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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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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异变之后的城市,擎天大楼倾倒,水泥大地龟裂。

    人类引以为傲的现在文明,在天灾的面前显得那样的脆弱。

    几株病恹恹的绿化树,也识趣地,跟着失势的主人,低下头来,缺少生机。

    一阵风吹过,土坡上的银色小树莹莹粲粲,有朦胧的光晕缭绕,它是那样的高高在上,那样的鲜明出众。纵然土坡上还有其它的绿色植物,却没有一样能盖过它的突出,它的独一无二。

    土坡上的植物,层次鲜明,作为主人的它,挥撒圣辉;其它植物仿佛都是它的子民,俯首曲膝,恭敬得很。

    ……

    “嘿嘿,你终于开始杀人了,这很不错。”一头血红头发的血老头,飘忽地出现在叶风的识海中,笑呵呵道。

    “杀人好啊,你瞧,你的手下开始对你毕恭毕敬,大气不敢稍出,就会没有怨言地跟着你混,听着你指挥。”血老头笑咪咪:“但你为什么不吸了他们的血呢?”

    血老头双眼放光:“血祖大典,第一句就是血族,以怨为力,以血为生。人血对我们太重要了,特别是现在的你,你不是想向孙破军报仇吗?人血进阶,比一般的修行体系都快,相信只要你吸人血,只需三两个月,你就能升级到二阶三阶,甚至更高!”血老头蛊惑道。

    叶风愕然,每次自己虚弱时,血老头就会出来溜达。

    短暂迷惘后,叶风坚决地吼道:“不吸人血,这是我的底线!”

    血老头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扔给他的《血祖大典》开篇第一句,是吸人血得永生,第一篇是吸人血的好处,罗列了一箩筐,作为血族,吸血的好处。

    现在血老头一出声就是吸血教育,恰好是叶风最虚弱的时候,他正在正儿八经地打坐恢复,没有想到血老头一出现,就是诱惑,这对他的心神形成了很大的冲击,差点令他心神失守,遵从对方的意思行事。

    “那你为什么杀人?”

    “我杀人是因为见到他们视生命为草芥,我愤怒,一气之下,下手重了点,当时可没有想那么多。”叶风在识海摊摊手,他承认人是他杀的,但出发原因,绝对没有血老头想的那么多。

    杀人这样的事情,被血老头说得好处多多,不禁心想,这老头以前杀了多少人?害了多少性命以巩固他从前的‘血祖’声名与气势。

    想到这里,叶风不禁为之一凛,他早就知道血老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早早对此突然就出现在他识海的人有所防备,但没有想到他竟然能把杀人一事,说得这么轻松还能谈出利益关系的道理来,不禁对对方又多了一分警惕。

    “唉,没有想到是我一厢情愿。”血老头一愣也是苦着脸:“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没有想到连坏人也不是!”血老头痛心疾首,看样子很是后悔上了叶风这艘贼船。

    叶风:“……”这到底是夸奖还是蔑视呢?

    “好吧,我就当作是对我的夸奖吧,反正我没有被你看作一个坏人,哈哈!”叶风很厚脸皮地笑。

    血老头斜视他,眼神之凌厉,仿佛一把手术刀,正在剖析叶风的心肝脾肺胥,看得叶风心里直发毛,心道,这老头在想什么呢?不会是那什么龌龊想法吧?

    “喂喂,虽然哥是这么帅,您老也不用这么看着吧?”

    “唉……”血老头叹息一声,摸摸下巴淡淡道:“初次见面,你当时身故,也是为了救一女子性命奋不顾身,现在杀人也为了救人,的确不是坏人。”

    良久后,血老头接道:“可是你身为血族,却不肯为自己吸人血,要知道我们血族最强大的依仗便是人血,人血令我们成长,实力可以一日千里,”

    “吸动物血不是一样么?”

    “哼!当然不一样,我们血族吸血时,除了吸血,还有就是把生物的灵魂吸入体内,那样一来,我们的识海才会随着吸血增加,越加强大,吸动物的血,动物本来就没有脑子,吸了也没有多少有价值的灵魂,无法壮大我们的本命魂,精神海不够强,无法修行宝典;日后无法修行血族的宝典《血魂大法》,你便和普通的僵尸无异,虽然寿命与天同齐,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实力,如何威震四方?如何继承我们血族千千万万年的道统!”

    叶风斜睨,任血老头说得口水纷飞,慷慨陈词,义正辞严叶风愣是不为所动。

    “喂,小子,你看什么呢?血祖我长得帅,你也用不着这样吧,哈哈,是不是被祖师爷爷的帅气打动?”血老头自恋道。

    “不是说小子我的脸皮厚,老头子,你到底有几个徒弟,在地球被仙道世界入侵后,你绝对不只有我一个徒弟吧?竟然还企图把那么大的责任压我一人肩上,会不会过分了一点点呢?”叶风摊摊手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头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虽然他没有说过,他在地球只有叶风一个传人,但他也没有透露过,他来到地球后,带了很多徒弟啊?

    看到血老头万年不起波澜的脸,只带戏虐的脸,突然变色,叶风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了。

    虽然不知道,异世界是怎样生活的,但作为一个老怪物,怎么可能没有点小心思?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的小思维,只要活得够久都不会差吧?于是他在好奇血祖经常散失在识海后,做了几次的试验,想要召唤出他来,或者搜索他的存在,以备不时之需时,出来的结果叶风惊呆了。

    因为数据证明,血老头压根没有在自己的识海内!

    他只在自己虚弱时,出来看看需要帮忙否?有没有抛出诱惑的必要,有没有说教的可能?

    “我知道,您老人家,当时第一次给我讲你丢失了整个血族大世界时,我便有所怀疑。”

    “不可能啊?”血祖回忆起当时,叶风只是认认真真安安静静地听着而已,没有多大反应啊?而且自己对其它人讲那回忆时,也是这样讲的啊,没有毛病吧。

    “对就是没有毛病,讲得太溜了,不带打稿的,那就说明你那故事,已经讲了很多次了吧?”叶风鄙视,血祖那个故事,已经去到了绘声绘色的故事,根本不是在说一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故,他更像是个讲故事的人。

    讲事故和讲故事的这两种人,心态绝对不是一样的,当时叶风便觉得奇怪。

    当时血老头说起这件憾事,虽然脸有憾色,却无悲伤,引起了叶风怀疑。

    血祖:“……”他倒是忘记还是这样一个细节。

    看到叶风如此油盐不渗,血老头只好叹息一声说出了出来。

    血老头作为一个活了无穷岁月的人,自然聪明得紧。血族灾难发生时,他用秘法,以魂魄出窍,来到地球,当时仙道世界已经闯入地球世界,二者相撞,自然产生火花,其中代价就是人命。

    他神识一扫,发现了很多将死未死之人。其中就包括了叶风,那时叶风只剩下一点儿意志在撑着。

    他从众重伤之人中,找到了一些意志坚强之辈。

    一共三十二人。

    以血族手段令他们复活,并与他们取得联系。

    后面的事就清楚了,他用同样的手法蛊惑了这三十二人,让他们吸血为生,以血族方法生存下去。顺道,还能把血族继承下去。

    “三天时间,你的另外三十二个血族师兄弟,死了十一个,剩下二十一个,而且有一个机缘巧合下,吸了一个仙古族的伤者,现在已经踏入三阶!”血老头介绍道。

    “这么厉害!”叶风叹息,自己才一阶,与三阶的怪物比,自己差远了。

    “嘿嘿,这不算什么,要是你能得到山坡上的青叶灵果,和吸活人血,你的实力是师兄弟里面最有潜力的!”血老头摸摸血色长发,藐起嘴角道。

    “可惜,我们道不同,而且目前也没有什么可能得到神秘小树。”叶风已经瞳孔收缩,在向后退去,因为他知道,血老头之所以讲这么多给他听,怕是没有想让他继续活下去!

    “所以我在想现在杀了你,取你的血种去壮大其它弟子,这会不是对我最有利的事?你说呢?”血老头摊牌后,恢复放荡不羁的表情无所谓道。

    “你……!”叶风惊恐,犹如被洪荒巨兽盯上一般,毛骨悚然。

    “太聪明都是这种后果,哈哈!你知道得太多了!”血祖裂嘴笑。

    血祖很个很高大的年过半百的模样,其实他已经不知活了多长时间,这个模样,却是中中年样子。

    现在的他,那里还有之前的仿佛救世主一样的慈祥?现在他的脸上只有奸诈和邪恶。

    对,这就是一个活了无数岁月,吸了无数人血的老怪物,露出獠牙后的模样。叶风这样想,却是一边想,一边笑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