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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卢珊泡完药浴,佳容给她针炙时,她又是一副扭捏害羞的样子。
佳容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特意在针灸的时候和她聊天。
“卢姑娘不是我们这地方的人吧?”
卢珊犹豫了一下,坦诚的说:“我在国都出生,我爹官拜户部尚书。”
“噢……”佳容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才笑眯眯的说:“原来是官家千金,我就说以卢小姐这样的气度,不该是我们这种小地方养得出来的人物。”
卢珊俏脸一红,本就貌美的容颜更添了几分艳色。
好在佳容自身模样出众,不过是勤于好学,疏于打扮的原因,硬生生让自身的颜色降了几个档次,因此,对卢珊虽有欣赏但不到被惊艳的地步。
但也不得不说,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通体洁白无一瑕疵,就是她一个姑娘家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哪里,大夫才是真正的美人。”卢珊自小在国都长大,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
佳容虽是一身素颜,穿着也普通,但是仍然难掩她的好容颜。
卢珊不难想象,佳容打扮出来,会是怎样的国色天香,好在这人不在国都,不然的话,只怕凭着这张脸,就得替自己树立许多敌人。
“我们都美!”佳容笑嘻嘻的附和了一句,卢珊的脸又红了起来。
佳容虽然和卢珊一直在说话,但手下的针却没有停过,她问:“怎么样,疼吗?”
卢珊羞涩的说:“不会。”
“嗯,等一刻针后再拔掉就行了,连续针炙一个月,你每天都得过来才行。”佳容笑吟吟的收起药箱工具,对卢珊说道。
卢珊又是一阵感谢。
佳容好奇的问:“你身为尚书府的小姐,难道请不到御医吗?为什么不让御医给你看看?”
卢珊低眸,有些难过的说:“请过了,看了几位御医,都说没有办法。”
佳容看了一眼卢珊扎针的位置,又想了下她的身份,浅笑的说:“只怕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你这病治起来有些麻烦,而太医院的御医又都是男子,只怕他们不便出手。”
卢珊被佳容一说,也想通了当中的缘由,当下红了脸说:“倒也是,幸好遇见你。”
她治好身体就是为了能够顺利的出嫁,可是若为了治好身体,被别的男人看了,即使只是为了治病,只怕也没有男人愿意娶她,结果都是一样,名声同样受辱,难怪那些御医都说束手无策。
佳容宽慰她说:“遇见你也是我的幸运,不然我到哪里去挣这么大一笔银子。你这段日子就安心的治病,等身体好了,将来生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卢珊脸色通红的说:“我哪里生得了这么多,我只盼这一生能生得两儿一女就够了。”
佳容歪着脸望着卢珊笑说:“这是一定可以的。”
卢珊抿抿唇,“借你吉言。”
佳容后来又刻意打听了一下国都的事情,卢珊也没有起疑,只当她是对国都的生活好奇,甚至主动说了不少事情。
晚上回去后,佳容神秘兮兮的问孟初,“你猜我昨天接的那位病人,她的身份是什么?”
“什么?”孟初不怎么上心的问了一句。
佳容得意的说:“你肯定猜不到她的身份,她是尚书府的嫡出大小姐。”
孟初眸光一闪,问:“她姓什么?”
“她说她叫卢珊。”佳容话音刚落。
孟初便说:“原来是户部尚书的千金。”
佳容眯了眯眼,挑眉说:“不错啊!你人待在我们这种小村庄里,竟然对朝廷里的事情这么清楚。”
孟初无奈的说:“卢大人又不是默默无闻的小人物,我当年尚在国都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侍郎了,经过这么多年,他爬到尚书的位置,也不为过。”
佳容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这位卢大小姐对妻女如何?若是好的话,你以后要干什么,是不是能在他这里拿点好处。”
孟初笑得意味深长的说:“娘子好计谋,为夫喜欢。”
佳容翻了翻白眼,正想鄙视孟初两句,突然想到什么,笑得像狐狸一样说:“其实这也是一条路,你可不要小看了夫人外交的力量。”
“我家夫人这般出色,为夫一点小瞧的意思都不敢有。”孟初顺势捧了佳容两句。
虽说孟初嘴甜,说得讨巧,但不得不说,佳容听了这话挺舒服。
“行了,我和你说正经事,少嘻嘻哈哈了。”佳容敛客,反过来训斥了孟初一顿。
孟初扬眉说:“这种事情,夫人就不用担忧了,为夫自然会处理好的。”
佳容白了孟初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好心没好报,你以后求我帮你忙,我都不会再帮你。”
孟初甚是无奈的拉过佳容,轻揉的捏了捏她的小手,解释说:“你虽然聪明,但不够城府,国都里的那些姑娘夫人,自小就在那人圈子里长大,心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孟初这样一说,佳容自是明白了孟初的好意,却有些下不来面子,觉得智商被侮辱了,故意用力的抽回手,说:“谁准你拉我的手了,臭流氓。”
其实自那晚,佳容同意让孟初拉手后,两人关系亲密多了,偶尔拉一个小手,每天都会发生,佳容这会是故意借题发挥。
孟初嘴甜的回答,“夫人手滑,为夫一时没忍住。”
“一看你就是那种口蜜腹剑的小人!”佳容不高兴,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不好听。
孟初倒不在意,仍旧说着好笑轻哄,“夫人冤枉为夫了,这种话,为夫只会和你一人说。”
“呸!”佳容傲娇的骗过脑袋。
孟初又哄了几句,见佳容仍旧不高兴的样子,只得妥协的说:“为夫没有任何看不起夫人的意思,夫人若是有这方面的意向的话,可以先和卢小姐交好,以后若有什么事,再徐徐图之。”
佳容挑了下眉,得意的说:“这还用你教吗?”
说到卢珊,佳容突然想起了霍小姐,忍不住问:“你之前心心念念要救的霍小姐是谁啊?”
孟初揶揄的望向佳容说:“放心,霍小姐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我执着于救她,不过是看中她身后的霍家。”
“霍家的势力很大吗?”佳容好奇的歪脸追问。
孟初说:“赵氏王朝三分之一的兵马都在他们霍家的手里,你说大不大?”
“那是挺厉害的,这样的家族是要拉拢。”佳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琢磨着得去看看野史,了解一下当朝的情况。
不然的话,和孟初说这些事情时,她都是一问三不知,根本帮不到孟初什么忙。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给霍小姐看病?”佳容盘算着她做成这样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孟初说:“这事不急,再缓缓。”
佳容看向孟初说:“也是,不过你应该晓得,这事不一定成功,若是不能成功的话,得罪霍家的后果你也要考虑进去。”
“嗯!这事我自有考虑,你不用担忧。”孟初用力捏了下佳容的手,示意她这话题到此为止。
佳容撇撇嘴,反正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孟初比她更了解,她也就不再多废唇舌了。
“对了,要不你跟我说说国都的形势吧!反正我早晚要了解这些的,与其到时候被人当枪使,现在不如多了解一些。”
孟初眼底划过一抹深色,面上却笑吟吟的说:“夫人很适应现在的身份噢!”
“少来了,我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你以后失败了,不好了,你觉得我有命活下来吗?既然是这样,自然要全力以赴。”佳容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孟初若是一愣,若有所思的低了眼。
佳容不解的推了推孟初,“喂,你在想什么?”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把你拖下水,有些过意不去而已。”孟初说得敷衍,佳容也没有当真。
她说:“少来,拖不拖下水,我都是江琇莹,该面对的事情早晚都要面对。”
孟初淡然一笑,没再往下说,说起了国都的形势。
国都各人各府间的关系复杂,两人一聊就是一夜,孟初没有把所有事情说全,佳容也没有把所有事情了解透彻。
次日一早,卢珊又早早的来了,不过比起昨天,今儿倒多了一个人。
佳容定晴一看,原来是那天那位嚣张的小正太,当下笑眯眯的说:“原来她是你姐姐啊!”
小正太扬着下巴,得意的说:“当然,要不是我的话,我娘和姐姐肯定不会来你这里看病。”
佳容轻笑,“那就谢谢你了,给我带来了一笔大生意。”
夫人轻斥:“韬儿,不许无理。”
卢珊也温声说:“大夫,这位是我的表弟谭韬,年纪小不懂事,希望你不要见怪。”
“怎么会,谭小弟活泼率真,我挺喜欢的。”佳容客套的一说。
谭韬面红耳赤的嘀咕,“谁要你喜欢,你都嫁人了,竟然还好意思喜欢我。”
佳容听了,笑得越发大声了。
谭夫人和卢珊皆是一副面红尴尬的样子,谭夫人更是沉了脸训斥:“再敢胡说,以后不准出来了。”
谭韬嘟嘟嘴,这才闷声不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却是忙不停的四下看着,不停的打量着佳容。
卢珊怕谭韬得罪佳容,再三表示说:“表弟年纪小,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
佳容失笑的说:“真没有关系,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童言童语挺天真可爱的。”
卢珊听着佳容这话,觉得奇怪,但看她真的没有在意,这才放心。
小花一会跑出来说:“药浴准备好了。”
佳容示意卢珊跟着小花进去,卢珊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谭韬,对谭夫人说:“姨母,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一会你和表弟就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谭夫人明白卢珊的意思,也怕好不容易求来的神医会被谭韬开罪,便附和的说:“姨母懂得,你放心好了。”
佳容轻笑,她是真的不在乎谭韬的态度。
毕竟谭韬更无理的样子,她都见识过了,而且谭韬这小子看似无理,眼神却单纯,显然只是被家里宠坏了,说话比较没顾忌而已。
“我不回去,我特意过来玩的。”谭韬板着一张小正太脸,一脸不高兴的在卢珊和谭夫人两人之间看着。
佳容想了下说:“谭小少爷如果没事的话,就陪我哥哥玩一会,如何?”
“你哥哥比你还大吧?会喜欢和我玩吗?”谭韬质疑的看着佳容。
佳容说:“我哥哥小时候生过病,性格比较单纯,他虽然比你大一些,但没有你聪明,你一会要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他,可好?”
谭韬眼睛一亮,他喜欢听这样的话,痛快的答应,“行啊!你把你哥哥叫出来。”
谭夫人听出这话的意思,当下紧张的说:“犬子不懂事,就怕冲撞了令兄。”
佳容不在乎的说:“没事!我哥哥性子有点内向,我想他多和其他人接触一些,而且令公子看着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想来会照顾好我哥哥。”
“就是啊!”谭韬在一旁高兴的附和。
到底是少年郎,听到有人夸奖,便显得有些飘飘然了。
佳容把长福叫了出来,给他解释说:“哥哥,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叫谭韬,你今天和他一起去玩,好吗?”
长福想也没想的拒绝说:“不要,我一会儿要和大牛一起回村里收药。”
银杏婆婆放心不下她的小药田,便指使大牛和长福回去打理。
“回村里收药,好玩吗?我也和你一起去啊!”谭韬自来熟的跑到长福面前,仰着脸笑嘻嘻的问询。
长福属于典型的人傻个高型,而谭韬又只是十三岁的少年郎,矮了他一个脑袋不止,自然要高高的仰起头才能看到长福的脸说话。
长福好相处的说:“好啊,等下我们一起回村。”
佳容无奈的一笑,她其实是想让谭韬带着长福在这附近玩一玩,顺便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
毕竟她认长福为哥哥,可不是让他天天跟着阿牛干活。
“这……”谭夫人为难的说:“韬儿这孩子不懂事,脾气有点大,只怕……”
佳容笑笑,无所谓的说:“都是孩子,有点摩擦也很正常,夫人不用担心。”
谭夫人讪笑,她倒不担心谭韬,她就怕谭韬惹事欺负了大夫的哥哥,到时候这大夫火起来了,不给卢珊看病了,那问题就大了。
毕竟昨天她和卢珊就给国都送了消息,想来过几天她姐姐就会收到消息,知道卢珊的病有得治了。
“对了,我这里写了份药膳,你以后让卢小姐照三餐吃,对她的身体有好处。”佳容拿出早已写好的药膳给了谭夫人。
谭夫人接过看了一眼,当下惊讶,这些食材可都不是普通人家吃得起的。
好在卢珊的出身摆在那里,这些对尚书府而言,倒算不得什么,只是她府里也没有这么多现成的食材及药材,便说:“这些药材,这里可都有买?”
佳容微微一笑,指了指陆掌柜说:“谭夫人去问问我们掌柜,我虽然是这家店的东家,但沉迷医学,其他的事情并不过问。”
“好的,麻烦大夫了。”谭夫人说着,拿着药膳单去找了陆掌柜。
药膳单上写的药材,回春堂里自然都有,就是没有,昨天也跟陆掌柜提醒过了,更何况两人事先特意对过单子。
佳容再是不管事,也不会任由这种生意跑出去。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佳容便直接去了后院给卢珊针灸,针灸的时候,两人照例闲聊了几句。
“卢小姐应该许了人家吧?”
卢珊眼神一黯,难以启齿的说:“并没有。”
佳容注意力都放在针炙上面,并没有注意到卢珊的异样,认同的说:“没许人家也好,晚一点嫁人,生孩子晚一点,以后孩子也健康一些。”
“嗯?”卢珊不解的发出一声响。
佳容抬眼,笑言:“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女人最好的生育年纪是二十五岁到二十九岁。”
“这么晚?怎么可能。”卢珊下意识的反驳。
佳容淡淡一笑,也不多解释,只说:“所以我才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啊!这时候生出来的孩子,不止是最健康的,也会是最聪明的。而且孕妇生产的威胁也会小很多,孕妇年纪太小或者太大,生产时的危险都会大很多。”
“真的吗?”卢珊忍不住追问。
佳容无奈的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拿来说笑啊!我是一名大夫,你应该相信我。”
卢珊若有所思的说:“难怪难产的都是那些年轻妇人。”
佳容坦率说:“有这一方面原因,也有原因是怀孕胎相不好,这说不一定的,女人怀孕就是在鬼门关走一圈。”
卢珊赞同的点点头,她有一个好姐妹出嫁的第二个月就怀了身孕,当时都说她的命好,可是生产的时候却难产大出血,大夫说以后可能都不能再有生孕,最重要的是这一胎生的还是一个姑娘,也不知道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卢珊就把好友池清瑶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紧张的问:“她这情况有救吗?”
佳容哭笑不得的说:“这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都不把她的人带过来,我怎么能说她有没有救。”
卢珊为难的说:“清瑶如今贵为宁南侯府的世子妃,只怕是不可能长途跋涉来这种地方治病。”
佳容目光闪了闪,笑容不改的说:“那我只怕帮不到她了,虽然有心却无力,我也不可能长途跋涉去给她治病。”
卢珊自然懂这道理,毕竟是她们有求于人。
但想了想,又问:“大夫你听了这话有几成把握能救她?”
佳容懂卢珊的意思,想了想说:“至少六七成是有的,毕竟她的情况,只要调理得当,再次怀孕,不是什么难事。”
卢珊低眸想了想,说:“那我把我这里的情况和她说一说,她到时候再来不来,就由她自己决定了。”
“不过我想她是会来的,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这辈子生不了嫡子,他们这一脉的爵位都要落到旁人手里去。”卢珊倒把佳容识为好友,有什么都直接说了。
佳容笑说:“你和这位叫清瑶的姑娘关系好像很好?”
卢珊想起往昔,淡淡一笑,说:“嗯!我们是关系很好的手帕交,自小就认识,这一次我出事,只有她一直给我鼓励。”
“你出事?是指你的身体吗?”佳容有心和卢珊交好,自然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卢珊犹豫了一下,说:“其实在我出事前,我家就已经为我看中了一门亲事,私下接触过,双方都满意,只等吉日一到,男方上门提亲,可是出了这事后,男方悔了这门亲事。”
佳容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毕竟这时候的嫡子和庶子差别颇大。
就拿宁南侯的爵位来说,只能传嫡,不能传庶,若是家中没有嫡子,那爵位也就断了,除非皇上开恩,才有可能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将爵位传下去。
“让我难堪的是那次滑冰的事情闹得很大,很多人都听说我的身体出了问题,那段时间,不单我羞于见人,我的家人出门也会受人议论。”谈到这些,卢珊便落寞的垂了泪。
佳容见时辰到了,便拔了针,且安慰说:“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道理,你已经比大多数的人幸运,而且你的身体也不是治不好,只是花费的时间长一点,经过这一件事情,你看清了要许的那户人家,不是更好吗?省得以后嫁过去了,才发现他们一家都是不能共事的人。”
卢珊抬眼,勉强的笑说:“是啊!幸好我遇见了你,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佳容扬笑,“这说明你是有大福之人,好日子在后面。”
其实佳容想说,不能生孩子也没有关系,真正爱她的男人不会在乎这些,但想了一下,在这时代谈这些不单不现实,且会显得十分的幼稚。
送走卢珊的时候,佳容特意叮嘱她回去后按食谱进食,卢珊也怕身体治不好,自然一点都不敢马虎,谨慎的一一答应,且有不懂的地方都细细又问过一遍。
中午没人的时候,佳容和陆掌柜打了一声招呼,就出了医馆,去书店买了几本当朝野史回来。
陆掌柜看到佳容手里的书,笑道:“东家还能这些有兴趣。”
佳容耸耸肩说:“没办法啊!无聊打发时间啊!毕竟不是男儿身,又不用考科举,不就看些这种书吗?”
“倒也是!”陆掌柜附和的赞同。
晚上当佳容抱着这几本书回去的时候,孟初眉眼一挑,说:“你若是有兴趣看这方面的书,我给你另找几本。”
“好啊!”佳容点点头,朝着屋内走去。
随口说起,“我问你啊!宁南侯是干什么的?他是空有爵位,还是有实权?”
“宁南侯占了一个虚职,倒是宁南侯世子很受器重,在吏部占了一个实缺,权利蛮大。”
回答完佳容的话,孟初问:“你怎么突然问起宁南侯府的事情。”
佳容坦率的说:“没什么啊!就是今天我给卢珊治病的时候,她主动和我提起了宁南侯府的世子妃,说是她的手帕交,但是因为之前生产时大出血,造成了不孕,问我有没有得救。”
孟初点点头说:“这事我也听说了。”
虽然听说了,但是孟初当时也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御医都说没得治了,而且他也不觉得拿捏住一个世子妃,就能让世子听他的话,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多费神。
宁南侯世子妃到底和霍小姐不一样,霍小姐可是霍家上下的宝贝,这些年来遍布天下找名医就没有断过,只为了治好霍小姐的心疾病。
“要是我们现在在国都就好了,谁家都有人有病痛,我把他们都治一个遍,不说这些人都对我们感恩戴德,听从我们的吩咐,至少不会刻意与我们为难,你说是不是?”
佳容想得倒是极好,孟初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你当国都各府没有眼线,你有这份能耐,你觉得你还能游走在各大府邸?”
“难道还有谁会动我吗?”佳容不信任的挑起眉。
毕竟她一手医术,真得罪了她,难道以后就不怕遇到病痛求到她这里来吗?
孟初看着佳容这理所当然的天真样,无奈的提起了银杏婆婆,“你当你师父是为什么毁容,又为什么窝在这个小地方?”
佳容脸色微变,想到上次银杏婆婆说过,她可以和县令去打交道,让县令不敢动她,但只怕会暴光自身的位置,到时候就会成为金丝雀。
“你师父那么厉害的人物,到了国都同样被人困住,你觉得你能比她厉害多少?”孟初见佳容的脸色,就知道她明白了意思,便又下了一剂猛药。
佳容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自然的问:“我师父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孟初问:“银杏婆婆没有告诉过你吗?”
佳容摇摇头,追问:“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吧!我师父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会主动提起她的伤疤。”
孟初沉吟了一下才说:“其实我对你师父的事情并不是特别了解,我只知道最初你师父是游医,立志要走遍四方悬乎济世,后来好像因医术高超的原因,被某些人看中,囚禁了多年。”
“某些人是谁啊?你不要说得这么含糊好吗?”佳容不满的瞪大了眼。
孟初瞥了一眼佳容,才低低的说:“是肃亲王。”
“肃亲王是你的谁?”佳容眯起眼,不满的质问。
带了一个亲字,不用想,肯定就是赵氏一族。
孟初无奈的说:“按辈分是我的叔祖父。”
佳容嘴巴一撇,“竟然是这么老的怪物。”
孟初轻咳一声,解释说:“我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叔祖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娶亲,我想这当中应该有关联。”
“嗯?”佳容好奇的挑起眉,一脸八卦的样子。
孟初哭笑不得的说:“当时肃亲王和银杏婆婆之间,应该有些暧昧情愫,至于后来变成这样是为什么,我也就不知道了,毕竟那会儿我也没有出生呢!”
佳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像孟初说的,这些事情,他也没有经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当时,佳容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一醒,就见孟初侧身撑着脑袋看着她。
佳容瞬间清醒过来,不高兴的质问:“你有病啊!不睡觉盯着我看什么看?”
说话间,佳容故意偏了脸,毕竟一早没有洗梳,嘴里总有些不好闻的味道。
孟初轻轻一笑,说:“起来先去洗一个澡吧!”
“嗯?”佳容先是一愣,然后防备的问:“你想干什么?”
孟初在佳容的注视下,缓缓起身,指了指他洁白的亵裤。
看着孟初亵裤上的点点红梅,佳容第一反应是问:“啊?你受伤了吗?在哪里啊?”
说着,佳容掀开被子起身。
孟初哭笑不得的提着佳容的腿间问:“你真的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佳容一愣,低头一看,猛的又将被子盖住了全身,赤红了脸骂道:“你混蛋啊!早知道我来月事了不会早说啊!”
孟初无奈的说:“我有提醒你,让你先去沐浴,不过看你这中气十足的骂人样,想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佳容狠狠的瞪着孟初。
孟初低笑,“好了,别恼了,我让王喜煮了红糖水,一会起来了就喝。”
佳容磨牙,愤慨的说:“你还不出去,你杵在这里,我怎么去沐浴啊?”
孟初指指身上的亵裤,哭笑不得的说:“你也看看我好吗?若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我早就先沐浴更衣了。”
由于佳容现在每天也要早起去医馆,孟初本来就比佳容早醒不了多久。
等他吩咐下去,王喜倒了香汤进来,他也不好抢在佳容前面沐浴了,就怕她醒来了,他正在沐浴,而她身子又正是不方便的时候。
“那你不会早叫醒我吗?”佳容红着脸强势骂人的样子,说来不单没有威严反而显得娇艳。
孟初失笑的提醒,“好了,别闹了,赶紧去沐浴,一会水就要凉了,我不看你就是了。”
孟初说着就转了身。
佳容红着脸盯着孟初的背影看了一会,见他真的没动,这才懊恼的起身。
也不知道这次来月事,怎么会在晚上来,她之前几次来月事,都是上午来的。
等到两人梳洗好出来,小花他们早就用过早膳,先一步去了医馆。
佳容本来为了避免尴尬,不想用早点,直接要回医馆,却被王喜拦下,只说孟初吩咐,非得让她喝了红糖水吃了早点才行。
孟初出来用早点,佳容正好吃完,她红着脸威胁,“这事你不准告诉别人,否则我和你没完。”
孟初脸一黑,不高兴的问:“这事你还想我告诉谁?”
夫人来月事,却要去和别人说,这得有多大的心才能干出这种缺心眼的事情啊!
“哼,你知道就好!”佳容傲娇的抬起下巴,不悦的哼哼。
见佳容要走,孟初说:“等会,我陪你一起过去。”
“我干嘛要你陪,我自己去!”佳容说着就要走出去。
孟初一个眼神,王喜就拦了佳容的路。
佳容暴跳出雷的娇斥:“孟初,你什么意思?”
孟初并没有理会佳容的坏脾气,不紧不慢的喝完一碗粥,这才起身,说:“走吧!”
佳容脸色难看的说:“大惊小怪,不过就是来月事而已,用得着你来送吗?”
当然,这话自然是背着王喜说的。
两人吵吵闹闹的到了医馆,卢珊早就到了,由于不知道佳容什么时候才能来,因此,小花也没有提前让她泡药浴。
卢珊看到来送佳容的孟初,愣了一下,才红着脸迅速别开眼。
直到针灸的时候,卢珊才说:“你夫君长得真好看,对你也好,还送你过来。”
佳容翻了翻白眼说:“这是第一次送我过来啦,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是吗?我觉得他对你很好呢!一直望着你很温柔的在笑。”卢珊说着,羡慕的看着佳容。
佳容若有所思的朝着卢珊看去,见她眼里只有羡慕,没有其他,倒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卢珊又说:“也不知道我以后的夫君会是什么样的?”
佳容轻笑,发现这卢珊和她说话越来越随性了,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当下也没有拆穿,反而附和的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卢珊抿了下嘴,又偷看了佳容一眼,才说:“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佳容一听,就知道卢珊喜欢哪一型,不过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点点头。
卢珊说:“我欣赏你夫君那样的,看起来很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佳容失笑,“你这是不了解他,他骨子里坏着呢!对我也一点都不好,我今天早上本来早就要过来的,他非不同意,要下人拦着我,不让我出来,拖到这会。”
卢珊一脸替佳容高兴的样子笑说:“其实我觉得这是好事呢!他只让你一个人看到他的另一面,说明他是真心待你。”
“是吗?”佳容又闲话了几句,自然说的全是孟初的坏话。
看卢珊只是单纯的欣赏孟初的颜,佳容倒不在意和她多说几句闲话。
“我觉得你们很配呢!”卢珊由衷的替佳容感到高兴,并说:“大夫你这么出色,我一直在想,你的夫君该是怎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你,刚才看到他,我就觉得没有比他更配你的男人了。”
“是吗?”佳容反问一句,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虽说目前佳容没有彻底爱上孟初,但不得不说,卢珊这话,她听了挺高兴的。
晚上回去,佳容把卢珊的话告诉了孟初,孟初若有所思了一会,才突然说:“这卢小姐倒有眼色,等回国都了,方便的话就替她谋一门好亲事吧。”
佳容翻了翻白眼说:“你少吹牛了啦!就你这样回国都,权利都不见得有她爹大,你还替她谋亲事。”
孟初挑眉望着佳容轻笑,一脸的自信。
佳容后来又说:“卢小姐可说了,她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不是说太子什么,皇上什么,都是三宫六院的吗?”
“我目前就你这么一个都没有摆平,哪有心思去管其他的女人,是不是?”孟初没有正面回答,如此反问了佳容一句。
佳容也没有在这样的问题上较真,或者该说,她根本就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反而得意的说:“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