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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好像挺复杂,我家要不是因为你们,也不会被抄斩,但是你们要不是因为我家,也不至于后来被人打压得没有反击的能力,说你欠我,或者我欠你,好像都说不通,呵呵!”
过了好一会,佳容才说出如此一番话,末了还对孟初傻笑了一声。
孟初不像佳容,这些原本就是他的记忆,虽然江太傅是在他七岁那年被拉下马,让皇后断了左膀右臂,但是当时皇上并没有因此而废除皇后,只是冷落了她。
不过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情,皇后一派接连失利,他们才落到如此下场,母后被废打入后宫,他也因事失去太子之位。
“我没想到你还活着。”孟初有些感叹的看着佳容,然后想到什么又问:“既然你还活着的话,那你的哥哥……”
佳容傻眼,“我还有哥哥呢?”
“嗯!你哥哥比你大四岁,本来说是开年满五岁后就入宫做我的侍读,但后来……”孟初说着这话,对佳容又是一脸抱歉的样子。
佳容满脸无辜的说:“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觉得,江太傅既然能想办法把我送出来,肯定也会把我哥哥送出来,毕竟我一个人女儿身留了也没有用,我哥哥才能替江家传宗接代。”
这些重男轻女的话,佳容虽然不想说,但却是事实。
在两个孩子只能保住一个的时候,首先保的肯定是男孩子,不说其他,江家哥哥已经四岁了,存活的机率就比一个不满月的女娃大得多。更何况江家想要重整家业,也只有他才行。
在世人的眼前,女儿家都是娇客。
所以佳容觉得,那位江家哥哥应该也活在人世。
“那我现在就派人去寻找你哥哥!”孟初有些激动,失了往日的沉静。
江太傅的门生遍布赵氏王朝,若是能助得江家恢复门楣,对他也是极有利的一件事情。
佳容翻了翻白眼,打断孟初的想法,并说:“算了吧!当初我爷爷既然把我们送出来却没有告诉你们,显然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你现在冒冒然去找他,不说能不能找到,怕就怕你人没找到,反而打草惊蛇,让我们的敌人发现了他的踪影,连累了他。”
孟初满腔的热情因为佳容这句话而被浇熄,之前刻意没有去关注的事情,这会也被摊开了来说。
“江太傅或是怪我和母后在那种情况下没能保住江府上下,可能是他不再信任我们了,临终才会没有将你们托孤于我们。”孟初淡淡的一句话里满是颓废。
佳容瞥了一眼,分析说:“我虽然不清楚江太傅当时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他既然能爬到太傅的位置,就定然不是一个傻的。当时害江府的人显然是打算置江府于死地,通敌卖国的证据确凿,皇后求情也不过是被拖累罢了。”
孟初感谢的朝佳容投去一眼,仍然解释说:“母后那时候有尽力走动,甚至为此暴露了很多不该摆上台面的势力,也正是因此,一次亮出了太多的底牌,不但让父皇猜忌了,也在后来的事情件中,被人拿住了先机。”
“嗯!我明白的!”佳容虽然不懂这些政治,但是多少也清楚一些。
就像他们医院的院长,也会有几个亲信,像那种特别得用的副院长,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就会拼尽全力去维护,不然的话,副院长倒台,不说会不会为了自保倒咬他一口,就是不会,院长也会因为少了副院长的支持而权利大减。
见佳容这样,孟初也不知道该和她再说些什么,感觉什么样的解释,佳容都能理解。
可佳容越是这样,孟初越觉得对不起她。
或许是他年幼时,皇后跟他说过太多关于江太傅府的事情,以及后来皇后一派遇事时,皇后太多次叹息过,若是江太傅还在便如何如何这类的话的缘故。
两人之间再次出现尴尬的沉默,佳容轻咳一声问:“你既然是前太子,应该姓赵,你原名不叫孟初吧?”
孟初嗯了一声,解释说:“我的母后姓孟,我本名叫赵锦。”
“赵锦!”佳容轻念了一声。
孟初神色有些恍惚的说:“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人这样叫过我的名字了。”
佳容一声低笑,戏谑的说:“就是以前也应该没人敢这样叫你吧!怎么说你也是太子啊!谁敢直接叫你的名讳啊!”
孟初浅浅一笑,满脸回忆的说:“我小时候做错事时,母后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赵锦,年幼时,最怕自母后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听到这两个字的意思就代表我又要受罚了。”
佳容笑着弯了弯眼眸,暗思,这位皇后倒和现代大多数的母亲一样,只要孩子不乖了,便是连名带姓的训斥。
“也不知道母后如何可好。”孟初低低一喃。
佳容抬眼看去,只见孟初低着脸,看不清表情,但从他刚才那话里,不难听出他的悲痛与担忧。
“你放心好了,冷宫的生活虽然苦一点,但是母后洪福齐天,肯定会平安健康的等着你去迎她出冷宫的那一天。”佳容鼓励般的拍拍孟初的肩。
孟初抬手压住佳容的小手保证,“你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会接出母后,也会替你们江府平反。”
“呵呵……”佳容笑得尴尬的抽回自个儿的手。
她虽然清楚了这身体的身世,但是却没有太多的想法去平反,毕竟这条路是拿血泪去博的,她自认没有这份能耐。
“若是母后知道我不但找到了你,还娶了你,她肯定会极高兴,我现在都迫不急待想告诉母后,关于你的一切。”孟初双眼柔情似水的盯着佳容。
第一次被孟初这样看,佳容全身不自在,扭捏了一下说:“这就没有必要吧!再说我也不打算和你一起回国都啊!”
孟初皱眉,“为何?你以前不愿意我能理解,但是现在你都清楚你的身份了,为什么还不愿意。”
佳容幽怨的盯着孟初说:“就是清楚了才更不愿意,当年皇后和太傅那么有权势都被人扳倒了,我们俩回去能干嘛,让人塞牙缝都嫌小。”
孟初双目如炬,坚定的说:“这些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没有十足把握前,我们不会回国都,我也不可能让你去冒险。”
“真的?”佳容狐疑的看着孟初。
孟初肯定的点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便说了他当初愿意娶佳容的理解,最后解释说:“我那会不清楚你的身世,只当你是普通的农家女才会有如此想法。”
佳容笑说:“倒要谢谢你抬举啊!你到底哪里看出来我有才华了,认为我能替你完成大业?”
孟初敛眉一笑,满是风华。
佳容努努嘴,说:“我先跟你说明,在我能力范围内,我能帮你的,我都可以无条件帮你,但是你想让我豁出命的去替你办大事,助你成大业,你就想也不要想。”
“不会,我也不会让你做这样的事情!”孟初坚定的回答,怕佳容不信似的,特意又强调了一遍。
“若是有风险的话,我不会带你回国都。”
孟初这句保证说了几次,佳容这才放心。
毕竟她看人的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孟初这人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两人大致交心后,孟初经过佳容的同意后,又把简珏叫了进来,把佳容真正的身世和他说了。
简珏傻眼的看着两人,问:“你在说笑吗?”
孟初也知道简珏不会信,便拿起裹布说:“这上面的花色是我娘一针一线绣的,虽然当时年幼,我记得不深,但是这个图案,你应该认识吧!”
“这个太阳花!”简珏吃惊的看着裹布。
孟初托着太阳花的某中一瓣,说:“你看这里!”
简珏细看了两眼,然后惊叹的抬起眼。
孟初肯定的点点头说:“嗯!当初太医虽然说十有*是一个女娃,但到底不太肯定,所以母后就把佳容儿时的名字绣在这花瓣里,想着就是最后生了是男娃,也不至于糟蹋这番心意。”
佳容凑上去一看,果然在花瓣里看到了四个小小的字,不单有她的名字琇莹,还有太子的名字赵锦。
她之前就一直奇怪,到底银杏婆婆和孟初都是怎么一眼就因为这裹布认出了她的身世,毕竟在她看来,这裹布除了面料手工一流,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啊!
想不到这小小的裹布里面竟然暗藏了玄机。
“想不到小姐竟然是江太傅的后人,难怪如此聪慧机警,懂得许多连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简珏这话冲着佳容所说。
虽是恭维的话,佳容却特别无奈的笑了笑,说:“这两者没有什么关系吧!毕竟我都没有见过江太傅。”
“虎父无犬子,将门无弱兵,怎会毫无关联。”简珏挑着眉,说得一本正经。
看他这样,佳容可以肯定,简珏是真的这样想的。
虽然觉得无奈,但也不打算多去解释。
佳容并不了解这时代的人讲究出身与传承,就好比她个人先前再有本事再出众,在孟初和简珏的眼中,也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农家女形象。
可是身世摊开来说后,这两人前后对她的态度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别。
虽然这样看来有些现实,但却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整个社会都是如此。
很快,简珏也想到了佳容的兄长身上。
“江太傅既然有努力把这一双孙儿女送出来,应该会留有一股势力保护他们长大才对,也不知道你哥哥现在如何?若是能联系上他就好了。”
简珏说着,目光竟有些期盼的看着佳容。
佳容无奈的苦笑说:“我才知道我的身世,我真不清楚江家的那些事儿,而且我想我那个哥哥应该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吧?反正这些年也没有人来找过我啊!”
若是有的话,她早就回去做江家大小姐了,哪里还会是没人疼没人爱的童家女。
“这倒也是!”简珏有点失望。
不过,很快又望向孟初说:“不然我们派人去查查,说不定能联系上江公子。”
孟初显然把佳容刚才的话听了进去,劝说:“这事暂时不急,我们目前势微,就像佳容说的话,若江公子的行踪因为我们而暴露出来了,反而不美!而且我觉得,只要我们国了国都,江公子总会主动和我们联系上。”
江太傅府要重振家业,清除罪名,自然只有孟初这一条路可走。
就像佳容说得一样,孟初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江太傅若能留下一股势力,这股势力肯定也是为了助他上位所用,现在不去暴露,他就等于多一张底牌。
等到他有用的一天,他相信江公子会出现的。
想通了这些关键,孟初也不再急着去寻江公子的下落。
毕竟这会,江家还背着通敌卖国的罪名,没有摘掉这罪名前,江家后人只要出现就是死。
“这事眼下就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佳容的身世暂不可说穿。”孟初多嘴叮嘱了简珏一句。
简珏同样是那顶级圈子里长大的公子哥,这样浅显的道理,又怎么会不知道,根本就不用孟初叮嘱。
这一天下来,佳容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临睡前突然想起什么,一本正经的和孟初说:“讷,我们先说清楚,是你说我是江家小姐的,可不是我说的!别以后发现什么线索,又说我冒名顶替。”
孟初不清楚佳容在担心什么,失笑的说:“放心,我会查清楚的,不会让你有冒名顶替的机会。”
佳容撇撇嘴满是嫌弃。
躺平后,又听旁边孟初突然轻语了一句,“我们圆房吧!”
佳容吓得一下猛的侧过脸,震惊的质问:“你刚才说什么?”
孟初轻笑,心情甚好的又说了一句,“我们圆房吧!”
佳容的脸一下就黑透了,不悦的质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圆房?”
孟初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们本就是夫妻,圆房不是应该的吗?”
“是吗?”佳容坐起身,斜视着孟初,阴阳怪气的说:“可是大婚那夜你不是这样的啊!不是表现得像大姑娘一样,唯恐我强了你似的。”
“有吗?”孟初装傻的说:“不可能吧!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少来!”佳容重重的娇斥了一句,有点不高兴的问:“你是不是因为今天晓得了我的身世,并不是普通的农家女才想着和我圆房。”
孟初认真的看了佳容一会,就在佳容以为他会编些什么好听的话来哄她时,却听孟初十分坦率的说:“不错,的确有这个原因。”
佳容一张脸黑透了,贝齿紧咬。
孟初温和的笑语,“你先别忙着生气,听我说给你听好吗?”
“我才不听,你这个势力小人,说得好听是看中了我的自身才华才娶我的,结果呢!最后要跟我圆房,还不是看中我以前的出身,你这个骗子。”佳容恶狠狠的咆哮出口。
孟初哭笑不得的说:“你不是这么小家子气的姑娘啊!”
佳容眼睛一眯,“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大方的表示欢迎来上吗?”
孟初敛笑,皱眉说:“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呸!”佳容不高兴的撇了下嘴,心里嘀咕,她差点就脱口而出说出一个嫖字了。
孟初的见佳容恼得不轻,也清楚这时候不是一个说教的好时机,好在这么多年韬光养晦倒养得他的性子温和了许多,这会才有耐心如此来哄一个姑娘家。
“虽说是为了你的出身,这才提出要圆房的事情,但若你不同意,我自然不可能对你强。先前没在新婚当夜就圆房,并非我不愿意,而是我那会虽看中了你的才华,但不确定你是否能够胜任我孩子的母亲这一职。”
佳容怪异的看着孟初,忍不住低咒了一声,“神经病啊!谁要给你生孩子啊!”
孟初说:“圆房了的话,孩子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了的,不是吗?”
佳容扬着下巴,得意的质问:“谁说的啊!我就是大夫啊!大把的避孕药可以吃。”
孟初皱着眉,冷冷的说:“伤身!”
佳容眉眼一挑,心底的火倒消了一些。
毕竟不管孟初说出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有考虑到她的身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是不要圆房好了,免得到时候有了孩子,我又做不好你孩子的母亲。”佳容故意用话堵住孟初的嘴。
孟初一笑,翻身将佳容压在身上,邪魅的笑说:“怎么会,你原本就是我的小娇妻,你若是做不了我孩子的母亲,想来这天下就没有人可以胜任了。”
佳容先是愣了一下,才猛的捶打着孟初的肩,娇斥:“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赶紧下去,下去。”
“我不!”孟初有点赖皮的将双手的力度卸去,整个人趴在佳容的身上,灼热的气息更是喷在她的脖边,使得她一张小脸变得红艳艳的。
“你你你,你到底要不要脸啊!”佳容羞红了脸叫了起来。
孟初懒洋洋的回答,“我抱我自己的媳妇,我怎么就不要脸了,我又没有抱别人家的媳妇。”
“你妹啊!”佳容恨恨的咒骂。
其实她心里对孟初有着几分好感的,毕竟他皮相那样出众,不说现在这周边找不出一个比他优秀的,就是在现代的那些当红小生,也没有几人有他这样的气质。
不然的话,佳容在洞房那晚,也不会被男色所诱,想着和他来一发,建立一个良好而纯洁的长期关系。
“娘子!”孟初一声低喃,干燥的大掌伸到了佳容的衣摆下。
佳容浑身一颤,动作极大的跳了起来,手脚并用的踢着孟安初,大叫:“滚开,滚开!”
孟初一时不察,被佳容踢了一脚狠的,脸色有些诡异的自她身上翻下来,“你可真狠啊!”
佳容狠狠睨了孟初一眼,这会也不怕撕破脸面来说话了,故意扬着下巴得意的说:“洞房那天你拒绝了我,现在再想上我,可没有这么容易。”
孟初闻言,本痛苦的他突然笑了起来,不怀好意的说:“原来新婚夜,娘子邀请过为夫啊!”
“屁,你少得意!你拒绝了我,也别想我同意你!”佳容末了,重重的哼了一声,以示决心。
孟初只当佳容有些孩子气,倒不怎么放在心里,反而哄着她问:“那娘子要拒绝几次后,才肯定陪为夫。”
佳容娇斥道:“下流!”
孟初嬉笑一声,又缠了上来。
不待佳容再推,孟初说:“娘子刚才那一脚踢得可真狠,这会就让为夫抱一下吧!我保证只抱着不同。”
佳容挑着眉,倒没有再反抗,只是嘴里仍旧说着,“跟牛皮糖似的。”
孟初扬了下眉,没有反驳。
佳容见孟初的确老实,没再作妖,便翻了一个身,背朝着她睡下,任由孟初一条胳膊横抱着她的腰。
男欢女爱本是平常事,而且又都是成年人,更何况是成了亲的合法夫妻。
两人关系到了这一步,谁也甭想再离开谁,以前说的那些形婚,自然也只是一个屁了。
但是佳容偏就不想如此简单的随了孟初的心意,总觉得这般松口会显得太廉价了。
特别是想到孟初只因她的出身,立马改了对她的态度,就恨得牙痒痒,即使她明白这是社会原因,但仍然免不得矫情一番。
次日,佳容醒来,迷迷糊糊间转身,便被人搂到了怀里,一下嗑睡虫便全跑了。
“卧槽,你怎么还没有起床?”
孟初挑了下眉,素指轻点佳容的额,道:“以后这些不雅话,不许再说了。”
“你管我啊!”佳容翻了翻白眼。
这些话,喜欢玩网的人,或多或少学了几句,而佳容就是那种没有什么自制力,多少会带点到生活中的那种。
但好在佳容也清楚这样说出来,不了解的人会觉得她挺没素质,平时都挺注意,只有在某些特别的时候,才会压抑不住本性暴出几句来。
“为夫不管你,你想谁管你?”孟初虽然仍旧轻轻的笑着,眼神却透着一股危险劲。
佳容没傻得往坑里跳,反而挑了别的话题来说,“你可真现实,平时都是独自起身,昨天知道了我的出身,今天就陪着我起身。”
孟初刮了下佳容的俏鼻,说:“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自个儿起床看看屋外的天气。”
佳容哼了一声,两人不见说话,她静心便能听到外面下雨的声音,而且声音还响大,显然这雨势不小。
虽然清楚她误会了孟初,但却不打算改口。
慢慢悠悠的起了身,走到门口望了一眼雨势,颇为担忧的说:“本来想一早去趟医馆的,昨天急着回来和你说话,急急忙忙的让长福跟着银杏婆婆回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话。”
孟初挑了下眉,一下将佳容拉回自己怀里,霸道的说:“你当着我的面这么关心其他的男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佳容推了孟初一把,没好脸的说:“你少装霸道总裁了,我要是和长福有什么事的话,这会哪有你的位置。”
孟初挑眉,原本就对佳容不抱期待,就知道这小妮子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倒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不高兴,只是不解的问:“什么是霸道总裁?”
佳容望着孟初,调侃的一笑,“就是那种钱多,有颜,智商高,能力强,对喜欢的女生有特别占有欲的男人。”
孟初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竟然有些得意的说:“不错,这样的形容很适合我。”
“我呸,臭不要脸!”佳容骂了一句,自己先笑了起来。
她倒没有拆穿孟初先前走的是温文尔雅的公子风,毕竟那种风格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种伪装。
孟初自始自终都给她一种疏离的客套,他的亲和,只是他想表现给人看到的假象而已。
“好了,你现在倒是越来越放肆了,张口就是骂,抬手就是打。”孟初笑着调侃了一句。
佳容一怔,脸色微变,有些诡异的看着孟初。
孟初只当她吓到了,好笑的说:“我又没有怪你,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啊!”
佳容回神,嗔怪的睨了他一眼。
一时心底有些复杂。
若不是孟初点明,她竟然没有发现,她言语间竟然和孟初这般亲昵了,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否则的话,她不会这般对孟初。
“反正下雨没事,你正好在屋里练练字,怎么说你也是江家的大小姐,早晚有一天,你会恢复你的身份及荣耀,别到时候丢了你祖父的脸。”孟初说着这话,也只是为了鼓励佳容,倒没有其他的意思。
好在佳容这会心思不在这上面,倒没有多思,否则的话,免不得又要和孟初斗几句话。
一个上午的时间倒好打发,特别是两人练字时,孟初借口教佳容写字,可又是握手,又是搂腰,把佳容撩得脸都红了,他却仍旧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气得佳容将毛笔一扔,不肯再练字,径直写起三十六计来。
孟初摸摸鼻子,觉得佳容孩子气的同时,又拿她没有办法。
好在午时过后,天放晴了。
佳容迫不急待的跑去医馆找长福。
孟初虽然嘀咕了几声表示不满,却也慢慢悠悠的跟着她去了。
到了医馆,佳容就见小玉在院里照顾药草,忙问:“长福哥哥昨天晚上有没有留在这里住。”
小玉摇摇头,知道佳容的担忧,拧眉说:“他不敢在这里住,直接回去了,刚才雨一停,我就让小花送了饭菜过去。”
小玉说完,小花正好从厨房里出来。
她显然是听到小玉的话了,接话说:“我去的时候,长福一个人傻坐在屋里,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反应,我就把饭盒放在那里了。”
佳容拧着眉,面色颇担忧的样子。
小花见她这样,又说:“要不我现在去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佳容说罢,就走了出去。
孟初不发一言的跟着佳容过去了。
小花有点傻眼的对小玉说:“玉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孟公子今天有点不一样啊?”
“你这样说,是有点,他平时看起来挺高高在上的,刚才却像小跟班一样跟着我妹妹,而且一直有偷看她。”小玉古怪的拧起眉。
小花眼珠子一动,笑嘻嘻的说:“我知道了,肯定是孟公子喜欢上佳容了,我就说佳容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有男人不喜欢她。”
小玉嗔了小花一眼,“这话不许瞎说!”
单说孟初喜欢佳容就够了,怎么能扯上其他男人,这让别人听了去,不是坏了佳容的名声吗?
这边猜着孟初和佳容的情事,那边佳容便到了长福家。
长福家里或是静悄悄的原因,这会显得有些阴森,佳容拧着眉,担忧的走进去,就见长福就像小花说的一样,傻傻的坐在屋里。
“哥哥。”
长福听到佳容的声音,倒是回过神,一双纯净的眸子满是无辜的朝着她看去。
“我不是让你住到医馆里去吗?你怎么不听话。”
长福瘪了下嘴,委屈的说:“我要在家里陪奶奶。”
佳容皱了下眉,才注意到长福一身单身,往他手上一握,更是一派冰凉,当下沉了小脸,不高兴的说:“哥哥坐这里怎么就不多穿一件衣服,你要是要生病了怎么办?你这是故意让我不好过吗?”
长福委屈的红了眼,低着眼小声说:“对不起。”
见长福这样,佳容瞬间又泄了气,再说她也不是真的怪长福怎么,只不过是担心他罢了。
“哥哥,我没有怪你,我就是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会生病,你听我的话,搬去医馆住,好不好?”佳容放柔了声音,低声劝解。
长福倔强的摇摇头说:“不,奶奶到时候回来看我,我不在家里的话,她会找不到我的。”
长福这话又傻又让人心疼,伸手想抱抱长福,却被后面的孟初一下拉开了。
颠簸下差点摔了一跤,佳容没好颜色的娇斥:“你干什么啊?”
孟初抿着嘴,脸上惯有的笑容不见了,一脸认真的说:“我虽然大方,不介意你养着这么一个便宜哥哥,但不代表我不在意我的媳妇和他搂搂抱抱。”
佳容被噎了一下,翻了下白眼,鄙夷说:“就你心思多,他还跟一个孩子似的。”
“嗯!比你还高大的孩子。”孟初这话颇有歧义。
佳容翻了下白眼,觉得孟初无理取闹的同时,下意识又没见逆他的意思。
“哥哥,奶奶会在头七那晚来看你,这几天都不会来的,你先跟我去医馆住几天好吗?不然的话,你这几天瘦了,奶奶来看到了,不单不会放心,还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长福显然是比较关心佳容的,听到她这样说,忙说:“不会,我会和奶奶说,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自己吃不下饭。”
说着,长福望了一眼小花送来的饭菜。
饭菜放了这么久,早已凉了。
这些天长福本来就没有吃好睡好,人都瘦了一圈,佳容自然不会再劝他吃这些凉了的饭菜,怕到时候闹肚子。
“可是我已经答应过奶奶要好好照顾你,你这样是让我做言而无信的人吗?”佳容说着,也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长福。
长福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佳容眼睛一闪,便有了主意说:“原本我想等过些天到镇上去开家医馆的,到时候就可以和哥哥住在一起了,可是现在只怕是不行了。”
一听说佳容要和他住一起了,长福眼睛就亮了,忙看向佳容问:“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佳容故意说:“因为新开的医馆里没有大夫,我本来想让你住在医馆里,能够劝劝我师父,让她陪我们一起去镇上,可是你现在都不肯去医馆住,自然就不能帮我劝说师父了。”
长福本就单纯,心底没有任何弯弯绕绕,被佳容三言两语就唬住了,立刻激动的说:“我要住医馆去,我要住医馆去。”
“那好,我们现在收拾收拾过去。”佳容得意的一笑,主动替长福收拾起东西。
其实都在一个村里,倒没有什么要收拾,就是拿一两件衣服而已。
本来衣服都不用拿,要沐浴时直接过来洗就行了,但是佳容怕他不盯着,等长福回来了一趟又不肯去医馆了。
孟初看长福这样,有些酸的说:“他倒是一心想和你住。”
佳容轻笑,得意的睨向孟初说:“那当然,他现在就我一个亲人,自然想和我住在一起。”
孟初一下揪住佳容的脸颊,威胁说:“你可别忘了,你最亲近的人是为夫,为夫准许你对他,但是绝对不能比我好,明白吗?否则的话,哼哼……”
最后两声,孟初是学了佳容平时的调调,但也入目三分,颇有威胁人的意思。
佳容用力打开孟初的手,揉了揉脸颊,没好脸的说:“你够了啊!少动手动脚的,有说这些废话的时候,还不如让人去镇上找房子,记得找一点大一点的啦!”
孟初摇首轻笑,“你是越来越不怕我了。”
佳容本来就不怕孟初,自两人摊开一切来说后,就更加不怕了,毕竟孟初现在明显开始正眼瞧她,把她放心上了,她还怕他干什么。
恃宠而娇这个词可不是说说而已。
佳容带着长福先在医馆安顿下,又陪他一起吃了顿饭,这才去小药房和银杏婆婆说镇上开新医馆的事情。
银杏婆婆对下河村倒没有什么依恋,听佳容的意思要她跟去,她也没有说什么,只道:“既然现在在装修,就给我弄一间这样的小药房出来,否则的话,我可不过去。”
佳容看那药铺的时候,早就已经想过了,药铺虽然不是特别大,但也不小,而且后面带了院子能住人。
不过再隔一间小药房,倒不够隐蔽。
她把意思一说,银杏婆婆便古怪的反驳了一句,“要这么隐蔽做什么,我又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佳容摸摸鼻子,讪笑的说:“师父若是不在乎隐藏性的话,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嗯!”银杏婆婆冷淡应了一声,示意佳容说完话就出去。
佳容苦笑的问:“师父,你之前跟我说了那么重大的一个秘密,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孟初两人商量出来的结果吗?”
“有什么好知道的!”银杏婆婆淡淡一句,不感兴趣的样子。
佳容虽觉得不受重视了,但还是跟银杏婆婆说了一个大概,事后又说了长福的事情,得到银杏婆婆的答应,这才不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