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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爱妻:
自离别后,两地千里茫茫,不见佳人倩影,今已二十年有余。恰逢昨日佳儿佳媳,喜获龙凤之喜,暂作一词聊以慰藉。”
“你想一想啊,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妻子明明好好地就在族中,说什么不见佳人倩影,又是什么二十年有余,又是什么两地茫茫。还有啊,哥,你听听,昨日佳儿佳婿,喜获龙凤之喜。佳儿佳婿,龙凤胎。在昨日,偌大的忘忧族,还有哪家的人啊。”
沁儿着急起来,两只眼珠和手指在躺在床上歇息的雪辉、两只睡得正香的双胞胎姐弟和玄睿四人的身上扫来扫去,最后那一句呼之欲出的答案却让她打了一个冷战,死死不敢说出口,但是她的意图已经完全暴露无遗。
“小辉,你怎么看。”
沁儿把话题引向雪辉,不想雪辉又一次睡着,没有听到二人的谈话。
“沁儿,我们先出去说,小辉昨天累坏了,莫把她吵醒了。再说这等杂事,也不该让她听了烦心。”
玄睿把沁儿拉了出去,片刻之间,原本要阴沉的下雨的气氛瞬间变得清明几分。
在他们走后,“熟睡的雪辉”便悠悠转醒,盯着玄睿二人出去的身影,心脏开始狂跳。
时间不长,隔着屋子的遮挡,雪辉听见了二人的脚步声,立刻又躺下装睡。
也不知玄睿对沁儿说了什么,她又重新恢复了平静。见雪辉熟睡,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玄睿自沁儿走后便坐在床边不知想什么,雪辉想偷偷看看他的脸色,只是苦于二人背对着背,若是自己幅度稍微大一些,玄睿定可察觉她刚才装睡的把戏。
无奈之下,只能独自苦着脸的雪辉紧张地咬唇敛眉,凭借自己对玄睿的猜测去猜想他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虽然她一直不停地劝慰着自己,自打玄睿进了忘忧族以后,这灵敏的观察和推测能力貌似退步了不少,或许这次他同样也一样迟钝也说不定啊。
雪辉逼迫着自己给自己打定心针,可是感受到玄睿此时的不一样和身边沉闷的气氛,雪辉感觉自己快被压死了。她似乎感觉到那个自己没有接受前的那个沉默冷静的玄睿在这一刻似乎又回来到了丈夫的身体上,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玄睿从来都是冷静冷心的,所以他才会如此厉害。可是,当雪辉受不了玄睿身上那种气压,装作醒来时,玄睿看着她的眼神,虽然只是一扫而过,可是眼中那种感情和探寻,让雪辉更打了个激灵。
这阵子她对玄林一家的迅速改观和态度的大转变,就连一贯粗神经的沁儿都察觉出了不一样,何况精明的人在他眼中无可遁的玄睿。或许,或许玄睿已经推测出了一切,就连她进展到哪一步也猜出来了,只是他不说出来,为的只是和她同一个原因: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到底是什么?
在这一切没有查出来之前,他,和她,都不会莽撞的把知道说出来,因为,必胜的最后一步还未走完,成败尚未可知。
“阿睿,你,你怎么啦。”
雪辉抵抗不了以往的玄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哈哈套话。
“孩子怎么样,我想看看。”
玄睿伸手把孩子从雪辉的怀里抱出,轻轻亲了一口,目光恋恋不舍。
“这一个月里我可能会在外练功,很少回家,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玄睿说这句话时雪辉没有放在心里,等她意识到才发现,他是真的很少回来啊。
坐月子一个多月,她总共见玄睿不过三次。一次是孩子洗三的那天,一次是孩子出生十二天大宴宾客的那一天,还有一次就是这几天她外出时生病,他听到消息才赶来。
“你这个爹当得好轻松啊,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
“我要练功的。”
“难道我就不应该抽出空来练功吗,我怀了他们整整九个多月,坐月子一个月。到现在快一年了,因为孩子,我快一年没有练武功了,都不知道肢体僵硬成什么样子了。你知不知道。”
“你可以一边看着他们一边练得,反正也不是什么难练的武功。”
“你什么意思。”
雪辉听他的语气好像很瞧不起父亲交给自己的家传武功,立时气得脸通红,立刻回敬道:“我的家传武学不好,全天下难不成好像只有你家的家传武学才是武学上的至高大道,高不可攀。有本事就别学我爹教我的闭气之法啊,有本事别问我西域的刀工啊。”
“你能不能不要吵架。”
“谁想吵架来了,是谁先起的头,是谁先嫌弃我家的家传绝学的。”
“我没有嫌弃的意思。”
“那你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只有你家的是个宝,别人家的都是杂草。”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所修习的武功比较容易练,我已经到了心法第五层,必须得专心致志。已经到了有所成就的地步了。何况你我夫妻,什么你家的我家的,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不也教你了吗。”
“你拧着眉头什么意思,难道我很不贤惠吗?还是说我为妻之道有错处?”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谁无理取闹了?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成亲这么长时间,你呆在我身边的日子加起来两只手指都能数的出来。早知如此,我干嘛上你的贼船,不成亲反而更好。这人一到了手,再好的珍珠仙女也变成了石头破烂。”
说着,雪辉便哽咽起来,絮絮叨叨起当初玄睿追她时的事情,一遍说一边对比现如今,不停的抱怨起玄睿来。
玄睿愈发的头疼起来,顺势躲了出去。恰好碰到在门口偷笑的大长老。
“好了好了,别和小辉生气了。你头一回当父亲不懂这里的事情,很多女人生孩子后情绪经常会莫名其妙的突然暴躁起来,你若问为什么,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呢,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那什么时候是个头?”
玄睿最受不得雪辉唠叨起来没玩没了,简直成了她娘。
“不知道,不过总有个期限罢了。”
于是这对夫妻便一直吵一直吵,一直到玄睿向玄林辞行的那一天。
“要走?什么时候回来?干什么去?期限多少?要不要我帮忙?”
“没什么,只是想起师父的七十大寿就要到了,身为弟子,哪能不去拜寿。何况他老人家这样的整寿有没有还不知道。”
“是的,应该去。”
玄林心里直犯嘀咕,冯丰的七十大寿他自然知道快了,毕竟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可是他老人家的七十大寿应该在一年以后了,为何这么早就要去布置?到底要多大的排场需要一年的时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