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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然连忙摇头,她跟谭宗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从未见他过过什么生日。?
之前也好奇问过,想要给他过过生日。但是他始终不肯说出自己哪天生日,后来将他的身份证拿来看了,结果他却说这一天不是,只是登记的时候错了。
再然后……。
经常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她竟然忘了。
仔细一想,她竟然还从未给他过过生日呢。
“谭宗扬的生日究竟是哪一天啊!难道就是这两天吗?”苏暮然连忙问。
可是之前还话多的很的容澜,这一会竟然不说话了。
任由她怎么问,容澜就是保持沉默。一直到家,都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容澜。”回到家后,看到容澜要上楼,苏暮然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
容澜停下脚步挑了挑眉,似乎在问,有什么事?
苏暮然要气疯了,这不是故意折磨人嘛。
“你说怎么了,刚才说了一句话就不说了,这不是吊人胃口嘛。我的好奇心都被你勾起来了,现在问你你又不说。我告诉你,今天你不告诉我,我不让你睡觉。”
说着苏暮然“腾腾腾”地跑上楼,直接拦在容澜前面。
容澜被她这张开双臂还嘟着嘴一脸怒气看着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
叹了口气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不是我要吊你胃口,既然宗扬都没告诉你,你从我这里知道终归不好。所以,倒不如不知道。反正你们婚姻存续期内都没过过生日,现在都离婚了,你还关心他什么生日问题。”
苏暮然:“……。”
被容澜的话说的哑口无言,容澜说的很对。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于情于理她似乎都没有关心的权利。
可是……。
“我好奇不行啊,难道他生日很奇怪吗?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具体时间。”苏暮然一咬牙,干脆耍起赖。
容澜叹息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也行。他生日是两天后,不过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过过生日了。因为他生日那天,正是他母亲去世的时候。所以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每年生日都是独自一个人过。以前婉宁还在的时候,我和婉宁倒是会陪着他一起。可是自从婉宁去世后,他那日连我都不见了,就一个人待在他母亲的墓前,从天亮做到天黑。”
“还有两天啊!怪不得去年的时候,他这一天说要出差。结果等回来后,我看他脸色那么不好,心情也很不好呢。”苏暮然想到了去年的情景。
“这件事很少人知道,不过倒是很多人都知道,谭宗扬是不过生日的。”容澜说。
苏暮然苦笑,可是她就不知道。
他从不跟她说,她也从未想过要去问,要去了解。
现在想来,他们夫妻一年多,不管曾经多少次彼此说过,是深爱着对方的。可是事实上,他从未对她敞开心扉,而她也从未想过试图了解过他的一切。
他们都是用语言说着爱,行动上却彼此顾及的人。
“好了,去休息别多想了。”容澜看她脸色不好,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道。
苏暮然点头,今天生了很多事,让她觉得的确很累。
尤其是听了谭宗扬生日的事,更是觉得身心疲惫。所以进了卧室后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打算睡。
没想到,她的手机又响了。
苏暮然摸着手机摸到手中,打开看了看,果然还是那个陌生人来的短信。
短信上只有一句话:要怎么做才能让一个人永远留在另一个人身边?
苏暮然嗤笑,她不知道这个一直往她手机上短信的人是谁。她也曾问过,可是那人不回答,只是每天早晚都会来一条短信。
早晨是问候短信,一句温暖的话,一句贴心地嘱托,或者只是一个早安的问候。
但是晚上,他却总会来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女人是不是都是口是心非。
又或者是一个人无意中犯过的错误,真的就不能原谅吗?
反正都是一些她看不懂的话,比如说现在这句,她就觉得很莫名其妙极了。
“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永远留在另一个人身边?简单啊,爱走就走,不走打晕了拖走, 哈哈~。”
苏暮然迅地在手机上回复了这几句话。
回复完毕,关机睡觉。
她不知道,她这番回复却让手机那边的人彻夜难眠,失眠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苏暮然又去父母租住的房子看了看,已经收拾干净,的确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苏暮然将自己存的一点钱拿出来给父母,可是苏爸苏妈坚决不要。说他们手里还有钱,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好房子,所以才租住在这个地方,并不是因为钱的缘故。
而且拆迁的话也会有一笔拆迁款,等拿到那笔钱,他们还考虑买一个小房子呢。
再说,苏爸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再去找份工作。
那份雄赳赳气昂昂地架势,倒也不好让苏暮然继续把钱塞给他们了。只好讪讪地收回来,在爸妈家吃了顿饭才又离开。
不过离开后她倒是想,连老爸这么一个退休的人都想着找份工作干。她这个四肢健全年轻力壮的无业游民,也该晃悠够了。
以前怎么说还是个少奶奶,可以不用工作有老公养着。
现在可不同,手里这点钱可是老本了。她不能坐吃山空,靠这点老本过日子。
想明白后,她便开始积极地找工作。
可是大半年没关注这方面的事,没想到工作一时找起来还挺不好找。
要么要学历,要么要经验。稍微好一点的,学历经验都要要。
而她学历是有的,可是很多专业不对口。经验嘛,除了在谭氏集团上过那些有名无实的班,再就是拍了一部戏。
但是这些工作经验她连说都不能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份工作。
等容澜回家了她还没回来,容澜做好饭她才有气无力地回家。一进门就往沙上一趴,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怎么了?累成这样。”容澜将围裙接下来,走过来拍拍她的脑袋问。
苏暮然哀嚎一声惨叫道:“现在怎么找份工作就那么难。”
“你在找工作?”容澜诧异。
苏暮然说:“是呀,连我爸这种退休过的,都想再找份工作挥挥余热。你说我这么年轻,难道要一直在你家里挺尸等死,一直让你养活吗?”
“如果你愿意,我倒是也愿意养你一辈子。”容澜笑着说。
苏暮然道:“我才不要,我是答应过姐姐照顾你,而不是赖着你啃老。工作还是要找的,不然这一天天的无所事事,我自己都觉得无聊。”
“那你今天都找什么工作了?”容澜问。
一说起这个,苏暮然就气不打一处来,从沙上一跃而起,盼着腿坐在沙上说:“我今天转了大半天,但凡能看到招工启事的都过去看了。要么人家嫌我没经验,要么人家嫌我专业不对口。最搞笑的是,一个招聘饭店服务员的工作,居然还嫌弃我学历太高,只招收高中以下人员。你说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去招聘饭店服务员?”容澜皱眉,他怎么都没想到苏暮然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
“怎么了?干嘛那么一副表情看着我。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嘛,想早点找份工作,而且工作是不分贵贱。”苏暮然振振有词说。
“你别找了,过两天去医院工作吧!”容澜道。
“啊?”苏暮然惊讶:“你们医院招打扫卫生的吗?”
“什么打扫卫生,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家里你都收拾不好,让你去打扫卫生,肯定是又脏又乱。”容澜笑着道。
苏暮然被说的满脸通红,羞愧的不得了。
低着头小声嘟囔道:“那你让我去干嘛。”
“给我做特别助理。”容澜说:“你也知道,我已经做院长了。身边的事情自然很多,我也正好想找一个特别助理,帮我接接电话,记录一些事情,这样我也可以多一些时间做手术,而不至于忘了其他事。”
“你不是说我连打扫卫生都做不好嘛,你还放心我做助理啊!”苏暮然扭捏地绕绕手指。
容澜笑着说:“你还挺记仇,说你一句你就生气了。你是打扫不好卫生,不过记录记录事情这些小事,我相信你应该还是能做得好的。明天我有事不在医院,不如就从后天开始吧!你跟我一起去上班。”
“容大哥,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你了。”苏暮然兴奋地抱住容澜,十分感激道。
容澜笑着说:“先别谢的那么快,你要是干不好,我也会辞退的。”
“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习。”苏暮然松开容澜保证道。
容澜被她猛地抱了一下,心不可抑制地跳了跳。
现在又看着她举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跟自己保证,脸上的笑容几乎眩晕了他的眼。
容澜的耳根有些泛红,连忙扭过头,轻咳一声说:“嗯,这就好,赶紧起来吃饭。”
“好,马上洗个手哈。”苏暮然迅跳起来,蹦蹦跳跳地去了卫生间。
容澜走到餐桌那里才长舒口气,默默自己的胸口。似乎跳动的有些过快,和平常不太一样。
苏暮然找到工作,吃饭也香了,睡觉也好了,总之是神清气爽。
就连晚上又收到那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短信,也觉得心情愉悦,还跟他调侃了两句多回复一条。
最后,还道了晚安说:“我先睡了,明早见。”
当然这个见只是短信见面的意思,不过却令手机那边的人手指微微轻颤,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
“宗扬,你怎么了?”清浅整跟谭宗扬说话,却突然看到谭宗扬拿着。
谭宗扬回过神,淡淡道:“我没事,刚才你说到哪里了?”
“我刚才说到引进国际大品牌这件事,我倒是可以帮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参与投资和策划,你也知道,我现在没有再拍戏,也算没什么事,倒是可以给你帮帮忙。”清浅又轻笑着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谭宗扬淡淡地说:“谢谢,这件事还没有最终决定怎么样。如果决定了,我让负责这件事的负责人直接跟你谈。”
清浅皱眉,看着谭宗扬苦笑道:“宗扬,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之所以愿意参与这件事情,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你。”
“清浅,我想我也不止一次告诉你,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这个人从不喜欢拖泥带水。”谭宗扬冷声道。
清浅咬唇,不甘地道:“就算是你已经离婚,我们也再无可能吗?”
“是。”
“你说你这个人不喜欢拖泥带水,那么你对苏暮然呢?是不是也已经完全放下?”清浅又不甘地问。
谭宗扬的脸色瞬间沉下来,表情不悦地道:“清浅,你管的太多了。”
“我……。”
清浅想要解释,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谭宗扬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站起来,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清浅只觉得心被狠狠地踩了一下,他就连接电话都背着自己。可见,早已经不将她当成是自己人。
不过……。
“为什么还有个手机?”清浅看到沙上落下的那个手机,不解地皱了皱眉。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居然是一个很普通的手机。这种品牌的手机,就连她身边的助理都不用的。
因为太大众,她倒是给这款手机做过一支广告,所以才认得。
不过这款是……情侣款。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跟她一起做广告的还有个韩国男艺人。两人扮作情侣的模样,一人手里拿着一款手机,在街头偶遇。
难道是因为……。
清浅连忙将手机打开,因为没办法解锁,所以看不到完整的短信。可是却也能看得到最上面的两条,而上面显示的名字却是……。
果然。
清浅冷笑,将手机缓缓地放下。
什么从不拖泥带水,却这样对人不对事。对她就从不拖泥带水,可是对那个苏暮然,却暗自背地里偷偷地联系。
这就是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却将自己的深爱付与她人。
“清浅,我有事要先走了。”谭宗扬打完电话进来,一开门便对清浅道。
清浅连忙低了一下头,将表情调整之后才又抬起头轻笑着说:“好啊!不过这里有部手机,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清浅说着,将他那部手机拿起来递给他。
谭宗扬脸色一变,连忙将手机接过去低声说:“谢谢。”
说完后赶紧装进口袋里开门走了。
清浅深吸口气,谭宗扬一走,她的脸色便变得更加难看。
“喂,鲁远东吗?我想找你帮忙,帮我找一个黑客,我需要做一点事。”清浅拿出手机打给鲁远东,冷冷地吩咐道。
鲁远东那边正在花天酒地呢,可是接到清浅的电话还是马上答应,很快给她找了一个黑客过来。
鲁远东亲自带着那人到清浅约定的地方,一进去便坐下来问:“你找这样的人干什么?”
清浅冷笑说:“自然是要验证一件事,我倒是要看看,他从不破的规矩,会不会再次破例。”
鲁远东挑了挑眉,不过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她能这么情绪激动,除了因为谭宗扬还能因为谁,问了也只会让自己更加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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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然一大早收到陌生人的问候短信,今天只有短短的两个字,早安。
不过苏暮然还是给他回复一句话,早安,今天要开心哦!
但是到了上午十点,她却又突然收到这个陌生电话的短信,上面居然是一句话:中午十一点沂河路一百零八号见,不见不散。
“这是要约我见面吗?”苏暮然诧异,万万没想到,聊了那么多天的陌生人,居然要求跟她见面。
不过对于这种类似于网友见面的情况,她还是从未有过,而且也心存怀疑。
电视报纸上报道过多少网友见面被各种残忍对待的情况,她这虽然不是网友,可也是彼此都很陌生的话友。万一对方是个变态,先劫财再劫色……那可怎么办。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见面,就让我们做彼此的陌生人。”苏暮然想了想,赶紧给对方了条短信过去。
但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对方居然又来短信:你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我知道你是苏暮然。
苏暮然:“……。”
嘴角抽了抽,居然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知道,不是说彼此的陌生人吗?
“难道是我身边的人?”苏暮然开始怀疑。
但是不管再怎么短信过去问对方是谁,对方都没有再回过短信。
苏暮然气得要命,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事,又把容澜家的一些防身武器找出来,带了一把水果刀,一个喷雾剂出门。
不过对于那个什么什么路,她是并不熟悉的。在容城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地方。
到楼下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停下来,她上车后便对出租车司机报了地址名。
出租车司机点点头,还真的知道那条路。
不过看着那条路越开越熟悉,好像是她之前去墓地的方向,便不禁诧异道:“司机师傅,你是不是走错了。这里好像是去墓地的方向,我是去沂河路。“
“小姐,我没走错,这条路以前就叫沂河路。是后来才改名字的,你也就是碰到我,知道原来的名字,不然你说沂河路都没人知道。”司机回答道。
“啊?沂河路就是这条路?”苏暮然诧异。
怪不得她好像没听说过沂河路这个名字,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
“小姐到了。”司机停下车对她道。
苏暮然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墓地,抽了抽嘴角说:“还真是墓地啊!这是谁啊,居然约我在墓地见面。”
司机问:“小姐下不下车?”
苏暮然连忙点头,不过手放在门把上又收回来,讪讪地道:“我还是不下去了吧!来这里总觉得阴森森的。”
“小姐,是不是有人约你到这里来?你还是去一下吧!说不定人家正在跟亲人拜祭,这是对死者的尊重。”出租车司机特话唠地道。
他这么一说,苏暮然又有些心动了。
那个人一直跟自己聊了那么久,好像也没什么恶意。而且貌似也认识自己,说不定约自己到这里来,真的有什么事。
再说,就算是跟那人不合拍。她也正好去拜祭拜祭姐姐,告诉姐姐自己要重新开始生活的好消息。
“谢谢您。”苏暮然下车付了车费,对司机师傅感谢道。
司机笑了笑,接过钱后调转车头,马上开离这里。
“一百零八号。”苏暮然想到那条短信上的话念念有词。
既然是墓地,这一百零八号自然就是墓碑的顺序,而不是什么门牌号了。
这可和姐姐的墓碑相隔的很远啊!
苏暮然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下这里的守墓人。大致在什么方向,她也好直接走过去。总比在那些墓碑中间穿梭,一直寻找的好。
守墓人给她直了方向,然后告诉她大约在第几排。苏暮然记住了,便沿着石阶往上走。
因为不是清明节的缘故,所以这里扫墓的人并不多。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越往上去人越少,到最后几乎看不到一个人。
一阵清风吹来,苏暮然不禁打了个寒颤。
终于看到一百号了,让她长舒口气,加快脚步往上边走。
终于,在找了一圈后看到了一百零八的号码。而旁边有一个墓碑,墓碑前面,背对着她的确是坐着一个人。
只是……。
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谭宗扬?”苏暮然下一秒就认出来,这个背对着她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谭宗扬。
太过于熟悉,只是看一个背影,就能认得清清楚楚。
而她惊呼一声,这人也是脊背一僵。随后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果然就是谭宗扬。
“你怎么来了?”谭宗扬沉着脸问。
苏暮然脸都白了,指着他惊慌失措地道:“我……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太不要脸了,装成一个陌生人给我每天短信,你这算什么?是想笑我傻吗?只要你随便装装就可以骗我,是不是觉得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