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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婆和小白脸》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隔天醒来，黄白觉得神清气爽的。心情很不错，身体也跟着自动调整为最佳状态。
她爬起来，拉开了厚厚的米色窗帘，在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第一次观察到小区楼下的草地竟然这么青翠。
然后，她走到衣柜前，镇重其事地选起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之前，为了自己立下的规矩，她都是和公司的员工一样穿西装去上班。但是今天，她决定利用职权徇私一回。
她丢开了死气沉沉的西装套服，选择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长裙，心形领子让她的胸部看起来更加饱满，却又不显得过于突出。
外面搭配了件淡蓝色的大衣。
出来后，她又在玄关处停留了片刻，最后选定了一双只到小脚处的细根靴子。
穿上鞋子，还特意站在门口的全身镜前再次确认。
黄白双手叉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向右侧身，观察半响，再向左侧身，上下确认。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足？
“噢，头发。”
元旦前夕，她为了家庭聚会，去了一趟美容会所，之后一直在忙碌工作，就再也没去了。
黄白拿起手提袋，出了门。到停车场开车，没有去公司，转而往美容会所的方向开去。
她花了两个小时做了个造型，才终于开着车往公司而去。
——————
昨晚，林飞妮回去后，连和男朋友见面都没有心情了。反而因为没有压抑住自己的暴躁情绪，两个人还大吵了一架。
回到自己住处后，她连男朋友都顾不上了，一心想着下午得罪了黄白的事情。最后，实在没忍住，只能给林伟才发了条信息，做事先报备。
虽然有林伟才撑腰，但是林飞妮还是觉得很害怕。
以前，她跟着林伟才的时候，做的工作都很轻松的。一到黄白手下后，忽然有了高强度的工作任务，实在让她压抑太久了。
昨天下午，她真的是看着黄白走出了办公室，才敢那么放心地在洗手间和同事讨论她的事情。
令人意外的是，她以为已经离开公司的黄白竟然出现了。
黄白还明确告诉她，她以后的生活不会太好过。换作其他人，肯定也会心神不安。
林飞妮想要辞职，但是当初在签订合同的时候，他们就被要求不能随意辞职。如非要辞职，则需要领导批准方可。
很明显的，黄白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另一方面，她也不甘心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他们虽然在威润的分公司工作，但编制上，还是属于威润的员工，也和总公司的员工享有一样的福利。
就算她能够辞职离开这里，去其他公司，至少要拼搏五年以上才能有现在的收入。
想了一晚上，林飞妮本来是打算今早来公司，就立刻去和黄白道歉的。
谁想一般八点前会到达办公室的黄白，这天却到了快十一点还没出现。
不得不说，这让林飞妮更加忐忑不安了。
期间，男朋友发来信息，为了昨晚的吵架和她道歉。但是，她的情绪真的非常恶劣，没说两句就又吵起来了。
这次，她再也没忍住。打电话过去，朝着那边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吃软饭的东西，要不是我给你补贴，你以为你每个月那三千块工资活得下去吗？说我不可理喻！你才有病呢你！你以为你多能耐，有本事你去找个脾气比我好的女朋友。何必现在还要来哄我？！”
“我就说怎么了？有本事你以后别回来求着我复合。你以为本小姐稀罕你嘛！……喂！操！竟然挂我电话！有种……黄、黄总？”
林飞妮豁然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将手机藏起来。脸色瞬间煞白。
黄白冷笑一声，指了指她，“上班时间打私人电话，非常好。这个月绩效再扣百分之十。”
“黄总。”
林飞妮绕过办公桌，刚想走到黄白跟前，黄白却懒得和她多说话。她从包里抽出一份资料，扔给林飞妮。
“复印三十份。”
林飞妮接过那份材料，发现这就是昨天下午她收集的资料。她跟在黄白身后，“黄总，这个……”
有电子档的，直接打印三十份就好了，还要复印的？
“记住！”黄白忽然转过身，精致的五官摆成了冷漠的组合，口气不佳地说，“记住，是复印三十份。我不打算说第三遍。”
林飞妮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黄白开始故意刁难她了。
黄白忽然轻笑一声，“没错。你的‘好日子’从今天开始。”
然后，再不看脸如白纸的林飞妮，推开办公室大门。走进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
本来，黄白昨晚给林晓光发的微信是说下午两点会去接姜爷。可是，看资料看了没一个小时，她就想起来，该吃午饭了。
以前没男人，她都是让生活助理把饭菜送到办公室的。可是，现在既然都有了男人，那……
黄白想了一秒钟，就决定提前去找姜爷。
她先给生活助理打了电话，让她将今日午餐送到潍坊路。她自己直接开车前往姜爷家。
潍坊路那一带是老城区，算是临城最早的市中心，现在城市往四周扩建许多。那一带就只剩下一大片老房子。
车子开进潍坊路，就被左右的摊贩堵住，再动弹不得。
黄白不得不退回去，将车停在隔壁大路的商厦停车场，步行前往。
她也是走进去才知道潍坊路78号，竟然是旧警察局宿舍，门口还有着耀眼的徽标。
她在门口做了登记，顺便和保安询问了2栋楼的大概位置。
值班的保安是个老大爷，之前没见过她，多问了句，“小姑娘，你是要找哪家人？我在这儿做了十来年保安了，这小区里的人，我可都认识。”
黄白笑说，“我找2栋203里住的人。”
她认为，就姜爷那种工作，不可能是长期住在这里的人。说不定他是租的房。
可是，保安大叔听到她的话，笑容更灿烂了。
“噢，找小姜是吧。我今天早上看到他回来了。这小姜平日里工作忙啊，听说都待在单位，很少回来。诶，小姑娘，你是小姜什么人？”
“我是她女朋友。”
……
宿舍楼破旧了些，但像是有人打扫，楼道都很干净。
没有电梯，黄白穿着细高跟踩在水泥楼梯上，缓慢往上爬去。很快就到了302门口。
她站在门口四处查看了片刻，确定真的没有门铃后，只能曲指在木门上轻叩了两声。
然后，重新站好，等着门开。
良久，都没有人开门。她只能再次敲了两下，继续等着。还是没动静。
黄白开始怀疑。或许他不在？
她掏出手机，想着干脆给他打个电话。忽然想起来，他没有给她留下联系方式。
想了想只能给林晓光发了微信。
黄白：很抱歉，打扰下，请问你知道姜爷在哪里吗？
林晓光的信息很快就回了过来。
小光光：美丽姐姐，姜哥他回家了。就是他给你的那个地址。
黄白：可是，我敲门了。没人应。
小光光：美丽姐姐，你等一下。我联系姜哥。
一分钟后，林晓光再次发来了信息。
小光光：美丽姐姐。姜哥起来了！
黄白一只手臂上挂着手提包，单手握着手机，正在回信息。一句话还未打完，门豁然被从里面拉开。
她愕然抬头。
大冬天里，姜爷只穿了条长棉裤，上身□□，精壮的肌肉有着性感的曲线。
他的头发凌乱，眼神迷糊，看了她一眼，往后退，吊儿郎当地靠在门上。
“进来。”
黄白顿了两秒，视线从他脸庞划过，迈步走了进去。
房子不大，格局却不错。进门后是一间很大的客厅，沙发、电视和柜子规则摆放着。
其他两间卧室在右手边，洗手间和厨房在左手边，都可以清楚看到。
姜爷关了门，从她身旁走过，直接在沙发坐下，抓起旁边的一件t恤衫套上。
见她呆呆站在原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黄白迟疑，问：“不用换鞋吗？”
姜爷自己穿着的是一双蓝色拖鞋。家里也只有这么一双拖鞋。
“不用。过来。”
黄白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将手提包搁在旁边角落。四处看了看。房间虽然老旧，但是很干净。
姜爷摸到桌上的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用红色的塑料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才转头问她：“不是说下午两点？”
黄白恍然想起，是自己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但她不能这么说。她笑了笑，“你吃饭了吗？我是想可以来找你一起吃饭。”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头，凑到嘴边吸了口，“家里没东西。去外面吃？”
黄白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心底深处忽然觉得有点暖。她笑说，“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了。吃完了，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听到这话，姜爷转头看她，唇畔的笑意加深。“男人晚上出去鬼混，还包给送饭，这么大度？”
黄白怔了怔。
她想起刚刚那个保安大叔说的话，他说姜爷平常都待在单位。保安大叔说的是“单位”而不是“公司”或者其他词。
当时，她就怀疑他的工作或许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这会儿，她故意反问，“你是真的出去鬼混了吗？”
姜爷低头吸烟，嘴唇挂着笑。但是他没有回答。
黄白没有继续追问。她又观察了下房间里的布置，里面的电视柜、橱柜和书柜都是同一色系的木质材料，看起来挺舒服。
她转头，问他：“以前有女人来过这里吗？”
姜爷往后靠，吸了口烟，正往外吐着白色烟雾。黄白注意到，他可以将烟雾吐成小圆圈。很神奇。
见他一直没回答，黄白自己说道：“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而且我说过了那些都是过去……”
“没有。”姜爷忽然说道。转头看向她，痞痞的，“你是第一个。”
黄白点点头，“噢。好的。”嘴角有了笑弧。
“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黄白老实回答，“是。感觉还不错。”
姜爷笑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