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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执意要想起那些事情么，那些沉重的东西有什么好？”
莉尔娜在他身边蹲下，眼睛看着他逐渐被血红色覆盖的瞳孔缓缓说道。
“我再说一遍，那是我的事情。”
澔咬着牙，头痛欲裂，一字一顿。
“不不不！那是整个种族的事情。”
莉尔娜冷笑一下，站起身来。
“那么祝你天堂之路上好运！”
说罢缓缓抬起收来，手心打开源力在手心凝聚。
“你还有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脑海中一些记忆的碎片越发清晰，但是脑袋中那钻心的痛，也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那是我的事！”
澔用尽全力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没有丝毫的惧意。
“好吧！那么再见。”
莉尔娜说罢，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之色消失。
“嘣！”
震耳欲聋的巨响，足以让人短时间内失聪，地面之上一道十几丈深的，宽大鸿沟赫然出现。
莉尔娜依旧保持着伸手的状态，眼睛直直的看着深坑的位置。
“值得么？”
“值得！”
斓抱着澔从她身后缓缓出现，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哀乐。
“你越界了！”
“我知道。”
“为什么？”
“哈哈……”
斓将晕过去的澔轻轻放下，苦笑一声。
“就当是我突然的自私吧，为了别人活了几万年几亿年，就算生命不休不止，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么！”
莉尔娜抬头看着天。
“对不起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放你们离开。”
“就算是我这将死之人的最后一次恳求，放过他一次。”
“放过他一次，谁有能放过我们一次？”
斓低下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莉尔娜说的是事实。
“你我存在不知道多少年的岁月，何必为了这一个入局者……”
“你不懂，从他身上我看到了一些……一些没见过的东西。”
莉尔娜转过身来，盯着她的血红色眼睛看了许久，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算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没见过的东西是什么，但是……”
“唉！你走吧，交给你又如何，他又不一定可以成功。”
“谢谢！”
斓从地上抱起澔，冲她微微低头表示感谢。
“我没想到，有一天你回来求我，为了一个入局者，哈哈哈……”
莉尔娜轻笑着看着她，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斓转过身去，走出去两步。
忽然站住，回过头来看着侧面的远方。
“可能是因为，所谓的爱情吧！”
随即二人身影迎着夕阳缓缓消散。
“爱情！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有爱情。”
莉尔娜苦笑一声，眼神越发的迷茫，看着远方。
“那斯缇依也是因为这个东西么？”
最后这句话，不知她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说给天空听。
澔掉下悬崖的地方，此时除了那堆积成山的尸体在，天地异像已经完全消失，斓坐在地上将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他忽然轻笑起来，苦涩的眼泪说着脸庞流下。
斓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哽咽声传出来，最后闭上眼睛，缓缓低下头去，在他的嘴唇上印了一下，恋恋不舍的将他放下，慢慢走到远处。
黑暗之中，澔头痛欲裂，无数的记忆碎片，不断的划伤着他的灵魂，又在最后组成一幅幅画面，就像是放映机放送的电影，直到后一股脑刻进他的脑子里。
“啊！”
澔一声嘶吼，从地上坐起来，最后那一下的痛苦，比之前的痛还要强烈的多。
至今为止，所有发生的事情，被全部揉碎融合在一起。
澔拍了拍脑袋，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着旁边地上无数的尸体。
“我这是到地狱了么？”
“地狱？喂喂你看见我这个大美女，就用这种沮丧的口气么。”
澔被突然传过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斓正站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救了我？”
“算是吧！毕竟你还有利用价值。”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莉尔娜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啊！”
听着澔的疑问，斓噗嗤一声笑出来。
“废话！”
澔没好气撇了撇嘴，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明知道问她等于白问。
“为什么我没有死？明明掉下了悬崖。”
澔看着自己的手，其实他也是明知故问，他知道是那黑色物质又一次救了他，但是出于下意识还是问了出来。
澔说着想起什么，向着四周看去，这里正是他被打下悬崖的地方，地面上堆积成山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有腐烂。
“因为黑浊与你的肉身融合了！”
斓脸色严肃，缓缓说道。
“黑浊？”
“也就是你所知道罪孽。”
见澔还是一脸懵逼，斓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就是那些黑色的黏着物质，它真正的名字并非罪孽，而是黑浊。”
“它便是血源与源力的最终形态，又或者说血源与源力是它的退化变异体。”
“详细的介绍，我没有办法和你细说，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你非常危险。”
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明显的喘不过来气，狠狠地喘了几口气，这才又接着说道:
“黑浊是一种实体物质，但是它却潜伏在你的灵魂深处，如果没有源力或者血源的保护，从一开始你就会被它从内而外的吞噬掉，变成一摊黑水，然后去见上帝。”
“那融合是怎么回事？”
“你的情况历史上出现过两次，但是他们都没有你融合的完美，你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斓越说越兴奋，目光硕硕的看着他，让澔一阵毛骨悚然。
“再详细的我没有时间多说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你现在的身体里有着血源黑浊源力三中力量，再必要的时候，你可以使用黑浊的力量，但是它会快速的吞噬你身体里的血源和源力。”
“一但这两种力量消耗殆尽，你一定要停下黑浊的使用，否则它就会开始吞噬你的内脏，肌肉和皮肤，直到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的天，那融合还不如不融合！”
澔听罢脸色难看，刚开始他听到融合，还以为自己占到了大便宜。
“也不全然，好处还是有的，之前它现在不会无时无刻的想要吞噬你的身体，也不会再出现血源和源力消失的困境，只要你不过度使用，它甚至可以成为你的杀手锏，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我会救你，我才不会去管一个废物的死活。”
斓不屑的笑了一下。
澔点着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人家救了他，而且澔也觉得她最后这句话，有些欲盖弥彰，是在故意让他讨厌，放在以前的斓她才不会说这种废话，澔不吱声还等着她接着说下去，却发现斓突然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不过你再听我说下去，你的小女朋友，就要成别人的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