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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贝贝一大早就被阿姨叫起来,随后化妆师到位。? 先是换了婚纱,然后就开始化妆。
顾贝贝看着镜子中一点点变得更加艳丽地容颜,想到以后就要成为聂臻的妻子,她就怨恨的要死。于是连带着看着自己,也变得自厌了。
“别化了,简单些就好。”顾贝贝冷声对化妆师道。
“啊?”化妆师惊讶地叫道。
不是新娘个个都恨不得将自己化成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吗?就算没有自己往日的一分模样,只要漂亮也觉得很好。怎么这位顾小姐,和别的新娘不同。
“好了,就这样。”顾贝贝不耐烦地站起来。
化妆师无语地看着她:“顾小姐,要不我再给您打些腮红吧!”
就这样打了些粉底,涂了些口红,连腮红都没有。一张脸惨白惨白地,这哪像是要去结婚,根本就像是参加葬礼嘛。
殡仪馆的化妆师都没她化妆的这么到位,这走出去还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我的脸,我自己心里有数。”顾贝贝开始不耐烦了,语气有些强硬地对化妆师说。
化妆师一颤,连忙点头答应。
传闻中顾副市长家的千金脾气最好,性格最开朗柔和。
现在看来,传闻也并不真切啊!
刚才那满脸煞气地样子,如果自己再坚持的话,恐怕她就要动手了吧!
她只是个化妆师,还没必要得罪这些权贵。于是灰溜溜地提着化妆箱,和自己的化妆团队开溜了。
顾太太进来,就看到顾贝贝这副模样。
吓得惊叫一声“啊”,脸色也跟着煞白起来。
顾贝贝冷笑,瞥了她一眼道:“看到我就这么惊悚吗?我以为你会很高兴把我嫁出去呢。”
顾太太镇定下来,拍了拍胸口说:“贝贝,你这样真是吓死我了。怎么化妆就化了一半,这婚车就马上来了,化妆师呢?”
“我让她走了,我觉得我已经化好了,这样很好,我很满意。”顾贝贝摸着自己的脸道。
顾夫人皱眉说:“你就打算化成这样结婚吗?虽然是在R市举办婚礼,不过我们这边也是去不少客人。有很多是你父亲的老朋友,你不想让你父亲在外人面前丢人吧!”
“既然是父亲的老朋友,应该就能了解父亲。所以,又有什么好丢人的。而且我丢人了你不是很高兴?你不就是想看着我出糗。”顾贝贝嘲讽道。
“贝贝。”顾太太语重心长地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厌恶你。”
“所以呢?”顾贝贝冷笑:“你自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厌恶我,因为你对不起我呀!你愧对我,你不厌恶我,但是你却对不起我。”
“我也没有你认为的那样对不起你,我和你父亲的结合,完全是在你父亲和你母亲感情破裂地情况下。”
“可是那时候他们还没离婚。”顾贝贝歇斯底里地喊道。
顾太太说:“的确,那时候他们还没离婚。但是感情不在了,离不离婚重要吗?而且当时你母亲是极其盼着离婚,我的出现,也是圆了她一个心愿吧!”
“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污蔑我母亲?”顾贝贝气得浑身抖,就朝顾太太扑过去。
这时候阿姨正好进来,看到顾贝贝这个样子,连忙拦住她说:“我的大小姐,婚车马上就来了,你可千万别闹了。”
阿姨是看着顾贝贝长大的,顾贝贝的亲生母亲虽然从小也在她身边。但是,顾贝贝和她并不亲厚。主要是因为她母亲太忙,比她父亲当时还要忙碌,她母亲是个出了名的科学家,几乎将一生的精力都放在了科学研究上,所以哪还有精力照看孩子。
但是这样一个聪明睿智地女人,即便是顾贝贝和她不亲厚,也是十分崇拜她的。
尤其是在她走了之后,从小缺失的母爱一下子喷出来。让她开始臆想,甚至臆想出很多和母亲没有生过的事,认为母亲是十分宠爱她的。
所以这才对后来嫁给父亲的顾太太十分厌恶,甚至认为是她破坏了他们的家庭。
但是阿姨比她看的真切,拉住她不让她冲动。
这女人嫁人后,在婆家是客人,娘家是外人。若是和丈夫有什么不好,是十分可怜的。
可是顾贝贝和聂臻的事阿姨也是看在眼里,这以后丈夫是指望不上了。顾贝贝能指望的,也就是娘家的父亲。
得罪顾太太是很不明智的举动,虽然女儿亲厚。可是万一顾太太在顾副市长的耳边吹吹风,到时候顾副市长不管,顾贝贝也没有任何办法。
“阿姨,好好劝劝她,再给自己脸上弄得喜庆些。这个模样出去,别说我们家丢人,就连那个聂臻恐怕也会觉得面子上不好看。”顾太太看着张牙舞爪地顾贝贝,倒是没有任何惧怕,反倒还对阿姨吩咐道。
说完后顾太太便走了,也不理睬顾贝贝的胡闹。
顾贝贝依然张牙舞爪地各种狠,等顾太太走的看不到人了,她才像脱了力似得靠在阿姨身上。
阿姨心疼地拍着她的背说:“小姐,我知道你苦,你心里难过。可是这都是命,没办法啊!你还是好好的,喜喜庆庆地接受吧!你乖乖地结婚,对谁都好。”
“可是阿姨,我不想信命。”顾贝贝喃喃道。
阿姨又心疼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顾贝贝靠在阿姨的身上难受了一会,最终,还是从阿姨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婚纱。
聂臻的婚车果然很快到了,聂臻亲自上楼迎亲。
不过看到顾贝贝地模样,聂臻表情不悦地皱了皱眉,但是居然什么都没说。走过来将她一把抱起,抱着她下楼。
突然的失重让顾贝贝猛一心悸,两条手臂不由自主地搂紧聂臻的脖子。
聂臻冷笑,一边下楼一边低声道:“看来你也不蠢。”
顾贝贝稳住心神冷声道:“你怎么不想着,我这样也许是想掐死你。”
“新婚当日谋杀亲夫吗?”聂臻挑眉。
抱着她的手臂突然松了松。
下坠地感觉让顾贝贝又惊叫出声,连忙搂着他脖颈的手臂收紧,生怕自己被摔下去。
聂臻冷笑道:“你要是有这个胆子,我倒是佩服你了。”
顾贝贝:“……。”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顾贝贝咬牙威胁道。
聂臻脸上的冷笑更浓,抱着她走出顾家的门,将她丢进婚车里。
是的,丢进去。
门一开,直接往里面一甩,根本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婚车一路行驶着,足足有十八辆婚车排成一条长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关注。
不过聂臻没有跟顾贝贝坐在一辆婚车里,两辆婚车也不是并排行驶。而是被夹杂在了这队婚车队队伍里,让人分不清楚到底哪一辆坐着新郎新娘。
顾贝贝一开始还没明白为什么这样,想了好一会才想到原因。
怪不得所有的婚车都一样,并没有凸显出新郎新娘的婚车有多特别。
聂臻的身份注定让他不敢大张旗鼓,可能是怕被人偷袭。
从早晨开始出,到晚上婚车才到达R市。
不过婚宴也是放在晚上举办,所以倒并不影响婚礼的流程。
车子刚到聂门,顾贝贝就被从车上带出来。
坐了一天的车她浑身都要僵硬了,但是聂臻却并没有给她休息的时间。直接让人将她带到楼上去换衣服,然后和她一起去酒宴现场和大家见面。
什么礼堂、什么神父,这些过程统统不要了。
聂臻说他们聂门本来就是黑帮出身,用不着这些洋派的东西。只要一起喝个喜酒,让大家见识见识,这婚就算是结完了。
不过一开始聂臻并没有这么说,所以顾贝贝有些懵懵地被佣人带到楼上换衣服。等反应过来后,已经换了一身喜庆的大红旗袍下楼。
“你当初可没有跟我父亲说好这件事。”顾贝贝下楼后对聂臻道。
聂臻冷笑说:“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也不晚啊!反正都是吃饭,吃顿饭送他们回去就行了。”
“你这样真的很过分,根本就没将我们放在眼里。”顾贝贝咬牙道。
聂臻扭过头看向她讽刺说:“怎么?你很想让我将你放在眼里?”
顾贝贝一时语塞了,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冷哼说:“你少自作多情了。”
“既然如此,我要怎么办我的婚礼,难道不应该是我自己决定吗?”聂臻轻哼道。
顾贝贝抿了抿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刚才她那么生气,完全是因为气聂臻不通过商量就擅自决定,让她父亲丢尽了人。
可是又想到父亲当时劝她嫁的态度,一时间又有些心凉。
父亲的颜面还真的需要她维护吗?
也许从此以后她在父亲眼里,也就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没有任何作用吧!
前些天听到那个女人还跟父亲商量,说打算试管要个孩子。顾家,终究还是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
父亲是怎么回答?
她记得父亲当时说:“是呀,女孩子终究是人家的人,靠不住的。”
“什么呆,走了。”聂臻看到她呆,不悦地皱了皱眉将她叫醒。
顾贝贝反应过来,又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跟着聂臻去酒店。
聂门人数众多,还有聂老爷子以前的一些老伙伴。虽然聂老爷子已经不在了,不过对于聂臻掌权,很多人也是表示支持的。
所以聂臻的婚礼自然也要请他们过来喝杯喜酒。
最重要的是聂臻想跟他们表明一件事,他娶了一个副市长的女儿,其目的再明显不过。以后他聂门就要走上洗白的路了,这道上再有什么事,尽量不要牵扯到聂门。
这场喜酒也是告别酒,是金盆洗手的意思。
所以除了一些道上的朋友,还有一些就是真正的正经商人。
还有顾贝贝父亲带来的朋友,可谓是各行各业都齐聚在一起。
谭宗扬和苏暮然是在聂臻带着顾贝贝进去后不久,才过来的。
这是苏暮然故意的,怕去的太早。碰到聂门认识的人解释不清,有聂臻在,那些人即便是认出她,可是当着顾贝贝的面也不敢造次。
果然,她进去后许多人朝她这边看,露出惊讶地表情。
苏暮然轻咳一声,抿着唇目不斜视,尽量不去在意那些诧异地目光。
谭宗扬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又扭过头朝她微微一笑。
有认识谭宗扬的人过来打招呼,看到苏暮然也露出诧异地表情。
谭宗扬倒是很大方地解释,说这是他妻子。
他这么一说,那些朝苏暮然好奇打量的聂门人,也就不敢再朝这边看了。
和宴会不同,这种喝喜酒的场面,自然是几个人一桌都是订好的。
谭宗扬带着苏暮然走向有着他们名字的一桌,没想到离主桌还挺近。
“他恐怕这是故意的吧!”谭宗扬在苏暮然耳边小声道。
苏暮然也现了,叹息一声道:“让他恨我也好,只要能放下这段感情。”
谭宗扬又握住她的手,微微收紧捏了捏,算是给她一点鼓励。
正当两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自己这一桌都是坐了谁。认识的打招呼时,聂臻带着顾贝贝过来了,来到他们主桌。
同时,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也被推过来。
聂臻看到她露出慈爱地笑容,直接从顾贝贝身边走开。走到小女孩面前弯腰说了什么,然后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抱到椅子上。
苏暮然不由自主地朝小女孩看了一眼,她倒是没看出这个小女孩长得多像自己。
只是看到她坐在轮椅上,居然是个不能走路的孩子,不禁露出惊讶地表情。
谭宗扬也匆匆瞥了一眼,同样露出诧异地模样。
扭过头和苏暮然相视而望,眼眸中都露出诧异地目光。
“今天谢谢各位来参加我的婚礼,聂某感激不禁。在这里,聂某敬大家一杯。”聂臻端起酒杯站起来,开始跟众人道谢。
因为聂臻的身份,不可能一桌桌地敬酒。这样敬酒也算是给众人都敬到了,于是众人都站起来,跟他共饮了这杯。
敬完这杯酒后,聂臻又牵着顾贝贝的手,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
顺便,将顾贝贝介绍给大家。
看着聂臻一脸情深地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跟顾贝贝感情多深厚呢。
尤其是聂臻跟顾副市长说话的时候,那一脸的尊敬,没有十分深爱着顾贝贝,根本做不出来吧!
原本顾副市长对于他这样的婚礼流程安排,是十分不满的。
但是现在又看到聂臻这样低声下气,便也只好吞下这口气。而且也觉得找回了点面子,也就没有刚才的气愤。
谭宗扬和苏暮然两人冷眼看着,却很清楚聂臻都是在做戏。
不过做戏能做的这么投入认真,让大多数人都相信,他也是很不容易。
总之,这场婚宴吃的还算平和,没什么突事件生。
谭宗扬等到聂臻说请大家用餐后,谭宗扬便拿起筷子给她夹菜。
把她喜欢的菜都夹给她,还在她耳边轻声说:“饿了吧!多吃点,说不定一会还会有什么活动。”
看到大家都在寒暄敬酒,苏暮然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下口。
不过她真的饿了,从桐城赶过来,路上的时候没什么胃口。
现在一消停下来,那胃就开始造反。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听话地将谭宗扬夹给她的菜放入口中。
“尝尝这个,这个也好吃。”谭宗扬又夹了一块鸡块给她。
苏暮然很喜欢吃肉,看到鸡块自然眼睛放光,连忙夹起来放入口中。
不过刚刚塞进嘴里,顾副市长居然带着他夫人过来,给谭宗扬敬酒了。
谭宗扬是桐城纳税大户,顾副市长又是桐城的副市长。而且市长还是谭家人,所以顾副市长对谭宗扬自然是恭敬的很,现在同在喜宴上,自然要过来敬一杯。
苏暮然:“……。”
嘴里含着一块鸡肉,是吞也吞不下去。吐出来又太难看,简直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张脸也涨的微红,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谭宗扬在一旁却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顾副市长和顾太太也有些尴尬。
幸好,谭宗扬还算有点良心,轻笑着说:“还是等我太太吃完这口再喝吧!毕竟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太好。”
“呵呵,是呀是呀,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也吃了点东西。空腹喝酒的确对身体不好,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顾副市长只好尴尬地讪讪道。
苏暮然赶紧将那块鸡肉吞进肚子里,以后她算是跟鸡结下梁子了,保证这一星期都不吃鸡。
“恭喜恭喜。”苏暮然端着酒杯跟顾太太碰了碰杯,讪讪地道贺。
顾太太也微微一笑,跟苏暮然碰杯后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随后,顾副市长又带着顾太太,去找别的人敬酒了。
等他们一走,苏暮然便斜着眼睛娇嗔地瞪了谭宗扬一眼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肯定是看到顾副市长和顾太太来了,才夹了一块鸡肉给她。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谭宗扬。
谭宗扬抿着唇含笑道:“当然不是故意的,只是巧合而已。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纯属巧合。”
“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瞧你笑的模样。”苏暮然伸出手,还摸了一把谭宗扬的脸。
这张脸都笑的要开花了,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谭宗扬被摸了一把,也不生气,笑的越甜蜜了。
而他们两个人的甜蜜互动,全都落入聂臻眼中。
聂臻深了深眼眸,眼眸里的寒意更浓。
在他身边的顾贝贝自然感受到了他这周身的寒意,朝苏暮然和谭宗扬瞥了一眼,冷笑着嘲讽说:“看着深爱的人和别人亲密,这种感觉一定很痛苦吧!”
“是呀!”聂臻冷冷道。
顾贝贝惊诧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承认了。
不过聂臻又马上说:“可是比起深爱的人连见都不想见,远走他乡,至少我还能看一眼,算是幸运吧!”
顾贝贝:“……。”
咬咬牙愤恨地看着他,果然,她就说聂臻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一下子承认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等着讽刺她呢。
“过去敬杯酒吧!怎么样也是苏暮飞的姐姐姐夫,你敬杯酒说不定苏暮飞知道了,还能在心里想想你呢。”聂臻牵着她的手往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又嘲讽地说。
顾贝贝气得脸色涨红,咬着牙看着他却又无可奈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然不敢在说什么,本来化成这样聂臻没有找她晦气,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
她就算不顾及聂臻的面子,也要顾及顾家的脸面。
说到底,她不是那种狠心的人,没办法真的弃父亲于不顾。
“谭先生,谭太太,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不胜荣幸。”聂臻举起酒杯,对谭宗扬和苏暮然说。
当说到谭太太两个字的时候,聂臻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咬牙切齿。
不过其他人并未在意这点小事,苏暮然还微笑着跟他举了举杯,说了声:“恭喜。”
“谭先生,既然来了不放在聂门住两天,刚好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想跟谭先生谈谈。而且,聂兰的一些遗物我也想让谭先生整理整理,该带走带走。毕竟她的心不在这儿,作为兄长我还是希望她能得偿所愿。谭太太应该没什么意见吧!在聂门你可是熟门熟路。”聂臻又微笑着提议道。
聂臻倒是聪明,为了让他们留下来。非但将谈生意的事情提出来,让谭宗扬答应。还把聂兰搬出来,让谭宗扬不得不答应。
若是谭宗扬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能拒绝他。
否则,怎么对得起为他而死的聂兰。
只要谭宗扬答应,苏暮然心里必定不会舒服。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去还念另一个女人。
等他说完后就饶有深意地看着谭宗扬,等他回复。
看他到底是要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还是做一个让老婆难过的人。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没等到谭宗扬回复,苏暮然却先一步回答道:“当然没问题,聂兰的遗物的确不应该留在聂门,应该去一个更干净更清净的地方保存着才对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