可吹胡子瞪眼了,这是哪里?这是慎刑司,一个危言耸听的地方。
而他是这里老大,不和宗人府攀比,他压根就不太管这慎刑司芝麻小事。而今他不管她是谁,来这就是他堂下的嫌疑人犯,所以正要再拿拍板去拍打,发怒振威。
突然一声尖利说道:“皇上驾到。”结果那王尚书一听,吓得拿着拍板的手一抖,赶紧起身下了台去迎圣驾。
上官玄烨穿一身让人凛然不犯的明黄龙袍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似乎比前俩次好了点,但依旧看得出他身子属于那种虚弱体质。
高侍郎和王尚书赶紧恭敬跪地向他行了大礼,而至于锦玉也随之端庄行了礼。
他消瘦高挺身子直接走到台案上往椅子上坐下了身,对着台案下人说了声免礼,神色却是有些迷惑看着台下脸色平静端庄站着的锦玉。
关于昨日后花园王皇后被人暗害中毒之事丘公公告诉他后,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这个女人他早就看她不惯了。
碍于她现在势力。他才忍住怒气没取她皇后凤冠,当时他听说是金牌贵女暗下的毒,而且她用毒手段极高,让慎刑司的人束手无策没有找出她作案手段。
那时他龙颜大悦,对这金牌贵女越看越顺眼起来。想着还要找个合适时间感谢她。
然而今日一早他在养心殿看见奏折,丘公公就急步进殿内拿了本奏折给他,说是刑部尚书的急奏,他当时打开那奏折,见刑部尚书在奏折上向他起奏后花园昨日发生命案,后宫六品新进常婕妤溺水死在后花园湖里。要求此命案被审理,而奏折上说当时有宫婢目睹了这常婕妤是被人推下湖的,那人正是这金牌贵女,并且在她手里发现了一个荷包,说是这金牌贵女的。
这下上官璟睿心里震惊又是头疼揉额头了。这金牌贵女他基本已经了解,她确实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可以说睚眦必报,惹不得。
但是你不惹她,她也不会莫名其妙去针对你。他仔细想想这命案的嫌疑人到底是真是假。这新进常婕妤他基本已经忘了样子,反正这后宫三年一次的选妃都是走政治的形式。
为了拉拢朝臣,为了安抚君臣之间隔阂怀疑关系。
这些妃子都是政治联姻。
所以他一般不会太放在心上,还是个婕妤,说明有些背景,但是不成大威胁。
他当下就让丘公公询问了这常婕妤的一些情况,丘公公这人记性不错,也不用去查,就告诉他说这常婕妤是西域常校尉府的嫡女。
丘公公告诉他,这常婕妤这人说话有些冲动,不经过大脑,也是有些嚣张,没什么修养内涵。说话很容易得罪人,而且据昨日后花园的人告诉他,她可是多次对这金牌贵女出言不逊。
上官璟睿不是不聪明,他是很烦管些破事。但是对于金牌贵女这事他心便提了起来。不管这常婕妤是不是这金牌贵女所害,他都希望她没事。所以他批准了刑部王尚书的奏折,又吩咐丘公公,要他去刑部给高侍郎通知了声,此次会审,他全权负责。
所以这才有此时那王尚书的郁闷和恼怒瞪着旁边的高侍郎。这么美好可以发挥他官威好事,竟然就这么被破坏了。高侍郎却是很委屈,这事压根就不能怪他,是人家皇上搞突然状况而已。
上官玄烨严威问道:“高尚书,现在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