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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长福不习惯,佳容一直待到深夜,才跟着孟初回家。
看着孟初因为她对长福的态度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虽然觉得她不必要去解释,但想到两人如今的关系,她思索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长福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虽然不是我真正的亲人,但在我的心里有一个特殊的位置。”
孟初挑着眉等佳容的下文。
佳容见状,淡声解释,“只要我有能力,我就会一直照顾他,直到他娶亲生子。”
孟初在认定佳容后,虽然对她的态度有点霸道,但也不至于是不讲理的一个人。
更何况他看中的女人虽然善良但绝不是可欺之人。
“我并没有让你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孟初玩味的笑着佳容轻笑,因着她的解释,这一天憋下的不快,这会都烟消云散了。
佳容睨了眼孟初,也不拆穿他,只说:“若是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和他好好相处。他的性格单纯直率,相信你真正认识他后,会喜欢上他。”
孟初一脸古怪的扫了一眼佳容,见她说得认真,他却听不下去。
虽然他明白佳容的意思,但要他一个大男人,对另一个差不多同年龄的男人起喜爱之情,这太强人所难了。
两人从长福身上谈到银杏婆婆,佳容顺便也把银杏婆婆的要求提了下,最后说到了童家母女。
虽然佳容现在就想将童家母女绳之于法,但是眼下她们没有闹腾到她的面前,且她自身又正巧事多时,倒一时懒得搭理她们。
第二天一早,佳容又去了医馆。
毕竟来福是一个人,不是养的宠物,在他痛失亲人又只依赖她一人的时候,她自然要多抽时间去陪他度过这段时期。
也不知道是不是佳容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来福看起来比昨天健康一些,至少气色好了很多,昨儿他看起来死心沉沉,颇让人心疼,今天至少沾了些人气。
且长福一见到她,就上来告状。
“佳容,你来啦!”
“是啊!昨天睡得好不好?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啊?”佳容虽然问着这话,却是望向了一边的小玉。
小玉正轻笑着,就听长福抱怨的说:“佳容,婆婆不答应我搬到医馆里去,而且还让我喝苦苦的药,你能不能跟她说,我不要喝药。”
佳容担忧的拧紧了眉,看向小玉问:“大姐,怎么回事?他好好的为什么要喝药?”
小玉无奈的说:“婆婆发现他有点受寒了,所以才让他喝药,哪里晓得他这么大了,竟然怕苦。”
“哥哥,病了就要喝药,不能怕苦,最多喝了药,再吃一颗甜枣。”佳容低声安抚的同时有些自责。
昨儿她只顾着劝长福跟她回医馆,也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病了,看他脸色不对,也只以为他太想长福奶奶的原因。
“连你也不帮我。”长福小声的说着,末了还幽怨的瞪了佳容一眼。
佳容伸长了手,拍拍长福的额发,好笑的说:“我没有不帮哥哥,只是你生病了就要喝药。”
“噢!”长福落寞的应了一声,见佳容真的不帮他,瞬间就跟没骨的人似的,软了一截。
佳容好笑的看着长福孩子气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几分哄孩子的口吻,“你要是乖乖喝药,等病好了以后,我就带你去镇上玩,如何?”
“真的?”长福惊喜的瞪大了眼。
以前长福奶奶身子健朗的时候也带着长福去镇上赶过集,不过这几年身子骨差了,就没有再去过了。
长福看着单纯却也懂事,没有长福奶奶的允许,他并不会乱跑。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佳容笑吟吟的回答。
见怕吃苦的长福一下就被佳容哄住了,小玉才拉过佳容低声耳语:“刘家兄弟不能有后的消息,你听说了吗?”
佳容挑高了眉,问:“这是谁告诉你的?”
消息是她放出去的,在得到了和离书,这消息就让大牛传播出去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小玉脸上划过一抹尴尬,解释说:“是小花和阿牛说话时,不小心被我听到了。”
小玉怕佳容误会她对刘志杰还有想法,忙解释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好奇这事是不是真的。”
佳容也不瞒着小玉,坦率的说:“是真的,而且还是我下的毒。”
小玉脸色骤变。
佳容目光一沉,就怕小玉说什么戳她心窝的话时,就见小玉直接哭了起来。
晶莹的泪珠巴哒巴哒往下落,拉着佳容的手好一会,就在佳容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
她哽咽的说:“大姐对不起你,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心里肯定很难过吧!小妹你本来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佳容眼底的阴霾一扫而光,哭笑不得的说:“大姐,我没有难过,他们对你不好,就是我的仇人,对付仇人,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不要骗我了,你以前多么善良单纯,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是姐姐对不起你,让你担心了。”小玉拉着佳容的手唠叨不停。
佳容劝也劝不住,只能耐着性子哄她。
长福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看着这姐妹俩。
佳容哄他,“哥哥快劝劝她,她也是生病了不肯喝药,在这里耍赖偷哭呢!”
长福听言,大人般的说:“玉姐姐怎么能这么不乖呢!我都有喝药,你怎么能够耍赖皮,你这样的话,小心佳容只带我去镇上不带你去。”
小玉本是伤到深处才不禁落泪,这会被长福插了一句,有些哭笑不得的抹干了,破涕而笑的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还耍赖皮,找救兵。”
长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嘟着嘴说:“至少我没哭。”
小玉闹了一个大红脸,没好意思再看长福和佳容。
佳容拿着帕子替小玉擦了擦脸,说:“好了,以后那家人的事情和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他们也得到了该有的报应,你就别再去想了。”
“嗯!”小玉重重的应了一声,决意以后再也不提一句刘家,免得私下为她付出这么多的妹妹整天为了她的事情操心。
“谁会有报应啊?”长福好奇的插话。
佳容白了他一眼说:“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长福不服气的说:“我知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懂事,但我知道什么是报应,奶奶教过我。”
佳容一边喝斥长福不许说诋毁自己的话,一边奇怪的问:“奶奶教你这个做什么啊?”
长福歪着脸想了下说:“奶奶不让我告诉别人,不过你不是别人,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佳容哭笑不得,也没有想过长福会说什么大秘密,只听他突然提起娇娇,一脸古怪的问:“为什么奶奶说娇娇会有报应。”
长福有点得意的抬着下巴说:“因为娇娇把富贵推到河里去了,奶奶说娇娇这样做,最后肯定会有报应的。”
“富贵?”佳容对这名字有点陌生,便叫来了小花一问,发现村里先前死的几人只,真的有一人叫富贵。
佳容忙细细打听,长福性子单纯,被佳容哄两句,便把他当日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长福本来在河边上玩,远远的看到有人来了,他就躲了起来,毕竟村里同年龄的人喜欢欺负他,他虽然傻,便心底也清楚好歹,见了这些人,自然远远的就躲开了。
只是没有想到,富贵和娇娇说了会话,娇娇就掉到河里去了,富贵救起了娇娇,然后没一会,两人就在河里吵起来了,后来富贵就被娇娇推下了河,他要游上岸却被娇娇用石头砸中了脑袋。
长福看到这些心里怕,脸白的跑回家和长福奶奶说了这事,长福奶奶让他不要说,他便一直没敢告诉任何人。
小玉没有经历过佳容当初为了这事差点被烧死的经历,小花却是真真正正的经历过。
而且她也知道佳容一直因为长福当时的举动,将他视为救命恩人,这会再听长福说这些,有些不高兴的质问:“你早就知道没有什么水鬼,知道娇娇是杀人凶手,佳容那会都快要被人烧死了,你竟然也不说。”
长福一脸无辜的嘟起嘴,不悦的说:“我说了啊!可是你们都不相信,也没有人听我说的。”
佳容歪着脸看向长福,长福以为她不信,委屈的说:“我真的说了,可是没有人理我。”
“我信你。”佳容轻轻一笑。
那会场面太乱,她并不知道长福有没有说过,但至少她是没有听到的,否则的话,哪里会仍由娇娇逍遥这么久。
不过即使如此,她仍然相信长福。
一来,他说不了慌,二来,以长福的性子,他在那种情况下说的话,没有人听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村里大多数人对长福都是轻视的,人在恐惧的情况下,怎么会听信一个傻子的话。
小花见佳容出声维护长福了,她也就没再针对他,只是仍然有些抱怨的说:“长福奶奶真是的,明知道真相竟然还让长福不要说出来,若是早说出来,你当初哪用受那些苦。”
佳容浅笑,事情过了,倒不觉得苦了。
而且经过那件事情,她彻底看谁了身边的人,现在回想,倒不失为一件幸事。
再者,长福奶奶的想法很好理解,她那会儿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势,她把事情捅空,娇娇固然可能绳之于法,可以以后她走了,只留长福一人时,怎么办?
难保童娘子不会为了替娇娇报仇而对长福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而且以佳容对童娘子的了解,她是一定会迁怒于好欺负的长福。
是人都会有远近亲疏之分,佳容能明白长福奶奶的苦衷与无奈,因此,一点也不怪她。
佳容把长福奶奶的良苦用心一说,小花和小玉又把目光落到长福懵懂的脸上,当下也理解了长福奶奶的无奈。
“难道就这样便宜了娇娇吗?这是杀人呢!亏得她也良心过得去。”小花愤愤不平的说着。
佳容倒好,十分平静。
毕竟这事,她早就在孟初那里得到了真相,只是她没有想到,当时的目击人,竟然有这么多。
说来富贵也是可怜人,明明有三个目击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若是三人其中的任意一人出声求救的话,富贵说不定也不用死得那么冤枉。
但奈何三人中,一个是傻的,另两个是冷血的。
“这……小妹,你想如何做?”小玉有些为难的看着佳容。
佳容回神,以为小玉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语调冷了两分的说:“大姐,当初娇娇可是借着这事想杀了我,让我做替罪羔羊啊!你不会还想我放过她们吧?”
“不不不!”小玉心软善良,但人绝对不傻,听佳容这话就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这事你最好不要出面,毕竟那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这事虽然站在理上面,但别人最后肯定还会往你身上泼脏水,说你冷血。”
见小玉眼巴巴的望着她,佳容也清楚她误会了小玉的意思,脸色瞬间暖了,并说:“对不起大姐,我以为你要我放过她们。”
小玉抿抿嘴,笑得有些无奈的说:“小妹,她们当初那样对你,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绝对不会做出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那些苦,没有资格劝你以德报怨。”
更何况佳容对她可比童家母女对她好多了,两边都是亲人姐妹,谁真谁假,她这一点还是会分的。
只是这些,小玉没有说出来。
有些道理小玉明白,只是不说,也没表现而已。
“嗯!”佳容轻应了一声,才满不在乎的说:“我才不怕被人这样说,能亲手报仇自是最好的。”
小玉犹豫了一下,仍旧劝说:“小妹,你现在不在乎,可是以后也能一直不在乎吗?我看孟初的样子,家世应该很好吧?你要对付娇娇的事情,他知道了吗?他赞同吗?他赞同的话,以后他家里人知道了也会认同吗?”
佳容一愣,倒不是顾虑起孟初。
而是小玉的话提醒了佳容一件事情。
她现在这身体是江太傅的孙女,江太傅的门生遍布天下,自然就是一些读书人,其中就免不得有一些酸儒。
想到这里,佳容突然又觉得不值得了。
因为她以后若是恢复了身份,她为童家女的这段厉害肯定夫被人挖出去说,即是这样的话,何必给自己留一个污点。
毕竟这种事情说不清,端看旁人怎么看。
喜欢她的人,会认为她这是大义灭亲。
可不喜欢她的人,会觉得她手足相残,冷血无情。
佳容虽然不乎那些人的想法,但能够省一点麻烦,倒也愿意,更何况报仇的事情,不是一定要她亲自露面才叫报仇。
想到这里,佳容松了口说:“行,我不露面,不过要我放过娇娇这个杀人凶手是不可能的。”
小玉嗔了佳容一眼,“我又没有这个意思,只要你不管就行了,要不我们让长福去报官吧!他现在住在婆婆这里,想来娘她也不敢来这里寻长福的麻烦。”
佳容看向长福,长福仍旧懵懵懂懂的样子,显然不清楚这事情的重大,虽然他不想把长福牵连进去,但是想到让孟初他们去做证的话,只怕到时候富贵的家人,反过来会与他们为敌。
毕竟在他们眼里,长福一个傻子,遇到这种情况只会吓得逃跑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孟初和简珏可是两个正常的大男人啊!
“哥哥,你能去帮我做一件事情吗?”佳容对长福说这话时,有点脸臊。
长福倒单纯,刚才被小花骂过,又听她们说了一阵,直白的问:“是不是要我去把娇娇推富贵下河的事情说出来?”
“嗯,可以吗?”佳容期盼的看着长福,想着长福若是胆小不敢的话,她也不会逼他。
毕竟最开始,她也不知道长福知道这事,也没打算让长福掺和在这里面。
长福歪着脸说:“虽然奶奶以前说了让我不要和别人说,不过奶奶也说了让我听你的话,所以你要我去说,我就去说,只是我要和谁说啊!”
“谢谢哥哥!”佳容笑眯眯的冲着三人招手,把她的想法说了一下。
其实这事也不难办,就是让小花和长福长一个机会,在河边的时候,长福不小心把这事说露了嘴,而不巧又正好被富贵的家人听去。
怕富贵的家人会记恨长福,佳容特意教长福说了几句乖话,只说是当时被吓昏了,一时忘了这事。
也正好用这个理由回应了小花的质问,为什么长福对佳容这么好,却没有在佳容被冤枉的时候说出来保护佳容。
长福在大家心里的形象就是傻子,也没有人会因为他的误事而计较。
“这样好,若是被富贵家里人知道了的话,到时候肯定会找上娇娇,那我们就不用管啦,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了。”小花笑嘻嘻的对佳容竖起了大拇指。
佳容轻轻一笑,有些疼惜的看了一眼长福。
到时候富贵的家人一定会选择报官,而长福作为证人,肯定会被叫过去问话。
到时候童家母女为了自保,肯定要攻击长福,说他是一个傻子,说他的话不能轻信。
想到这里,佳容脸色便不好了。
“怎么事情解决了,你反而不高兴了?”小玉心细,看到佳容这样,以为有什么没有顾虑到的地方。
她细细又想了一下,觉得没有哪里纰漏,而且这事情能将佳容摘出来,她身为佳容的姐姐自然满意。
可正是因为她身为佳容的姐姐,没有考虑到长福,所以才看不清佳容在担忧什么。
晚上回去的时候,佳容把她的决定告诉了孟初。
孟初看佳容这样,直言说:“不然直接丢到牢里去,我去和知县说一声就是了。”
佳容睨了一眼孟初,不高兴的说:“这样有什么用啊!别人也不知道她犯的错,我要让所有人都清楚她们俩的为人,以后就是有什么事,她们再诬陷我,也没有人会相信。”
“那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干吗?”孟初可不信佳容只是纯粹的找他来抱怨,看她眼放异彩的样子,就知道她有求于他。
“呵呵!”佳容讨好的一笑,问:“就是啊!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对长福做出人身攻击,我想问你能不能堵住大家的嘴。”
孟初挑眉,“我一个人如何堵得住这悠悠众口。”
佳容眼风扫了一下孟初,见他不愿意帮忙,翻了身便不想理他了。
“怎么?我办不了事,你就不理我了?”孟初本是调戏佳容的一句话,见她这副模样,语调也冷了几分。
佳容闷着生气,哼声,“我和你说正经的事情,你还和我闹,我这样利用长福,本来心里就很不安乐了,再想到他因为我的原因,要面对那些难堪的话,更觉得难过,你不止不帮我,反正还看我的笑话。”
孟初意味深长的看着佳容,只觉得小姑娘这会瘪着嘴,要哭不哭的委屈样特别是乖巧,看得他一颗心都化了。
“好了,我虽然堵不住天下人的嘴,但是借县太爷的嘴说几句话还是行的,到时候若有人不怕县太爷,再说你那义兄的不是,可不能怪我啊!”
孟初斜视着佳容,最后一句话说得酸溜溜的。
佳容脸色一改,立即讨好的笑说:“我就知道你能解决此事。”
“既然我替你解决了此事,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啊!”孟初一脸戏谑的看着佳容。
佳容眼珠子溜溜一转,忽儿抬起嫩白的小手,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说:“看在你替本小姐排忧解难的份上,我就准你牵一下我的小手了。”
孟初脸上的笑容一顿,复又笑开,嘴角一点一点的拉高,他显然没有想过面前的小姑娘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奖励是不是小了一点?”
孟初扫了一眼面前的小手,双眼又落在佳容的脸上,想在她面上看出几分羞涩的模样,却见她大眼一瞪,理直气壮的说:“不要算了。”
眼见佳容的小手快速从他眼皮子底下抽回,孟初想也没想便抢先握住了,且嘴快的说:“不要白不要。”
佳容愣了一下,其实她也只是逗孟初而已。
毕竟孟初在她看来,有些不近女色。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孟初,佳容愣完后,爆笑说:“你刚才那急色的样子好像痴汉噢!”
“急色?”孟初眉宇一挑,透了几分危险。
佳容仍旧没心没肺的笑着说:“是啊!好像八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一样,一个恶狼扑羊的姿势就过来了。”
孟初突然翻身,一下压住娇笑不止的佳容,说:“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急色!”
话音未落,佳容就觉得嘴上一烫,一股冷冽的气息钻入鼻子里,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被孟初亲了。
可即使如此,她脑海里想的第一件事情既然是孟初身上的气息竟然这么好闻。
孟初做好了佳容会反抗的准备,而且他刚才也不过是恼羞成怒,才会做出这般举动。
可是双唇相接,彼此气息交融,这种感觉,对孟初很新奇,他不习惯和人太近,别说与人交换气息了,就是别人身上的体温,他都接受不了。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种感觉挺好,而且被他压在身下的姑娘,这会儿乖乖巧巧,不哭不闹,最重要的是她的嘴儿甜甜的。
就在孟初刚撬开佳容的唇时,佳容反应过来了,一下推开了孟初,羞红了脸用力的抹了一下嘴,娇训:“你还说你不是急色鬼。”
刚听时,孟初是有点羞恼成怒的意思。
但是这会,佳容再提起,看她眼波流转,香唇红艳的娇媚样,除了惹得孟初心里痒痒的,生不出其他一点心思。
“娘子既然都这样说为夫了,那为夫若不表现一下,岂不是对不起你吗?”孟初说得理直气壮,说完还拉过佳容的小手帖在胸前。
佳容一下烧红了脸,娇斥:“呸,下流胚!”
孟初扬高了眉,有点高兴与得意的样子,细细品尝了会佳容娇羞的模样,才中肯的说:“娘子骂人的声音都这般好听,不过对于娘子对为夫的评价,为夫却是不认同的。”
佳容用力的抽了几下手,小手抽不出来,被孟初紧握着,看他这副赖皮的样子,佳容哭笑不得的说:“我以为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孟初感兴趣的问:“噢,娘子以前觉得为夫是什么样的人?”
佳容斜了一眼孟初,鄙夷的说:“能怎么样,还不就是那种看起来温和可亲,其实骨子里透着疏离冷漠。”
孟初赞赏的扫了佳容一眼,“不错,不过这是为夫对其他人,你是我的娘子,我们夫妻一体,我自然不会这样对你。”
佳容翻了翻白眼,懒得和孟初贫嘴。
不过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貌这件事情,不说孟初,就是佳容也一样,应该说,是一个人就是这样。
“喂,你到底要抱我的手到几时啊?”佳容斜视着孟初,满眼都是调侃。
除了最初的几分羞涩,这会佳容可没一丝感觉。
毕竟她一个现代人,早就过了让人牵牵小手就脸红的地步,刚才羞得厉害,也不过是孟初的举动太过突然了而已。
这会回忆起来,也不过是觉得唇上麻麻烫烫,要说再多羞意,她是没有的,顶多觉得孟初的口气清新好闻,再多来一次,她也挺乐意奉陪。
“刚不是你说给我牵的吗?”孟初握着佳容的小手,初初也没有什么感觉,但后来拉扯间揉了几下,心底起了一丝涟漪。
只觉得姑娘家的小手就是和他不一样。
他以前虽然贵为太子,但好底是男儿家,平日读书习练不能落下,大手哪像小姑娘家的这样柔,摸起来舒舒服服。
“行吧!你爱牵就让你牵吧!我要睡觉了。”佳容倒是心大,闹到这儿,困意上来了,闭眼就要睡。
孟初刚起了一点旖旎的心思,不说现在要和佳容做些什么,但听着她甜腻的嗓子说几句也好啊!
可哪晓得,佳容说睡就睡。
孟初气不过,故意搔佳容的手心,佳容眼也没睁的嘀咕了一句,“你再乱动,我就不让你牵了。”
孟初一下气短,彻彻底底的老实了。
好在这会佳容是真的困了,不愿意睁开眼,否则被她看到孟初这副遭抛弃的可怜样,不又要笑话几句。
到时候孟初忍不住肯定又要闹她,这一晚便没完没了了。
次日清晨,孟初如往日一样起床,身子刚动,便注意到手上握了一晚的小手,侧目便向佳容看去。
这会儿佳容睡姿略显豪迈,一张小脸也被青丝遮了大半。
孟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觉得这样的佳容率真的可爱,轻手拔开她脸上的秀发,目光便被她红艳的唇所迷。
想到昨晚双唇相接的那种温热感。
孟初鬼使神差般的低下了头,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嘴已吻住了佳容的红唇,鼻尖也尽是佳容温热的气息。
孟初了解自己的臭毛病,他喜洁,且有点过分了。
刚才一时所惑,这会清醒,两人均未梳洗,按说他应该马上退开,且觉得恶心,可是在佳容唇上停了片刻,除了温暖甜腻到让他留恋,孟初没有一丝丝的反感。
孟初皱着眉退开,素手轻轻抚摸了下佳容,忍不住自嘲的笑问:“我不会反过来先被这小丫头迷住吧!”
说完,孟初又觉得不可能,暗自觉得可能是他没有碰过女人,第一次和女人这么接近,难免有些古怪的地方。
不说孟初以前打了什么主意,但就是现在,他一直是抱着让佳容先喜欢上他的想法。
不过他倒不觉得这有什么错,毕竟在他的想法里,男人家要心系天下,哪能像女儿家一样只懂情情爱爱。
佳容睡一觉醒来,不知道自己被人轻薄了的事情。
习惯了早上起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熟门熟路去找了王喜吃了早餐,便准备出门。
出门前,孟初过来,没话找话的说:“再过三五日就可以搬去镇上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佳容白了一眼孟初,理所当然的说:“自然是店铺修葺好了就马上开业啊!”
她没有什么讲究,也不用特意挑一个好日子。
“好。”孟初应了一声,却没有走开,双目也不自觉的望向了佳容的红唇。
佳容愣了下,后仰着身子质问,“你眼神古古怪怪的在看什么呢?”
孟初撇开视线,侧过身子,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说:“不是急着出去。”
“古古怪怪!”佳容睨了孟初一眼,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等到了快医馆时,才猛的止住脚步,下意识的摸了下自个儿的红唇,发愣的自语:“他刚才是盯着我的嘴巴在看吗?”
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孟初这样的身份,以前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又怎么可能因为和女人接一次吻就心心念念。
她这么一个从来没有尝过男人味的女‘尼姑’都没有,孟初就更加不可能了吧!
佳容一副想当然的样子,只记得孟初的身份,认为自小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应该会不少,却忘了他在怎么样的环境下长大。
那种环境下,又身中剧毒,孟初怎么敢轻易让人近身。
医馆里,小花一见佳容就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一边,说:“我让大牛去盯着富贵的家人了,不过也不清楚他们家的人,什么时候会经过下河,毕竟下河,现在村里人都觉得不吉利,而且富贵又死在那里,他家的人就是有什么事也不见得会走那里。”
“好,我知道,不过这事不急,看准了机会再上。”佳容见小花办事这么利索,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小花和佳容亲近,也早就知道她和大牛的事情,大方的说:“你放心好了,别看大牛哥看起来憨笨的样子,其实人很本事也很可靠。”
“行了,知道你的大牛哥好了。”佳容好笑的揶揄了一句。
突然想到她要搬去镇上的事情,还没有当面和小花说过,便道:“我打算在镇上开间医馆,最晚不超过十天就会搬过去了,到时候你要不要跟我一般搬过去。”
“啊?我跟你一起搬过去?”小花倒是听说了这事,但她没有捉过佳容会带她一起去。
“是啊!到了镇上你就直接跟我们住在一起!”佳容也有她的考虑,这时代她熟悉的人就这么几人,小花和阿牛虽然没有成亲,但这两人成家是早晚的事情。
而这两人与她亲密,又一直将她视为好友,真心替她着想。
她将两人带在身旁,不单能提拔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她自己也多两个帮手,简直是双赢的局面。
只是带去镇上,到底和每天来医馆不同,佳容也不敢保证小花和阿牛一定会同意,毕竟两个人的家都在下河村。
小花有些踌躇,她内心自然是想的,小姑娘哪有不愿意去更大更好的地方,不过这种事情,她也做不了主,便说:“这事我得去问问我娘,她若是不同意的话,我肯定就去不了。”
佳容也没想小花会一口答应,理所当然的说:“是该先回去和张婶子他们商量一下。”
“那我现在就去问问我娘。”小花性子急,说完就跑了。
佳容失笑的摇摇首,后来看到阿牛,把这意思也跟阿牛说了一下,阿牛和小花的答复差不多,都是要先去和家人说。
不过阿牛到底是男人,比起小花自主的权利多一些,直接表明自身愿意和佳容一起去镇上医馆帮工,不过最终要看家里人,毕竟家里仍有爹娘在。
稍晚一些,小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张婶子,佳容微有惊讶下,便明白过来了。
张婶子看着佳容长大,虽然当中发生过一点事情,但到底是多年的同乡情分,她和佳空说话也十分的直白。
见面便问:“佳容啊!小花说得也不清楚,婶子想来问问,小花说你要她和你们一起去镇里,你是不是想让小花给你们家做下人啊?”
佳容一愣,不懂小花怎么说话的。
小花见佳容望着她,忙跺脚说:“娘啊!都说了不会,佳容和我是好朋友,怎么会这样对我。”
佳容反应过来,轻笑着说:“婶子你误会了,我和小花玩得好,如今我自己好了,便想着提携小花一把,你放心好了,我们都是乡里乡亲就是互相帮忙,肯定不会搞大户人家那套,签什么卖身契的。”
张婶子说得委婉,佳容却是直接说开了。
小花娇斥了一句,“娘,你看吧!我就说佳容没那心思。”
张婶子臊了一个脸红,瞪了小花一眼,不好意思的又瞅了佳容一眼。
佳容倒不在乎,她欣赏的是小花,而且张婶子也不过是担心女儿,问得仔细一些,这也并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