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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卢姜酒后乱性,夜宿赵恬房中,却被美人的哥哥赵云撞见。
“狗贼,安敢如此辱我!?当我赵云的佩剑不利否!?”赵云怒道。
“子龙莫要动怒,此事是姜糊涂了,你且放心,我必定会明媒正娶,善待恬儿的。”卢姜只着里衣,站在院中。见赵云动怒,越发心虚,急忙说道。
“兄长勿怪,昨夜是小妹留下先生的。不怪先生。再说,我们两情相悦,如此...如此....又如何...”赵恬见哥哥把佩剑都拔出来了,生怕兄长一时气愤杀了情郎,赶忙出言相劝,只是说着说着,却又忍不住害羞。
“你!...你怎能如此不知羞耻!罢罢罢,你乃是军师,云不敢犯上杀你,便将你押到主公面前,请主公定夺!”赵云虽怒,但终究是个可欺之以方的君子,不能以下犯上斩了这登徒子,只能带去交给刘备主持公道了。
赵云怕被人看到,毁了妹子名声,便将卢姜绑了,扔进马车里,亲自驾驶马车去往刘备府邸。赵恬深怕刘备责罚情郎,便在后跟随着进了刘府。
刘备府邸。卢姜被绑的如粽子一般跪在地上,旁边站着赵云,正向刘备禀告,赵恬站在哥哥身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卢姜背影,默不作声。
“我说军师啊,你这也太猴儿急了吧,俺老张还没跟子龙提及此事,你这便生米煮成熟饭了?”张飞听完赵云向刘备诉苦,不待刘备说话,便抢先埋怨道。
“翼德莫要多言,且退下。”刘备手扶额头,头痛道。
张飞讨了个没趣,闻言便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主公,云父母早丧,世间便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如今这狗贼坏了我妹妹贞洁,此仇必报!只是他乃是军师,云不敢擅自杀之,只求主公赏罚分明,还我妹子一个公道!”赵云气的怒发冲冠,却又碍着上下尊卑,不能报仇,只急的虎目含泪,对刘备抱拳说道。
“不知赵恬小姐可有话要说?”刘备也知道这对年轻男女之间是有感情的。只是左右为难,不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失去一位大才,又不能不管不问,伤了一员大将的心。只能出言询问赵恬看看能不能和稀泥,让坏事变成喜事。
“刘皇叔明鉴,我与先生早已私定终身,昨夜是小女子留下先生的,与先生无关,若要责罚,但请责罚我吧。”赵恬见哥哥不依不饶,求刘备责罚情郎,也不管害不害臊了,跪在地上,为情郎辩解。
“主公,曹军南下了,先锋曹仁已至博望边界。额...正明为被缚于此?”诸葛亮得到曹军南下的消息,前来禀告刘备,却不想撞见这一出大戏。躲在暗中看了许久,见刘备为难,便走上前来,替刘备转移了话题。
“孔明,曹仁既为先锋却走博望,当是直奔我新野而来,前番你在博望烧了夏侯十万大军,今次,可将功劳让与我?姜犯下大错,当以此功抵死罪。”卢姜分明看到孔明眼神里的揶揄,便顺杆子往上爬。
刘备听闻曹操当真南下了。正思索该当如何之时,听到卢姜所言,顿时一喜。便对众人说道:“正明军师虽犯下大错,但是此时乃是用人之际,暂且先寄下他项上头颅,如若无破敌良策,再斩不迟。子龙以为如何?”
赵云一看这情形,气的脸都绿了,却无可奈何,总不能临战先杀军师吧?便不情愿的应了声是。跟着刘备等人一同前往城外军营,听从卢姜指挥此战。心里只道等战事结束,再找他算账。
曹操心痛夏侯惇被杀,起大兵五十万,命曹仁、曹洪领十万人马为先锋,攻刘备。命张辽、张郃领十万人马为左偏师,夏侯渊、曹真领十万人马为右偏师,自领二十万大军和其余诸将为中军,南下荆州,直奔襄阳。
如今的刘备军,实力虽然比历史上要强很多,但还是没法跟曹操动辄十万、数十万人相比。自从卢姜在张燕处借了两万精兵,俘虏整编了万余曹军精锐步卒,这几个月来陆续招兵买马,现在已有骑兵3000人,其中新野有2000,由赵云、张飞统领,另有一千骑兵被关羽带去了江夏。步卒35000人,其中两万人持戈,一万人执刀盾,另有五千弓弩手。虽然相对曹操而言,兵力并不多,但是却全是精锐。而且招贤馆亦有人才来投,知名之人有廖化字元俭、张南字文进、冯习字休元三人。刘备分别委以官职,以观其后效。说到人才,不得不提一下邓艾。卢姜谏言刘备先将新野城中愿意去江夏的百姓迁走,以免曹军南下之时受战乱之苦。刘备命简雍主持此事。因为赵恬也要随着百姓去江夏暂避,所以卢姜非常上心,时常去观看简雍如何行事。偶尔听见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口吃小孩自称邓艾,便记下,嘱咐简雍,将他一家带到江夏后,妥善安置,等战后卢姜便会收其为徒。那邓艾父亲早亡,只与他的母亲相依为命,见卢姜这种大人物如此关照,自然感激涕零暂且不表。
新野城北大营,帅帐。刘备与卢姜坐在主座,诸位文武分列两旁。
“今曹仁十万大军已至博望,军情紧急,诸位将军当遵守军令,违者斩之。”卢姜环顾大帐,下令道:“廖化、张南听令,你二人领四千军到白河上游,寻可靠之处建立堤坝,待明日子时过后听到下游人喊马嘶,便放水淹之,并顺水而下与曹军厮杀。”
看了看赵云,说道:“大舅哥...额,赵将军领兵四千,分做四队埋伏于新野东南西北四门,待曹军入城,夜间风起之时,放火箭入城,引燃已经藏好的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待城中火势大作,便在城外呐喊,堵住其余三门,只在东门设下伏兵,放曹军出走,并击曹后军。曹军向东窜逃后,你便领军奔樊城护送百姓去江夏。你可记住了?”
“末将领命!”赵云在这军营之中,只是个服从命令的军人,倒没有为难卢姜。
卢姜见赵云没有怪罪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声“大舅哥”,便也把心放回肚子里,继续调兵遣将道:“张飞将军领本部骑兵去博陵渡口埋伏,此处水势低缓,曹军被淹,必然从此处逃难,三将军可乘势掩杀,必有功劳。”
“刘封、冯习听令,命你二人领军三千,多树旗帜,去新野城外三十里鹊尾坡前屯兵,待见到曹军,你二人分走左右,以为虚张声势,曹军必不敢追。待夜间见新野城内火起,便可追杀溃兵。”
卢姜调兵遣将完毕,转头对刘备说道:“主公可与孔明先行去樊城准备,待赵将军赶到樊城后,便可启程去江夏了。”见刘备应了。转身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了诸葛亮,附耳言语几句,便吩咐散帐,自领兵三千当作预备队,寻一山坳,隐蔽去也。
却说曹仁、曹洪领兵十万攻打新野刘备,曹操怕没有猛将敌住关张二人,便令许褚引三千重骑为曹仁先锋。许褚身为曹操的亲卫首领,久不能厮杀疆场,早已饥渴难耐,今日得了三千重骑,可乐开了花,便引着队伍浩浩荡荡,直奔新野而来。
正午时分,许褚领兵在前,曹仁领兵在后,来到鹊尾坡前,看到前方有一簇兵马,旌旗林立,密密麻麻,也不知是有多少人,见对面分作两队左右分散,曹仁下令道:“此地蹊跷,我等且缓慢行军,以防偷袭。”众将士听令,摆好阵势缓步而行,待天色渐暗,方才来到新野城下。只见新野城四门大开,许褚率军突入,却不见一人,遣斥候回报曹仁。
“诸葛村夫计穷矣,此必是刘备带着百姓跑了,如今已是入夜,我军且在城中安歇一晚,明日再进兵不迟。”曹仁听来报说新野已是空城,便下令道。此时曹军将士经过一天行军,都已经又饿又累,便各寻民宅造饭。曹仁、曹洪与许褚就在新野县衙休息。
亥时,风起,有军士来报城中起火。曹仁初时尚不以为然,心道此必是兵士做饭遗漏之火。但连续三四波来报火起,便坐不住了。急令众将聚集本部兵马。出得县衙大门,只见大火弥漫,火借风势,风助火力,将新野城映的如同白昼一般。曹仁急引大军寻路奔走,斥候来报说东门无火。便急急奔向东门。
曹仁领着败兵方才逃离火海,只听背后一阵呐喊,赵云领兵自身后杀来,曹军将士各自逃命,谁敢回头厮杀?被赵云杀了一阵。逃脱出来。行不多远,刘封与冯习二人又领兵截杀一阵。曹军大败,夺路而走。从亥时入新野城造饭,到现在已是丑时(为了方便读者观看,以后关于时间就都按小时来描述了。)近一夜的时间,没命的逃跑,曹军人困马乏,且有伤之人甚众。溃兵行至白河边,见河水不深,便挤到河里喝水并清洗伤口,人喊马嘶,热闹不凡。
廖化与张南在白河上游筑堤遏止河水,等到入夜后见新野大火冲天,心中不由感叹正明军师算无遗策。凌晨时分,忽听下游人声鼎沸,马嘶连连,便急令军士毁坏堤坝,只见洪水奔腾而下,气势滔天,向下游奔流。曹军人马皆在河中,洪水如千军万马一齐冲锋般,将曹军大半卷入水中,死伤甚众。正在此时,廖化与张南二人领兵又来截杀。曹仁见状,便急引军寻着水势缓慢之处而走,行至博陵渡口,将将到河对岸,只听前方传来一声大喝:“曹贼纳命来!”,一员大将策马当先,身后一众骑士平端长矛,杀气腾腾的向曹军冲突。曹仁闻言抬头望去,只见当头的猛将正是张飞。
曹仁在曹操收留关羽之时就多次听闻,张飞乃当时虎将,关羽更曾有言:“我三弟张翼德于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不如也。”曹军人困马乏,接连中计,早已没有了士气,今见张飞领着兵马杀来,如何能不惧?众将士只管各自逃命,张飞挺枪跃马,往来冲突,厮杀的畅快无比,远远见到乱军之中有一员曹将甚为雄壮,便拔马直奔敌将冲去。许褚在乱军之中被张飞盯上,交锋了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只是如今曹兵溃败,许褚不敢恋战,虚晃了一刀,夺路而走。张飞先后吃了两位军师的亏,再也不敢由着性子来,见猎物跑了,也不追赶,只顾领兵杀伤曹军。直厮杀到天明时分,方才罢兵而回。
曹仁收拢败兵,重新返回新野,城中大火尚未熄灭,便领败兵在城外扎营,遣曹洪前往曹操处禀告中计、失利之事。
曹操听完曹洪禀报,大怒道:“诸葛村夫,安敢如此!”便下令全军往新野而去。时有军师刘晔听闻新野百姓皆随刘备去了樊城,便谏言派徐庶往刘备处劝降,以收荆州百姓之心。曹操从之。
却说徐庶领曹操之命而行,到樊城后,报名而入。面见刘备与诸葛亮,说道:“孔明妙计,再施火攻,烧了曹仁大半兵马,真是算无遗策。此次曹操派我来招降刘使君,乃是收买民心也。如今曹操分兵八路,填白河而进,搜山毁林,势不可挡。樊城太小,恐不能守,使君当速速离开。”
刘备与孔明听他说完,相视一笑,孔明对徐庶说道:“元直谬赞亮矣,此番大火却不是我放的,乃是主公的另一位军师,卢姜卢正明之妙计,曹操命元直前来樊城,正明也已料到,如今樊城百姓早已由赵云将军护送前往江夏,元直却是多虑了。”
“若此人当真连我来樊城都能料到,可称神算。明公有此人和孔明相助,必可扫清寰宇,匡扶汉室,一展抱负。”徐庶惊讶道。
刘备听到徐庶所言,想起昔日徐庶自称单福与自己相识相知,情同手足,却被曹操以其母为诱,骗到许都。如今听他所言又不欲留下。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道:“元直当真不能留下?”
徐庶也想留下,却害怕如若不回,会让天下人耻笑,便欲开口拒绝。只是还没等他说话,诸葛亮却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递到他的眼前,说道:“曹军来时,卢正明曾对我有言:若徐庶来樊城,以此视之,必可令元直再入主公之手。”
卢姜的锦囊妙计是什么内容?为何他如此笃定徐庶会留下来?卢姜又去了哪里?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