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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煊一个人走在天霜城的大街上,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在天霜城,地阶,天阶的人随处可见。甚至偶尔能看到圣境的存在。
在天霜城,圣境并不稀奇,只有领域境才能算的上是一方强者。为了体现这种等级的差距,天霜城的天空中布置有规模庞大的结界,只有领域境的强者才能够抵抗住结界的压力,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
邸煊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繁华而又强大的城市。以邸煊的眼光来看,在整个朱雀大6,没有一个城市能与之媲美。这个城市强大到甚至可以将整个朱雀大6全灭!
见得多了,也就不怪了。
邸煊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他就这么走着,没有目的,没有终点。他的心已经乱了,在亲情与强者之路的选择上,他犹豫不决。
就这样走着,走着。邸煊好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或者说不是好像……
一天,两天……半个月过去了。
大概自己的家人会担心吧,邸煊自嘲的想着。不过,那又如何。
两个月过去了,邸煊终于抵达了天霜城的尽头,或者说这场试炼的尽头。
在抵达了天霜城的城门后,邸煊被挡住了。只见,在城门外边是无尽的阵纹,这片阵纹如同一片海洋一般,不断汹涌反复着。不过,也只是阵纹而已,也只有阵纹而已……
行人不断地穿梭于这片阵纹之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片区域的不同。
望着这荒唐的情景,邸煊笑了,张狂的大笑。不顾他人的指点,不顾他人诧异的目光,张狂的大笑。只是,此时,邸煊早已泪流满面……
回到家中,邸煊的母亲看到邸煊之后直接冲到了邸煊的面前,一把将他抱住。“孩子,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父亲有多么的担心你!”
邸煊挣开了母亲的怀抱,向着里屋走去,一句话也没有说。
此情此景看的邸婷也是摸不着头脑,幼小的她完全无法理解邸煊的举动。“哥哥怎么了?妈妈,你怎么哭了。”
在见到煊母哭泣后,邸婷也是跟着大哭起来。最后,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大哭着……
这个声音在传到邸煊的耳中让他感觉是如此的嘈杂。“我的心,还是不够坚定……”
晚上,煊父回到家中,看着有些颓废的邸煊,心火直冒。暴怒中,一把将邸煊从床上拉起,狠狠的抽了邸煊一嘴巴。“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和你娘是怎么过的?你回来了就这熊样!”
邸煊一挣,便是直接将煊父震飞。只有玄阶后期的煊父又怎么能抵挡住邸煊的力量。
“好啊,你能耐了!竟敢打老子了!”煊父还要在冲上前,只是,煊母却是拉着他的手臂,阻止煊父的举动。
但是,真正让煊父停止的还是邸煊那冷漠的目光。这种目光,煊父很陌生……
之后一段日子,邸煊一家一直处于压抑之中……
雨一直下,邸煊一个人行走在雨中。
安逸,沉静。邸煊很喜欢下雨,只有在雨中,邸煊才能真正的认清自己,抛开一切杂念。
孤独,挥之不去的孤独。邸煊很享受这种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段杀伐的岁月。孤独,但却看的到希望……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在这场试炼之中,邸煊已经分不清了。难道以前他的生活,他的经历便是真的吗?又或者说,对于这天霜城的人来说,他,才是假的吧。
邸煊觉得,这场试炼就如同一盘棋局。他,就如同棋盘上的棋子一般。而那所谓的贤祖便是这盘棋局的棋手!
雨静静的下着,邸煊抬头望天,在他的脸上布满了水珠,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蓦然间,一把雨伞出现在他的头顶。是煊母。“回家吧。”煊母望着邸煊温柔的说道。
一股温馨之意萦绕在邸煊的心头。终究,是陷进去了。
邸煊反复的在心中提醒着自己,假的,这是假的!但这真的有用吗?自己还要陷得多深?!
邸煊没有理会煊母,几个闪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煊母手中的雨伞缓缓地滑落到地面之上。不过她未有所觉,双手掩着面颊,缓缓地蹲在地上,哭泣着。
是夜,雨依旧下个不停。雷声炸响,轰隆隆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在这座简陋的房屋之中。
邸煊睁着双眼,没有睡觉。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邸煊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缓缓地起身,身躯却是十分僵硬。此时的邸煊看不到一点生气,就好像他已经死掉一般。
他确实是死了,心,死了。
踉跄地穿好了衣服,邸煊站在镜子前照着镜子。只见,镜中立着一个双目空洞的人。这个人面颊僵硬,不见一丝表情。
暮然间,邸煊笑了,这个笑声即便是在雷声中也是如此的刺耳。
邸煊父母的卧室中,煊父煊母也是久久未睡。
“煊儿这是怎么了?”煊父心事重重的说道。“以前,煊儿虽然有些不同于同龄的孩子,但是自从煊儿回来后,好像是变得更加的——”说到这里后,煊父顿了顿,随后便是有些犹豫的说道。“更古怪了。”
“煊儿还小,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事,等他长大了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一阵沉默。随后,便是传来了两道叹息之声。
就在这时,邸煊的大笑声传入他们的耳中。
“怎么回事?”煊父疑惑的皱着眉头“煊儿这是怎么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在听到这声大笑后,煊母立即起身,穿好衣服,向着邸煊的房间走去。联系到邸煊这段时间怪异的举动。煊母不得不担心。万一,煊儿想不开……
只是,她想错了,就在煊母开开邸煊房门的一瞬间,煊母看到了一双猩红的眼睛。这双眼睛中弥漫着杀意,不过煊母还是从这双眼睛中看到了浓浓的悲伤。
不过,这都没有意义了。
只见一柄匕齐根刺入了煊母的小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