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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葬礼现场,还不知道他们做的事,已经被人知道的杨晓静。
亲自给老太太以前相交甚好的朋友,一个个打电话过去,相邀他们来参加老太太的葬礼。
结果这个说人不在H市、那个说身体不舒服,反正个个都有理由推脱,有的人甚至连电话都不肯接。
受了一肚子气的杨晓静,将手机狠狠往地上摔,开口大骂这些人将来没人送终。
嘴上虽过瘾,但没这些观众,她今天的戏就唱不下去。
到最后无奈,她只能给几个曾经有过往来的媒体,打了电话。
那些大的媒体,表示对这种新闻不感兴趣。其实是,他们已经得了内幕,知道这杨晓静现在是在作死,他们自然不会傻傻跟着去死。
好在有三家二三流的媒体,表示他们感兴趣,会过来现场。
总算有点眉目,杨晓静这才返回葬礼现场,跪在距离棺木一米开外的地方,开始哭灵。
“妈喂,我的亲妈,您死得好冤,女儿无能,到现在还不能将害你的贱人,送上法院。”
“女儿已经将她的罪证都搜罗好了,您老人家若在天有灵。”
“一定保佑那贱人不得好死。”
“那个贱人不仅害死你了,还把为您报仇的菲菲送进监狱。”
“害菲菲没办法来送您一程。”
“您一定要保佑菲菲,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在监狱里被人欺负。”
“……”
听说她在灵堂作妖的穆子彦,赶过来就看到那个,他以为已经走了的女人。
此刻正披头散发,满脸泪痕跪在灵堂前,看着好像伤心得不行的样子。
听她嘴里一字一句的诅咒。
他抬脚走到杨晓静身边,阴深深地说道。
“奶奶说她想跟您,再好好亲近亲近一番。”
“她让我跟您说,请您摸摸她的脸,再帮她输个她喜欢的发型。”
“她还说,她被人推下台阶,被车撞到头,脸上有伤口,很丑。”
“希望您再帮她画一个精致的妆容。”
“她说您满足了她这些要求,她就会如你所愿,惩治那两害死她的贱人。”
在努力挤眼泪的杨晓静,见穆子彦出现,本来担心他拆穿她的伪装。
见他没这个意思,正想松一口气。
结果听到穆子彦这一句比一句让她毛骨悚然的话。
心里有鬼的杨晓静,本来就不敢跪在离棺木比较近的地方,就是害怕棺木里面的老太婆。
在离棺木不下一米距离外的地方,她都是硬着头皮跪在那里的。
这要是往棺木边上靠近,杨晓静担心自己会吓得屁滚尿流。
再让她去摸老太太的身体,她估计自己得吓晕过去。
但若自己不上前,刚刚自己的一番戏,岂不白唱了。
进退两难的她,简直恨死穆子彦了。
最后灵机一动,杨晓静仰着满脸的泪痕,看向穆子彦。
“子彦,你是不是听错你奶奶的话了?”
“按理这些事我来做,是我没错。可我想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报复害死她的人。”
“所以你应该打电话叫那个害死她的人过来才对。”
“而不是在这里对你亲生母亲说这些话。”
穆子彦就知道在这女人心里,压根一点亲情都没有。
害死老太太就算了,现在竟然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还敢来这里撒野。
今天他非要教训教训,这个害死亲母的女人。
“奶奶不想让你口中那个害死她的人碰她,她怕那个人见不得她好,把她画得很丑。”
“另外她还说,你最清楚她喜欢什么发型,喜欢什么妆容。”
“她怕你不愿意为她一个过身的人,做这些事。特意让我告诉你一句,你已经一年多不曾叫过她,看过她。”
“这是她最后一次要求你给她做这些事。”
“在这之后她就归于尘土,无论你是恨她也好,怨她也罢。”
“在你伸出那一脚时,她都已经还清。”
心里本就被穆子彦刚刚一番话,吓得浑身发寒的杨晓静。
再听到穆子彦这明显意有所指的话,配上灵堂这幽深森冷的氛围。
杨晓静的身体开始发抖。
通体生寒的感觉,越发浓烈。
她有种拔腿逃跑的冲动,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忍着发抖的身子,忍住发慌的内心。
她站起身,带着赴死一般的心情,往棺木的方向移去。
心里祈祷着,这一米多点的距离,永远不要到尽头。
那样她就不用过去看那张,死人脸。
更不用去碰那个死老太婆。
可偏偏穆子彦不如她的愿。
他走到她身边,搀扶着她的身子,大步走到棺木旁。
“您看看,奶奶的眼睛一直不瞑目呢。”
“她一定一直在等你帮她化妆梳头呢。”
杨晓静一直闭着眼睛,就是不去看棺木中的老太太。
穆子彦干脆抓着刚刚被他搀扶的那只手,直接探进棺木中,把杨晓静的手放到老太太的脸上……
冰冷的触感,叫杨晓静差点叫出声。
急欲收回手,奈何穆子彦却把他压得死死的。
穆子彦甚至可恶地在她耳边,吹着气道。
“奶奶说,您和欧阳菲菲害得她浑身好冰冷,她想要你们帮她暖暖身子呢。”
“欧阳菲菲没来,这个任务就只能由你一个人来完全。”
“所以,自觉点把另一只手,放到奶奶脸上来。”
杨晓静死命咽着口水,死命喘着气。
“穆子彦,我是你母亲,你这样吓唬我,就不怕招天谴吗?”
“弑母的人都不怕招天谴,我只是实话实说,哪能招天谴?”
“你乱说,谁弑母了?”
“要不要让奶奶亲口告诉你,她说怎么死的?”
“不……不……不,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先去休息一下。”
感觉到杨晓静的身子,一直在发抖,穆子彦丝毫不为所动。
“刚刚不是哭得很起劲,怎么这会儿不继续去哭了?”
“你这会儿脸上的苍白可比刚刚粉扑出来的真实多了。”
“这会儿再去哭,绝对比刚刚假哭假悲切真实多了。”
手上的冰冷感觉,越发明显,杨晓静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她担心继续下去,她的胆会被吓破。
“你放我走,我保证不再哭了。”
“我保证不再哭,不再作了。”
“你放我走,现在就放我走。”
看吓得差不多了,穆子彦才放开杨晓静的手。
“我想放你走,不过你得问问那些人,肯不肯让你走,才算数。”
说着,指了指正走到门口的几个警察。
几名警察正是那天在医院里,负责带杨晓静两母女,还有欧阳纤芊两夫妻回警局那几位。
几人认得杨晓静,一看到她的身影,就朝她走过去。
杨晓静这会儿脑子还没恢复状态,并没跟几人打招呼,而是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努力平复着心绪。
直到几名警察走到她跟前,站定。
威严的声音,传进她耳朵,她才觉醒过来。
“杨晓静,杨女士,现在我们接到你蓄意谋杀你母亲,嫁祸他人的报案。”
“经查证情况属实。”
“现把你拘捕归案。”
这波还没停,那波又起,杨晓静整个人懵圈了。
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否定。
否定。
再否定。
“胡说,明明是欧阳贱人,把我妈推下台阶的。”
“我有证人的,有目击证人可以作证的。”
“你们要找应该去找她,不是来找我。”
“杨女士,请注意你的措辞,别用这种侮辱人的字眼。”
“另外你现在说的所有话,都会被拿来当呈堂证供。”
“若不想自己在杀人犯的罪名上,再多加一个辱骂军官罪,我劝你最好赶紧住嘴。”
见警察亮出白晃晃的手铐,杨晓静这才慌了。
她求救地看向穆子彦。
“子彦,你告诉警察。”
“告诉他们,说妈妈没害你奶奶。”
“你奶奶是妈的亲生母亲,妈就算再恨她也不会对她下死手的。”
“快,你快帮妈妈跟他们说说。”
警察看向穆子彦,公事公办道。
“穆先生,我们无意闹葬礼,但杨女士的情况恶劣,此刻我们必须把她逮捕归案。”
“希望穆先生能配合。”
“不要做一些让我们为难的事。”
穆子彦早就盼着杨晓静,被抓去吃牢饭。
免得她再在这里继续,丢人下去。
“我相信人民警察会给对这案件,做出公平公正的判决。”
“我尊重人民警察的行为。”
“人你们带走吧。”
警察对穆子彦点点头,感谢他的配合。
“穆先生也大可放心,除了必要的法律惩罚,我们可以保证,不会叫你母亲受其他委屈。”
“当然我们也希望你母亲,能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叫我们为难才好。”
杨晓静见穆子彦半点都不管她。
顿时破口大骂。
“穆子彦,你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被抓走,一句话都不肯说。”
“我诅咒你。”
“诅咒你不得善终,不得好死。”
“诅咒你没孩子送终。”
那些不得已才来参加葬礼的人,早就知道欧阳家的烂事,都懒得去管他们。
只冷漠地看着这两母子。
子不子,母不母的。
以前老太太当家时,没少亏待这些旁支。
加上欧阳家的根本,欧阳集团是被这女人折腾没的。
没几人对这一家子的事,感兴趣的。
倒是几个警察,听到当母亲的这样诅咒自己的儿子,都纷纷为穆子彦感到可怜。
同时心里都有一个想法,有这样的母亲,还不如没有。
当然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
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带杨晓静回警局,接受审讯。
所以,带了人就直接走了。
目送一帮人离开,穆子彦也不在意旁人,怎么看他。
反正在这些人面前,他的脸早就被丢光了。
没了杨晓静这个捣乱的人在,接下来的葬礼,完全按照程序来。
悼念,上香,出棺。
然后就是火葬场,火葬,寄骨灰等。
一通忙碌下来,已经下午四点了。
回家后,他洗嗽了一番,就爬上床睡觉。
葬礼虽简单,但事事他一个人做,事情也多得跟米一样。
他快累死了。
先好好睡上一角,再说其他的事……
……
且说杨晓静被带进警车后,嘴上还是骂咧咧的,骂个不停。
一句句不堪的话,叫几名警察都听不进去。
如果可以,他们一定把杨晓静的嘴巴给堵上。
可他们不能对犯人动手。
他们只能一个个拿出耳麦,塞耳朵上,防止噪音。
几人到警局时,被关押的欧阳菲菲已经等在哪里,同在场的还有欧阳纤芊的律师。
这件事她已经全权委托给律师,除非必要,否则她将不会再出场。
欧阳菲菲看到母亲也被抓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尤其看到杨晓静手上的手铐。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妈是原告,你们凭什么铐着她?”
“等你们看了下面这段视频,再来说你们冤不冤吧。”
说着见今天律师带过来的视频,播放了出来。
两分钟不到的视频播完,很快就播完。
这视频本来就是川岛芳子特意拍来,打算跟欧阳纤芊谈条件的。
所以他们两母女的动作,被拍得特别清晰。
看到这样的视频,两母女再没话说。
脸色都是灰败的表情。
警察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默认了视频里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由律师出面,商讨量刑的问题。
从两母女之前的口供来看,很明显他们推老太太下台阶,是蓄意为之,也即两母女是蓄意杀人嫁祸。再有两母女在案发后,一直都在嫁祸他人,丝毫没有自首的迹象。
所以两母女同时被判处死刑,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两母女也许对这样,还没能搬倒欧阳纤芊,万念俱灰了。
对这个判处,既没委托律师上诉,也没在大声嚷嚷。
死寂般地接受了这一严厉的惩罚。
听到这样的结果,欧阳纤芊只是笑笑,并没多说什么。
至此,一切尘埃落定。
她跟权先生的结婚申请,还在一级一级往上递。
对这次的事,司令那边觉得他们受了委屈,亲自过问这事情。
所以文件到每一级,都很快就审批通过。
被耽搁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被填补回来。
不出意外,再一个星期,他们就能拿到最后的审批结果。
到时候他们就能去领证了。
至于上校大人被停职的事,司令表示多给她一个礼拜的时间,等她跟权先生扯完证,再安心回军区报道。
如此下来,她这次休假,就足足休了将近一个月。
这是她近部队后,休假最长的一次。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她也接受了这个多出来的假期。
两夫妻和权悦抽了两天,三人一起去了趟省里,拜访他们的小叔小婶。
完了回H市,权悦又说她很快就要去他家司少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无聊好长时间。再去之前,她要玩个够本,便拉着欧阳纤芊一起去玩。
对玩这个东西,欧阳上校其实不大会。
所以,欧阳上校又拉了叶梓瞳。
重新投入一段新恋情的叶梓瞳,整个人比起以前更轻松了。
对公司的事,也是能交给手下的人,就尽量交给手下的人。
自己空出来的时间,经常一个人开着车,穿梭在H市。去感受这座城市不同人层的生活,放缓了脚步,她才发现,以前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错过了很多美好的风景。
因此有她这个H市通,三人都玩得很高兴。
然后到傍晚的时候,权悦说想玩漂流。
欧阳纤芊和叶梓瞳也觉得,这种天气玩漂流不错。
当下决定,第二天一起去玩漂流。
H市市郊有个叫北山漂流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女人,外带权先生和蒋玉凯,一行五个人,两辆车直往北山漂流。
前面一辆车里坐的是蒋玉凯和叶梓瞳。
驾驶座上的男人,柔声商量道,“我觉得咱们处得不错,差不多可以见父母了,你觉得呢?”
“不是说好了三个月,这才一个月多点吧?”
“我是想着咱们可以跟四哥和嫂子他们一起扯证,回头婚礼也可以考虑一起。这样将来过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也能比较热闹,你觉得呢?”
“好是好,可我总觉得快了点?!”
“权先生和纤芊估计再过一个礼拜就能扯证了。”
“咱们现在还没跟双方家里报备,我感觉这样太仓促,不好。”
“不过,若回头咱们办酒席跟他们一起,我倒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
叶梓瞳这样一说,蒋玉凯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他们一人在京城,一人在H市。
而且双方父母见面前,他们两也得去彼此家里走一趟才行。
“那这次我找个时间上门去拜访,伯父伯母,怎么样?”
“你不着急回京?”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娶媳妇来得重要,不是?”
“可……”
叶梓瞳有点小纠结。
她跟孤夜白的事,其实她爸妈还是很乐见的。
所以过去一年多,他们也没逼她相亲结婚,那两个男朋友,还是她自己找的。
她估摸着他爸妈还是希望她能孤夜白走在一起。
在他们看来,其实孤夜白并没对不住她。
而且他对安倩倩的态度,正说明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她怕自己这突然带个男人回去,会吓到他们。
相处一段时间下来,蒋玉凯已经对叶梓瞳有一定的了解。
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有难以启齿的话,不知道怎么说。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有难题咱们一起解决。”
叶梓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脑袋里的想法说出来。
“我估计孤夜白那样的人,还是有蛮多长辈喜欢的。毕竟,他实际上的确没出轨,对那女人也没感情,纯粹只是看在旧情的份上,在长辈看来这样的人有人情味。”
“也就是说我要获得未来岳父岳母认可,有点难度?”
“那倒不至于,在婚姻的事情上,一旦我决定他们就会顺着我。”
“不过,我估计他们不大愿意我嫁到京城去。”
“毕竟我是独生女,而且在大家观念里,女儿远嫁真有个什么委屈,娘家这边使不上力气。这估计是大部分做父母的,同样的心声。”
“既然这些问题是现实存在,无论我早上门晚上门,都会碰到的。”
“我觉得早上门早好,那样我才知道怎么才能争得岳父岳母的同意。”
“……”叶梓瞳一头黑线,这男人进入角色还真快,“你若不着急回京,我这两天就安排。好歹我得先跟他们说下,给他们一两天的心里准备,对吧?”
“不着急不着急,你尽管准备,尽管准备。”
“回头你把他们喜欢什么,都告诉我,要上门我得好好准备准备。”
“……”
前面的车子中,开车的是权先生,上校大人和权悦坐在后车座。
两人正兴致冲冲聊着漂流的事。
车厢里突然响起突兀的电话铃声,是上校大人的手机响了。
看到是沈君昊的来电,上校大人蹙眉。
“你们说,沈君昊这会儿给我打电话,干嘛?”
“绿帽王。”
“没错!我估计今天那些绿帽子,应该送到他公司了。”
“……”
“当时下单的时候,我们特意叮嘱客服,叫他们送到沈氏集团大厦门口,然后把帽子都拆开。另外,我们还特意定制了横幅,我这会儿给横幅哥打电话,叫他们把横幅送过去。”
“……”
上校大人瞠目看着,一脸兴奋的权悦,心里默默为沈君昊点了跟蜡。
心道,沈大总裁,您老节哀顺变。
希望不要被这消息气中风才好呢?!
权悦很快挂完电话,很是兴奋地说道。
“真的是绿帽子到货了,横幅哥说他已经把横幅送到现场,这会儿正准备叫人拉开造势。”
“横幅内容是什么?”
“恭喜沈君昊先生,荣获‘绿帽王’称号!”
“总共做了十条。”
“小眼睛更损。”
“她还加了十个热气球,悬挂的内容跟横幅一样。”
“横幅哥说,等他把气势营造起来,第一时间给咱们发消息过来。”
“另外媒体那边,我们同样做了布置。”
“这次咱们免费给沈大总裁,来次全球大曝光。”
“让他成为彻头彻尾的‘大名人’。”
上校大人没想到这两个女人,鬼点子这么多。
想到现在沈氏集团楼下,可能的情况。
上校大人用自求多福的语气道。
“我估计今天的事爆出来,以后沈君昊走到哪里,都会感觉自己头上绿油油的。”
“你们可别害得人家,回头只要看到绿色的东西就想吐。”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嘿嘿!”
上校大人手机又响了,见对方不折不挠的,她干脆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沈大总裁歇斯底里的声音。
“娃娃,楼下的事,是不是你叫人做的?”
“你连什么事都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做的?”
“绿帽子,那些绿帽子,是不是你叫人送过来的?”
“你头上的绿帽子已经够多了,还需要我叫人送吗?”
沈君昊却跟没听到似的,按自己的想法道。
“我以为我把那视频给你,就算咱们做不成朋友,也能彼此相安无事。”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龇牙必报的人,我算看错你了。”
“那你现在看清楚,也不迟。”
“如此,以后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说着,干脆地挂了电话。
沈氏集团大厦
总裁办公室里,沈君昊听着嘟嘟嘟的忙音,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
“欧阳纤芊,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竟欺负我到此地步。”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看着暴怒的总裁,公关部经理跟个鹌鹑蛋一样,偷偷躲在一旁,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拿来开刀。他们发现自从空降来的总裁特助,如来时那般突然消失不见后,他们总裁的心情就变得尤其暴躁,稍微有点事情不如他心意。
就有人要遭殃。
这段时日,大家每天都提着一颗心,能不往沈君昊跟前凑,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
一想到这个,公关部经理就恨不得宰了那个给他们总裁送绿帽子的人。
要不是这个人捣鼓,他大半个月不用见总裁都可以。
可如今自己得在这里遭受冷暴力。
正在公关经理内心受煎熬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当看到敲门的是,自己部门的人时,公关部经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觉告诉他,下面的情况又有新进展。
他让自己往后站,再往后站,免得回头被总裁大人的台风尾刮到。
赶来的职员看到顶头上司的动作,再看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的总裁大人。
顿时内流满面。
呜呜呜~
他就一个小虾米,为嘛派他来说这么糟心的事情呢。
请问他能不能在开口前,先写份遗书啊?
他怕等会儿自己说出楼下的情况,会直接被灭了。
肿么破?!
沈君昊看着眼前一句话都还没说,身体却似乎在发抖的职员,冷声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公司有个帕金森病患者?”
“不……不总……总裁,我不是帕金森,我只是觉得空调太冷而已。”
“有什么赶紧说,没有就给我滚。”
“有,有事情说,还是大事情。”
“说。”
职员吞了吞口水,稳了稳心神,这才慢慢道。
“楼下的帽子还在不停地送过来,甚至有些帽子是串在一起,上面还写了字。”
“还有专门的横幅,另外还有十个飘空的气球。”
“十条横幅,十个热气球,还有那串成串的帽子上,写着的字都是,都是……”
“嗯?都是什么?”
“恭喜沈君昊先生,荣获‘绿帽王’荣誉称号!”
“另外,楼下已经来了很多媒体人士。”
“保安呢?保安都是死人吗?竟然任由这些人在哪来闹,一个个的是不是都想回家吃自己的了?”
“保安被赶过来看热闹的人给堵在一个角落里,动弹不得,动弹不得……”
想到那一顶顶绿色的帽子,沈君昊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上一片绿油油的。
他就气得心肝脾都疼……
“滚,给我滚下去,今天要是没好好把这件事处理好,公关部整个部门的人,明天就全部给我滚蛋。”
“那……那……那我还是现在就滚蛋吧。”
公关部经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吞吞吐吐,吐了这么一句。
“我……我……我也现在就滚好了。”
一听自己的顶头上司要滚蛋,公司职员也战战兢兢地开口。
本就心情不好的沈君昊,见两人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撂担子不干。
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走,你们走,你们现在要赶走,我保证以后你们不用在H市混了。”
走人的话说出来了,公关部经理也就不再畏惧沈君昊。
见他这种时候,还在这里威胁人,顿时也恼了。
“今天的新闻一播出去,沈氏集团总裁绿帽子王的称号,一定会被坐实。”
“为一个绿帽王打工,我担心哪天自己头顶上也变成绿油油。”
“另外若你那个贴身特助还在这里,我倒是相信你可能叫我们在H市混不下去。”
“可惜她走了。”
“没有这个女人在,你能将沈氏集团维持在这个位置已经差不多。”
“别妄想其他了。”
听自己的经理这么说,那职员补充道。
“公司的人都在说,沈氏集团有今天,都是芳子姐的功劳。”
“他们说沈总你吃软饭呢。”
“吃软饭貌似没比绿帽王好听到哪里去,沈总能把全公司的人,都开除了吗?”
沈君昊没想到,他堂堂的总裁,在自己职员的心中,竟如此不堪。
若以往这些人就在私底下,笑话他。
那今天楼下这一出戏,岂不是叫所有人更笑话他。
“谁敢像你们这样跟我叫板,我就把谁开除了。”
“那是你的事,请恕我们不奉陪了。”
“另外,您最好赶紧亲自下去看看,否则下面没人hold住那样的攻势。”
“不过,下去之前最好做好心里建设,别被现场的气势给唬住。”
“祝您好运,绿帽王!”
“再见!”
那两人都离开办公室后,沈君昊将桌子上,所有东西扫到地上。
“啊啊啊~”
“让我查出今天的事情是谁做的,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他这还没发泄完,楼下的电话上来了。
说是他们阻止不了,那样来势凶猛的攻势,让他赶紧下去。
沈君昊只能急匆匆跑下楼……
……
沈君昊在这里着急上火,北山漂流那边两个罪魁祸首,却心情好得不得了。
欧阳纤芊看着跟吃了兴奋剂的两人,忍不住扶额。
“拜托两位女士,咱们能不能先冷静冷静。”
“一想到沈君昊很快就能成为绿帽王,我们就冷静不了。”
“对啊对啊!他人模狗样这么多年,咱们这次是彻底把他那套衣衫下的面目,露了出来。”
“早在十年前我就想教训这个渣男了,便宜了他这么多年,这次怎么也得一次性捞个够本,你说呢?”
“我又没说这样不行,不过咱们能不能低调,低调,再低调点?”
“他现在虽然猜测是我这边做的,但没证据他奈何不了我们。”
“真要被他知道,的确是咱们几个做的,以他的心胸,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才从麻烦事中脱身,可不想继续招惹麻烦。”
“这里只有咱们三人,你不说,我不说,悦姐不说,谁知道这事是咱们做的?”
“你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吗?”
“请问墙在哪里?在哪里?再哪里呢?”
“……”
好心情的权悦,见上校大人被堵得哑口无言,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所有事情咱们用的都是匿名做的,沈君昊查不到咱们头上。”
“再说,他这段时间估计各种麻烦事多得不得了。”
“等他真的知道咱们所为了。”
“我已经回京城,你估计也回军区还有我弟在,小眼睛也有她的护花使者,咱们怕个什么吊。”
见那边去租皮艇的两个男人,正朝他们走过来。
权悦感叹道。
“今天咱们好好疯一场,下次见面就指不定什么时候了。”
“所以出发吧。”
说着率先从座位上跳起来,直接跑到权赫峻跟前,就抢过他手上的泳衣。
看她猴急的样子,权赫峻很是无奈。
“我说悦悦,悦姐,你今年已经三十四岁。”
“别每次碰到事情,连个三岁孩子还不如,好吗?”
“这才证明我家司少将这个老公够称职,能叫我几十年如一日跟个小女孩一样。”
“你要有本事,把你家欧阳上校也养成我这个性子,那才叫成功呢。”
跟着过来的上校大人,原本是不想搭理这两兄妹的官司。
结果听到权悦的话,她实在忍不住。
“悦姐,权先生要把我养成跟你一样的性子,我估计不用再继续待部队了。”
“为嘛?”
“你这性子说好听点,是孩子气,难听的说,就是缺心眼。”
“你叫一个缺心眼的人,混迹部队,岂不是只有被秒杀的份?”
“哼!你们不懂我,我不爱跟你们说了。”
果然小孩子心性。
一个不高兴,就不跟人玩。
欧阳纤芊直摇头,换着手上的衣服。
几人都换好衣服,便直奔橡皮筏。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请了专门的舵工。
待几人都准备就绪,舵工在橡皮筏的后面开始缓慢划动桨板,刚开始的河段很是平缓,舵工轻划了几下,橡皮筏便顺着水流朝前漂走。
看着河段长而平缓,不安于心的权悦和叶梓瞳,就开始争抢着桨,两人都想过一把以桨划水的瘾。
此时,正好旁边有挑衅的船只泼水过来,他们这一船由于人少,加上两个男人只顾着他们的安全,压根就没参战,这种游戏上校大人又不感兴趣,便没跟对方战。
结果整船的人被谁泼得淋漓尽致,个个都显得狼狈不堪。尽管这样,还是丝毫不影响几人玩闹的心情,每个人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
叶梓瞳吐着嘴里的水,看着坐在一旁不动的欧阳纤芊。
“我说上校大人,你在搞什么飞机?”
“满船的人,就你一个人最闲,身手又最好。”
“你竟然不动手,任由那些人泼?”
上校大人很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咱们不是觉得天气热,才来玩这玩意儿?”
“那被泼点水,不正好?”
“屁,那哪是泼点水不泼点水的事儿?”
“那是什么事儿?”
“那是事关咱们尊严的事,懂不?”
“悦姐,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权悦给叶梓瞳打了个眼色。
“既然上校大人不知道,怎么玩更好,那咱们就好好教她一教。”
“有道理,要不这傻女人整天脑袋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一点生活的乐趣都没有。”
“长此以往,不利她身心健康。”
说完两人就同时朝上校大人身上扑。
橡皮筏由于两人的动作,开始晃动起来。
舵工技术虽然娴熟,但架不住这两人这样疯狂的摇动。
两男人见这两女人,玩得这般没分寸,一人扣住一人,不让他们动弹。
权赫峻不悦地看着权悦。
“还好你自己明天就要找你家司少将去了。”
“否则我都要给他打电话,叫他过来把你领回去了。”
“你弟我没你家司少将那样的本事,管得了你这个比猴子还跳脱的人。”
被扣在怀里,动弹不得的权悦,一脸告状地看着欧阳纤芊。
“上校大人你家男人好啰嗦,这话刚才说过,这会儿又说。”
“我耳朵快起茧了,你赶紧把人拉回去好生教训一番。”
“你们的确胡闹了点,刚刚若不是人舵工技术好,这会儿咱们估计都在水里喝水了。”
“哼!你们一个鼻孔出气,我懒得搭理你们。”
说着就要挣脱权赫峻的怀抱,结果她的臭弟弟竟然丝毫没放开她的打算。
“我保证不再作妖了,你赶紧放开我。”
“再作妖,我就直接把你丢进水里,让你去喝水。”
“……”
权悦回瞪了权先生一眼,就懒得再搭理他。
什么臭弟弟,一点都不懂得谦让,简直太讨厌了。
那边同样保证了不再胡闹,才被蒋玉凯放出来的叶梓瞳,很快又跟权悦凑在一起。
这次两人总算老实了不少,上校大人也在两人的带动下,玩闹了起来。
跟着不断加快的水速,三人的情绪也因为渐快的水速变得欢喜起来。
橡皮筏行驶到一个小斜度弯,在舵工熟练的划桨技术下,顺利的漂了过去,橡皮筏的人发生真真嬉闹声。原本穿着鞋子的几人,纷纷脱下鞋子,将脚落入水中,让冰凉的水浸泡着长期穿着鞋子的脚。
激流在在大小和形状方面各不相同。一些是短的、突然出现的一大股水,而另一些是半英里长的一泄而下的水。在河流的某些地段,水面由于错综复杂分布的巨石的影响而扩宽成缓慢流动的水面;在狭窄的悬崖缝中,则挤压而下。有些通道是直的;另一些通道则狭长扭曲,使主流与崖壁碰撞;一些有着一般的斜度但不被确定为上游河水;另一些则有着和上游河水完全不同的巨大的落差,以至于像一条地平线一样横跨在河中。这三处地方漂起来很具有探险精神,也是最容易翻船的地方。
渐入佳境的三个女人,连同上校大人在内,情绪都高涨到几乎忘了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即便在越来越急的斜度弯时,依然笑闹着、嬉戏着,甚至探着身子把玩着旁边的水,橡皮筏因此摇晃了好几次,舵工都被吓到了。
两个男人同样被他们吓到了,赶紧开口道,“这里危险,想玩一会儿平坦的地方再玩。”
玩得正起劲的几人压根就不把两男的话当回事,“没事儿,我看着舵工的技术好得很呢?”刚刚橡皮筏摇晃了好几次,都没事。
到了下游落差区前,舵工看着三个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女人道,叮嘱道,“别玩了,抓好安全绳,要不然一会儿掉水里去就麻烦了。”
“师傅,我们相信你的技术。”叶梓瞳不以为意道。
“师傅,放心了,我们都会游泳,掉进去也没事。”权悦嬉笑道。
已经被两人感染的上校大人,更是无所谓地说道,“哈哈。掉进去,正好浸泡一下这河水,说不定还能去去身上的霉运呢?!”
看着橡皮筏的速度陡然变快,权先生严肃道,“你们三别玩闹了,先坐好。”
舵工心里大惊,大叫道,“抓紧安全绳。”
玩闹中的三人早在权先生严肃着喊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当下抓紧了绳子,都幸免于落水。
冲下落差区,舵工心有余悸地看着穿上有些惊魂未定的三个女人。心想,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哪有玩得这么疯的。想到前面大约100米地方的第二个落差区,落差区下面是一个分叉点,一个狭长而扭曲的小山峡,一个则是大河面继续朝前。舵工果断地选择了大河面继续朝第三个落差点漂流。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舵工以为快安全进入大河面时,橡皮筏竟然撞到了旁边的岩石,舵工顿时脸色大变,紧急的喊道,“快,快抓紧绳子。”
刚刚经历一阵刺激的两女人,听到舵工的话,都有些慌了神,正不知道作何反应时。
看到橡皮筏的侧面即将撞上岩石,上校大人果断发出了跟舵工完全不同的指令,“快,大家快跳船。”
听到上上校大人的话,两女想也没想就跳下了船,权先生和蒋玉凯也看到险情了,自然地跟着跳下了船。先跳下来的上校大人,担心权悦和叶梓瞳受伤,自己第一时间游到岩石跟前,挡着你尖锐的岩石。
果然跳得太用力的两人,都直直往她身上撞。
后背的岩石太锋利,上校大人身上穿着又单薄,两人撞击的力道,作用在她身上。
她的后背一下子就割伤,流出血。
想拉权悦没拉到的权先生,看他家上校大人,忍不住蹙眉。
赶紧游到她身边,紧张道,“老婆,你没事吧?!”
“后背被划了一下,没事。”
“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事?”
两个女人看到连水都变成血色,顿时一阵自责。
不过,他们也没说什么,只乖乖上了橡皮筏。
上校大人受伤,大家也没心思继续玩。
待人都上橡皮筏后,舵工便顺着大河面回到了原点。
换衣服的时候,权先生帮上校大人处理伤口,看到上校大人背上好几个地方,被石刀给割得有点深,他后悔死今天来这里玩了。
上校大人却是不在意,毕竟再重的伤她都受过,这点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
为了不叫权悦和叶梓瞳心里愧疚,他要权先生别说她伤口的事。
但权悦和叶梓瞳又不是傻瓜,哪能不知道这伤口有多深。
不过,既然上校大人不愿意多说,他们便也没提。
回去的路上,三个女人又拿出手机,打开百度,就发现绿帽王上了热搜。
三人一起点开看,果然各大头版头条,都是今天足以轰动整个H市的新闻。
三个女人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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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的两母女,终于都解决了。
这段时间单订真的掉得特别厉害,有时候我自己都不忍看那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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