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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一切搞定了。”
玄竹韵听说皇帝已经派人来参赛,松了一口气,单等着那天的比赛。她心情放松,来找玄睿报喜,见他正拧眉算帐,知道他正为他娘担心的事情烦扰,就怂恿他道:“慕容渊的财产才叫多啊,既然他那么疼你,你让他帮忙把这个窟窿堵上如何。”
“不行。”
玄睿摇头:“万一他要是问我这么多钱花到什么地方去,我该如何作答。凭他的经验,立刻就会把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那还不穿帮了。”
“不说这些让人头疼的事了。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单等明天比赛开始。明天,你去观战吗。”
“去。这么精彩的对战,只怕我一生也难以再见,如此盛大时刻,岂能缺我?”
“哦,对了,竹韵,忘记告诉你了。师父告诉我说,那日,他也会来观战。真是奇怪。”
“不奇怪,他若是不来观赛,才叫奇怪。”
见他提起冯丰,玄竹韵生怕被他套出话来,立刻把今日想和他一起闲聊拉近距离的念头打入冷宫,笑着跳着跑出他的起居室。
“她怎么了。”
雪辉从另一间房里出来,她刚刚洗过头发,还湿漉漉的披在一起,正准备靠近火炉,让头发快点干下来。
“谁知道,我不过提了一个头,她就冲冲跑出去,大概是和师父做了什么约定,不能让我知道吧。”
说着,玄睿转过身,见雪辉一边斜着身子打理着自己的长发,一边打着哈欠,皱了皱眉头道:“到底怎么回事,最近不仅胃口大变,连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把脉又把不出什么异常。要不我请一流爷爷来看看。”
“不用了,春困而已。你过来,帮我挑着头发,别让火焰把头发燎着了。”我留了十多年的头发,可不能让它有损伤。”
雪辉的一头长发极为漂亮,光可鉴人,发长过臀,头发顺滑,一泄如瀑。但因为她母亲是波斯人的关系,所以她的头发并不是黑色的,而是介于棕色和黑色之间的一种奇特颜色。
“好。”
玄睿耐心的双手端起雪辉的长发,架在火焰上端炙烧。两人相对无言,架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玄睿感觉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才小心翼翼的把头发放下来,正欲叫雪辉上床睡觉,才发现她早已伏在自己的膝上睡着了。
他只能无奈的轻手轻脚的把她抱上床,又熄了火,才宽衣解带,钻入暖暖和和的被子里舒舒服服的睡着。
第二日,清晨,余容一大早的跑到思莲小筑里堵在门口,沁儿清晨起床洗漱时见她堵在门口,有些好奇,推门出去问道:“大嫂,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嫂,不知道谁才会是你的大嫂。”
余容冷笑一声,扯开嗓门高喊道:“雪辉,赶紧出来,我有事找你。”
沁儿愣了愣,难道昨晚上雪辉在这里睡的?
这一嗓子,着实威力巨大,有些从附近经过的奴仆本规规矩矩的端着东西,但听见这一隐藏着无数八卦的消息,纷纷围了过来。
“怎么啦怎么啦。”
梁寻昭听见响动,也跑了过来问。
“去你弟弟的屋里,看看你的好心上人在不在吧。”
余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昨晚上她在门口守了一晚上都没见到雪辉出来,现在肯定还在里面睡觉,不信这次还揭发不了这对奸夫****的罪行。
梁寻昭一听,有些不信,因为前几次余容吵吵闹闹说雪辉和玄睿好上了,结果什么都没发现反而冤枉了二人,让他在雪辉面前更加没有存在感,也让雪辉对他更加冷漠,这些日子,他几次想找雪辉说明情况,却屡屡被她疏离,这让他心里十分不好。
“到底怎么回事。”
梁九霄每天早晨都会早早起床勤奋练武,听见这儿吵吵嚷嚷,以为儿媳妇又在折腾,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再有几个时辰就该是比武的时间,这个余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能不能分清主次轻重啊。
“走,我们进去,好好拜访你的兄弟。”
余容不肯和这对一叶障目的父子啰嗦,直接拖着梁寻昭踹门而入。
既然进了屋,梁寻昭也没有继续伪装,直奔玄睿的寝室,刚才门口那么大的动静,如果他和雪辉真有什么的话,肯定已经着急的不知所措了。
床上,玄睿正披着外套坐在床上看书,刚才的吵闹似乎并没有打扰到他读书的性质。
见他仍聚精会神的看书,梁寻昭松了一口气,以为真的又是妻子的无中生有,正欲离开,梁九霄却疾走几步,跨过门槛,奔到玄睿床前,掀开褥子。因为刚才,他明明看见,里面还有一个人躺着!
只是,当他掀开被子的一瞬间,一道女声尖叫起来,旋即,一道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女子保养得体的指甲在扇过他脸面的时候,还留下了几道又长又深的指甲印儿。
“爹。”
这一突发状况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梁九霄的脸红了起来,让他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另一个女人的打,却不置一词。
梁寻昭目瞪口呆的呆望着父亲冲进来时原本愤怒的渗出杀意的血红眸子,现在似乎却充满了讪讪的尴尬和窘迫。
“滚——!”
女声再次尖叫起来,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尖锐高亢的吼叫声,让所有人的耳朵都忍不住的一阵发麻。同时也让所有人确认了那个女子的身份——恋儿。
一众准备看兄弟俩争一个女人戏码上演的无量群众,在主角换了一个身份后,顿时缺了兴致,顿做鸟兽散,徒留下几位刚刚被声音轰出来的几位罪魁祸首。
“呜呜呜。”
主屋内,恋儿跪在慕容氏的腿边,哭的呜咽哽塞。
慕容氏一边柔声的安慰着她,一边不时的用隐藏了万道飞刀的眼神,射向那对父子。
窘迫又被射成刺猬的梁家父子,一个垂着头不知想什么,一个偷偷不时瞟几眼妻子,就怕自己再挨什么。
“说,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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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言送走了恋儿,慕容氏再也不见了温柔模样,一拍桌子,冲着坐在下首的父子俩一通猛喝。
“我们真不知道那里有人。”
梁寻昭辩解道:“我以为辉儿在哪里,所以着急的进去查看,结果没有发现她,我根本连玄睿的起居室都没踏进一步。”
慕容氏威震商界十余年,她的厉害名声不是白得的。当她被激怒时,以往总是仇恨她的梁寻昭,也在她的视线中不由自主的矮了半截子,想法子为自己辩解,却因为思考不全面,把自己的爹给暴露在慕容氏的眼皮地下。