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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然捂着脸,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谭宗扬。
谭宗扬的脸色依旧阴沉地可怕,眼眸里有着嗜血的怒火。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动手,而有一丝丝地后悔。
“为什么,为什么打我?”苏暮然喃喃地问。
谭宗扬薄唇轻启,冷冷地说:“脱掉,马上给我脱下来。”
苏暮然吓得一颤,身体轻轻颤抖。
谭宗扬已经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想要将她身上的裙子扯开。
苏暮然吓坏了,尖叫一声,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大叫着:“不要。”
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扒掉衣服,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谭宗扬,你干什么?”容澜冲过来,抓住谭宗扬的手臂厉声道。
谭宗扬扭过头愤怒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你没有认出来这是谁的衣服吗?”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你难道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下来?你疯了吗?”容澜冷声说。
谭宗扬一愣,缓缓松开手。
可是,那条裙子还是被拉出一道口子,露出苏暮然的半边肩膀。
她红着眼圈不断落泪,哭着捂着那撕破的地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容澜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包裹起来。
“好了,别哭了,没事,没事了。”容澜搂着她安慰。
谭雨菲跑过来,看到这幅情景眉头只皱,连忙对谭宗扬说:“大哥,你吓到嫂子了。”
“真是精彩,谭宗扬,我为你鼓掌。之前我还觉得你特没良心,特过分,现在看来是我错怪你了。终究,在你心中婉宁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任何女人都能比得上。”杨佐坐在轮椅上过来,一边鼓掌一边对谭宗扬赞叹。
“闭嘴。”谭宗扬冷厉地道。
苏暮然哭的都要背过气,谭宗扬看着她哭肿的双眼,眼眸中划过一抹不忍。
可是想到她身上穿的这条裙子,终究没办法原谅她。
冷声说:“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苏暮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可是谭宗扬已经转身离去,连一个解释都不给她。
“苏小姐,我们先走吧!”容澜搂着她的肩膀道。
谭雨菲却马上将苏暮然接过去,对容澜说:“容大哥,还是我照顾大嫂吧!你们毕竟男女有别,不太方便的。”
容澜闪了闪眼眸,在谭雨菲的目光下缓缓地松开手。
谭雨菲马上带着苏暮然离开,上车后,谭雨菲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回谭宗扬的家里。
“不,我不回去。”苏暮然哭着道。
谭雨菲皱眉,说:“如果回你家,你父母一定会问的,你不在乎吗?”
苏暮然抿了抿唇,眼泪再次落下来。
她当然担心爸妈担心,可是想到谭宗扬的那一巴掌,和他绝情的话,她是打死都不会回那栋别墅。
“好吧,我送你回家。”谭雨菲也没有坚持,淡淡地说。
苏暮然想了想,又小声说:“帮我找家旅馆吧!”
谭雨菲轻笑,点头后让司机开车去这里最近的一家快捷酒店。
幸好,苏暮然有随身携带身份证的好习惯。
到了快捷酒店后,她办理了一张房卡。
一进房间,便又开始哭起来。
谭雨菲就静静地看着她,看她哭了一会,才缓缓地问:“你知道为什么我哥要打你吗?”
苏暮然哭着骂:“我哪知道,他抽哪门子疯,是不是神经病。”
谭雨菲冷笑,说:“他打你,是因为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对你动手。因为这样东西,是他最心爱的人的,谁都不许碰,就连我,摸一下都不行,更何况是你把她穿在身上。”
“你是说……这条裙子吗?”苏暮然擦了擦眼泪惊愕地问。
谭雨菲点头:“这条裙子是知名设计师安黛娜的得意之作,也是她的封关之作,名叫梦幻之吻。我也是设计师,对于这件作品,也想了很久。曾经也请求过大哥送给我,毕竟它现在没有主人了。可是大哥不肯,宁可它慢慢地躺在角落里腐朽,都不肯让任何人触碰。只是因为,这条裙子是谭婉宁十八岁生日时的生日礼物,我大哥亲自为她定制的成人礼服。当时,这条裙子可是轰动了整个容城,因为它的设计费和所用材质价值百万。你看到没有,那衣裙上闪闪发光地可不是什么伪劣材料,而是货真价实地钻石。腰上镶嵌的那颗红宝石,世间只有一颗,学名永恒。”
苏暮然惊呆了,愣愣地听着谭雨菲慢慢地介绍着这条裙子。
等谭雨菲说完后,她才呆呆地抬起头,看着谭雨菲说:“可是……这条裙子是谭太太给我的,是她年轻时候的裙子。还说……要几十万那么贵,只穿过一次就不舍得穿,所以才送给我。”
谭雨菲一愣,随后苦笑道:“你呀,可真是傻得可怜。如果真是我妈的裙子,她会送给你吗?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究竟怎么勾引上我大哥,又跟他结婚的。但是我妈可对你没有一点好感,已经不止一次地跟我提过你有多糟糕。说实话,你这样的女孩,我也不喜欢。要相貌没相貌,要能力没能力,甚至连最基本的家世都没有,凭什么配我那个天之骄子的大哥。若不是看容大哥对你这么照顾,我也不会对你多看一眼。”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谭太太设计了我?太过分,她真是太过分了。”苏暮然气得脸色涨红。
谭雨菲静静地看着她说:“我妈这样做我的确很意外,可是你不觉得比起我妈设计你,我大哥对你的态度才最重要吗?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谭雨菲起身离开。
苏暮然又红了眼圈,紧紧地握紧拳头,可是却没办法控制眼泪流出来。
谭雨菲说的没错,谭太太设计她并不重要,反正她也没有喜欢过她。
重要的是结果。
就为了这么一条裙子,就为了她不小心穿了谭婉宁的裙子。谭宗扬居然就当众打她,还差点让她当众脱衣服出丑。
他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对谭婉宁只是兄妹之情,根本就是骗人。
如果真的只是兄妹之情,何必对她这个反应。
*****
郑家的宴会照常举行,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那些人依旧找机会跟谭宗扬寒暄,但是却不敢过分了。毕竟谭宗扬之前的表现大家也有目共睹,谁敢没眼色这时候去招惹他,不是找死。
谭雨菲回来,容澜马上迎上去。
看到容澜,谭雨菲苦笑说:“容大哥,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关心我,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开心。”
容澜尴尬,讪讪地说:“她怎么样?送回家了?”
“没有。”谭雨菲耸肩:“既不肯回和我哥的家,也不肯回自己家。所以,我给她在附近的快捷酒店订了一个房间,先把她安排在那里。”
“哪家酒店?”容澜连忙问。
谭雨菲目光忧伤地说:“容大哥,你好像很关心她,为什么?”
容澜低下头沉默不语。
谭雨菲苦笑,将那家酒店的名字告诉他。说完后,又深吸口气为:“容大哥,你是不是喜欢她?”
“不是。”容澜回答的很快,也很坚定。
谭雨菲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关心她,既然你想对她好,那我也会对她好的。”
“雨菲,谢谢你。”容澜感激道。
谭雨菲心里涌出一股苦涩,那么多年,容澜都不曾对她说过几次谢谢。而这一次为了一个陌生女人,就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容大哥,我先去找我母亲有点事,如果你等一会去看她,我跟你一起。”谭雨菲又说。
容澜点头,看着谭雨菲朝谭太太走去。
此刻谭太太正被一群贵妇人围着聊天呢。
比起男人的谨言慎行,女人们就要八卦随意的多。
对于刚才的事,没人敢去触谭宗扬的眉头。但是,却敢来谭太太这里打听情况。
谭太太冷笑说:“事情很简单,那女人真是鬼迷了心窍,敢穿那件衣服。不知道,那件衣服是我们家的禁忌,是宗扬的心头肉。不被打才奇怪呢,恐怕这一次,连婚姻都保不住了。”
“其实那种女人,本来就配不上谭总。离婚了也好,谭太太,我有个侄女是剑桥大学毕业,有才有貌,改天麻烦您牵线,跟谭总认识认识。”林太太马上笑着道。
“一说起,我也有个外甥女……。”
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希望能将自己家的亲戚介绍给谭宗扬。
离过婚不要紧,反正又没孩子。就算有孩子也没关系,这可是谭宗扬,也会有大把的年轻女孩想要高攀。
谭雨菲走过来,谭太太眼睛一亮,连忙道:“雨菲你来了,快来,到妈身边来。”
“哎呦,谭小姐来了,谭小姐可真漂亮。”
“是呀是呀,和谭太太长得可真像。”
“和谭总也像啊!看着一身的气质,也就是谭小姐才有。”
这些太太们看到谭雨菲过来,又七嘴八舌地称赞,巴望着好好讨好谭太太。
谭雨菲微笑,温柔有礼地冲各位太太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对谭太太轻声说:“妈,您过来一下,我有事跟您说。”
谭太太点头,跟各位太太打过招呼,便站起来和女儿到一边去。
“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妈,是不是您挑唆苏暮然穿了那件衣服?”谭雨菲沉着脸问。
谭太太冷哼说:“是又怎么样,那个蠢丫头,还以为我真的对她好,要送她裙子穿呢。哼,也不想想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
“这件事大哥早晚会知道。”谭雨菲沉声说。
谭太太满不在乎地道:“知道又能怎么样,我是他妈,他还能杀了我。再说了,那个蠢丫头的脾气,跟他们家里人可是一模一样,又倔又犟,我想,她恐怕没有时间追究我的责任,而跟你大哥闹个不停吧!”
谭雨菲说:“或许吧!我给了她一点点暗示,恐怕她现在恨我大哥恨得要死。但是妈,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做了,太下作了。她那样的女孩,我虽然不了解,可是一看就是那种极其简单的人。像她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我大哥身边待太久的,您又何必自降身份,跟这样一个丫头斤斤计较,说不定最后还惹得一身麻烦。”
“你懂什么,我只要想到你大哥居然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谭太太冷声道。
谭雨菲叹了口气摇摇头,知道母亲在这方便十分固执。尤其是大哥没有按照她的意愿,娶她相中的女人,所以便认为大哥这是在挑战她的权威。
她也不想多劝,劝了也没用。只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真的让大哥和母亲闹得不愉快。
“好了,你也别说我了。我看你一直跟那个容澜在一起,怎么回事?你还想着他。”谭太太瞥了一眼远处的容澜,不悦地问。
谭雨菲说:“我和容大哥的事您不要管,不许插手。”
“你这丫头,你说你。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家世又这么好。为什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明知道那个容澜心里面是谁,也许你这辈子都没希望,你还巴巴地往上贴,简直就是丢我的脸。”谭太太不满地道。
谭雨菲苦笑,缓缓说:“或许这就是爱情吧!明知道没有结果,可是却依旧义无反顾地扑上去。只因为心里面期望着,再努力一下或许就能成功。”
“切,幼稚,无知。”谭太太对于她这种心态,也只能评论这四个字。
谭雨菲对于母亲的讽刺并不在意,看到容澜不停地朝她这么张望,心里涌出一股温暖。
虽然知道容澜不断地看她,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可是心里面还是忍不住泛出阵阵涟漪,微笑着朝他走去。
“容大哥,我们走吧!”谭雨菲走到容澜身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容澜点头,和她一起离开。
谭宗扬的目光冷冷地追随着他们,看他们离去。
“你去跟着他们,看看去哪里。”把李特助叫过来,谭宗扬吩咐。
李特助愣了一下,马上点头,悄悄地跟在容澜和谭雨菲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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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然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一盒抽纸都快用光了。
听到门铃声,她回了一句:“谁呀?”
门外谭雨菲说:“嫂子,是我。”
苏暮然连忙站起来去开门,门一开就对谭雨菲说:“别叫我嫂子,我要跟他离婚,离婚。”
谭雨菲苦笑说:“好,你要跟我大哥离婚,不过那也要等离婚之后我才不能叫你嫂子。不过你不愿意听,我就叫你苏小姐吧!你也别生气,看你哭的,妆都化了,眼睛也肿的这么厉害,我大哥可看不见,还在宴会里游刃有余呢。”
苏暮然握紧拳头,更加生气了。
打了她不说,现在还有脸参加什么宴会,还参加的那么高兴。看来,他心里是一点都没有她。
“雨菲,让我跟苏小姐聊聊吧!”容澜说。
谭雨菲点头,安静地到一边坐着。
容澜看着苏暮然哭红的眼睛皱眉,缓缓道:“你别哭了,这件事情的确是宗扬不对。不过我想,他也是一时意气,并不是有意这样做的。等他回过神,一定会后悔。”
“后悔?后悔有用吗?打都打了,后悔还能让时间倒流?”苏暮然愤愤地说。
容澜垂下眼眸。
苏暮然抹了抹眼泪,哭着道:“我知道你在为他说好话,其实你大可不必的。你还把他当朋友吧!他可没有把你当朋友,处处防备着你,跟防贼似得。还说什么你为了谭婉宁要报复他,所以才接近我。我看,根本就是他自己心里有鬼,对谭婉宁余情未了,才这样处处针对你。”
“暮然,你误会宗扬了,他对婉宁……。”
“别跟我说他对谭婉宁没感情,没感情至于为了这么一件衣服,就当众打我,还让我出丑。我又不是傻瓜,还能想不明白这点事情。”苏暮然不等容澜说完,便愤愤地打断。
谭雨菲站起来,对容澜摇摇头说:“容大哥,别说了。”
容澜皱眉。
谭雨菲说:“你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因为那一巴掌已经让她先入为主了。还是等她平静下来,以后再解释吧!”
容澜叹了口气。
苏暮然又擦了擦眼泪说:“我现在很平静,也已经想清楚了。我要跟他离婚,一定要离婚。为了一件衣服就对我家暴,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砰”地一声,门突然开了。
三个人吓了一跳,朝门口看去。
谭宗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阴沉着脸看着苏暮然,眼眸冰冷。
苏暮然吓得一颤,不过又很快鼓起勇气,恶狠狠地和他对视。
容澜皱眉,正想要开口,谭雨菲却先一步开口说:“大哥,你怎么来了,宴会结束了吗?”
“我再不来,恐怕这个笨蛋就真的被你们忽悠的跟我离婚了。”谭宗扬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谭雨菲尴尬,讪讪地道:“大哥,你怎么这么说。我正劝嫂子呢,怎么可能让她跟你离婚。”
“谭总。”容澜也开口道:“我不管你过来是什么目的,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分开冷静冷静,以免事情闹得更僵。”
“容澜。”谭宗扬讽刺道:“我和她闹僵,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你巴不得我们闹僵,好渔翁得利吧!”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容澜。”谭雨菲皱眉不悦地道。
“我为什么这么说他,你大可以问他原因。不过现在,你们两个马上离开,这是我自己的家世,我会自己处理好。”谭宗扬沉下脸,冷冷地道。
谭雨菲抿了抿唇,气得脸色发白。
谭宗扬是她的亲哥哥,即便不是同一个母亲,但也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所以和她的感情算不上多好,但是也不差,这些年也算是把她宠在手心里养大。
没想到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对她说话这个态度,完全不顾兄妹之情。
“容大哥,我们走。”谭雨菲生气道。
她也有她的骄傲和自尊,即便是她的大哥也不能对她如此侮辱。
可是容澜却站着不动,依旧对谭宗扬说:“你现在很不冷静,不适合交谈。我不会走的,除非你跟我一起走,等你冷静下来,再来找她谈。”
“容澜,你非要跟我这样吗?”谭宗扬怒极反笑。
容澜坚定地道:“我只是不想你再继续伤害她。”
“伤害?”谭宗扬冷笑,深吸一口气,对门外的保镖说:“把大小姐和容先生带走。”
“容大哥,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谭雨菲皱眉,对于容澜如此固执十分不解。
可是容澜板着一张脸,表情严肃又坚定地站在苏暮然身边,就是不肯动。
苏暮然也有些怕了,刚才叫嚣着要跟谭宗扬离婚。那是因为谭宗扬以前对她的宠爱,随着那一巴掌并没有消失。
在她眼中,谭宗扬还是那个谭宗扬,是可以交流甚至可以容忍她小脾气的人。
但是现在……。
看着谭宗扬眼眸中的冷意,她心里突然没了低。
这样的谭宗扬还是她认识的谭宗扬吗?非但十分陌生,还让她感受到浓浓地惧意。
保镖已经进来了,不过对于谭雨菲和容澜,他们还不敢粗鲁地上前拉扯他们。
所以,便客气地道:“小姐,容先生,请跟我们走吧!”
“你们出去。”谭雨菲冷冷地说。
保镖皱了皱眉,朝谭宗扬看去。
谭宗扬冷冷道:“别忘了,谁养你们。“
保镖一听,立刻惭愧地低下头。
过来两个人冲过来架住谭雨菲的手臂,并且抱歉地说:“小姐,得罪了。”
“大哥,你非要这样吗?”谭雨菲挣扎,气得脸色涨红。
恐怕长这么大,她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谭宗扬表情严肃,却目不斜视,对她的话听而不闻。
把谭雨菲带走后,又过来两个保镖,想要用同样的方法把容澜带出去。
苏暮然吓得一颤,下意识地往容澜身边靠了靠。
容澜眼眸微微一动,柔声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说完看向那两个保镖,冷声说:“我是外科医生,我知道你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但是比起拿刀,恐怕没有人会比我更熟练。”
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薄薄的刀片,在手里灵活自如地转来转去。
保镖有些胆怯了,他们只想做事,可没想拼命。
“容澜,我第一次看到你为了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当年的婉宁,你也没有做到如此。”谭宗扬冷冷道。
容澜说:“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害她。”
谭宗扬深吸口气,冷冷地道:“那好,我向你保证,我会跟她好好谈谈。本来我也没想怎么样,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测。”
“你确定?”容澜皱眉,带着质疑地语气。
谭宗扬说:“我们是夫妻关系,今天这件事情,就算你豁出命想要保护她,也没有任何立场。你应该很清楚,就算你手里的手术刀再厉害,她总归还是我的妻子。”
容澜垂下眼眸,谭宗扬说的很对。
“好,但是我要在门外守着,一旦有任何情况……。”
“一旦有任何情况,你可以马上带她走。”谭宗扬不等容澜说完,便沉沉地道。
容澜点头,他知道谭宗扬已经做出让步。
可是没想到,他点头后,苏暮然却不愿意了。
立刻抱住容澜的手臂,对容澜说:“不行,你不要丢下我。”
说完更是对谭宗扬怒视道:“我不要跟你谈,我为什么要跟你这种暴力狂谈话。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离婚,必须离婚,这日子没发过。”
谭宗扬黑了脸,脸色难看到极点。
好一会,他才冷冷开口问:“苏暮然,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比黄金都真。”苏暮然坚定道。
谭宗扬深吸口气,都想把这丫头拉过来打一顿。
好一会,他才声音沉沉地说:“苏暮然,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你说过要乖乖地听话,谈过之后再说你要不要离婚的事。”
“不谈,坚决不谈。”苏暮然的驴脾气也上来了,就是不愿意跟他谈。
谭宗扬黑了脸,朝她走来。
苏暮然一看,吓了一跳,连忙从容澜手里夺过那把手术刀。抵在自己喉咙上,对谭宗扬说:“你要是赶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谭宗扬吓得一下子止住脚步,皱着眉头看着她。
容澜也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苏暮然会做出这个举动。
“苏小姐,你不要冲动,赶紧把刀放下。”容澜很清楚那把刀片有多锋利,吓得脸都白了。
苏暮然却坚定地说:“不放,我不要跟他谈,让他走。”
容澜看向谭宗扬,拧着眉头看着他,让他拿主意。
谭宗扬深吸口气,说:“好,不谈。但是晚上不准住在这里,跟我回家。”
“不回,容医生,我跟你走。”苏暮然冲动地说。
谭宗扬的脸色十分难看,可是苏暮然一把刀抵在喉咙上,他又不敢说什么。
“你放心,我会劝她的。”容澜说。
说完带着苏暮然离开。
等苏暮然走出去,才把刀放下来。
容澜立刻将刀拿回去,沉着脸说:“以后不准这样了,你要知道你的生命是属于你自己的,不要为了任何人而伤害自己。”
“知道了,我也不想嘛。”苏暮然憋着嘴委屈道。
容澜叹了口气,看她这副模样倒也不忍心再责备她。
看了看她的脖子,发现没事也松了口气。
“走吧!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容澜说。
苏暮然嘟着嘴道:“我不知道,不想回家,我爸妈知道了一定会担心。”
“去我那里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容澜说。
苏暮然点头,小声道:“你不介意我就很感激了,怎么还会介意,今天晚上不流落街头就好。”
容澜笑起来,带她上车,开车离去。
“谭小姐没事吧!”苏暮然上车后,又想起谭雨菲。
容澜笑着说:“放心吧!她不会有事,谭宗扬可是她大哥。顶多就是把她带回家,还能把她怎么样。”
“那可说不定,就像我,就没想到谭宗扬会对我动手。”苏暮然想起那一巴掌,依旧委屈地眼圈泛红。
容澜抿了抿唇,犹豫片刻才缓缓说:“苏小姐,其实这件事……虽然宗扬有错,但是也不能完全怪他。”
“你就别叫我苏小姐了,叫我暮然吧!听着别扭。你也不要再为他说话,你瞧你,这么为他说话,可是他呢,不停地怀疑你质疑你的用心,简直一点良心都没有。他都动手打我了,难道还没错,为了一条裙子,至于这个样子嘛。”苏暮然不忿地道。
容澜道:“这条裙子的来历,你知道吗?”
苏暮然抿着嘴唇说:“知道,当然知道,谭雨菲都跟我说了。这条裙子就是谭婉宁的吧!我哪知道,这是谭太太给我的,说是她以前的旧裙子,只穿过一次。说扔了可惜,我穿着刚好才送给我。”
“原来是她在背后设计。”容澜苦笑。
过了一会,又缓缓说:“这条裙子名叫梦幻之吻,是婉宁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宗扬送给她的礼物。那时候宗扬已经接管谭氏集团,那一年,宗扬完成一个大项目,谭氏集团赚的盆满金满。宗扬很高兴,于是给婉宁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几乎请了整个容城的名流参加。这条价值不菲的裙子,当时也成为焦点,被很多女人记住并且羡慕。因为这件事,宗扬和当时的女朋友还闹了别扭。可是谁都没想到,生日宴会结束后,却是婉宁最后一次穿这条裙子,因为她生病了,查出来很严重的病。”
苏暮然抿了抿唇,谭婉宁生病的事她听谭宗扬说过。可是现在又听容澜说出来,才知道,原来还和这条裙子有关。
“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
“婉宁再也不能穿上这条漂亮的裙子,因为化疗的缘故,让她越来越消瘦憔悴。甚至,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有一次我们看到她拿着这条裙子哭泣,让宗扬把这条裙子送给合适的女孩穿。宗扬对她发誓,这条裙子只属于她,永远都不可能穿在别人身上,这是宗扬对她的承诺。她走后,宗扬就把这条裙子收起来了。因为是知名设计师设计,不少人过来求价,雨菲也曾经要求过。不过都被宗扬拒绝了,宗扬说,婉宁之后,没有人再配穿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